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清剛走一會兒,接葉瑾音的車就到了教職工餐廳外。
葉瑾音走出去,這時外面的風颳得樹枝斷裂,到處亂飛,簡直有種人仰馬翻的感覺。
她用手撥開被風吹得擋住眼睛的頭髮,這時司機下車走了過來。
司機是練家子,腳步很穩,但是在這麼大的風中,走得並不輕鬆。
到了跟前,他恭敬的對葉瑾音說:“葉小姐,今天的風太大,跑車上路不安全,爺讓你再等一會,他馬上派車過來。”
葉瑾音順着司機的話看向停在那裡的跑車,低矮的車聲加上比其他車要小巧的車型,在這種狂風中看起來有一種下一刻就會被颳走的既視感。
這種車上路,很有可以會被刮翻。
葉瑾音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立即點頭。
她決定返回教職工餐廳等着,“你也到裡面來吧。”
“是!”
兩人先後走進教職工餐廳,這個時候的教職工餐廳已經沒有了吃飯的人。
兩人走進去,裡面只有兩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員工。
葉瑾音剛從裡面出去,所以又進來時他們並不意外,只是在看見葉瑾音身後的那個司機後,兩人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司機像一根標杆一樣,帶着軍人才有的冷硬氣勢,他目不斜視,等葉瑾音坐下後,就挺直腰桿隨便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葉瑾音無聊,又拿出手機在那裡上網,司機則身姿板正的坐在那裡,他的目光帶着堅定,眼神則凌厲的看着某一個方向。
兩人的周圍突然就籠罩了一股讓人不敢接近的氣氛。
那兩個打掃衛生的員工本來還想再偷看葉瑾音一會兒,但是在司機的氣勢下,他們忙加快速度收拾了餐盤就離開了。
兩人在教職工餐廳等了一個多小時,裡面的工作人員竟然沒有過來打擾他們。
葉瑾音在網上劃拉着,突然就點開了一條國際新聞。
上面報道的應該是xx國皇室的一條負面新聞。
那上面口誅筆伐的寫着xx皇室新上任不到一年的最高管理者是如何的脾氣暴躁,對手下的人是如何的動輒發脾氣,對民衆也冷漠,不適合再管理整個國家,多人聯名讓他退位吧啦吧啦。
這樣的新聞上了網絡,一般影響很大,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尤其報道出來的這人還是皇室,更是xx國的新上任最高管理者。
葉瑾音其實並不關心這種事,只是這個人和秦墨寒有着一樣的暴躁脾氣,她就耐心的把報道看完了。
看完後,她突然想起來,xx好像就是江泉將要去參加小提琴比賽的那個國家。
不過這和她也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裡,她就關閉了這條新聞。
這時,司機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他接起聽了後,就站起來走到葉瑾音面前對她說:“葉小姐,爺派的車馬上就到。”
葉瑾音聽他這話就收起了手機。
兩分鐘後,教職工餐廳外傳來了停車聲。
葉瑾音站起來朝門外走。
司機跟在她身後。
走出餐廳,臺階下已經停了一輛加長型房車,車身很大很霸氣,在狂風下依然毫無影響的停在那裡。
車門打開,出現在葉瑾音眼前的竟然是秦墨寒那張帶着冷峻的俊臉。
葉瑾音走上前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秦墨寒看着葉瑾音在狂風中被吹得狂舞的頭髮和衣襬,忙示意她:“先上車。”
等看着她上了車,車門被關上後,纔回答她:“下午我剛好在市裡面。”
說完後就拉過她的手握在手中。
葉瑾音順勢朝他靠近了一些,兩人肩並着肩坐着。
秦墨寒目光情不自禁地變得溫柔,他問她:“應該馬上就要下雨了,你是想回南山別墅還是就在大學城住下來。”
葉瑾音不解的偏頭看着他。
秦墨寒解釋:“大學城有我手底下的房地產,裡面留了幾套房子在那裡。”
秦墨寒剛說完這話,天邊這傳來了滾滾雷聲,一道刺眼的閃電接着劃破天空。
瓢潑大雨緊隨而來。
葉瑾音直接說:“我們就住在你這邊的房子裡吧。”
雨這麼大,網絡上不是經常說在這樣的天氣開車很不安全嗎?
