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飽睡了一覺,蘇淺眉感覺舒服多了,連日的趕路,只有此時才真正感覺到恢復過來了,所以她簡單地熟梳洗後,打開窗子,散開長髮對鏡梳頭。
清晨的院子裡清香四溢,空氣格外清新,當然在這美景之中,也有一個絕色美男正在賣力地掃着院子。
今日的耶律濬身穿普通侍衛的玄色衣衫,脣紅齒白,他提前和代掌門打了招呼,負責清掃包括蘇淺眉院落在內的幾所院落以及庭院。
這些院落的面積不小,所以他很早就起來開始收拾了,而且他大致估計了蘇淺眉起*的時間,所以他先將別處的打掃的差不多了,纔來蘇淺眉的院落。
現在他來的正是時候,她剛剛起*正在梳頭,那瀑布一般的長髮烏黑閃亮,襯着她白瓷般的俏臉,還有那略顯嬌慵的容顏,格外的吸引人,而且她剛剛沐浴完,全身上下裹着一層氤氳,水嫩嫩的。
忽然,耶律濬有了一種恍惚,腦海裡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了一個類似的畫面,不過畫面裡的兩個人現在換了位置。
不久之前,自己剛剛沐浴完畢從廂房出來,而徐靈兒正在自己院落裡賣力的掃院子、澆花,那白嫩的小臉滿是不高興,是自己逼着她和自己學畫畫的時候吧?就是那一次,她趁着自己休息的時候,竟然悄悄給自己臉上亂畫,簡直調皮至極。
現在想想看,但是那段時光自己一直很懷念,那時的靈兒並沒有對自己露出明顯好感,但是自己的心已經開始淪陷了,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她,所以纔會逼着她和自己學畫畫。
現在,自己爲了再次靠近她,做着之前她做過的事情,可見人生峰迴路轉,誰也預測不到明日會怎麼樣,就像自己,在和靈兒成親時,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她,而且情到深處難以自拔,也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做到好好保護她,讓她有安全感!
看耶律濬時不時看向自己,心不在焉的掃着院子,蘇淺眉心裡自然知道原因,他之所以這樣自降身份來左唐門做事,無非就是想和自己靠近而已。
難道自己之前也很愛他?蘇淺眉心裡暗暗發問,看對方的樣子,到也是很容易討女人喜歡的類型,典型的小白臉,冷起來像一塊冰,溫起來像一汪水,尤其是那雙眸,深邃的如同大海,燦爛的如同星辰,彷彿帶着電流一般,只要和他對上,就像被電擊中一樣,心裡一陣顫抖。
可是,現在自己的心裡空寂無比,關於感情沒有讓自己感到悸動的對象,對他,更是感覺一般。
想到這裡,蘇淺眉斂了神色,對耶律濬命令道:“給我把院子裡還有花園裡的花都澆了,還有兵器庫裡的兵器也需要擦拭了,一會兒做完這裡就去那裡!”
“好。”耶律濬擦了一把額頭的細汗,連忙應道。
他正掃着,外面有侍衛跑進來報告蘇淺眉道:“回稟掌門,凌雲堡主來訪。”
蘇淺眉柳眉一挑,這個端木凌雲的消息還挺靈通的,自己不過剛回來兩天他就知道了。
“請堡主到鞠翠廳稍等,我馬上過去。”蘇淺眉沒有停止手裡的動作,對着那侍衛緩緩說道。
耶律濬卻是一愣,自己當然知道端木凌雲遲早會來,他來的目的很明確,一定是和靈兒續前緣的。
現在靈兒已經將自己忘了,若是和端木凌雲相處幾日心意轉向他,自己該怎麼辦呢?眼睜睜看着麼?
他正想着,蘇淺眉已經收拾好走了出來,到了廊下。月白色雲錦長裙,配着一件同色系的碎花衣衫,外加一件極薄的秋香色半臂,長髮舒成倭墮髻,插着兩支碧玉簪,端莊又不失可愛。
耶律濬就那麼看着她在侍女的簇擁下緩步出去,消失了蹤影。頓了頓,他加快了澆花的速度,自己要去看看!
