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輕風一現身,宮女們趕緊行禮,如以往一樣,輕風只是輕輕揮手,示意她們全部退下。
韓菲對他視而不見,依然逗弄着手中的小白,“來,把舌頭吐出來,給我看看。”
小白真吐出來了,韓菲噗嗤一聲就笑了,“你還真聽得懂啊?那……給爺笑一個!”
小白咧開嘴,笑得很萌很可愛,韓菲笑瘋了,“嗯,爺很高興,嘗你一塊肉吃!”
面前的小盤子裡,全是肉塊,小白得了一塊賞賜,欣喜的含住,從她身上跳了下去。
輕風走近,落坐在韓菲面前,眼睛就那樣看着她,韓菲瞪回去,“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啊!”
輕風失笑,“對嘛,這纔是你,我真傻,那丫頭在我身邊那麼久,我竟然沒發現。”
韓菲撐着臉,對他無語,“你們男人啊,就是犯賤,追着愛你們的女人,死活不要,不愛你們的女人,追在後面各種哄,你們不覺得累嗎?”
輕風也學着她,撐着臉,“累,但是爺喜歡。”
“切。這就是犯賤的最高境界,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就是一種犯賤的生物!“
“女人呢?”他挑眉反問,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
“女人有二種,一種是專治犯賤的,還有一種,比男人還犯賤的!”
輕風差點噴了,“哪裡來的這些歪理?”
“不是歪理,是我總結出來的經驗!”韓菲無趣的趴在桌上,眼皮掀了掀,問他,“你打算關我一輩子嗎?”
“嗯……”輕風似乎的考慮,然後很嚴肅的回答,“有這個打算。”
韓菲捏着一個杯子,跟他說,“你看,這就是我的人生!”
“怎麼說?”
“杯具(悲劇!)”
輕風失笑。
“娘娘,午膳送來了,現在用膳嗎?”
“嗯。”
擺好飯菜,韓菲又感嘆,“你看,這就是我的人生!”
“這個又怎麼說?”
“餐具(慘劇)”
輕風差點又噴了,“你……”
韓菲拿起筷子,吃了幾口,便沒什麼味口。
“不好吃嗎?”
“天天窩在屋裡,再好吃的美食,都吃膩了,我的人生……”
“行了,別再說了,我現在就派人將你的所有悲劇和餐具全都洗乾淨,讓他們變成喜劇(洗劇)!”
“你……”
韓菲一頭栽在桌子上。
“乖,再吃一點。”輕風給她夾了她最愛的菜,韓菲還是沒有味口,只是專心的盯着小白,只要小白嘴裡的食物吃完,她立馬丟一份,那份寵愛,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我留了人尋山,但沒發現他的屍體。”輕風突然說。
韓菲一怔,猛的坐直身體,“你是說……蕭陌御嗎?”
輕風點頭。
“那……說明什麼?”韓菲緊張的想,是說明他活着,還是說明他已經被野獸吃掉了?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畢竟那麼高的懸崖落下去,又中了那麼重的毒,在雪山上的猛獸又多,所以……”
“你是說,他可能被猛獸吃掉了?”
輕風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沒有迴應,就算默認了。
但韓菲覺得,如果沒有屍體,會不會是他還活着?
畢竟,那朵花長在那麼雪山頂,是雪蓮花的可能性極大,如果毒解了,他肯定死不了。
再說,中毒而死的屍體,猛獸也不敢吃吧?
韓菲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假裝不太傷心,“死了也好,活着也是受罪。”
輕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對於她這麼平淡的反應,倒是大吃了一驚,“我以爲你會很傷心。”
“有一點傷心,只是覺得人生太變幻無常,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韓菲感嘆一聲,繼續吃飯,突然又有食慾了。
輕風有點看不懂她了,剛纔也只不過是試她的反應罷了。
“菲菲,上次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嗯?什麼事?”
“就是……”輕風吱唔道,“我對你用強的……那件事。”
“啊,你良心發現了?”
輕風額頭掉下一排黑線,“只是覺得當時太沖動了,我以後會盡力剋制自己,希望你不要因爲那件事,就認爲我是個不值得拖負終身的人。”
韓菲很無語,打心底,她就沒覺得他不是一個拖負終身的人,相反,她一直很看好他,只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對不上眼啊,她能怎麼辦呢?
“你想多了。”
“以後,我會對你更好的,只要你不想着逃跑,安心的呆在我身邊,我可以慢慢等,等你接受我。”
韓菲還能說什麼呢?
她只想說,拜託你放了我吧,這樣軟禁的狀態,我只會越來越恨你,越來越討厭你。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風問,“是不是很想出去玩?是不是很嚮往自由的生活?我知道你一直不愛住在王宮,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帶你出去玩!”
韓菲終於起了興趣,“真的?你不是很忙嗎?哪有時間天天陪我出去瞎逛?”
“最近不怎麼忙了。”
南帝京都的大地震,於他而言,簡直是有如神助,現在南帝根本不是威脅,他還有什麼事呢?
“那吃完就出去玩,行嗎?”韓菲迫不及待。
“當然可以。”
韓菲快速吃完,披上狐狸披風,抱起小白,一副我已經作好準備的樣子。
就這樣,韓菲終於在軟禁了半個月的痛苦生活中,重新走出了王宮。
外面的雪依然很大,馬車很舒服,輕風沒帶什麼人,他親自駕車,帶着韓菲出來遊玩。
到了集市,韓菲便徑直去了第一次與蕭陌御見面的那家麪館,還是坐在她們坐過的那張桌子上。
“想吃麪?”輕風笑看着她,“剛剛纔吃飽出來的。”
“我沒吃飽啊,到外面來,不是應該嚐嚐各種口味嗎?我去買面,你要不要?”
“那便陪你吃一碗,我去買。”
“不用,我去,這叫樂趣。”韓菲按他坐下,徑直跑到櫃檯前,對着老闆喊道,“來二碗陽春麪!”
老闆竟然認出她了,“姑娘,您終於來了,這是一位姑娘給您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