秦墨寒聽葉瑾音這麼說,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流光,然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葉瑾音懷疑的看着他:“怎麼?”
秦墨寒但笑不語。
當車子駛進位於大學城最高檔的住宅區,兩人到了一套兩百多平方的房中後,葉瑾音才終於知道秦墨寒剛纔爲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了。
當她因爲好奇,把所有的房間都參觀了一遍後,她回到客廳不滿的看着他:“爲什麼這麼大的房子裡面,竟然只有一間臥室?”
這套房子裝修得精良貴氣,傢俱也齊全,但是四五個房間裡卻只有一個房間放了牀。
秦墨寒看着她因爲生氣而變得異常晶亮的眼睛,面不改色的回道:“這裡我從來沒有住過,裝修時應該是裝修團隊大意,隨便裝修了一間臥室吧。”
葉瑾音一點都不熟悉他口中的裝修團隊,所以就信了他的話。
秦墨寒這時已經脫了西裝外套隨意的放在沙發椅背上。
黑色真絲襯衣和筆直的西裝褲把他襯得更加身高腿長,再加上他那身與身俱來的氣勢,簡直讓葉瑾音看直了眼睛。
秦墨寒喜歡她這種眼裡全是他的感覺,眼神不自覺就柔和了下來。
他長腿一擡,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面對面,葉瑾音擡頭看他,說:“你和平時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秦墨寒低頭看着她的眼睛,壓低聲音,故意問:“哪裡不一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葉瑾音終於想起哪裡不一樣了。
她說:“今晚我沒有彈琴,你竟然能這麼的心平氣和。”
秦墨寒:“……”他在她心裡到底有多麼的暴躁!
半晌後,他才說:“因爲有你在我身邊。”
葉瑾音聽了他這個回答,嘴角不自覺上揚,然後她帶着點嬌羞的轉身,說:“我要去洗澡了。”說着還加了一句:“你不許進來。”
秦墨寒好笑的看着她腳步歡快的走進臥室,他卻轉了腳步走向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然後戴上耳機。
耳中傳來聲音:“大少,xx國賓利殿下今天給元帥發去請求支援函,元帥正在m國進行國事訪問,讓你全權負責這事。”
秦墨寒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沉聲問:“元帥手下是沒有其他人了?纔會讓我一個做生意的插手國事上的事情?”
“這……”對面那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讓他另外找人。”
說完這話,秦墨寒直接不耐煩的就掛斷了電話。
只是還沒到一分鐘,放在他西裝口袋裡面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墨寒抱臂看着西裝,並沒有去把電話拿出來的打算。
打電話的人應該也知道他的脾氣,等電話響到自動掛斷後,就沒有再打來第二次。
秦墨寒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冷峻。
葉瑾音洗完澡出來時,就見秦墨寒周身冒着冷氣的坐在那裡,她還以爲這男人又暴躁了,就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偏頭看着他。
秦墨寒在葉瑾音走出來時,就收起了眼裡的冷漠。
他看着她被熱氣薰染後猶如出水芙蓉的水嫩臉頰,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芳香,眼神不自覺轉深。
但是一看見她還在滴水的長髮,就皺起了眉頭:“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葉瑾音看着他不說話。
秦墨寒不解:“怎麼?”
葉瑾音這才皺着鼻子囧囧的說:“我用不慣那個……”說到這裡,她突然忘了怎麼說。
秦墨寒提醒她:“烘乾機。”
葉瑾音點頭:“對,烘乾機。”
然後她接着說:“反正很快就幹了。”
秦墨寒拿她沒辦法,就沒再說什麼。
葉瑾音突然擡手在他眉心上點點,說:“你這裡都打結了。網上說,常生氣的人容易老。”
秦墨寒:“……”他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危機感,這小女人,不會嫌棄他老吧!