蘇淺眉跨進鞠翠廳的時候,代掌門正在和端木凌雲說話,看見她進來,便自動停止了剛纔的內容。
端木凌雲俊臉閃着久別的欣喜,起身看着蘇淺眉,緩緩道:“靈兒,好久不見了……”
蘇淺眉也客氣的笑笑:“堡主可好,我們是有段日子沒有見了。”
“不好,見不到你,我怎麼會好呢?”他的直接讓代掌門馬上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含笑道,“我還有事,現在掌門來了,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急匆匆奔了出去。
蘇淺眉的俏臉也閃出一抹尷尬,對方的話真是有些*了,索性她故意裝沒有聽見,淡淡笑笑,請對方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對面,和他隔着一張案几。
“這些日子有沒有遊山玩水去?”她換了一個話題,撇開自己和他。自從唐門一戰到現在真是有段時間了,自己的身上又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對於他的幫助自己一直沒有來得及表達謝意,今日他來了,正好。
端木凌雲一直含笑看着蘇淺眉,見她問自己,便故意輕嘆一聲:“除了遊山玩水我能做什麼呢?一直在凌雲堡呆着,我會悶壞的,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日子很清苦呢……”
他說道最後,眼巴巴瞅着蘇淺眉,那種想要讓人心疼的神色惹人憐愛不已。他本是姿容絕色,在加上因爲身體帶着一絲慵懶,身形也略顯單薄,模樣很是楚楚動人。
蘇淺眉聽到他說最後那句話,似乎是雙關,可以理解爲沒有人陪伴很寂寞,也可以理解爲沒有紅顏,總是吃素,所以很辛苦,總之令人遐想。
“你老大不小了,也應該找個伴,可以納個妾什麼的……”蘇淺眉臉色有些微紅,說着,忙端起茶盞輕啜來掩飾自己的囧態,明知道自己和他有婚約,自己卻在這裡建議他納妾,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心情。
端木凌雲微微前傾了身子,看着蘇淺眉躲閃的眼眸緩緩道:“我有未婚妻,幹麼要納妾?若是將來妻子進了門不喜歡她,我還得打發她,何必呢?”
“咳咳咳……”蘇淺眉一陣咳嗽,她忙用錦帕捂住口鼻緩和着。
“我們是不是可以來談談我們的事了,靈兒?”端木凌雲沒有和女主打交道的經驗,所以他只好開門見山,直抒胸臆,看着蘇淺眉尷尬的表情,他撓了撓後腦勺,支支吾吾地道,“那個,我不知要怎麼才能婉轉一些,但是婉轉又擔心你聽不明白,不如直接一點爲好,好在我們都是大人了,可以面對這些事情……”
蘇淺眉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端木凌雲果真是沒有任何談戀愛的經驗,誰會這樣正兒八經地坐在這裡想談公事似的談論感情之事?
“端木,你的面前若是坐着別的女子,可能會被你嚇跑的……”
誰知端木凌雲很正式的看着蘇淺眉糾正道:“若是別的女人坐在我面前,我纔不會和她說這樣的事情,我只想娶你回來。”
見他這樣正式,蘇淺眉也端坐好,平視着他,一字一句問道:“你一直都想要娶我?那我問你,我們見了幾次面?你喜歡我什麼?你覺得感情可以一蹴而就麼?”
“我們見面不多,因爲彼此之前都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我從見你第一面就對你有好感,你的模樣一直在我心裡,小時候的你和現在變化不大,就是成熟了一些而已,所以我們雖然見面不多,但你一直就在我這裡,”他指指自己的胸口,眸光裡滿是愛意,“我一直在等你……”
“那我再問你,如果你第一眼看見的是倩月,你會怎麼辦?”蘇淺眉又緩緩拋出一句話,這個自己之前似乎也問過,現在再次正式問他一下。
端木凌雲頓了頓,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後回道:“她雖然樣子像,但是氣質太過妖豔,我不喜歡,和我記憶裡的你不一樣。”
“我是說如果你沒有遇見我,遇見的是她,而且她又做了掌門,你一定會娶她對不對?你就會認爲她就是你等待的那個人,是不是?”蘇淺眉說的更明確一些,然後莞爾,“你在等的不是我,而是你心裡的‘她’,你在守着你的諾言,這些我都和你說過,端木,如果我不是唐門的掌門,你是不會喜歡我的,最起碼你不會娶我的,所以,你能說這是愛麼?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感情……”
“我喜歡你,而且你正好是唐門的掌門,這是事實,沒有如果。”端木凌雲不管蘇淺眉怎麼說,就抱住一點,自己喜歡的她正好是唐門的掌門這一點,所以自己既做到了尊重自己的感覺,又做了信守承諾,“你那日說過,如果你的生命了沒有了耶律濬,我會是你最好的選擇,靈兒,這些話你還記得麼?”
