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很不待見黎戩!莫說黎戩記仇,小白這馬兒也不是省油的燈,記仇的很。
聽到黎戩的怒斥聲,小白當下不客氣的朝對方‘嗤’了一聲,似發泄不滿,似鄙夷嘲諷。
黎戩捏着雙拳,額頭青筋直跳。
他低聲對小白警告道:“你再敢舔我女人,我就閹了你,把你的馬蛋煲湯喝!”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覺得黎戩一定是抽風了。要麼,就是臨下山的時候腦袋被寺廟的門夾了。
不然,他堂堂七王爺怎麼會做出跟一個小白馬較勁的蠢事來?
黎戩這番話震懾意味兒太足,以至於小白歪頭思考了好一會兒。
在這期間,黎戩得意的指着小白對慕容秋雨說:“看樣子,咱們小白也有害怕的時候。這一點,可不如你……嗷!”
黎戩對小白的評價還沒待說完,就突然低聲痛呼起來。
原來,是小白擡起一隻前蹄,毫不客氣的踩了黎戩的腳背。力道重不重不知道,反正黎戩險些沒有形象的抱住腳背大呼小叫了!
“你這臭馬……”黎戩氣急敗壞的訓斥出聲。
然,小白看都不看他,直接步到慕容秋雨面前,好一番親暱的舔着,蹭着,害的慕容秋雨‘咯咯’直笑。
“呵呵!小白,不要鬧了,很癢!你乖了!”慕容秋雨一邊笑着,一邊擡手摸了摸小白的頭,示意它安分下來。
於是乎,衆人便看到之前發瘋一樣踢人踹人的獅子驄,連七王爺黎戩都不放在眼裡照踩的獅子驄,乖的不得了的立於慕容秋雨身前,像極了乖巧求疼愛的小孩子。
這一變故,令衆人盡數傻眼,連黎皇的臉色都驟變起來,看不出喜怒。
他揚聲喚道:“平祥將軍,這馬……是你的?”
慕容秋雨聽到黎皇的呼喚聲,也不隱瞞,恭敬應道:“回父皇話,這馬的確是兒臣的。”
“你從何處得來的?”黎皇追問出聲。
慕容秋雨誠實的回道:“是兒臣的家師特地去北周挑來送兒臣的生辰禮物!”
“這馬是張木和送你的?”黎皇再問出聲。
慕容秋雨沒想到黎皇這麼好奇小白的來歷,竟是一問再問。
她耐心的點頭,“是的父皇,這馬是家師張木和贈送的!”
黎皇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低聲呢喃道:“難怪了!”
雖是短短三個字,卻不難聽出黎皇對張木和的熟悉程度。
想來也是,慕容秋雨的師父張木和,曾與她的父親慕容昊是同門師兄弟。論武功,論排兵佈陣,張木和的修爲皆在慕容昊之上。
只不過,師兄弟二人志向不同。慕容昊志在保家衛國,戰場廝殺。張木和志在雲遊江湖,救苦救難,現在都不知道人在何方。
“這馬血統純正,價值連城。朕看着很是喜歡,不過,既是平祥將軍的師父贈與你的禮物,朕也不能奪人所愛,繼續趕路吧!”一陣沉默後,黎皇如此開了口。
慕容秋雨重點了點頭,心中倒是對黎皇這番言論表示尊敬了幾分。他沒有否認對小白的喜愛之心,卻也表明了不奪人所愛之意。如此君子所爲,怎不令人欽佩?
隊伍繼續前行,慕容秋雨拍着小白的馬頭示意它跟自己下山。如今小白的身份已經暴露於人前,自是絕對不能再留在龍延寺後山坡了。
說起來也奇怪,這小白怎麼就知道她來了龍延寺呢?真是個鬼精靈的東西。
小白不肯走,繞着慕容秋雨撒歡兒,時不時的還屈膝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慕容秋雨。
“它想讓你騎它!”黎戩一針見血的替小白傳話。
慕容秋雨豎起大拇指,對黎戩表示膜拜,“七爺如今是越來越讓我欽佩了,都通曉馬語了!”
“你!”黎戩被慕容秋雨惡意譏諷,額頭青筋直跳。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慕容秋雨無視黎戩憤怒的模樣,單手抓住小白長長的鬃毛,一個利落的翻身,人已經瀟灑的上了馬背。
垂眸間,她看到黎戩隱在面具下的雙眼迸發叢叢火焰,便含笑問道:“七爺,你是坐馬車,還是跟我騎馬看風景?”
“……”黎戩眸光閃了又閃,雖然沒有迴應慕容秋雨的問題,卻是邁步上前,暗自運功飛身覆上馬背。
那一雙大手,更是惡劣的摟緊了慕容秋雨的纖腰。
慕容秋雨嘴角抽了抽,突然很後悔自己邀請黎戩一同騎馬看風景的提議。不過很可惜,邀人上馬容易,想驅逐對方下馬……可就難了!
這一路,慕容秋雨與黎戩騎着小白,英姿颯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兩人相互依偎,看着不知道多恩愛。
跟在二人身後的隊伍,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欣慰的!
