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皚皚,蘇淺眉和鬼目以及幾個侍衛從平原進了雪山。
所見之處,高山,叢林,都被大雪覆蓋,馬兒在雪中跋涉前進,走的有些緩慢,好在雪族地界倒不是人煙稀少,基本每天都能找到村落或小鎮投宿。
藉着這個機會,蘇淺眉順路打聽了一下雪族的風俗習慣。
原來這雪族盛行奴隸制度,只要是有些資本的人,都會買奴隸來使喚,或者收拾庭院,或者服侍主人,總之主人叫他做什麼他就要做什麼,其中最有名的一種奴隸叫“玉奴”,這種奴隸不管男女,都是非常美麗的,主要的職能就是伺候主人,叫主人快樂就是他們的任務。
自從知道了這個消息,從蘇淺眉到鬼目心裡都隱隱沉重了起來,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說破。終於一天晚上,在一個小客棧裡,大家吃過晚飯回屋休息的時候,鬼目憋不住了,靠近蘇淺眉悄悄問道:“掌門,你說尊主他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回不去了?……”
蘇淺眉停下了腳步。
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講述的那個人還很詳細的介紹說,每一個“玉奴”都要聽話,如果他們不想做,就會被喂春|藥或者迷|藥,依次來讓主人達到目的。得知了這些,如果說自己不擔心,那就胡說,耶律濬的脾氣,他是絕對不會和什麼人亂來的,可是要是被餵了藥那就另當別論了。
是不是就像鬼目說的,他不得已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所以不敢回去?
見她沉思不說話,鬼目猶豫着繼續道:“掌門,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因爲這個原因尊主他沒法回去,您找到他的時候,能不能原諒他?”
對方說到這裡,蘇淺眉才知道他是爲耶律濬提前開脫,擔心自己見到耶律濬後會介意這些事情。
“鬼目,我現在就希望可以看到他,看到健康活蹦亂跳的他,其他都等我見到他之後再說,明白麼?”蘇淺眉嘴角一個淡到看不見的笑,安慰鬼目的良苦用心。
鬼目想了想,又道:“即使發生了什麼事,一定不是尊主願意的,這一點鬼目可以用性命擔保!”
看着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蘇淺眉不由笑了,鬼目對耶律濬的忠誠度根本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他是擔心耶律濬會發生什麼讓她不愉快的事情。
“我有分寸,你不要擔心了,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還要趕路呢。”關於自己的態度她不想多說什麼,還是那個初衷,只要他活着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進了屋子,蘇淺眉招呼小兒弄了熱水,她好好洗了一澡,這些日子一直趕路,都有些忽略自己了,不能讓他看見疲憊倦怠的自己,自己一定要以最最光鮮的模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沐浴完畢,蘇淺眉更衣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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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近十天的趕路,又是一個傍晚,蘇淺眉等終於到達了雪族的都城。
衆人先找了一處客棧歇腳,順便商量着怎麼行動。
蘇淺眉提出先和鬼目去打探一下花大人的府邸,找找耶律濬的蹤跡,然後見機行事。
用過晚膳後,因爲天色還有些早,她又沐浴更衣將自己收拾妥當,今夜沒賺就能見到耶律濬,自己怎麼能不收拾的乾淨利索一些呢?
天完全黑下來後,蘇淺眉和鬼目一身勁裝飛掠出客棧,一陣飛檐走壁後,兩人落在一個小巷之中。
前面不遠處便有座高大門楣。
“就是這裡麼?”蘇淺眉回身低聲問道。自己進屋收拾的空檔,鬼目已經去做了初步的打聽,這個花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三十多歲,*倜儻,是京城裡有名的人物,武功差強人意,不過侍衛不少,花府戒備可謂森嚴。
當然,所說的戒備森嚴看對誰來說,現在對蘇淺眉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鬼目也是一樣,他的武功修爲雖比不上蘇淺眉,但是絕對算得上是絕頂武者。
鬼目點點頭:“是,這是一個四進院落,而且是複式結構,這個花大人基本在東面獨居,西面是他的侍妾。”
蘇淺眉看看天色,現在不到就寢時間,所以對方在自己院落的機率大,所以她簡短吐了一句話:“去東院。”
兩人彷彿黑暗裡的兩條游魚,輕輕飛掠上高高的牆頭,又輕飄飄落在院子裡,快如閃電一般在院落間穿梭。
最後蘇淺眉感覺到前面院落裡有七八個暗衛潛伏,便和鬼目竄上牆頭觀察,看見正屋裡亮着燭光,想必那花大人此時正在。
“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會會他。”囑咐好鬼目,蘇淺眉幾個騰挪,箭一般飛射下去,速度快的讓鬼目目瞪口呆,他本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可是看見蘇淺眉剛纔的身手,他還是大吃一驚,掌門的武功已經到了這般地步,讓自己都仰望了!
