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雪姨又繞了回來,身後卻是空無一人,劉玉平疑惑的問道:“林妙宜呢?怎麼沒有過來?”
“那個……劉公子,來者是客,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現在我這裡又多了幾個姑娘,個個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如花似玉,嫩的能掐出水來,我這就把她們叫過來。”雪姨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意思是有人不開眼,不肯讓林妙宜過來?”劉玉平眉毛一揚,語氣陰冷的問道。
“是啊,那886的客人不像是缺錢的人,說話也不是很客氣。”雪姨老實的說道,這裡坐着的可是自己的老闆,要不是實在搞不定,她早就把林妙宜帶過來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竟然敢跟我們劉家找不自在,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劉玉平沒想到,在燕京居然敢跟劉家作對。
“他們……他們說,找的就是劉家,要不咱們今天就算了吧!”雪姨很是爲難,兩邊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要不還是算了吧!咱們隨便找幾個人妹子,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低調,低調一點比較安全。”劉玉安勸道。
此刻,劉玉平已經灌了好幾瓶啤酒,有些興奮起來了,早就將劉玉良的告誡拋諸腦後,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將手裡的酒瓶子狠狠的摔在了門上。
“低調,低調個屁,老子喝個酒都喝不暢快,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勁?”劉玉平拉開門,直奔886包廂,一開門,只見林妙宜正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裡,嬌笑着猜着拳,紅撲撲的臉上滿是笑意,分外嬌媚。
“哪個不長眼的敢跟老子搶女人?不知道這裡是本少爺的地盤嗎?”劉玉平一見對方只有兩個人,心裡頓時有了底氣,他們兩兄弟也已經達到了凝血境,要論單打獨鬥,一般不會落下風。
“小爺就是知道這裡是劉家的地盤,才找上門來,不想你這小子果然就出現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吳易悠然喝了一杯酒,神情極爲輕鬆。
葛嘯天待他來這裡,原本只是碰碰運氣,因爲劉玉良算準了吳易不會善擺甘休,早就讓劉家弟子躲起來了,輕易不會露頭。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天他們剛到了半個小時,這兩兄弟就自己闖了進來,而且是劉玉良一奶同胞的親弟弟。
“你……你是誰?”劉玉安此刻也跟了進來,見到這陣勢,語氣都有寫顫抖了,難道他們點兒這麼背,一出來就碰到吳易這個惡煞?
“小爺就是吳易,想必劉玉良這小子早就在你們耳邊告誡過,見到小爺要繞到而走吧!”吳易問道。
事實的確如此,劉玉良曾明確的告訴過劉家青年一輩,遇到吳易,能忍則忍,能讓則讓,能躲就躲,能跑就跑。
現在想跑自然是不可能了,劉玉安心中暗暗叫苦,嘴裡的卻說道:“不知道吳少也在這裡喝酒,真是打擾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着就要拉着劉玉平往外溜,此刻劉玉平那一點酒勁兒早就散了,沒想到真的在這裡碰到了吳易,心裡有些發怵,畢竟自己的大哥曾如此鄭重的警告過他們。
“唉……來都來了,這麼着急走幹什麼?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坐下來喝一杯。”葛嘯天自然不會讓他們離開,一閃身堵住了大門。
“你們想幹嘛?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們計較,別給臉不要臉,自找不自在!”劉玉平火氣騰一下上來了,沒想到自己如此隱忍,他們還不放過自己,作爲劉家的二少爺,他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而且他一直認爲自己的大哥太低調了,以劉家的實力,早就可以稱霸燕京了,他卻一味的隱藏實力,真是太窩囊了。
“真不巧,我今天來就是找不自在的,你咬我啊!”葛嘯天笑嘻嘻的說道,手緊緊把着門把手,沒有放開的意思。
“葛少,不要以爲有了個鄉野小子給你撐腰,就敢騎在我們脖子上,我大哥怕你們,我可不怕!”劉玉平原本性子就有些暴躁,此刻在葛嘯天的撩撥下,終於按捺不住,一拳轟了過去,元力鼓舞,勁風激盪,凝血境的實力展露無遺。