所以他突然攬過她的腰,把她禁錮在懷中,霸道的對她說:“不準嫌棄我老。”
葉瑾音睜大眼睛看着他,一臉認真的說:“你不老。”
秦墨寒這才滿意了。
他突然低頭對着她粉嫩的嘴脣親吻了一下。
葉瑾音瞪大眼驚訝的看着他。
這人怎麼說着說着就不正經了!
秦墨寒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這才放開她,起身朝臥室走,邊走邊說:“我去洗澡。”
秦墨寒剛走進臥室,葉瑾音放在那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好奇的拿出手機,見上面是一串陌生號碼。
她偏頭想了想,最近網絡上好像經常在說電話詐騙這事。
所以她決定還是不接這個陌生的電話了。
——
正在m國進行國事訪問的秦元帥看着始終沒有人接聽的電話,氣得鼻子裡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他轉頭把火氣撒在站在旁邊努力縮小着存在感的副官身上。
“你不是說那臭小子不接老子的電話,打給小音音就會接了嗎?”
副官心裡苦,面上還得嚴肅着臉回答:“報告元帥,也許葉小姐正在忙,所以沒有聽見你打的電話。”
副官心裡卻想:我明明是說打給大少身邊最近的人(喬治管家或者丁成),是你自己要打給葉小姐的,現在葉小姐不接你的電話,難道還怪我了。
秦元帥接受了他這個理由。
但是一想到秦墨寒不接他電話,他的火氣就又上來了。
“那個臭小子,老子給他打電話,他竟然敢不接,簡直是翻了天了!”
副官內心接話:說得好像你老找大少是什麼好事,你老又能把大少怎麼樣一樣!
秦元帥繼續說:“要不是我當初欠了賓利的父親,羅山老殿下一個人情,我能讓他私下去幫賓利一把嗎?”
副官內心:前提是,這是你老欠的人家人情,這和大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老還想着父債子還!
親元帥:“不行,我不能看着賓利那小子就這麼被那些玩意兒整垮了。”
說着他就開始在那裡邊焦頭爛額的想着辦法邊摸着他那顆標誌性光頭不停的走來走去……
——
秦墨寒出來時,葉瑾音正在那裡刷網頁。
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先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見已經幹了,就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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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音頭也不擡的對他說:“剛纔你的手機響了。”
秦墨寒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就說:“不用去管。”
“嗯。”
葉瑾音也不在意,這時,她的老師打來電話。
“老師。”葉瑾音接了電話。
“你到家了嗎?”石靜恆問。
葉瑾音回道:“我就住在大學城,沒有回家。”
秦墨寒聽到葉瑾音說出回家這兩個字時,眼中不自覺就帶上了笑意。
石靜恆:“那就好,今晚的暴雨太大了,走遠路的確不安全。”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才接着說:“十月份xx國舉行的埃奈斯庫國際小提琴比賽我打算帶你去見識一下,這段時間你準備準備……”
說到這裡,他竟然帶着猶豫的語氣問了他一句:“那段時間你能跟着我一起去吧?”
石靜恆的本意是讓葉瑾音和秦墨寒說說,他總感覺如果不得到秦墨寒的允許,她就去不了。
雖然石靜恆以前沒有見過秦墨寒,但是從各種傳言中,秦墨寒總是擺脫不了暴君的稱號。
暴君就等於獨裁!
葉瑾音並不知道石靜恆的想法,所以她直接答應下來:“老師,我能去的。”
石靜恆聽她這麼說,才放下了心,接着又說了一些關於這個比賽的事情才掛斷電話。
等掛了電話後,葉瑾音突然感覺身邊的人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葉瑾音不解的看着他:“怎麼了?”
秦墨寒皺着眉頭反問:“你要去xx國?”
