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燭火搖曳。
浴桶內,熱氣縈繞,男人與女人親密交纏。
黎戩雙手在慕容秋雨光滑的玉背遊移摸索,他的掌心很炙熱。
他一直在與她保持着親吻的姿態,難捨難分。
這一吻,直至兩個人呼吸都透不過氣的時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慕容秋雨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黎戩離開她脣瓣時,那抹戀戀不捨的癡迷。
他與她近在咫尺,不,確切的說,是零距離接觸!
一吻結束時,他與她額頭抵着額頭,鼻尖對着鼻尖。兩個人的呼吸,互相交纏着對方的呼吸。
她看不到他醜陋的表象,只看到他灼灼的雙眸綻放的寵溺光芒。她不想溺倒在這樣的眸光裡,不想就這樣被收服封閉的心。
畢竟,前世遭受那般徹骨的背叛。那會兒,她也以爲自己是最備受寵愛的女人!
可惜,情到深處,眼睛已瞎,分不清真假,看不懂好壞。最後落得那般悽慘結局,怪得了誰?
慕容秋雨暗暗用前世血的教訓告誡自己不要被黎戩的溫柔溺寵迷惑,可饒是如此,她面對黎戩熱烈的目光注視時,心中依然砰砰的亂跳不止。
她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很怪異,無法形容!
事實上,此時此刻,她做出的最大反應,是近乎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她只覺得這一吻,呼吸盡數被奪盡,比她與高手打鬥幾十個回合還要辛苦。
那種感覺,就好像渾身被人生生的抽走了幾根骨頭,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腦子裡,似乎空白的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吻我!”在腦子處於一片空白狀態的時候,慕容秋雨聽到耳畔傳來黎戩溫柔蠱惑的聲音。
她心中第一反應是拒絕,她纔不要主動親吻黎戩。
可是,心中很清醒的抗拒着。但是空白的腦子,竟然像接收到了號令一樣,迫使她真的做出了親吻黎戩的舉動。
她清楚的知道着自己在親吻黎戩,小心翼翼的,有些笨拙的。說不清楚是在親吻他,還是在啃咬他。
因爲,她意識到自己正在重重的允着黎戩的下脣。
亂了!一切都亂了!慕容秋雨不知道要怎麼總結眼下的狀態。
黎戩沒料到今晚的慕容秋雨這麼聽話,他讓她吻自己,她就真的吻了自己。雖說慕容秋雨的吻技實在差強人意,拙劣的令人咂舌。但是黎戩還是很高興,滿心歡喜。
以至於,他掌控着主導權,開始更賣力的親吻慕容秋雨。
“黎戩!”慕容秋雨被這兇猛的親吻,吻的透不過氣,含糊的喚了一聲黎戩的名字。
可是,餘下的話語盡數被對方以脣封住,一個字都沒法說出口了。
黎戩急切的攫住她的脣,輕吻碾壓,或舔舐,或吸允,獨獨不給她說半句話的機會!
他的長舌,勾勒着她很柔軟很滑嫩的脣形,一遍又一遍的。
當兩個人得以密不透風的接納彼此時,黎戩激動的低呼出聲。顯然,他非常亢奮!
慕容秋雨在這種事情上,總歸是放不開,處於被動狀態。
黎戩倒也不客氣,如下山猛虎般開始了無盡無休的奮戰馳騁。
半個時辰後,‘戰爭’宣佈結束。
慕容秋雨面色潮紅,癱軟在黎戩懷中。而黎戩抱着慕容秋雨回到被窩裡,緊密相擁。
“愛妃,舒服嗎?”黎戩一邊親吻慕容秋雨光潔的額頭,一邊伸手把玩對方胸前的雲團,非常之……下-流。
慕容秋雨很堅決的迴應道:“不舒服!”
黎戩眸光閃爍起奸詐的笑意,“不舒服?”
慕容秋雨‘嗯’了聲,不想糾結這個令人面紅耳赤的話題。
豈料,她不想糾結這個話題,有人卻非常想借這個話題實施另一場‘戰爭’。
黎戩在慕容秋雨話音落地後,直接翻身壓上她柔軟滑嫩的嬌軀。
“喂,黎戩,你要幹什麼?”慕容秋雨沒料到黎戩有此舉動,立刻鼓着腮幫子訓斥出聲。
黎戩覺得這樣會嗔怒的慕容秋雨看起來更有女人味兒,令他心神迷醉。
他笑嘻嘻的在慕容秋雨脣上印下一吻,賊賤賊賤的迴應道:“剛剛你說不舒服,看來是爲夫沒盡全力。這不嘛,爲夫打算重來一遍!”
慕容秋雨嘴角直抽,還‘爲夫’?呵呵呵,這黎戩還敢更無恥嗎?竟然敢說想要再來一遍?
“走開啊!我要睡覺了。”慕容秋雨佯裝生氣。
可惜,無效!
黎戩堅持己見,“身爲一個男人,身爲一個丈夫,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在享受魚水之歡的過程中體會到愉悅,那是多麼失敗?
所以思來想去,爲夫覺得有必要重來一遍,必須來一遍!”
黎戩發現,‘爲夫’這稱呼不錯。既比本王溫暖,又比‘我’有檔次。嗯,他決定了,以後就以這個和慕容秋雨稱呼吧!
