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新婚燕爾便和妻子分別,心情自然不好,路上又收到消息,得知*和岳父大人也已經出發去往邊陲,他非常擔心蘇淺眉的腳傷,雖然她前去的那個地方比黑煞要好很多,但是她免不了活動,這樣會有礙於恢復。
估計蘇淺眉到了那個地方,東方白便開始鴻雁傳書,不斷的寫信來表達自己刻骨的思念。
因爲他的行蹤不固定,所以蘇淺眉基本沒有給東方白寫過信。
可能是這個原因,東方白子自從和蘇淺眉分別後,時不時會夢見蘇淺眉,忍淚含悲看着自己,那哀怨的眼神似乎想要訴說什麼,卻不得近旁。
於是他在心裡除了刻骨思念之外,也寫到了自己的夢,甚至開玩笑問對方是不是因爲見不到自己而真的對自己有怨氣。
兩個月,東方白巡視完畢回到京城,皇上又安排給他在京城負責統帥京畿地區的軍隊。
這個職位高,相對悠閒,但是作爲統帥他不能擅自離京,所以他沒有辦法去找蘇淺眉。
每日差不多在軍營轉轉,看看士兵情況,觀觀操練,他的任務便結束了,回到府邸面對空空的新房,他難耐沒有蘇淺眉的寂寞,除了給對方寫信,便會去畫苑消磨時間。
他的畫技高超,和畫苑的名家切磋或者也傳授新徒,日子還算過得去,他只盼着一年期滿,蘇淺眉可以回防,那樣自己和她便可團聚,然後自己一定要力勸岳父大人辭官。
轉眼一個多月有過去了,這一天,他從軍營一回府,便收到皇上召見的口諭。
於是,他立刻進皇宮去見皇上。
和以往不同的是,御書房裡除了皇上,還有其他幾位重臣,每個人都神色嚴肅,彷彿有什麼大事發生。
“東方,有件緊急事情朕必須通知你,”皇上神色冷酷,坐在龍案後面語氣緩慢又沉重,“你和你的岳父進來可有書信來往?”
東方白一頓,搖搖頭:“回皇上,臣與岳父並無書信來往,只和臣妻蘇淺眉有書信來往。”
“現在朕要告訴你,你的岳父大人勾結外敵證據確鑿,已經回京被壓入天牢,等候發落了!”
皇上的話彷彿是一柄錘子,一下一下砸進東方白的心裡,有那麼一瞬間,東方白幾乎感覺不到自己是否還有呼吸有心跳,皇上的話似乎很遠,那表情也忽近忽遠,繼而整個御書房旋轉起來。
噗!東方白胸口一熱,撐不住噴出一口熱血,濺在地面上。
“皇上,臣岳父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臣可以用性命擔保!”東方白顧不上擦拭嘴角的血跡,向皇上重重磕了幾個響頭,他的心彷彿懸空了,岳父大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那麼忠心耿耿,爲國效力,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
他太知道叛國之罪的後果了,嚴重的會被滅族!而自己的妻子蘇淺眉作爲陪伴在身邊的子女,也不會倖免!
“東方,事實面前不能有私情,朕命你做主審官,和兩外四位大人一起來審查蘇氏一案,你不要主審,只負責覈實證據便可。”
皇上說到這,又交代了不少事情,可是東方白大腦裡一片空白,會議結束後,他滿目茫然地回到自己府邸,將事情告訴了管家。
“這說明,夫人也回來被關進大牢了?”管家試探着確定道,蘇老將軍回京被扣押,那麼新夫人肯定不會倖免,這可是天大的災禍啊。
東方白點點頭,一臉悲愴緩緩道:“淺眉也被關進去了,這個消息已經得到確定,我要怎麼樣纔可以救她?她更是無辜的,她對大夏那麼忠誠,出生入死,現在竟然落得這個結果,我決不能看着她受這樣的罪!”
管家不失時機地低聲道:“大將軍不如去見見夫人,詳細瞭解一下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可有端倪?”
東方白立刻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去見她,現在我是主審,若是私自去見被別人發現,對她絕無好處!我不能冒這個險!你們也不準去見,現在很多隻眼睛可能都在盯着我,我不能做錯一點,若是被支出京城,我更難有希望救她!”
管家知道東方白心思縝密,所以不敢多說什麼,只勸東方白不要着急等。
管家出去,東方白在屋裡來回踱步思考這件事,忽然,他快步走到書架上取出蘇淺眉最近一次寫給自己的信,用心研讀了幾遍,沒有找出一點點徵兆。
這說明,對於被抓這件事蘇老將軍和蘇淺眉一定事前不知情,甚至可以說毫無防備,他們一定是以一個什麼藉口被緊急召回京城,因爲蘇淺眉沒有來得及回家,他們一回京就被扣押了,那個時候淺眉她會不會恐慌,現在的她一定在監牢裡等着自己去救她!