“老大,現在可是他們先動手的,可以揍他了吧?”葛嘯天對即將打在自己臉上的一拳毫不在意,反而大聲問道。
“那是自然,正當防衛嘛,難不成站在這裡給人家當靶子?”吳易點頭默許,聽了這樣的回答,葛嘯天身形一閃,已經繞到了劉玉平的身後,飛起一腳,踢在劉玉平的屁股上,收勢不住的劉玉平身子飛起,撞在一面玻璃牆上,一陣“咔嚓”的碎裂聲,漫天的碎渣已經將他淹沒了。
葛嘯天的實力,已經可以和凝血境後期的修士全力一戰了,自然不是劉玉平凝血境中期的實力可以抗衡的,剛一交手,就被摔了個狗啃泥。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劉玉安眼見自己的二哥吃虧,只能咬着牙衝了上去,結果也是一拳搞定,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劉玉良這小子如此陰狠,沒想打他的弟弟卻是如此膿包,都是一個媽生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吳易看着被葛嘯天打趴下的兩兄弟,感嘆道。
“你們老實告訴我,劉玉良躲在哪裡?要是不說實話,老子打的你們親爹都不認得。”葛嘯天一腳踩一個,逼問起劉玉良的下落。
“你們想要知道我大哥的下落,別做夢了,打死你我也不會說的!”劉玉平艱難的擡起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打死我!”葛嘯天也沒有廢話,左右開弓,閃起了耳刮子。
“啪……啪……啪……”清脆的打擊聲在狹小的包廂裡格外響亮,不一會的功夫,兩人的臉頰就已經高高腫起了。
“是他說的,怎麼連我也打啊!”劉玉安捂着臉,異常委屈的問道,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眼前一直冒着小星星。
“誰讓你有個倒黴哥哥,不對,是兩個。”葛嘯天活動着手腕,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問道:“不想捱打,就告訴我劉玉良跑哪去了?”
“這個,我不知道,你還是問我哥吧!”劉玉安很沒意氣的說道,不過他說所的也是實情,家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插手。
“你小子,不老實,竟然敢耍我!”葛嘯天聽到這樣的回答,剛剛停住的手又毫不猶豫的扇了下去。
“大哥,大哥,能換一邊嗎?我耳朵都快聾了!”劉玉安大聲慘叫道,他半邊臉頰已經腫的變形了,說話都不清晰了。
“你小子還挺硬是不是?老子打的就是這一邊!”原本是求饒的話,聽在葛嘯天耳朵裡卻是赤果果的挑釁,下手更狠了,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連聲音都變了。
吳易在一旁暗暗搖頭,這兩兄弟比起劉玉良差太遠了,他們不可能知道劉玉良的行蹤,今天這樣,也算是給劉家一個警告,這兩個倒黴催的,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
“葛少算了,在他們身上問不出什麼,咱們繼續喝酒,讓他們唱支哥來助助興。”吳易揮手說道。
“這是個好辦法,正好我手都打酸了。小。妹,點一首《征服》讓這兩貨唱,唱完了就可以回家了。”葛嘯天從兩人身上跳下來,心裡格外暢快,在劉玉良那裡受的氣,總算出了幾分。
“兩位真是好興致,當真欺負我們劉家無人了嗎?”一個聲音響起,由遠及近,飄忽無蹤。
吳易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聽到了聲音,卻沒看到人影,來人肯定是個高手,竟然能把聲音傳遞到這麼遠。
“哪裡來的朋友,何不進來喝一杯?”吳易神色不動,元力卻已經調動起來,絕火元力運轉幾乎沒有蹤跡。
“既然吳少相請,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話之間,一箇中年人推門而入,兩道濃眉如同墨染一般,非常的醒目,面頰消瘦,全身都沒有一絲多遠的贅肉,神態不怒自威。
“三叔,您怎麼來了?這人就是吳易,您快出手把他滅了。”劉玉平一見救星來了,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腫的像豬頭一般的腦袋,躲在了中年人身後。
“吳易,能讓玉良如此看重,果然不同尋常。”中年人審視着吳易,沒有半分看輕的神色,反而露出了肯定的眼神。
“小爺喝酒正高興,這兩貨闖進來胡鬧,順手教訓了一下,不知這位劉叔有何指教?”吳易有意尊稱了一聲“劉叔”,就是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大欺小。
“嘿嘿……劉某才疏學淺,指教不敢當,不過聽說你在比武招親之上一舉奪魁,實力不凡,倒是想要切磋交流一下,不知賢侄能否賞臉?”中年人陰笑着說道,不等吳易回答,身體突然在原地消失。
“化翼境?”吳易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