“對呀,老師要帶我去見識一下國際小提琴比賽的現場氣氛。”
葉瑾音有點興奮,她還不知道其他國家有沒有厲害的人,所以她很想去見識一下。
秦墨寒的眉頭依然皺着,但是他並沒有再開口。
葉瑾音實在不理解他怎麼就又皺起了眉頭,但是秦墨寒給她的印象本來就易怒,所以她也沒有打算追根究底,見他沒有回答的打算,她就不再問了。
看着窗外的暴雨,她突然說:“這種天氣,適合看電影。”
說完,她就打算用手機調出一部電影來看。
秦墨寒擡手製止她。
“我讓人送一套家庭影院過來,別用手機看了。”
“外面雨這麼大!”葉瑾音有點擔心家庭影院送不過來。
秦墨寒彎起嘴角,“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要負責看就可以了。”
說着,他就拿出手機,按下了一組號碼。
對方在瞬間接通後,他直接說:“送一套家庭影院過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葉瑾音突然有點期待。
不過,一提到看電影,她就想到了上次的事情,她立刻用不滿的眼神看着他,這人不但把她在看電影時喝的可樂,吃的薯條扔了,還有他們在超市裡面買的那一堆零食也全部給扔了。
這讓她一想到這件事情就生氣。
秦墨寒應該也和她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只是想到的內容不一樣而已,所以他的眼中浮現了笑意。
葉瑾音不滿:“你還笑。”
秦墨寒:“如果你想吃零食,我就把世界各地有名的做零食的師傅都找回來。外面的零食不衛生,不吃。”
葉瑾音聽他這麼說,微抿脣,眼中卻也帶上了笑意。
20分鐘不到,家庭影院就被送了過來,然後又花了十分鐘時間安裝。
兩人很快就看上了電影。
這次葉瑾音直接選的是古代武裝片,對於從那種環境下過來的她,雖然現在的生活很安適,但是有時候她還是會懷戀。
秦墨寒看着她選的片子,不置可否。
“喜歡看這種片子?”他問。
“嗯。”葉瑾音點頭。
只是看了一會兒後,她就失望了。
她指着屏幕上正在打鬥的場景,不滿的說:“他們這是在耍雜技吧?這種打鬥,還說什麼武林高手,簡直是在丟這四個字的臉。”
秦墨寒寵溺的看着她那副充滿活力的表情,說:“如果你不喜歡,我讓人重新拍,直到拍到你喜歡爲止。”
“呃!”葉瑾音看向秦墨寒,“你的意思是,你要拍電影?”
“秦氏旗下有電影公司,只要你想,我就讓人去拍。”
葉瑾音真的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頭:“還是不要了。”
相對於電影,她還是更喜歡她的音樂,所以她不能玩物尚志了。
兩人最後還是把這部電影看完了,葉瑾音看一會兒吐一會兒槽。
秦墨寒純粹是在陪葉瑾音看,他本身就對這類電影不敢興趣。
他發現,自從喜歡上這個小女人後,他就變得很有耐心了。
不過爲了眼前的人有耐心,他甘之如飴。
電影看完後,已經到了九點半。
平時這個時候葉瑾音剛好從秦墨寒住的別墅彈完琴回小樓準備睡覺。
不過今天他們在外面住,這裡沒有樂器,加上窗外的雨還一直下着,她就有點困了。
秦墨寒看着她的樣子,就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我們回臥室睡覺吧。”
葉瑾音被他的正經欺騙,什麼都沒有想的直接點頭。
秦墨寒就拉着她一起朝臥室走。
一走到臥室,看着那張大牀,葉瑾音終於反應過來的說:“就一張牀,我們兩個人,怎麼睡?”
秦墨寒還是一本正經:“牀很大,睡得下兩人。”
葉瑾音:“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雖然這句話她平時並沒怎麼在意。
秦墨寒問她:“你這是怕我對你怎麼樣?”
葉瑾音擡起下巴,一臉高傲:“我纔不怕你,你打不過我的。”
“……”秦墨寒突然就有點心塞了,但是一想到小女人的特殊能力,他就又馬上釋然。
有些事情,並不一定靠武力就能解決!
他就問:“那你還擔心什麼?”
