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川回到了公司,緊鑼密鼓的安排全年的事情,畢竟年初需要他簽字的地方太多了。
好在有安婕這個助手,將各類需要討論的事情進行合併,並按權限進行分層審批,無形中減輕了李河川很多的壓力。
礦海集團剛合併重組,當務之急時保穩定、促研發,尤其是年前憋着的訂單到了集中到了年後,李河川也得集中處理才行。
等他忙完一系列全年的計劃之後,已經是一週之後了。
“這麼說,於佔勝這是準備出手了?”李河川拿到了一份邀請函,問從外地趕回來的範一明。
範一明略顯疲憊,此行能挖來兩個專業團隊,着實讓他頭疼不已。
此刻,他剛彙報完工作,和李河川討論上週的事情時,安婕敲門進來,遞給他一張邀請函。
範一明也拿到了邀請函,看了一眼上面的燙金字體,呵呵一笑,說道:“老於這個人不出手則已,出手也是雷厲風行。”
旁邊的安婕卻補充道:“老闆,範總,原太特鋼是上市公司,如果有重大的經營變化,應該要進行停牌的呀。”
“停牌?”李河川看了一下時間,拿起手機登錄了股票賬戶,看了一眼,原太特鋼的價格上漲了0.8元,算是正常的水平,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這個於佔勝要搞什麼?”李河川有些不解,如果說原太特鋼有大動作,股市上應該能有所反應,可現在卻一點異動也沒有。
範一明也是眉頭一皺,說道:“明天召開新聞發佈會,可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呀。”
李河川看了一下原太特鋼的走勢圖,沒有太大的起伏,這倒說明原太特鋼是一家經營穩定的公司。
也罷,就算存點錢吧,李河川順手買入了500萬元的股票。
沒辦法,他的個人資金本就沒多少,大頭都在公司賬戶上呢。
如今用錢的地方一大把,他可沒有閒錢用來自己消費。他渾身上下的資金也就剛1000萬,能動用這麼多,也是極限了。
李河川捏着邀請函,說道:“這個於佔勝,也不給打個電話,是不是隻是客套一下,不準備歡迎我們去呀?”
範一明說道:“於佔勝是個悶葫蘆,有時候不願意說話的。對了,李總,這次我挖來的兩個團隊,一共25人,其中24人擁有碩士以上的學位,按道理可以走人才引進的道路的。至少,能夠分配週轉住房和安家費的。”
李河川點點頭,說道:“安婕,你讓辦公室的人跑一趟人社局,讓這些人才安心工作。”
“明白,老闆。“安婕答應了,即可安排人去辦理了。
範一明也告辭離開,辦公室裡就剩下了李河川一個人。
他往椅子上一靠,晃動了一下脖子,略作休息,而後開始翻閱安婕放在他桌上的全年預算。
沒辦法,現在礦海集團雖然有了點錢,但一旦拿下污染治理的項目,他掙得所有的錢都將填入那個大窟窿。
研發設備是一個吞金獸,但治理污染恐怕就是一個黑洞了。
不過從上週臨走時,劉縣長和郝主任的眼神卻告訴他,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糟,至少縣裡沒準備讓他白乾活。
或許,等等會有奇蹟吧。
他正在胡思亂想,忽然手機響了,是吳曦月打來的。
“借我500萬。”吳曦月說話很乾脆,“一週以後還你。”
“啥?”李河川嚇了一跳,這位吳律師張口就是500萬,以爲自己家是開銀行的?
每週一次的見面,讓他對吳曦月很是熟悉,在他看來,吳曦月不是衝動型的女人,永遠有着常人難以擁有的冷靜和睿智,或許這纔是她能夠當律師的基礎。
李河川並沒有問她爲什麼要借這麼多錢,而是跟她要了賬號,給她轉賬過去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自認爲不會看錯人,吳曦月既然說到一週還錢,李河川也願意用一週的時間去賭。
即便失敗了,他也不會後悔,至少看清了一個人。
倘若成功了,說明他看人還是很準的。
轉完賬之後,他眉頭一皺,拿起座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說道:“你來一趟。”
過了一會兒,霍青玉進來了,見李河川靠在老闆椅上,她便輕輕坐到客座沙發上等待。
李河川感覺到她進來了,便坐直了身子,問道:“吳曦月家裡是不是什麼事了?或者她本人有什麼困難?“
“沒有啊。”霍青玉說道,“昨天她說去一趟榆市,走的時候沒看出來有什麼不正常。她朋友圈裡還曬家裡的杏樹開花了呢。你爲什麼這麼問?”
“沒……沒什麼。”李河川雙手交叉,又問道,“她家裡是做什麼的,你清楚嗎?”
“好像是做生意的,不過她沒跟我多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她這個人公私分的很清的,家裡的事情屬於私事,她不會主動往外說的。”霍青玉微微一笑,說道,“不過她剛畢業的時候就開了一輛50多萬的車,顯然家底殷實,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
李河川點了點頭,霍青玉都不知道的事情,看來吳曦月的確沒有過說過她家裡的事。
一切看起來很正常,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他放下心來,對霍青玉說道:“青玉,這些天辛苦了。誰讓我這個董事長太能折騰了呢,我看你都瘦了一些呢。知道你能力強,可我也不能可着你一個人用,你看看有沒有能幫你分擔工作的,只要信得過,就讓他分一部分壓力。”
霍青玉微微一笑,說道:“不辛苦。不過老闆,我真的瘦了?那還要感謝老闆折騰我呢。”
她說完這句話,臉突然紅了,因爲她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貌似有歧義。
什麼叫折騰我?
她連忙解釋道:“是老闆信任我,我當然要努力幹了,畢竟我掙得就是這份錢。“
嗯?這句話意思和前面連起來,好像也有點曖昧。
李河川也覺得有點尷尬,連忙說道:“青玉,你的中級快考了吧?等考下來,我給你慶功。”
“老闆客氣了,學習是我工作職責的一部分,要不然礦海集團發展這麼大,我卻一直守着老知識,是要被淘汰的。聽說範總一次性引進了一批博士和碩士,和他們一比,我這個普通二本的水平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你也不用謙虛。論能力,論感情,我更倚重你的。”李河川鄭重地說道,“等你考完中級,我準備成立財務覈算中心,那些亂七八糟的行政工作,就交給其他人做去。到時候你來當財務總監,幫我把好資金審覈。”
霍青玉眼睛一亮,說道:“這樣可以更好的利用資金,不管是資金效率還是稅務方面,都能夠集中優勢的。老闆,你沒看會計類的書,你怎麼知道要這樣做?”
“不是吳大律師講的嘛。”李河川翻了一下桌上的小本本,說道,“我可是有認真聽講的。你難道沒聽課?”
“我來親戚了,在宿舍休息了。”霍青玉臉一紅,扭捏地說道。
“親戚?”李河川不明白了,來親戚,在宿舍休息幹嘛?
是姨媽來了吧?直接說就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誰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