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擎蒼悄悄下了城牆,遠遠的跟在了鳳紫等人的後面。
鳳紫並不知道她心心念唸的男人正遠遠的跟在她的後面。
她以爲鬱洪濤會帶着自己和狼牙住客棧,沒有想到他七拐八彎的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最後停在了一個大宅子面前。
這所大宅子半新不舊,紅色的大門雖然有些陳舊,但仍然擦拭得一塵不染,看得出有人經常打理。
鬱洪濤上前敲了敲門,大門打開了了,一個兩鬢斑白的管家探出頭來,看見鬱洪濤不但沒有驚訝,反而熱情恭敬的說道:“老爺,您回來了。”
“嗯。”鬱洪濤淡淡的點點頭,帶着鳳紫和狼牙朝屋裡走去。
老管家看了鳳紫和狼牙一眼,眼中雖然有着好奇,但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不斷招呼着僕從過來伺候。
鳳紫偷偷打量着這個宅院,這是個四進的宅院,打理得井井有條,丫鬟小廝面對鬱洪濤恭敬有禮,看樣子鬱洪濤並不是第一次以這個面目來這間宅院。
可是按鳳紫對鬱洪濤的瞭解,知道這個老瘋子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這處宅院一定有不簡單的地方。
鬱洪濤沒有心思應付這些下人,讓管家他們被下人都帶下去以後,這才帶着狼牙和鳳紫來到了他的小院子。
鳳紫一直在觀察這個宅院的環境,當她來到這個小院子的時候,終於發現其中的奧妙了。
這個普通的小院子圍牆後面正對着屠妖城的後山,只要翻過圍牆就能來到後山附近了。
完蛋了,鳳紫還以爲鬱洪濤來到屠妖城,怎麼也要花點時間佈置一下,沒有想到他早就準備好了。
自己就算想搞點什麼名堂也來不及了。
鳳紫雖然急得不行,但卻不敢輕舉妄動。
鬱洪濤老奸巨猾,修爲高深,就連白蘿蔔都怕被他發現躲起來了,自己妄動簡直就是找死。
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保護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剩下的就交給越擎蒼吧。
相信他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月光皎潔如水,傾瀉而下,把大地照得一片微亮。
午夜一過,鬱洪濤便帶着鳳紫他們翻過圍牆,來到了屠妖城的後山。
那包圍住整個後山禁地的毒荊棘根本奈何不了鬱洪濤,只見他右手一劃,荊棘叢就無聲無息的打開,露出了一個大洞。
“進去。”鬱洪濤對狼牙一聲令下。
狼牙就木然的走了進去。
“到你了。”鬱洪濤陰沉沉的看向了鳳紫。
鳳紫表情仍然是一片木然,跟在狼牙身後走了進去。
禁地和她上去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光禿禿的山頭,雜草叢生,那些活雞仍然散養在周圍,一個個縮着腦袋正在睡覺。
鳳紫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禁地入口那片紅褐色的土地上面。
她多麼希望能在上面看到一些動靜,讓她知道越擎蒼已經過來了。
只可惜,那片紅褐色的土地沒有任何改變。
不,不對。
鳳紫眼睛微微一亮,雖然這片禁地看起來沒有任何改變,但她卻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雖然味道極淡,但她敢肯定那是越擎蒼的味道。
太好了,他們總算找來。
鳳紫壓抑住心中的喜悅,繼續保持傀儡的木然樣。
鬱洪濤警惕地四處打量,他雖然沒有發現異常,但仍然謹慎的讓狼牙四處檢查,自己也用魂力不停的搜索着這片土地。
不過越擎蒼他們明顯掩飾得非常好,鬱洪濤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你先下去看看有什麼情況。”鬱洪濤對狼牙下令道,他自己則是遠遠的看着禁地的入口。
狼牙身影一閃,就來到那片紅褐色的土地,一腳踏了進去,沒過多久就出來了。
“裡面有人嗎?”鬱洪濤問道。
狼牙搖頭。
“那有沒有什麼機關陷阱?”鬱洪濤又問道。
狼牙繼續搖頭。
鬱洪濤的目光看向入口,沉思片刻後,又對鳳紫下令道:“你下去看看。”
媽蛋!這隻老狐狸真是有夠謹慎了,都這樣了還不敢下去。
鳳紫在心中狂罵,臉上卻仍然保持木然的表情,很快的就進入了禁地。
禁地裡面的空氣仍是那麼沉悶,裡面的洞室牆壁懸掛着兩條粗大的鎖鏈,只是那些白骨已經不在了。
鳳紫使勁聞了聞,想要找出越擎蒼他們的藏身之地。
但讓她失望的是,這裡除了悶味和腐臭味,這裡什麼都沒有。
越擎蒼他們並不在這裡。
鳳紫心中一緊,安慰自己他們應該是在外面埋伏。
鳳紫收拾好心情,回去的時候也就如實向鬱洪濤稟告了裡面的情況。
鬱洪濤終於放心下去,這次的陣型卻是鳳紫在前,他在中間,狼牙墊底。
一行三人順利來到洞室,鬱洪濤貪婪的看着那兩條鎖鏈面前,問鳳紫道:“拿出這兩條鎖鏈的辦法在哪裡?”
“我不知道,夕月沒有說具體在哪裡。”鳳紫木然的說道。
鬱洪濤一皺眉,魂力在這片地方掃了一片,和他被封印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他敢肯定這裡的石壁上面絕對沒有取出鎖鏈的辦法。
是夕月騙了鳳紫嗎?
不可能,夕月沒有必要騙鳳紫。
鬱洪濤沒有想到鳳紫在說謊,所以他認定辦法就在這裡,只是自己沒有找到而已。
就在這時,狼牙不小心觸動了那兩條鎖鏈,發出鏗鏘的聲音。
鬱洪濤一愣,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遺漏一個地方,那就是這兩條鎖鏈。
他當時被這兩條鎖鏈困住,從來沒有好好研究過它,離開這裡的時候也是掃了一眼,說不定秘密就在上面。
鬱洪濤立刻走上前去,仔細的查看這條鎖鏈上面的痕跡,果然發現了端倪。
這條鎖鏈很光滑,只有盡頭方向纔有一些符紋,肉眼和魂力根本看不出來,還是他用手才摸出來的。
鬱洪濤仔細觀察着這些符紋,發現這竟然是一句口訣。
他欣喜若狂,立刻唸了出來,只可惜鎖鏈沒有任何反應。
鬱洪濤皺眉想了想,便試探的咬破手指頭,把自己的鮮血塗在上面,這才把口訣又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