慕容秋雨聽到黎戩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氣的不輕。這男人,分明是設下語言陷阱讓她朝裡跳。
待她上當跳進陷阱,他就大言不慚的玩文字遊戲,搞的好像她多麼慾求不滿似的,真是太過分了!
“黎戩,你怎麼這麼壞啊!”慕容秋雨氣惱的舉起粉拳,毫不客氣的捶打在黎戩結實的胸膛上。
當然,力道並不重,就像在給黎戩撓癢癢似的。
黎戩伸手,罩住慕容秋雨身前的雲團,一邊把玩着,一邊勾脣壞笑道:“秋雨,常言道,打是親,罵是愛!
你若想親親,儘管打爲夫便是!你打一下,爲夫就親你一口,多勞多得!”
話落,在慕容秋雨的脣瓣上‘啵’了一口,十足的佔便宜吃豆腐行爲。
慕容秋雨氣的橫眉倒豎,“你這個混蛋!”
什麼多勞多得?簡直豈有此理。
她氣不過,只得再次揚起粉拳,打向黎戩的胸膛。
這一次,相較於剛剛的力道,重了些許。不過對於黎戩這樣常年習武的人來說,打在身上仍然好像是在撓癢癢一樣。
黎戩眼見慕容秋雨揮拳打自己,那叫一個高興,樂的渾身都在顫抖,“呵呵呵,看來你這是慾求不滿,還沒親夠啊!成,那我繼續親!”
話音落地,黎戩再一次覆上慕容秋雨的脣瓣,大佔便宜。
“啊!”慕容秋雨氣的抓狂,恨不得將黎戩這個人撓成一條條兒的土豆絲。
再不濟,給打成發麪大饅頭也成呀!
然而,擡起來的手,卻在半空頓住了。
想到黎戩剛剛所說的,她打一下,他親一下……
呵呵,她怕再打下去,黎戩會將她親死啊。這種事情,某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絕對乾的出來!
撇撇嘴兒,慕容秋雨頹然的放下手,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幽怨小媳婦兒模樣。
黎戩很難得能從慕容秋雨臉上捕捉到這樣可愛的表情,乾脆將她摟到懷中緊緊抱着,恨不得親死她算了。
這女人,一定是糖果變的,不然怎麼就這麼甜,令他食髓知味,繼而上癮呢?
一夜歡愉,有人歡喜有人憂。
大清早,黎戩精神奕奕上早朝去也,慕容秋雨則縮在被窩裡裝死。
待黎戩下早朝回來時,慕容秋雨還在裝死不肯起牀。
對此,黎戩只涼涼的丟出了一句話,慕容秋雨就立刻疾如風快如電的飛起來了。
黎戩說的是——“愛妃,你再不起牀,爲夫就要進被窩裡好好寵-幸你了!”
慕容秋雨一聽到‘寵-幸’二字,連滾帶爬的起牀,好不狼狽。
夫妻二人一起用了午膳,待吃完飯,慕容秋雨表示今日下午還要去二王府的。
黎戩一聽,當即沉下臉不高興,“爲何還去?昨天不都去過了嗎?”
慕容秋雨好言解釋道:“我與黎墨那渣男約定,每日去給他送藥,他則每日給我一部分酬金。”
“你大可以直接要來全部酬金,將藥一次性給他!”黎戩撇撇嘴兒,不能理解慕容秋雨的做法。
慕容秋雨深呼一口氣,沒好氣的伸手戳了戳黎戩的下巴,“你以爲我傻還是黎墨傻?若我將藥一次性給他,我還能拿着全部酬金順順利利離開二王府嗎?
再者,黎墨生性多疑,就算我肯給他所有的解藥,他也未必會信任我,給我全部酬金啊!”
這些是事實,不過,卻不是最關鍵的原因。
最關鍵的原因是,慕容秋雨不想背棄自己對毒醫的諾言,不願意讓解藥從自己手中流失出去,被旁人蔘悟製作過程。
黎戩見慕容秋雨說的頭頭是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纔好。
心中各種鬱結,可是慕容秋雨堅持己見,他不願意妥協都不行。
“你幾時回來?要我去接你嗎?”黎戩最終拗不過慕容秋雨,整個人都變的不高興了。
慕容秋雨聽到黎戩的詢問,彎起脣角勸道:“放心吧,我會盡量早點回來的。如果你不嫌麻煩,就申時到華榮街道第五十二個衚衕最盡頭的破廟裡等我。”
黎戩重重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
嘴上不高興,其實心裡是有些小歡喜的。若換做慕容秋雨以前的處事風格,斷懶得與他浪費脣舌多做解釋。
可現在,她願意因爲他的不高興,做出耐心的解釋。這是否說明,他們之間距離越來越拉近彼此了?
想到這種可能,黎戩的心中升起一抹幸福的暖意。
慕容秋雨是在未時初匆匆趕到二王府的,那昨日還給她甩臉色的管事張青站在王府門口各種望眼欲穿的四下張望。
遠遠的看到慕容秋雨喬裝易容成的駝背老頭兒,立刻歡喜的衝過來,“哎呀,武慈仁老人家,你可算是出現了啊!我們王爺眼巴巴的等你,都等了大半天啦!”
他急切的拉着慕容秋雨,匆忙朝黎墨的臥室衝去。
當黎墨看到駝背老頭兒時,臉上滿是欣喜若狂的笑意,“老人家,你總算是來了,本王以爲你昨晚出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