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子剝的葡萄最好吃了,吃了還想再吃。”炎遇吞下她手裡的葡萄,順便伸出了舌尖輕輕地舔了她的手一下,露出了一副猥瑣的表情說,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 在堂下跪着的周樂,那張臉一陣青一陣白,不曉得他此刻的心情是咋樣的,不過反正不好受就是了。 “夫君,有人在看吶,正經一點啦。”她趕緊把被他猛吃豆腐的手縮回來,她非常懷疑這人有雙重性格,一會兒冷酷得像是殘酷的地獄修羅一般,一會兒像個痞子流氓一般,此刻就是一副流氓的德行了,也不管有別人在旁邊,也不怕平時的形象毀於一旦,真是服了他了。 “誰敢看,我把他的眼珠兒挖出來泡酒。”炎遇琥珀色的眸子危險地一眯,語氣陰森森地,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的人一聽炎遇的話,本來是撿着看好戲的,但是現在全部立馬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熟知炎遇性格的人都知道,他說得出就做得到,別試圖挑戰他話裡的真實程度,否則吃虧的一定是你。 “聽你說的是什麼話,都把人家嚇壞了。”這人動不動就喜歡威脅人,貝小小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那是因爲他們膽小,關爲夫什麼事?”炎遇的語氣一轉,帶着一點耍賴說。 “是啦,是他們膽子小行了吧,人家周王已經陳詞完畢了,你好歹發表一下你的高見吧。”好歹人家都是一個地方的藩王羅,就讓他這樣跪着似乎有點不太厚道喔。 “哦,娘子是想爲夫快點打發他走是吧。”炎遇俯首在她的脣上偷了一個香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靠,我沒有這樣說啊,看人家跪着多可憐啊。”他說皇子,被人跪慣了,她可一點都不習慣被別人跪着啊,要不是以爲有好戲看,她剛剛就不跟着他來這裡了,結果卻是無聊至極的戲碼。 “好吧,我理他就是了,誰讓我的娘子如此善良見不到人下跪。”炎遇伸手親暱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轉向跪在下面的周樂,當他的臉轉向他的時候已經彷彿換了一副臉孔似的,冷冽而威嚴:“周樂,你勾結炎軒意圖造反,你可知罪。” 她暈,剛剛周樂說了一大堆,被逼跟炎軒結盟的事情,炎遇似乎沒有聽到,貝小小忍不住翻白眼了,他剛剛都聽什麼去了? “三爺,罪臣是被逼的。”周樂一聽他問罪的話,當場就大呼冤枉。 “你身爲炎天皇朝的藩王,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但是你參與造反的事情是事實,念在你的祖先是炎天皇朝的開國功臣,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炎遇的臉上盡是一旁冷漠,但是摟着她腰的手卻卻是溫柔得彷彿可以捏出水來一般,這個男人真厲害,要是換了她,她就同時做不來兩樣完全不同心情的事情。 “三爺,手下留情,罪臣有一份禮物送給二爺,希望二爺能夠笑納。”周樂匍匐在地面上,被嚇得手腳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