蘇淺眉一頓,經他這麼一說,自己似乎對自己這句話有些熟悉,似乎在不久前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
難道自己之前和耶律濬真的很好?可是自己爲什麼會將他徹底忘記了呢?一點都不剩的忘記?
他也喜歡自己麼?那麼若是自己完全忘記了他,他會不會難過?好像是會的,自己看見過他的痛楚,爲什麼會這樣呢,曾經和自己那麼熟悉的人現在竟然成了陌路!
“我記不清了,近來我腦子有些不好使了,會忘掉很多東西,”蘇淺眉說着苦笑一下,“關於和耶律濬之間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來了,我好像把他直接丟出我的生命了……”
“可能他原本就不屬於你吧,你對他還有別的感覺麼?”端木凌雲因爲聽代掌門說了徐靈兒和耶律濬的情況,所以他不感到意外,代掌門說靈兒是喝了左唐門獨門所制的藥,目前還沒有解藥,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想起她和耶律濬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也說明一個問題,她真的很愛耶律濬,所以纔會把他忘記了。想想看,將自己最愛的人忘記,這件事情本身也是很殘酷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痛的只有耶律濬了。
蘇淺眉搖搖頭,自己對耶律濬沒有一定感覺,就好像是認識不久的路人而已,所以自己都相信不出之前和他是一種什麼狀態。
“據說我們要成親了,可是我現在只感到好笑,到底和他之前是到了什麼程度,會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現在的我是一定不會的,我不會嫁給一個沒有多少感覺的人,我喜歡日久生情,只有經歷過很多,纔會真正彼此瞭解的深入……”
她嘴上說着,心裡卻忍不住一陣感慨。
端木凌雲看着她的表情,沉思了片刻,隨即淺淺一笑:“我想在這裡住段日子,可以麼?”
“當然可以,你是唐門的貴客,想住多久隨意好了。”蘇淺眉收回自己的心思,含笑回道。
“好!你可以陪我下下棋麼?”端木凌雲像個小孩央求蘇淺眉,“我總是一個人呆着太悶了。”
蘇淺眉點點頭,自己陪陪他也好,也算是自己對他的補償,和他不知道會不會有將來,反正現在自己不想着急嘆什麼感情,心裡正亂着,還是冷靜梳理一下再說吧。
兩人出來並肩沿着青石板路進了花園。此時正是初秋,桔花開的尤其茂盛,黃的,紫的,粉的,白的,奼紫嫣紅,美不勝收。
他們進了水邊的小亭,侍女擺上棋盤,兩人開始對弈。
蘇淺眉身着月白色,而端木凌雲一身玄衣,和園中各種花色配合,宛如神仙眷侶,這個畫面安靜又和諧。
耶律濬在遠處的一個側門看見了這個畫面,心宛如針扎一般難受之極,他不能上前,甚至不能出現,看了一會兒,一個人默默走到一處花圃前坐下發呆。
此時,正好代掌門路過,看見耶律濬在發呆,便走過來施禮道:“王爺,您這是幹嘛呢?”
耶律濬擡眸看了看代掌門,幽幽問道:“你說一定人在什麼情況下才可以將一個喜歡的人忘掉?”
“這個……”代掌門一頓,自己能說是在喝了藥之後麼?“可是在很失望的情況下吧?我也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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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醫並沒有這方面的認同,他說除非腦袋受損,或者是藥物所致……”耶律濬想起太醫和自己母親都說道的原因,心裡越發的困惑起來,向代掌門尋求解答。
代掌門心裡一驚,以耶律濬的聰明,可能很快就會發覺掌門之所以忘記對方是因爲藥物所致,若是有了這個懷疑,那麼他馬上就會將目標指向左唐門,因爲那裡是製毒場所。到時候,自己要怎麼解釋?
他想了想,輕聲道:“王爺爲何如此執着,若是掌門一輩子想不起你來,你要在這裡呆一輩子麼?”