“花大人,可以見個面麼?”
可能是蘇淺眉的速度太快,院裡的暗衛都來不及反應,直到她衝着屋裡說了一句話,那幾個暗衛才飛出來,將她圍堵住,同時亮出兵刃。
蘇淺眉雙手負後,氣定神閒地看看那幾個暗衛,輕聲道:“注意力有待加強,今日不過是一個友好的訪客,他日若換了仇家,你們這速度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時屋裡傳出懶洋洋一個聲音:“是誰?怎麼深夜來訪?大門不走專門走牆頭麼?”
蘇淺眉微微一笑回道:“花大人有一個習慣,天一黑不會客,但是我有件要緊事必須見大人,也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好吧,你進來吧。”估計知道蘇淺眉若是見不到他不會罷休,所以那花大人妥協了,叫蘇淺眉進去說話。
蘇淺眉等暗衛推開門,跨步進去,進了左邊的房間。
燭光明亮,一個男子正坐在書案跟前,就着燭光看書,看見她進去,擡起頭來打量着她。
燭光映襯下,蘇淺眉脣紅齒白,分外美麗,對面男人眼裡立刻閃過明顯的驚豔,不由放下書卷含笑問道:“姑娘從何處而來,我看着很面生,想必不是本地的吧?”
蘇淺眉在對方看自己的時候,也不動聲色將對方已經周圍情況快速觀察了一遍。這個傢伙身形挺拔,清秀儒雅,很像一個知識分子,眼底也閃着一絲善意,看着倒不像是一個壞人--不過,人不可貌相,她立刻暗暗警告自己,然後衝對方一抱拳,道:“花大人的眼光很準,我的確不是本地人,今日前來打擾是想和大人打聽一個人。”
“哦?什麼人?我快要幫上忙麼?”花大人修眉一挑,帶着一抹探究問道。
“是,我要打聽的這個人就在大人府上,我不知道他因何成了大人的奴隸,我想說的是--他是我的夫君。”蘇淺眉很不客氣地坐在了花大人的對面,含笑說出自己的來意,同時她將對方的任何細節盡收眼底,看着他如何處理自己的問題,“他身形很高,前不久還和您一起去了翡翠國,大人應該想起來了吧?”
蘇淺眉恐怕對方做顧而言他,或者不承認,有給他提醒了一句,很委婉的告訴他不要說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很多,已經確切的知道了耶律濬的下落。
花大人想了想,露出一個恍然的樣子,指着蘇淺眉問道:“你是他的什麼?妻子?只可惜他現在不在我這裡……”
“什麼?他不在你這裡?!”蘇淺眉一時情急,唰的站起來雙手撐在書案上,兩眼緊緊盯住對方,一字一句問道,“你吧他弄到哪裡去了,告訴我!”
花大人仰面望着蘇淺眉,輕嘆一聲道:“被一個女人硬是要走了,我其實不想吧他送人的,他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男子,可是那個雪姬軟磨硬泡真是沒有辦法,還要拿她的十個奴隸換我這一個,所以我就答應了……”
“那雪姬在哪裡?快說!”蘇淺眉幾乎要沒有耐心了,緊皺柳眉催促道。
從對方的話語裡,她分明感覺出了這個雪姬就是看上了濬,所以硬是將他換走回去做“玉奴”的,現在是黑夜,沒準她給耶律濬灌了什麼春|藥,被逼着他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自己怎麼不着急?!
花大人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從對方沒有一點徵兆的闖進來,自己的暗衛竟然都不知道來看,她的武功絕對是超出一流,所以現在自己趕快說出來,然後送瘟神出去比較合適。
“雪姬的山莊在京城西邊二十里,叫白雪山莊。”花大人指指西邊,說道。
蘇淺眉立刻轉身往外走,不過到了門口她忽然停住,回身看着花大人微微一笑:“大人,你一定要確定你說的是實話,若騙我,這個後果你要慎重考慮,我的夫君若是有一點閃失的話,我一定會殺掉所有曾經爲難他的人,不管男女老少!”
說完,她走出堂屋開門出去,在暗衛的虎視眈眈之下飛掠到牆頭,快速地奔馳起來。
到了鬼目身邊,只說了一句:“走!”
兩人一前一後快速出了這所府邸。
“我們現在就去白雪山莊,因爲城門已閉,我們也不能騎馬,所以就不要叫侍衛了,路過的時候你進去通知一下,我們兩人去走一趟!”
簡單的交代完畢,兩人直接提速在暗夜裡飛馳起來。
順路回去交代完畢,兩人躍出城外,直奔二十里以外的白雪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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