葉瑾音想想,覺得兩人手也牽了,嘴也親了,已經這麼親密了,難道還有什麼比牽手親吻更親密的事情(原諒她生活在那個關於性的話題只能等到洞房花燭夜和相公討論的時代)。
所以她也不扭捏,直接就同意了。
本來兩人洗澡後,都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睡衣,雖然兩人的睡衣都是最保守的長袖長褲。
但是這種真絲的,躺下來後就特別的貼身。
葉瑾音一躺下來,那具妙曼的身材就顯露無疑。
看得秦墨寒忍不住緊閉了一下眼睛,才壓下那股直接撲上去的衝動。
他可不打算嚇着他的小女人。
葉瑾音躺下後見秦墨寒還站在那裡,就拍拍旁邊,說:“你上來啊。”
秦墨寒:“……”
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玩火自焚!
葉瑾音肯定不知道。
她還在那裡繼續說:“怎麼就一牀被子,不過這被子還算大,我們能蓋住。”
秦墨寒這時大步走到牀邊就坐了上去。
並在葉瑾音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摟過她的肩膀。
兩人面對着面。
葉瑾音睜大眼睛看着他。
秦墨寒一臉平靜的說:“睡覺之前,你該給我一個晚安吻。”
葉瑾音聽了他的話,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嘴脣。
那削薄卻很完美的脣形立刻就吸引了她的全部視線。
她不自覺的朝他點點頭。
秦墨寒在她點頭的下一刻立即把她抱緊,同時就吻了下去。
秦墨寒今天的吻帶着讓葉瑾音招架不住的炙熱氣息。
那種幾乎要把她揉進身體裡面的力度,和帶着霸道的脣舌糾纏,讓她很快就軟下了身體,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淪。
臥室裡立即就漂浮起了一股讓人臉紅心跳的旖旎氣息。
秦墨寒的霸道,葉瑾音的狂魅。
在這個大雨滂沱的夜裡,揮灑着兩人從來沒有過的熱情和渴望。
當葉瑾音被正對着空調的涼風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時,她才驚醒過來。
然後她一把推開他,瞬間裹住敞開的睡衣,立刻就擋住了那片被肚兜遮住的風光,才羞澀的指責他:“你你你……你怎麼能脫我的衣服。”
從來沒有被人碰過身體的她,簡直羞澀得不知所措。
秦墨寒則被葉瑾音這看似無力,卻帶了點內力的一推,差點沒有從牀上摔下去。
他穩住身體後,雙手反撐着牀的邊緣,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葉瑾音那張因爲接吻而變得特別豔麗的小臉。
腦中則回味着小女人那處如凝脂般的觸感。
過了好一會他纔開口說出四個字:“情不自禁。”
他此刻的聲音暗啞中帶着蠱惑,讓葉瑾音受不了的想去碰碰耳朵。
葉瑾音聽了這四個字,更加羞澀了。
她直接用被子蓋住整張臉,從被子裡甕聲甕氣的說:“今天晚上,你不許和我蓋一牀被子。”
葉瑾音這時並沒看見,秦墨寒眼中的那團火焰多麼熾烈,和他因爲反撐着牀沿而暴露出來的那處火熱。
他見她因爲害羞躲了起來,眼中就出現了濃濃的笑意,然後下牀,直接走向了衛生間。
他並沒打算現在就碰她,所以沖涼水澡是必不可少的……
第二天清晨
當葉瑾音醒來時,耳旁是沉穩且有力的心跳聲。
她睜開眼睛,目光所及是一片黑色的真絲睡衣,和連睡衣都遮擋不住的薄薄一層爆發力極強的胸肌弧度。
此刻她的頭正枕在這片胸膛的一側,脖頸下則是一隻半摟着她肩膀的手。
這樣親密的距離讓她有一陣恍惚,這讓她又想到了那一次醉酒從他懷裡醒過來的情景。
也許是心態不同了,此刻她枕着他,心裡涌起的是一股甜蜜。
她擡頭,面對的是秦墨寒那雙帶着寵溺的眼睛。
葉瑾音睡了一覺,早就沒有了昨晚的羞澀,她直接和他打招呼:“早安!”