耶律濬聞言苦笑一下,看了看滿眼的奼紫嫣紅,緩緩道:“我答應了九千歲,以一年爲期,到時候若是靈兒還不能回憶起我,我就回西然。回去做皇帝,但是決不再言感情之事,全部身心都會給西然……”
“您的意思是一輩子獨身?”代掌門本來還以爲一年之後他就回去重新開始,找一個合適的女子重新開始,比如雲姬之類,沒有想到他竟然要選擇獨身,“那很多人都不會答應的,萬里江山怎麼能沒有後繼之人呢?”
“我不會爲了這個目的勉強自己接受別的女人,總有一天靈兒會找回記憶的……”耶律濬說完,心裡暗歎一聲,雖然現在這個事實自己已經接受了,但是不等於說自己會被動的等,哪怕有一絲希望自己也不會放過。
代掌門的大腦開始飛快的轉開了,這個藥物是匠人新研製的,具體的效果看到了,可是誰能保證這個藥物一定能戰勝人強烈的期望?若是掌門因爲自己記憶不完整而努力去尋找失去的記憶,很可能真的有一天能夠找回自己的記憶,但是若她那是已經和別的男人比如端木凌雲成親,有了家庭,又發現自己原來心裡喜歡的是耶律濬,那個時候她會怎麼辦?
她一定會很痛苦吧?可是一切都真正晚了!自己一時的好心到頭來反而是一件最錯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掌門那麼聰明,到時候稍微一想就會知道當初的以往是藥物所致,那時,自己要怎麼辯解?
自己就是渾身是嘴也改變不了狀況了!掌門也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些,代掌門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道:“王爺,您還是不要等掌門了,她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回記憶了,今天實話和你說吧,掌門她是喝了左唐門新制的一種藥水,名曰忘情……”
“忘情?”耶律濬之前只是在傳說中聽過幾百年前有人曾試圖研製這種藥,但是並沒有成功的記錄,沒有想到現在的左唐門竟然有人研製出來,還用在了靈兒身上!他一把擒住代掌門的衣襟,冷寒的眸光射進對方的眼底,一字一句道,“什麼時候的事?就是她發燒的時候?”
代掌門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也豁出去了,點點頭:“那發燒應該是喝了藥之後的症狀--王爺也不要怪我,掌門爲了你付出了太多,而且撇下唐門滯留在西然也不是我們希望看見的,我們希望掌門忘了你,希望她回來安安穩穩地做掌門,我不希望她活得那麼辛苦!西然經過好幾次宮廷政變,皇權已被剝離,大臣們們手握重權,您將來做了皇上少不了會權衡利弊,那麼爲了勢力均衡,肯定要納妃,以掌門的性子她一定不會高興,與其那樣還不如回來做掌門,不去做那什麼皇后妃子之類陷在後宮爭權奪勢,爭*什麼的,在這裡她就是老大,我們幾千人馬首是瞻,該是多麼的風光、自在!”
耶律濬的手鬆了鬆,但很快淡淡冷笑:“你自以爲很瞭解西然麼?在你眼裡那個皇上就是擺設麼?我告訴你,不管我當不當那個皇上,除了靈兒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平衡力量我還有很多方法,犯不上將我自己賣了!你給我聽清楚,代掌門,本來簡單的事情全部被你搞複雜了,本來雲姬那邊一處理好,我就會帶着靈兒會水陽成親,我們就會好好生活在一起,現在全部被你破壞了,要怎麼來補償我?”
代掌門嘆口氣:“我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所以才和王爺你坦白的,當時我覺得若是掌門忘記了你回南疆來,你可能就會爲了西然大局,忍辱負重娶了別人,兩人各自過活。可是現在我又擔心,若是有一天掌門她想起了和王爺在一起的日子,傷心難過,我就是百死也難辭其咎了……”
耶律濬最終還是恨鐵不成鋼地放開了代掌門,事實已經造成,自己就是一怒之下殺了他又能解決什麼?
退一步講,還是自己處理的不好,讓唐門的人對自己沒有了信心,才藉機給靈兒喝了忘情水,所以還是自己應該承擔絕大部分責任。
“你現在帶我去見見見那個製毒的匠人,我想聽聽他的意思,你不是說解藥沒有製出來麼?我想詳細去問問--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靈兒。”耶律濬說完,苦笑一下,對方當然不會說了,自己真是瞎操心!
