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音剛離開,那隊人就已經追到了別墅的外面。
他們並不敢直接進去,只能站在離別墅大門還有十米距離的地方侯着。
因爲他們知道,秦墨寒在晚上的時候聽到一點聲響都會暴躁。
所以即使在這種時候,只要別墅裡面沒有發出信號,他們也不敢再往前面走一步。
衆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就目光一致的投向了守衛長身上。
迎着衆人的目光,守衛長那張冷靜嚴肅的臉突然裂了一下。
這時,還有人毫不自覺的開始用暗語和他說話:頭兒,要不你先進去看看?
其他人跟着點頭。
守衛長正了正臉色,斜眼覷了衆人一眼,嘴角緊抿,心裡卻忍不住冷哼。
哼!你們這一羣精明鬼,想讓老子去送死,沒門,兒。
最後,他看着禁閉的別墅大門,同樣用暗語回道:秦爺沒有發話,我們就在這裡守着。
另一個人:頭兒說得對,等下我們直接進去給那個不長眼的收屍就行了。
其他人贊成。
他們爺除了脾氣暴躁,解決起人來也是一等一的乾脆利落,加上這棟別墅裡面設計時就加了世界上最先進的防護措施。
不管那個人是怎麼躲開他們的眼睛,進了爺的房間,也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並不擔心那人會傷害到他們家秦爺,反而擔心起等一會秦爺讓他們去收拾屍體時,對他們的失職發怒。
一想到這種可能,衆人身體一震,身上的皮都緊繃了起來。
只是……
他們等呀等,從晚上九點多等到凌晨十二點,他們不可思議的把眼睛越睜越大,精神越來越亢奮。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加不敢置信!
——難道他們爺又有了新的解決闖入者的方法,一向簡單粗暴的他,這是打算慢慢折磨那人?
衆人繼續等,然後又從凌晨十二點等到第二天黎明。
頂着晨露,一大隊人就像“望夫崖”一樣望着別墅的大門,看起來一點都沒有一晚上沒有睡的疲憊,反而個個精神抖擻,眼中清明。
如果眼神能夠化成意念,那道堅固的大門早就被他們盯融化了。
肩膀上突然滴了一滴晨露,已經有一晚上沒有動一下的守衛長突然身體一震,心裡同時打了個激靈。
既然那個人能夠躲過層層守衛和攝像頭,那麼,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有什麼特殊能力。
要知道,他們的爺可是從來不會讓一個闖入者活到第二天。
腦中突然腦補出一個不好的預感,使得守衛長頭皮發麻,心臟發怵!
——他們的爺不會口味清奇,把那個人製作成了標本了吧(這是他昨天看的一步大片的情節)。
就在這時。
別墅大門自動打開,那道熟悉的人影正四平八穩的坐在客廳正對大門的單人沙發上。
他的周身縈繞着一股強大的氣勢,眼神犀利的看向這邊,使得門外的衆人竟然有種想要朝他頂禮膜拜的衝動。
下一刻,衆人身體一震,突然反應過來,他們的爺竟然沒有發脾氣!
秦墨寒看着外面的私衛兵,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話:“進來。”
話落,守衛長就踏着正步走了進來。
即使心裡特別奇怪闖入者的蹤跡,守衛長還是不敢亂看的直接面對秦墨寒,“秦爺。”
秦墨寒用淡漠的眼神掃了守衛長一眼,守衛長立刻精神緊繃。
秦墨寒開口:“昨晚上那人是誰?”
守衛長背脊冷汗直冒,知道那個闖入者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只能低頭愧疚難安的回道:“我們並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秦墨寒眼神驀地轉冷,直接發話:“下去領罰。”
“是!”
守衛長聽到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受點皮外傷,對他這種皮燥肉厚的糙老爺們兒來說根本不是事。
他突然有種錯覺,覺得他家爺今天心情很好。
突然被這種想法驚掉下巴的守衛長:“……”
難道這個世界玄幻了!
秦墨寒不知道守衛長的想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天那人眼中的邪魅狂妄,和能夠讓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能夠好好睡個覺的樂聲。
他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能夠用琴音讓他第一次有股馬上回牀上睡覺的衝動,所以,他在啓動抓捕那人的開關的前一刻,第一次手下留了情。
強大的自信讓他第一次放任自己沉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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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不管是怎麼做到的,不管那人是誰,既然她能讓他好好的睡個覺,那麼,他都要把她綁回來。
秦墨寒點點坐下的扶手,說:“一天時間,今天晚上之前,必須給我把她的身份底細查出來。”
“是!”
守衛長剛想領命下去,管家突然拿着電話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秦墨寒的管家是一個三十幾歲的y國人,個子很高,從頭髮絲到皮帶扣,無不嚴謹妥帖,整個人透着一股嚴絲合縫的冰冷意味。
他走到秦墨寒面前,先是微低頭給他鞠了一躬,才把手裡的手機遞給他。
並用標準的z國話對他說:“秦爺,元帥的電話。”
秦墨寒用微冷的眼眸盯向手機。
管家凝神。
就在他以爲秦墨寒會發怒的前一刻,手裡的手機被接了過去。
管家面部平靜,內心震驚。
——哦買嘎!秦爺今早竟然沒有起牀氣!
秦墨寒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對面立刻像炮仗一樣對他吼道:“兔崽子,老子昨晚叫你來參加晚宴,你爲什麼不來?”
秦墨寒不鹹不淡的提醒:“秦元帥,請注意你的用詞。”
秦元帥聽到他的稱呼,特別不滿:“叫爸!”
秦墨寒今早心情還不錯,就真的叫了一聲:“父親。”
那面突然傳來一道兵荒馬亂加重物落地聲。
聽着刺耳的聲音,秦墨寒皺眉把手機拿開,等他又把手機放在耳邊時,對面已經平靜了。
同時傳來秦元帥明明帶着笑意卻硬是傲嬌着不願意承認的指責:“你個兔崽子,幹嘛對你老子這麼客氣,害得我都不習慣了。”
接着他又吧啦吧啦說了好大一段話,但是自始至終都忘了,他打電話來的目的。
等他掛斷電話後,摸了摸光可鑑人的光頭,突然瞪大眼,震驚又驚訝的對旁邊的小兒子說道:“你哥今天竟然沒有掛我的電話!”
站在旁邊的秦御景也是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