回到七王府後,黎戩果然沒有食言,當即就命人把偏院無人居住的房子拆掉,準備給小白置辦一個單獨的馬場。
慕容秋雨也跟着忙碌,一直忙到傍晚才停歇下來。
接連三日,小世子的死亡真相依舊不得而知。黎皇已經下令,可以開膛取證。
二王府那邊,慕容馨兒落了胎,足不出戶在府裡養身子。
七王府這邊,三天時間,黎戩已經將馬場置辦妥當。慕容秋雨騎着小白在新馬場繞了幾圈,雖然地方不足夠大,但是給小白一匹馬玩樂綽綽有餘。
看的出來,慕容秋雨很滿意,小白也很歡喜,‘噠噠噠’的撒着歡兒跑來跑去。也不知道是在高興有新家了,還是在高興以後不必與主人分開。
吃過晚飯的時候,黎戩來了,身後跟着颶風。
慕容秋雨眸光一緊,脣角掀起淺淺笑意。她並不認爲颶風會突然回來,此前她提議讓颶風暗中監視六王妃李湘雲來着。
而今,颶風既然回來,那勢必是有線索了。
果然,颶風進門後,便對慕容秋雨恭敬的報備道:“王妃,屬下潛伏在暗處觀察數日,發現那六王妃的確可疑。”
慕容秋雨挑起眉頭,“說詳細點兒!”
颶風點頭應道:“這兩日,六王妃雖然沒有提及小世子的死,但是卻反覆提及了二王側妃。聽起來,二王側妃似乎撞破過六王妃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還打聽到別的了麼?”慕容秋雨反問出聲。
“這個,還沒有!”颶風無力的搖頭,慕容秋雨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待颶風離開後,慕容秋雨陷入沉思之中。
“怎麼?你就那麼篤定小世子之死與李湘雲有關?”
黎戩邁步走過來,恬不知恥的摟住慕容秋雨,一雙大手交叉着罩在慕容秋雨胸前,隔着棉衣肆意揉-搓。
慕容秋雨拍開黎戩的狼爪子,沉聲分析道:“七爺不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嗎?
以我對慕容馨兒的瞭解,如果她真的撞破了李湘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早就嚷嚷的人盡皆知了!”
“所以?”黎戩一邊狐疑的詢問,一邊將被打掉的狼爪子再次覆上慕容秋雨胸前肆意作惡。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甩不開厚顏無恥的黎戩,只能任由他各種抓捏。
她深呼一口氣,補充說道:“一定是李湘雲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時候,撞見了慕容馨兒。都說做賊心虛!李湘雲應該是自認爲自己的醜事被慕容馨兒知道了。”
黎戩接言犀利的指明,“你的意思是,事實上慕容馨兒根本沒撞破到李湘雲的醜事,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李湘雲認定慕容馨兒知道了什麼,所以想對她痛下狠手?”
慕容秋雨點頭,“應該是這樣!如果當真如此,那麼就很好的解釋了李湘云爲什麼突然處處針對慕容馨兒,恨不得將她謀害致死的原因了。
只是不知道,李湘雲有什麼醜事不能讓人知道,令她不惜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這個問題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不過,說起來你壞了李湘雲的好事,她定要對你生了恨意!”黎戩一邊而已揉着慕容秋雨的雲團,一邊低聲分析着。
慕容秋雨聽到黎戩這話,不屑的笑了,“呵!她對我生了恨意又如何?我還怕了她不成!”
黎戩輕輕吻了吻慕容秋雨的耳珠兒,低聲奉承道:“那是!本王的女人,怕過誰?”
他一邊說笑着,一邊放肆的吻她細膩的後頸。那肆意作亂的大手,更是惡劣的從領口順進衣服內,完完整整的罩住慕容秋雨胸前的雲團。
“唔!”慕容秋雨倒抽一口涼氣,微仰頭靠在黎戩肩上。
黎戩順勢吻她的脣角,呼吸炙熱而急促,就聽他低聲笑語道:“怎麼辦?本王想要了,你給不給?”
慕容秋雨被黎戩撩-撥的呼吸有些嬌喘,軟軟的問道:“給你如何?不給你又如何?”
黎戩雙手從衣領內縮出來,按着慕容秋雨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扳向與自己面對面的姿勢。
他聲音極其嚴肅的說:“你給,本王就對你溫柔點兒。你不給,本王就只能對你來硬的。給與不給,過程不一樣,後果卻是一樣的!”
慕容秋雨忍不住,被黎戩這番話逗笑了。她擡頭看向黎戩,雙手輕擡起,主動攀附住對方的脖頸。
“既然七爺把話說的這麼透徹,我當然要識時務者爲俊傑了,你說對嗎?”慕容秋雨勾脣,笑的妖嬈嫵媚。
黎戩只覺得這一刻的慕容秋雨風情萬種,看的他心花怒放,熱血沸騰。
他想,世間若有一味毒能掌握他的情緒。那麼,此毒必叫……慕-容-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