代掌門點點頭,帶着耶律濬前往左唐門匠人工作的地點。
時近正午,蘇淺眉和端木凌雲並肩出了園子前往她的院落,準備用午膳。
路過徐逸辰和花夜的住所,她順便也喊上兩人,四個人一起去她院落的餐廳用餐。
蘇淺眉之所以喊上徐逸辰和花夜,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她不打算和端木凌雲兩人共進午餐,因爲實在有些彆扭。
花夜推着徐逸辰走在後面,而端木凌雲和蘇淺眉走在前面,時不時說着話。
徐逸辰看着蘇淺眉與端木凌雲看着也算比較熟悉,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那耶律濬應該也看見了吧,他會怎麼想?若是靈兒和端木凌雲的感情真的就這麼順利的往前走,終有一天會談婚論嫁,那時候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對了,哥哥,”蘇淺眉忽然回頭對徐逸辰說道,“那個匠人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已經派人和他聯繫上,他今日要回來,等他回來就能夠研製你的解藥了!”
這是自己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力爭讓徐逸辰早日恢復之前的樣子!這是自己欠他的,一定要幫助他回到原來。
徐逸辰聽了,俊臉閃出一個溫和至極的笑容,表示自己很高興,心裡卻是一聲輕嘆,現在她笑的那麼燦爛,沒心沒肺的,可會知道她已經將曾經珍視的人丟掉了,不僅如此,她還將對方視作路人!
花夜看徐逸辰一臉憂心忡忡的,心裡也知道他的擔心與憂傷,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儘管自己很愛她,可是看到現在的她,不知怎麼的,心裡更多的是難受與同情,看她笑的越燦爛,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蘇淺眉當然不知道身後這兩個人的心思,只和端木凌雲在說着關於徐逸辰解藥的問題。
一路說着,四個人便到了目的地開始用餐不提。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分割線--------------
一輛馬車在唐門城東的一處院落停下,趕車的男子三十左右,五官深邃,他下了馬車,溫柔的對車裡的人說道:“我們到了……”
馬車門簾挑起,一個美豔的女子先出來,四下看看,在男子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隨後,又一個女人從裡面出來,沿着馬凳下來,看着眼前的小院,轉身對之前下來的女子低聲道:“小蠻大家,我們就住在這裡?”
小蠻見那男子去開門,轉頭對後一個女人低聲道:“比你之前的地方應該好一些吧,小蓮?”
劉小蓮臉上有些訕訕,賠笑道:“我只是覺得小蠻大家住在這裡有些不合適而已……”
小蠻沉着臉沒有說話,隨着那男人進了踏進院子。
劉小蓮也跟着快步進去。
男子含笑對小蠻道:“這裡有點小,委屈小蠻大家了……”
小蠻看看,一個簡單的院落,正面三間正房,各帶兩間耳房,東西各兩間廂房,那邊兩間倒座,院落正房前面種着兩株海棠,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圃,倒也雅緻。
於是她勾起一個嫵媚的笑:“藍公子這樣體貼,小蠻真是受*若驚了……”
那藍劍一看對方那迷人的笑,身子立刻酥了半邊,想着她那柔若無骨的身體已經被自己擁有,心裡不知有多高興,他立刻回道:“現在比較倉促,等容我在找更好的院落,一定讓你住的高興……”
說着,拉住小蠻的手往正屋走去,邊走邊道:“這一路跟着我風塵僕僕的,快進屋休息一會兒,好生歇着,我去買菜、買米。”
安頓好小蠻,藍劍便出門去了。
劉小蓮跟進來對小蠻道:“他可知道你和濬之前的關係?最好不要讓他知道。”
小蠻搖着團扇,兩眼瞥了劉小蓮一眼,緩緩道:“我當然不會讓他知道,現在我們就在那個女的眼皮子底下,凡事小心,萬不可露出馬腳。”
一提到蘇淺眉,劉小蓮的眼裡就噴出了仇恨的怒火,她緊緊攥着手心,恨恨道:“若不是她,我怎麼可能到這個地步?若沒有她,你也一定還在王府錦衣玉食,不至於顛沛流離,這仇我們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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