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對她愧疚,所以長大想補償她?那她還記得你嗎?”
他搖頭,“寧伯伯帶走她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她,後來寧家出事,可心的父親被流放,她也跟着受了很多的苦頭,在異地,他一家染了病死了,父親利用關係,偷偷將寧可心換了身份救回京都,安置在一家普通人家,並交代我要好生照顧她,待長大便娶她,照顧她一生。”
韓菲想說話,小嘴動了動,又說不出來。
“父親死後,我便想把可心接進府,可是她的身份不能曝光,我便只能假裝與她邂逅,她完全不認識我,很單純的一個女孩子,我對她有好感,既然無法愛任何人,我至少應該照顧她,所以我對她確實寵得很明顯,也爲了她,去求大皇子,大皇子得知我有心儀的女子,當然十分高興,立刻收了她作義妹,讓她嫁進府,並送了陪嫁的丫頭春桃給她,寧可心完全不知道,她是大皇子手中的棋子,但她也完全沒有摻和這些事,風華園的一切事務她都交給春桃打理,而且從不過問,她的所有心思,大概都在我的身上,我雖然沒有愛上她,對她卻有一份責任,不管是小時候欠她的,還是長大了之後父親的遺願,至少,在我決定娶她的那一刻,我便想好好的保護她,讓她一生無憂無慮。”
韓菲聽完,不爲所動,“是啊,那便好好愛她吧,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之所以不殺春桃,是因爲她還有用,我讓寧可心做丫頭,將春桃關起來,逼她每個月繼續與皇上保持聯繫,至少泄露的事情,當然是對我有利的,這些寧可心完全不知道,我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來,只想她單純的活着。”
韓菲嗤之以鼻,“她跟着父親流放,一路上要吃多少苦頭,能單純纔有鬼,再說,六歲的孩子也不算小,她未必就什麼都不記得,只怕是你一廂情願,人家把你當傻瓜玩弄。”
蕭陌御沉默了。
韓菲白眼一翻,“我知道你不相信,但寧可心絕對沒那麼簡單,就算你說的這些都對,春桃確實是大皇子安排在王府的細作,但她既然已經被抓,好不容易得到機會,以她的武功,當時不跟我過來,直接逃了,纔是最聰明的選擇,她明知打不過你,那樣冒險去偷襲,不是說不過去嗎?最有意思的是,那麼多人,就寧可心反應最快,爲你擋了一刀,這看起來像是一次事故,但在我眼中,卻是陰謀。”
蕭陌御不置可否,“或許你對她的誤會實在太深了。”
“不,我不認爲是誤會,她的武功可不弱,帶人去絞殺我的時候,狠毒的模樣,你是沒有見過,在你面前,她永遠一副天真單純的模樣。”
“她的武功應該是爲了防身學的,寧伯伯雖爲文官,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武,這一點,也無可厚非。”
“行了,你不用再爲她辯解了,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無非是讓我不要再爲難她,你是定會護她周全的,那麼,以後只要她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理她。”
“謝了。”
“沒什麼可謝的,本來我也沒想與她們任何人爲敵,只是寧可心太過份了,既然你都不介意她殺了你的孩子,我有什麼好介意的?只要她不傷康康,我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瑞爾去哪裡了?”
“瑞爾的事,你不用管,好好照顧康康就行,天不早了,我該起牀了。”他坐起來,身上衣服一絲不皺,完全不像剛起牀的人。
韓菲摸着自己的雞窩頭問,“你今天進宮嗎?我想信兒了。”
“嗯,想去就準備一下,用了早膳就出來。”
“ok!”
“ok?”
“嘿嘿,我們那邊的語言,就是好的意思。”
蕭陌御嘴角上揚,“既然語言不一樣,爲什麼你能聽懂我們的話,也認識我們的字?”
“嗯,其實是這樣的,我們那邊,平時的用語和字,跟這邊差不離,我剛纔說的那種ok,是我們那裡的一種國際通用語。”
蕭陌御擰眉,“你的意思是,我們說的這種話,只是小部份人用,主流是國際通用語?那你們世界有多少個國家?爲什麼以那種語言作爲國際通用語?”
“這個……因爲用那種語言的人最多,遍佈最廣,爲了方便溝通啊。”
“在這裡,我們的語言纔是通用語,別的幾個國家都要學,因爲我們強大。”
韓菲訕笑,“你說的大,也只是地球的一小部份,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小,我說的國際,是整個人類,整個地球上二百多個國家,人種分白種,黑種,黃種,棕色,我們都通稱爲黃種人。”
蕭陌御竟然越聽越有興趣,“我倒是見過你說的白種人,有一次遠海救上一個人,說的話都聽不懂,白皮膚,藍眼睛,當地百姓還以爲是妖怪,捉起來關了,但不知道如何處理,就上報了朝廷,先帝來問過我的意思,我看過畫像,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聽你這麼說,難道是白種人?”
“正是,那後來怎麼處理的?”
“燒死了吧。”
“啊?好殘忍。”
“我是想讓人壓回來,親眼看看,但當地百姓認爲一定是妖怪,不顧一切衝進衙門,將人捉出來燒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哎。”韓菲只能說,好愚昧,所以當初她過來的時候,纔要隱瞞身份,不然,也可能被人當作妖怪燒死。
本來只是隨口聊了一下那邊的事,沒想到蕭陌御竟然十分感興趣,用了早膳,在馬車裡又問了好多關於那邊的事,韓菲耐着性子一一回答,反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聽說有比馬還快的交通工具,蕭陌御十分激動,韓菲鄙視道,“小車算什麼?火車飛機才叫厲害。”
“有多厲害?比馬兒快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