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恆帶葉瑾音來拜訪的這個樑老其實她也見過,就是上次他們去參加小提琴音樂交流會時,對他們還算不錯的那幾個老先生中的其中一個。
樑老今年剛好六十出頭,因爲保養得當,又一直侵淫在音樂這種高大上的氛圍中,所以看起來並不顯老。
而且他身上還有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面目和善,爲人和藹。
兩人被他家傭人帶進別墅,樑老直接站起來相迎。
“樑老,晚生又來打擾你了。”他們在握過手後,石靜恆帶着歉意的說。
樑老卻故意生氣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你平時就是太不會打擾人,所以纔會在出了那件事後被人如此重傷。”
聽樑老這意思,他應該一直相信着石靜恆的爲人。
樑老說完這話,就把目光轉向了一直乖巧着站在那裡的葉瑾音。
葉瑾音一接觸到樑老的目光,就恭敬的叫了他一聲:“樑爺爺。”
樑老和石靜恆應該都沒有想到葉瑾音會這麼稱呼他,片刻後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葉瑾音則一臉懵懂的站在那裡,眼裡明顯的寫着:你們這是在笑什麼?
樑老笑看着她,眼中帶着慈祥:“哈哈!你這個學生小娃娃還真是有意思,我喜歡她這麼叫我。”
“樑老喜歡就好。”
“走吧,去坐下來談。”
樑老說了這話後又轉頭對旁邊的保姆說:“去給小娃娃準備點零嘴來。”
葉瑾音終於一臉不滿的開口:“樑爺爺,我不是小娃娃了。”準備零嘴什麼的,實在太不符合她的氣質了!
石靜恆和樑老看着她的樣子,又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葉瑾音只好木着臉看着他們。
她怎麼覺得,她老師和樑老在一起後,就變得這麼的“活潑”了!
樑老笑過後,就帶着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時,兩人臉上已經恢復了嚴肅。
等保姆上過茶,給葉瑾音特別準備了一盤葡萄,就下去了。
石靜恆直接開門對他說:“樑老,這次晚生又要來麻煩你了。”
樑老聽到這話,並沒立刻接下,反而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捨得來麻煩我了。”
然後再問:“什麼事情?”
石靜恆沉默了一下,才說:“我想讓樑老幫忙,讓瑾音直接參加小提琴十級的考級。”
“胡鬧!”樑老一聽這話就怒了:“你這是想要拔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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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老你先別生氣。”石靜恆一臉平靜的說:“瑾音的小提琴水平我最清楚,我……”
樑老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認定了他是因爲受了打擊心思才變得浮躁激進。
所以他直接說:“這事我拒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把這個小娃娃毀了。”
石靜恆見說不通樑老,直接和樑老進行眼神的對抗。
葉瑾音聽了兩人的談話,總算明白她老師今天帶她來這裡的目的了。
她見兩人大眼瞪小眼,各不相讓,就用無邪的語氣開口問:“樑爺爺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參加小提琴十級考試嗎?”
樑老這才收回目光,看向葉瑾音,語重心長的對她說:“你還小,也纔剛接觸小提琴界,沒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通過小提琴十級考試的。”
他沒說出來的是,他擔心葉瑾音如果真的直接去參加小提琴十級考試,最後失敗受了打擊,有可能就會對自身產生懷疑而變得一蹶不振。
然後他語重心長的勸導:“以你的天資,加上石生的好好教導,我相信不出四五年,你一定能考過十級。”
葉瑾音認真的聽完他的話,偏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問:“樑爺爺能夠和我說說,小提琴十級考試需要考怎麼樣的曲目嗎?”
樑老見葉瑾音態度這麼認真,對她更是滿意,就仔細的和她說了一下考小提琴十級的事情。
葉瑾音聽完後,現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突然點着頭一臉自信的說了一句:“原來考小提琴十級如此簡單。”
樑老先生:“……”
他突然發現,有句話說的真對:什麼性格的人就收什麼性格的學生。
以前石靜恆也沒少讓他無話可說,現在換作他的學生,他竟然依然會無話可說。
葉瑾音說了這話後,就一臉不解的問:“既然這樣,那樑爺爺爲什麼不讓我去考?”