“早安!”秦墨寒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心裡同樣涌起的是喜悅。
上一次他就感受過抱着她睡覺能讓他一夜好夢的滋味,這次心境不同了,那種感受就更加的強烈。
兩人忍不住在牀上膩歪了一會兒。
直到窗外傳來鳥雀的叫聲。
秦墨寒住的那裡是聽不見這種聲音的,因爲他常年的失眠,所以他一聽見這些聲音就特別暴躁。
今天突然聽到,他竟然覺得有點悅耳。
葉瑾音在這時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眼前的胸膛,在秦墨寒目光炯炯的看過來的時候說:“起牀了。”
說着她就準備起身。
秦墨寒卻突然用手壓住她的動作。
然後吐着炙熱的氣息在她耳邊說:“別亂動。”
葉瑾音睜大眼睛,不解的擡眼看他,突然說:“你拿什麼東西抵着我的腰了。”
秦墨寒受不了的狠狠喘了一大口氣。
——這小女人是故意問這種話的吧!
他懲罰性的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並把她一頭長髮弄亂,下一刻又快速放開她。
下牀去了衛生間。
葉瑾音眼睜睜的讓秦墨寒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於是氣呼呼的瞪着那道被關上的門。
她邊把被弄亂的頭髮捋順,邊想着:這男人,怎麼這麼討厭!
兩人起牀後,就有人送來了早餐。
吃過早餐,秦墨寒把葉瑾音送到學校大門處那條街上後,就日常被堵住,葉瑾音直接下車走過去。
看着小女人靚麗的背影,他直接讓司機把車掉頭開走了。
作爲商業帝國的王,他的時間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寶貴。
葉瑾音走過那條堵車的街道來到帝都音樂學院大門處,正要往校內走。
從旁邊大學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道叫住她的熟悉聲音。
“瑾音。”
葉瑾音轉頭看去,竟然是方執。
方執走到她面前,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早。”
“早。”葉瑾音看着方執,總感覺他面對她時有點奇怪。
方執這時突然說:“琦琦剛進學校。”
“嗯。”
氣氛有點尷尬,方執其實是想問葉瑾音一些事情的,但是在面對她後,他又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所以沉默了一下,他纔開口問:“那天來接你那人,真的是秦大少?”
作爲高官子弟,那天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敢傳開,但是他自然也有他的門路知道這事。
打從第一次看見葉瑾音,他就對她有好感了,但是真要和那位大少對上,他很明智的選擇放棄。
雖然,這樣也許會讓他看起來很自私,但是,他不想讓方家撲歐陽家的後塵。
葉瑾音並不知道他的心思,想着兩人是朋友,就點頭承認了。
方執見她這麼大方的承認,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不過他不願說出的話,還是說了出來:“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琦琦。”
以姜琦的脾氣,如果聽到她被暴君看中,一定會做出一些自認爲幫助朋友卻傷及家族命運的事情來。
葉瑾音實在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就只能木着臉看着他。
方執卻以爲她在生他的氣,突然就有種無法面對她的感覺,他垂下眼瞼,用溫柔的語氣說:“快要上課了,你進去吧。”
葉瑾音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轉身就走了。
看着葉瑾音的背影,方執眼中突然出現一絲痛苦,表情卻更加堅定起來。
葉瑾音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弄明白,方執剛纔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進了校門,校內公交車還沒開走,姜琦也在車上。
姜琦一看見葉瑾音,就特別高興的招手讓她過去坐她旁邊的位置。
“瑾音,我和你說……”
一路上,整個校車上就聽見姜琦嘰嘰喳喳的聲音。
葉瑾音卻並沒有感到不耐煩,反而還時不時的和她說幾句。
她感覺姜琦說的這些事情,總能給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就像:“你不知道,整容女星xx,當初還死活不承認她整了容,現在臉都變得畸形了,那樣子……嘖嘖……簡直可以直接去拍恐怖片了。”
說完這事,她馬上又跳到了另一件事上。
“還有還有,十月份的xx國埃奈斯庫國際小提琴比賽,我已經通過我方哥的關係弄到了兩張入場券,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張,瑾音瑾音,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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