“怎麼回事?怎麼連視頻都不見了。”
“帖子都好像發不出去了。”
衆人拿着手機一陣搗鼓刷新,卻發現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躍這時候也走到了人羣中,解釋道:“應該是王庭害怕造成大面積恐慌,把消息給封鎖了。”
“對了李躍,剛剛那位超凡者呢,問一問他這是咋回事啊,他懂的指定比咱們多。”
有人說道,心中不安,就怕這場災難波及到這裡來。
“他剛好有事情離開了,大家放心吧,盤巢山裡我們這裡還算很遠,再說王庭那麼多高手,肯定會沒事的。”
李躍安撫着衆人的情緒,又把李力猛拉到一邊,悄聲說道:“爺爺,那啥,我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咋了?是不是看中你哪個女同學了?”
“不是,我想出去一趟時間,得差不多開學的時候纔回來。”
“你也長大了,愛上哪就上哪去吧,記得回來就成。”李力猛也不在意,擺擺手說道。
夜裡十點。
穆哲開着一臺磁懸浮飛艇回到了牛頭村。
站到李躍的面前,穆哲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將兜帽扯了下來,緩緩說道:“事情你都大概清楚了吧。”
“剛剛在天網上看見了。”
“嗯,這些話,本來應該到本部再對你說的,因爲那裡有記憶消除器,如果你拒絕的話,可以直接做記憶處理,再把你送回來。
但是既然你剛纔聽到了我們的內部談話,索性我就先跟你坦白講了,就如同你看到的那樣,我們這份工作危險性很高,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
雖然不是作戰部門,但是一旦出現特殊情況,我們也是第一時間要趕到現場的那批人。
而且,我們的身份都是機密,退休或者是出了意外,都不能公之於衆,進入蛛網,就得有一輩子站在黑暗中的準備。”
在穆哲說話的時候,李躍已經拿着一些換洗的衣物登上了艙門。
穆哲站在原地,緩緩開口:“所以,你的決定呢?”
“這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只是突然就要成爲這樣的人,我還有些不適應,但不礙事,走吧。”李躍已經繫好了安全帶,目光平靜地說道。
對於常人來說,這種差事自然是避之不及,但李躍卻無所謂。
他太實在是難死了。
而且,他剛剛也有考慮過,進入蛛網,顯然是一條能夠擴展自己視野的途徑,他對這個世界瞭解還太少,很多東西在他這個層次,可能永遠都看不到。
既然來了,看不到,自然不甘心。
再加上穆哲承諾過,進入組織並不會影響他上學,還有工資拿,李躍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穆哲似乎有些訝異於他這個答案,過了良久,才笑着搖了搖頭。
登上了飛艇,穆哲點火啓動,前往青元靈高。
“對了,你還沒跟我說戰列羣島是什麼地方呢?”
在路上的時候,李躍問道。
“王庭的最高秘密統戰區,蛛網的本部就在那裡。”穆哲回答道。
李躍一怔,疑惑道:“既然是自己的地盤,爲什麼說會有危險?”
穆哲撇了他一眼:“身爲調查部的成員,就你這點微末實力,自然會有人想着捏軟柿子。”
“這不是有你罩着我嘛。”李躍笑着說。
“在外面我會罩着你,在戰列羣島可不會,其他部門裡,有些人連我都不敢惹,這些人最喜歡尤其喜歡在調查部挑刺,你的境界太低了,很容易成爲攻擊對象。”穆哲說道。
李躍撓着頭:“這……這麼不和諧的嗎?”
“蛛網本來就不是鐵板一塊,我們調查部還好,其他部門跟王庭軍、裁決司那些關係錯綜複雜,你在本部最好謹言慎行,不然容易惹一身騷。”
“行吧,話說……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突破超凡啊,我這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的體綜現在是100滿點,這種情況我沒見過,要問我怎麼突破,其實我也教不了你什麼。
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有的人只需要戳破一層紙,而有的人卻需要打破一面牆。
很多人都認爲,體綜越高,突破的概率就越大越輕鬆,其實不然。
目前最容易突破的體綜點數是90至95點,而後面的96、97、98、99,難度卻會越來越高。
我當初是92點突破的,突破的當天晚上,我喝了點酒,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超凡初境。
有些人雖然體綜很高,但卻在這個普通人境界卡了很久,甚至是一輩子都摸不到門檻。
至於滿點體綜,我聽過,但沒見過,等到了本部,你有機會去問一問部長,或許會有點幫助。”
李躍一腦門的汗:“這境界突破也太玄學了吧,就沒個固定點的通用套路?”
“套路就是等,等到那一個契機,有的人是在戰鬥中突破的,有的人是在開大號的時候突破的,也有突然打了個噴嚏就突破的……”
穆哲開始滔滔不絕地舉例子,李躍興致盎然地長出了一口氣,眼神百無聊賴地瞟着窗外的風景。
很快,飛艇來到了青元靈高的老校區。
再次見到那柄高聳入雲的巨劍,李躍心中依然有些震撼。
不由得嘖嘖嘆道:“青元靈高的那位老校長,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穆哲,你說那位當初是到了什麼境界,才能做到這一手斷山的?”
“什麼青元靈高老校長?”穆哲疑惑。
“你沒聽過嗎?這柄巨劍的傳說啊!”
李躍吃驚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連穆哲都不知道那種秘辛。
將飛艇停在了老校區門口,穆哲打開艙門跳了下去,嘴裡說道:“什麼狗屁青元靈高校長,現在的民間傳說都傳成這樣了。”
穆哲對着巨劍揚了揚下巴:“這玩意,就是一座牢。”
“啥?這…這是一座牢??”
“等你權限到了,自己去翻卷宗吧。”說完這一句,穆哲就走向了老校區的一棟不起眼的小樓。
此時,在巨劍的劍尖之上。
黑袍與白袍,依然在手談。
“下面……似乎來了個有趣的小傢伙啊。”
白袍晃着腦袋,略帶微笑地念道。
黑袍忍住給他來上一耳屎的衝動,罵道:“你他媽到底什麼時候落子,這盤棋已經下了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