“東方白,就是拼了你這條命也要保她無恙!”他在房間裡不斷地自言自語,
*無眠,東方白一早便去京城衙門,與那幾位官員見了面,便要求拿出證據自己檢查。
那幾位官員當然都知道東方白和蘇老將軍以及蘇淺眉的關係,所以便將證據拿出來給他看。
除了和敵方首領來往的信箋,還有五個證人,都證明蘇老將軍和敵方首領有來往。
那信箋東方白驗證了,沒有錯,就是蘇老將軍的筆跡,從信中看以看出蘇老將軍和對方似乎比較熟,不過信中並沒有透漏什麼軍事機密,就彷彿朋友之間的往來。
可是,東方白也知道這種東西分寸太難把握,尤其蘇老將軍是軍事首領,和對方首領這樣來往,很危險,可是這麼機密的私人信件,怎麼會落在朝廷手裡?
東方白的疑問不能公開,但他知道自己岳父身邊一定出現了叛徒,可是自己現在沒有任何辦法以最快的方式將叛徒找出來,而且即使找到叛徒,現在自己也不可能吧他們怎麼樣,要不然自己也會有麻煩,更救不出自己的妻子與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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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所有的審問和證據都對蘇老將軍極爲不利,東方白的疑問最後被定爲有干擾嫌疑,所以最後的審問階段,由皇上親自過問,他在沒有機會參與,甚至時時還有宮裡的公公陪着“散步”。
東方白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鍋上煎一樣,每夜都幾乎失眠,即使勉強睡着也是噩夢連連,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他瘦削的很明顯。
幾乎是同時,蘇夫人還有蘇淺眉的姐妹兄弟都被押入大牢,聽候發落,曾經熱鬧的蘇府現在已經被貼了封條。
東方白每每去看,都忍不住唏噓,可是自己盡了力卻難以改變什麼。
一個午後,東方白最終聽到了關於蘇老將軍的裁決,可是緊跟着卻傳來蘇老將軍自盡的噩耗!他的心都要碎了,他衝破侍衛,跪求皇上以自己的命換蘇淺眉的命。
還是御書房,皇上高高在上,東方白跪在下面流着淚滿是悲切向皇上再次敘說着蘇淺眉在戰場上的勇敢,對江山社稷的忠誠,竭盡他的所有來表明蘇淺眉的無辜。
可能是東方白的話感動了皇上,也可能是之前對蘇淺眉負傷出現留有印象,最後皇上金口一開:“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和她的家人一起流放漠河,但是你不準參合!”
這個消息讓東方白如釋重負,他急忙叩頭謝恩,從御書房出來,他馬上簡單寫了幾句話,叫自己最信賴的表妹暖月給蘇淺眉捎去,大意是叫蘇淺眉先出城,在城郊的某處等自己幾日,自己定去與他見面,然後再安排去漠河。
不過,他也只是剛做了這麼多,又被皇上叫回去,暫時奪去兵權,並且軟禁在皇宮反省。
這一反省就是十日,等他出來,迎接他的是蘇淺眉也已經在城外自盡的消息!東方白剛剛落下的心徹底被粉碎,他一頭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已是半夜,他披衣出來,正值月光清寒,月光下,他彷彿看見蘇淺眉鳴環響佩踏月歸來,含悲忍淚望着他,那哀怨的雙眸如劍直刺他的眼睛!
“淺眉!”他將所有的絕望與痛苦化作一聲呼喚,朝那幻影奔過去,但是那幻影總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要離開我,你在很我沒有救岳父麼?對不起……”東方白哭得像個孩子,一直到了梅園,那幻影不動了,但是卻漸漸化爲烏有。
此時梅花正怒放着,而和梅園相隔不遠的芍藥園,此時卻是一片沉寂。
東方白就像一座雕像,在芍藥園呆了整整*。
派出去尋找蘇淺眉下落的侍衛們只說在城外人們看見蘇淺眉的地方發現了一灘血跡,還有幾片破碎的衣衫,暖月說那就是蘇淺眉的衣服。
她向東方白哭着說:“當時我要和表嫂子去,她卻拒絕了,說擔心別人看到會連累表哥,所以我纔沒有陪她……”
東方白聽罷,嘴角早又溢出了鮮血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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