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現在對她來說,他就跟是她手掌心的一隻螞蟻差不多,只要她微微用力就可以把他捏得粉身碎骨。
“教訓不敢,就算你怎麼樣,你依然是炎遇的祖先,而我是他的妻子,你怎麼說都比我活了那麼久了,你老人家又怎麼會需要我這個後輩媳婦來說項呢?”她都已經把輩分說出來了,擺明了跟他示好了,如果他這樣都不接受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法子了。
“這就是你對待祖先的方式?”炎狄王傲慢的目光掃了架在他脖子上的鳳鳴劍一眼,他當然聽得出來她話裡的意思,不過誰都不會喜歡被人用劍指着說話。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把劍收回去就是了。”貝小小聳聳肩膀,然後把劍從他的脖子上移開,一點遲疑都沒有。
“你……你不怕本王殺了你?”看到她那麼爽快地把劍移開,炎狄王當成就愣住了,他此刻才發現這個女人的身上居然散發這一抹讓人感到欽佩的自信,
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他還以爲她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只會躲在丈夫的懷裡撒嬌的弱女子,但是第一印象也會誤導人,從她三番五次地把他撂倒來看,
她不禁不弱,而且還很強,那種強並不是很體現在她的能力上,而是氣勢上,他對女人從來就不是會手軟,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玩弄發泄的工具。
但是此刻他發現眼前的這個自信而毫不畏懼他的女人是如此的特別,特別到似乎能夠牽動了他的一絲悸動。
“不怕,因爲我和你已經服用了鴛鴦扣,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吧。”貝小小慢條斯理地把劍收起來,脣邊綻放着一抹比驕陽還要燦爛的笑容,她等着看他的表情,他應該不會讓她感到失望吧。
“什麼,鴛鴦扣,該死的女人,你居然讓本王吃了那種鬼東西。”一聽到鴛鴦扣三個字,炎狄王的臉色當場就拉黑了,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頓時竄出了兩道熊熊的怒火,就好像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兼挫骨揚飛似的,緊緊板着牀板的手,青筋暴起,
全身散發着強烈的殺氣,綁緊繃帶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那劇烈的動作扯痛了他的傷口,當鮮紅的鮮血從繃帶滲出來的時候,他知道他胸前的傷口又裂開了,
但是那傷口上的痛都抵不過他心底裡面的憤怒,剛剛纔覺得這個女人特別,但是此後卻發現他恨不得馬上就伸手掐斷她的脖子,但是同時他也知道,在掐死她之後,
他也得賠上他千年的道行,而且還會灰飛煙滅,雖然不能動她,但是他不甘心,想到自己英明一千年,如今卻栽在了一名名不經傳的小女人手裡,就算死也死不眼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