然後她又偏頭想了想,半晌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是因爲樑爺爺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水平,既然這樣……那我乾脆演奏一首十級考試的曲目讓樑老伯伯聽聽好了。”
說完後,她還轉頭問石靜恆:“老師,可以嗎?”
石靜恆一直看着葉瑾音忽悠樑老,他很不厚道的直接選擇站在旁邊當壁上觀,現在聽葉瑾音這麼一問,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他直接對樑老說:“樑老,能借你的小提琴給我這個學生一用嗎?”
樑老看着師生兩,很有一種吹鬍子瞪眼的衝動。
但是兩人的眼神實在都太過認真。
最後他還是帶着幾分無耐的妥協了。
“罷了罷了,你們師徒兩真是一個樣子,今天我不讓你們試試,你們肯定是不死心的。”
說着他招手叫來保姆:“去把我那把小提琴拿來。”
等保姆去拿小提琴時,樑老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往門外走,邊走邊對身後的兩人說:“走吧,既然你想演奏小提琴,那就去院子裡面演奏,這個別墅羣裡面有很多音樂愛好者,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吸引來別墅羣裡面那些音樂愛好者,我就考慮幫你們這事。”
既然兩人這麼天真,他何不讓兩人主動放棄。
葉瑾音和石靜恆相視一眼,石靜恆對她很有信心,但是還是有點擔心她會不自在,所以就對她說:“不用緊張,只要發揮出你平時的水平就行。”
葉瑾音朝他點點頭:“我不緊張。”
說着兩人就跟着走出了別墅大門,這時樑老正站在別墅門前的小花園裡面。
他見兩人相繼出來,就朝葉瑾音招招手:“小娃娃過來。”
葉瑾音聽話的走過去。
樑老就指着一處一米寬,一個臺階高的平臺對她說:“以前我就愛站在那裡拉小提琴,你等下也站在那裡吧。”
葉瑾音朝他點頭。
保姆很快就把小提琴拿了出來。
樑老慎重地把小提琴交到葉瑾音手裡:“這把小提琴是陪伴我走過了好多年的老朋友,他的脾氣不怎麼好,所以你等一下拉的時候要當心了。”
樑老說這話時語氣很慎重。
葉瑾音顯示不解的看了一眼他,才接過小提琴。
這時石靜恆走過來向她解釋:“演奏者一般都有自己趁手的樂器,樑老這把小提琴陪伴了他20多年,他所說的脾氣不好,就是這把小提琴調試起來有點困難。”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同時帶上了擔心。
葉瑾音聽後明白的朝他點點頭,然後把小提琴拿着仔細的看了一會兒。
這把小提琴的琴身被摸得很是光滑,不難看出它的主人對它是多麼的愛不釋手。
她直接轉身上了那處小平臺,先是看似認真的調試了一下小提琴絃,然後一臉自信的看着樑老,說:“樑爺爺,我已經準備好了。”
樑老雖然覺得這樣打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娃娃有點不地道,但是他一想到兩人來的目的,他就狠下了心。
所以他直接說了一首比較難的曲目。
葉瑾音聽後一臉平靜的朝他點頭。
這首曲子,葉瑾音不久前剛聽過。這是一首洋溢着熾熱青春的抒情曲,它至始至終充滿着浪漫主義的氣息,閃耀着絢麗的光彩,所以就很考驗演奏者的心境。
一般的協奏曲,三個樂章總是相互斷開,但這部協奏曲三個樂章卻有機地聯在一起,音樂一氣呵成,這也很考驗演奏者對音律的掌握程度。
樑老說出這首曲子時,本來就帶上了一點故意的爲難。
葉瑾音卻直接把小提琴以正確的姿勢架好,直接就拉了起來。
琴音一出,就像奔騰的春潮流入人的心田,也像走進一個大花園,到處是花的芳香,讓人不知不覺間就如臨其境。
樑老最開始就被她製造的意境給震撼到了。
在葉景音演奏副部最難的部分時,他的心臟不由自主就跟着緊縮了一下,因爲這裡要表現出兩種不同的性格,先是溫柔嫺靜,再是活潑張揚。
在這一個部分,很多人都無法完美的銜接起來。
但是,葉瑾音卻輕鬆的就把它完美的銜接了起來。
旋律慢慢接近尾聲,那份張揚活潑在這時更是發揮的淋淋盡致,直到音律停止,那份激情彷彿還在人的心裡迴盪。
葉瑾音演奏完就把小提琴拿在了手裡,這時,四周卻是一片寂靜。
她用淡淡的眼神掃了一眼站在樑老身後,同樣是一副沉醉的好幾個老先生,表情並沒一絲變化。
還是石靜恆首先回過神來,他叫了一聲:“樑老。”
這才發現他們身後站了好幾個老先生,就溫和的笑着問:“你覺得瑾音的水平,能讓你破例幫這次忙嗎?”
