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士開的升遷!
完全是一副小人的嘴臉!
不過他能得到高湛的新任,也不是完全靠着小人的伎倆。
因爲他們的人生價值理論,頗爲相似。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李白的詩。
二位雖然無緣讀到,但相信他們也是認同的。
其實即便是到現在。
這也仍然是一個沒能被徹底否定的命題。
儘管人們有時會在各種公開場合予以否定和排斥!
和士開是西域胡商的後代!
本姓束河。
最早是北齊國子建的一名學生。
而且是一名成績優異,聰明機靈的學生。
天寶初年。
公元555年。
高湛被封常廣王時和士開有幸入選王府做了一名參軍。
從此開始他和高湛近三十多年的交集。
演繹出許多不遜於男女愛情的纏綿悱惻的動人故事。
凡小人巴結上司,必投機所好。
和許多領導愛打麻將,打高爾夫,打情罵俏一樣。
高湛也有業餘愛好,喜歡“握梭。”
是一種賭博的遊戲,而和士開正好精於此道。
或許是他看到高湛喜歡而暗中迎合學習也未可知,總之是技藝非常的嫺熟,能夠很好的掌控對時的局竟!逢賭必贏。
高湛心靜的時候就贏幾局,讓他多思考。
高湛煩躁時就讓幾局哄他開心。
或者殺個難捨難分,讓他產生棋逢對手的興趣。
除了握梭之外!
和士開還擅長彈琵琶。
賭博玩樂之餘奏樂以助興,忙碌於休閒共有,高雅於俗樂俱進。
以適應高湛的不同精神需求,博得高湛陣陣爽朗的歡笑。
高湛偶爾在外面有什麼不順心。
比如捱了別人的損話,回來邊和士開“握梭。”聽聽琵琶,就立刻愁雲立散,心情便又是一個風清氣朗的好日子。
二人每日朝夕相伴!
嘻細玩樂,遊山玩水。
便引起了高洋的不滿,說道。
“兄弟,你是北齊國未來的儲王,怎麼能和這種人廝混呢?”
他嫌弟弟高湛不學無術,而和士開又爲人輕薄,倆人在一塊嘮不了什麼好,不得已將他們倆給分開。
將和士開調到長城一帶去任職。
結果高湛便如同失戀了一般。
每天茶不思飯不想,又千方百計的奏請高洋把和士開給調了回來。
並出任京畿大參軍一職,怪不得和士開經常挨鞭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一次的重逢,使得二人更加依賴了。
並且到了歎爲觀止的地步。
每當高湛有什麼風光的事兒,或者是說了什麼折理的話,或者乾脆就是折磨其軍時一個靈光乍現的眼神。
和士開都會深情的感嘆。
“陛下非天人也,誓天地言!”
高湛也會同樣深情的回話。
“情非陛下也,是侍臣也。’
二人拿肉麻當有趣
卻渾然不覺。
如此珠聯璧合的一對朋友,也就很自然的從“握梭,彈琴。”的交往,慢慢滲透到生活,工作的各個方面。
高湛當上天子之後。
和士開也理所當然的一路做到了侍中,開府儀同三司的位置。
後來又晉封隋煬郡王,進入北齊帝國的權力中樞。
小人得寵。
其實也不光投其所好那麼簡單,那只是入門的把戲。
真正寵到了親密無間,寵到了難捨難分,還能有感情的投入。
是乾淨的,非常純粹的感情的投入。
好比初戀時的愛情!
二人“握梭彈琴。”換來的是開心,增進的感情。
和士開是真心的對高湛好,死心塌地的將他當做至高無上的神一樣的主子來看待!
高湛患有氣疾。
喝多了就會發作,喘不上來氣。
而越是發作便越想喝。
和士開看到這一幕後便勸道。
“陛下不可再飲,龍體重要啊,這麼喝不利於對病情的康復。”
高湛滿口敷衍着。
“不喝就不喝。”
可當酒癮上來,憋得渾身難受,依然偷偷摸摸照喝不誤。
有一次高湛又喝上了。
和士開便不勸了,只在一旁默默的流淚。
激情總在無語中。
高湛一看全明白了,說。
“你這是不言之諫啊。”
把酒杯一摔,從此以後真的一口酒也不喝了。
高湛是真的對和士開好。
和士開的母親病逝了。
高湛轉門派武威將軍婁睿過去,日夜服伺和士開,直到喪事料理完畢。
之後高湛又派轉車把和士開接來。
倆人見面後雙手緊握,四目凝視“感慨萬千,小語良久。”
在此時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力量。
更沒有什麼東西能把他們兩人給分開。
高湛不管外出視察。
還是在宮中設宴,都不得不與和士開相見。
和士開的吸引力,簡直比胡皇后和衆妃嬪還要得寵。
有時玩的性起。
便留和士開住在宮中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到徹夜。
猶如被寵幸的下屬。
跟上司勾肩搭背,徹夜飲酒論哥們一樣,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絲毫沒有君臣之禮。
不住宮裡時更來勁。
和士開一天要被召喚好幾次,來來往往盡顯姿態。
而且召喚還不是有時有晌,是時時刻刻。
和士開不來,高湛便派人快馬加鞭的去催促。
直到和士開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趕到才罷了。
高湛畢竟是當了皇帝。
肩上擔的責任就是他不想管事,臣子們也得早請示晚彙報。
以及給他留下個不辭勞苦的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