樑老這才收回目光,直接給了他一個‘你小子還真是走了狗屎運’的眼神,卻並沒急着給他答覆。
這時,身後的幾位老先生也終於回過神。
他們紛紛忍不住上來問葉瑾音的事情。
“小娃娃就是我上次給你們說的,在小提琴交流會上直接打敗陳生得意學生的那人。”
其他幾人聽後更是驚訝,然後他們不由自主把目光轉向葉瑾音,見她這麼面嫩,更是驚訝。
一個老先生忍不住問:“聽說小娃娃以前並沒表現出多高的音樂天賦?”
音樂圈子就這麼大,葉瑾音又是葉老的孫子,在她沒有出名前,誰也不會去關注她,但是自從上次她在音樂交流會上一曲出名,後來就有很多人瞭解過她的家庭背景。
葉瑾音草包的名聲也被更多人所知。
所以他們萬萬沒想到,有着這樣名聲的她,卻是一個音樂奇才。
這有讓人不得不猜測她這個名聲爲什麼會背傳出來了。
葉瑾音面對幾人的疑惑,一臉平靜的說了一句:“老先生應該聽說過,人云亦云這句話。”
幾人一聽這話,頓時想到了她的父母在好幾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她和其他幾家叔伯住在一起,頓時猜測的翅膀就飛了起來。
樑老卻在這時候趕人,“我和石生還有重要事情要談,你們幾個可以離開了。”
幾個老頭子頓時不滿起來。
一人指責他:“梁平你故意讓小娃娃用琴音把我們引來,竟然想這麼快就把我們打發走。”
樑老一點都不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心虛,反而還理直氣壯的回道:“讓你們聽聽小娃娃的琴音就不錯了,你們還想怎地?”
那過河拆橋的樣子,實在讓人憤怒。
幾人只是故意這麼說,他們很快就離開了。
三人又回到了客廳。
這一次石靜恆再把這事問了一遍,樑老的態度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但是他並沒有明確回答,反而問:“小提琴就在十一月初考級,你們準備了嗎?”
兩人聽他這麼問,就知道他已經答應了這事。
石靜恆朝他點頭:“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準備這事。”
樑老聽了這話就滿意了。
然後他又語重心長的和他們交代了一些事情。
直到兩個小時後,兩人才從樑老那裡出來。
出來後,石靜恆問葉瑾音:“你是直接坐車回家,還是讓司機來接。”
葉瑾音雖然從來沒有說過她住在哪裡,但是有司機接送她,石靜恆還是知道的。
“今晚我們班上同學聚會,我和你一起回大學城。”
石靜恆點頭。
兩人則一起養別墅羣外面走。
就在這時,葉瑾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上面的電話號碼,眼睛不自覺就亮了起來。
電話是秦墨寒打過來的。
秦墨寒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冷漠,他開口就說:“司機中午沒有接到你。”
葉瑾音聽了這話突然就愣了一下,她這纔想起來被她遺忘的那個司機。
她囧囧的說:“我好像忘記了他。”
對面的秦墨寒突然就沉默了一下,然後他才問:“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葉瑾音馬上拒絕:“現在不用來接我,我晚上要去參加同學聚會的。”
秦墨寒一聽她說要參加同學聚會,就問了一句:“在什麼地方?”
“大學城的‘碧雲水岸’。”
秦墨寒聽了她說的地址後,只是“嗯。”了一下,然後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葉瑾音收了電話,就見石靜恆滿眼笑意的看着她。
他問:“你的小男朋友打來的電話?”
葉瑾音聽到小男朋友這個稱呼後,用一臉炯炯的眼神看着石靜恆。
石靜恆:“難道是我說錯了。”他以爲葉瑾音剛纔接起這個電話時,眼睛都亮了的反應,肯定是她的男朋友打來的!
葉瑾音卻沒抓住重點,直接反駁他:“老師,你怎麼能說他是我的小男朋友!”明明那人比她大了八歲!
“……”石靜恆:“難道是老師猜測錯了!”
葉瑾音認真的點頭:“對,猜錯了。”那人年齡都那麼大了,怎麼能說他小。
石靜恆沉默了。
他並不知道,兩人的對話並沒在一個頻道上。
葉瑾音卻在這時來了一句:“不過,男朋友這個稱呼聽起來還不錯。”
石靜恆:“……”你不是說那人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難道是小女孩的彆扭心思,不好意思承認?
不過,一想到葉瑾音還這麼小就交男朋友,石靜恆突然就有一種父親擔心女兒會遇到負心漢的難言心情。
他試着勸道她:“你現在還小,並不知道人心險惡,所以交男朋友必須要慎重。”
葉瑾音聽他這話覺得很有道理,就立刻點頭,“老師,我知道了。”
——
南山別墅
秦墨寒掛斷電話後,擡眼看向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幾人,直接對秘書說:“今晚的國賓晚宴讓秦元帥自己去參加。”
秘書聽到這話,拿在手裡的筆差點掉落,面上卻一點不顯的直接點頭,“是的,總裁。”
然後他就退了出去。
秦墨寒這時突然轉眼看向丁成。
丁成一感受到秦墨寒射過來的冷冽視線,身體一震,面上卻不顯的直接叫了一聲:“爺。”
“我記得葉家給她找了一個未婚夫。”
丁成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就明白了他說的誰,也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忙說:“我馬上派人去處理這件事。”
秦墨寒這才滿意了,這時,喬治拿着手機過來。
“爺,元帥的電話。”
秦墨寒看了一眼手機,拿過來直接接起來,對面立刻傳來秦元帥的不滿聲。
“你這個兔崽子!你明明答應老子去參加國賓宴的,竟然這個時候了還給老子反悔!”
秦墨寒聽完秦元帥的咆哮,纔不緊不慢的回答他:“我今晚沒空。”
“你小子少匡老子,沒空幾天前你怎麼會答應下來。老子現在正在m國進行國事訪問,你不去給老子鎮鎮場子,那幫人不還翻了天!”
“父親,你可以讓御景去。”
秦墨寒一叫父親,秦元帥那邊馬上就沒了聲音。
秦墨寒也不催促,直到好一會兒後,才聽秦元帥繼續開口,語氣卻已經帶上了妥協:“你只要說出一個讓我能夠接受的理由,我就不怪你出爾反爾。”
秦墨寒抿緊脣,半晌後才說“我要去接她。”
秦元帥聽到這話,突然又陷入了沉默。
就在秦墨寒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秦元帥高八度的聲音:“你剛纔說了什麼?你要去接誰?”
那語氣既震驚又不敢置信,中間還夾雜着激動。
秦墨寒不滿的把手機拿離耳邊,等對方終於平靜下來後才說:“沒事就掛了。”
“唉!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要氣死你老子,你給我說明白一點……”
秦墨寒直接不說話了。
秦元帥在那邊簡直氣得鼻子冒火,最後還是不得不掛斷了電話。
——
週末大學城的夜,屬於所有活力四射的年輕人。
當葉瑾音在說好的時間出現在’碧雲水岸’時,一時間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羣男女晃了一下眼睛。
相對她這身中規中矩的改良漢服,女生不是穿着吊帶裝,就是過膝裙,更別說個個都化了比平時更精緻的妝容。
男生也是弄了頭髮換了帥氣的衣服。
葉瑾音這才知道,這個聽起來還算文雅的地方,竟然是電視上經常會出現的娛樂場所。
音樂聲和激情四射的吼叫聲,隔着一道大門,也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葉瑾音還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景,所以她是帶着滿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的。
‘碧雲水岸’大門前是一處臺階型的大廣場,強烈的地燈射出五彩繽紛的光芒,被包成鉑金的柱子,撲着紅毯的路,兩旁是噴泉。
“我們在‘碧雲水岸’包了一個大包間,到時候大家可以在包間裡面玩,也可以去大廳玩。”陳若琪向葉瑾音解釋了一下。
衆人進了金碧輝煌的大門,一入眼就是羣魔亂舞的年輕男女。
葉瑾音目光炯炯的看着舞池,實在擔心一些人會不會把腰或者脖子給扭斷了。
他們這羣人身上的氣質都很出衆,加上葉瑾音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很多人立刻就發現了他們。
很快就有人躍躍欲試,一個把頭髮弄成一飛沖天的男生率先走過來邀請她:“美女,一起來跳舞吧。”
說着還自認很帥的吹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同時擺出邀請的姿勢。
葉瑾音還沒有回答,站在她身後的同班男生就不滿了,他們直接站了出來,並以一種保護葉瑾音的姿勢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位同學,想找抽嗎?”一個個子高的男生看着這個男生,很不滿的問。
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在葉瑾音同學面前表現,這個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想和他們搶表現的機會,簡直是找抽!
那個男生一見這陣勢,眼裡瞬間閃過不悅,面上卻笑着朝他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然後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透過他們看着葉瑾音,邊朝舞池裡面退去。
等他的身影隱沒在舞池中後,面對更多投過來的視線,站在葉瑾音旁邊的一個男生說:“我們進包間吧。”
衆人立刻同意。
他們定的這處包間在二樓靠窗處,除了空間很大外,一整面牆還直接開出來,在外面設了一個大陽臺,在陽臺上則能夠直接看見一樓的舞池。
他們只要把連接陽臺的窗子一關,就很好的隔開了樓下震耳的聲音。
葉瑾音進了包間,先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一圈裡面,她這才發現,有很多設備她根本就不認識。
她正打算去前面的一個沙發上坐下來,就聽身後傳來歐陽靜的嗤笑聲:“原來是一個鄉巴佬。”
葉瑾音轉頭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問:“你也吃過鄉巴佬?”
歐陽靜:“……”
看着歐陽靜吃癟,陳若琪笑得幸災樂禍:“有些人吃飽了就是沒事幹,歐陽靜你是多想在葉瑾音面前找存在感。”
歐陽靜猛地瞪向陳若琪,語氣充滿危險:“陳若琪,你想找抽。”
陳若琪纔不怕她:“怎麼的,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歐陽靜目光兇狠的看着她,然後冷哼一聲,竟然就這麼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陳若琪有點不敢置信的走近葉瑾音,說:“這人今天有些不正常啊!”
葉瑾音看了她一眼,反問:“她不和你吵架就是不正常?”
陳若琪攤開手,語氣誇張的說:“我也很無奈啊,習慣這東西還真是……”
葉瑾音:“……吵架還能成爲習慣!”她實在無法理解。
“嘿嘿。”陳若琪訕笑,這時有人招呼她們過去坐,陳若琪就說:“走,我們過去坐。”
葉瑾音和她一起朝衆人走去。
大部分人圍在呈半圓形的沙發組上坐下,一些坐不到的人就拿過包廂裡面特意加的凳子,衆人很快圍坐在一起。
中間的茶几上是幾十瓶已經開好瓶蓋的低度數酒,他們班的班長(也就是兩次和葉瑾音說過話的那個男生)張斌首先開口。
“很榮幸大家能夠從天南海北相聚到一個班級,今天剛好我們做了一個禮拜的同學,以後我們還會在一起共同學習五年時間,所以,先來爲我們的有緣相聚幹一瓶。”
說完這話,他還很有心機的拿過茶几上的一瓶酒給離得近的葉瑾音。
其他人立刻朝他起鬨。
一個男生說:“班長,你這獻殷勤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一個女生接話:“就是,你這樣讓其他男同學哪裡還有在葉瑾音同學面前表現的機會。”
張斌聽他們這麼說,表情是高興的,嘴上還不承認:“你們少在這裡亂起鬨。”
然後把目光轉向葉瑾音,說:“你別聽他們亂說。”
葉瑾音看了一眼他,又看向他遞過來的酒,直接說:“不用。”
張斌的臉色突然就有點尷尬,其他人則神色各異。
最後還是陳若琪看不過去的說:“班長,葉瑾音旁邊就能拿到酒瓶,你不用特意再遞一瓶過來。”
張斌這才順着臺階收回了手。
氣氛莫名其妙就有點尷尬。
尤其這時還傳來歐陽靜不削的嗤笑聲。
不過張斌能成爲他們班的班長,不可能就因爲這事就被打擊。
他先是不高興的看了一眼歐陽靜,然後說:“既然大家都拿好了酒,那我們就來乾一杯。”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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