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給蕭默玉使眼色,“蕭總,韓冰的情況,我大致跟韓夫人說了一下,現在還在觀察期,情況不太好,所以,不能出院。”
陸小曼問,“到底是什麼病?很嚴重嗎?需要住多久的院?”
李傑咳了一聲,說,“他的情況很不好,國內的醫療技術可能還治不了,已經在隔離觀察,也聯繫了美國最好的醫療團隊,協助治療。”
“這麼嚴重啊?需要隔離,不會是埃博拉吧?”陸小曼臉色發青,聲音發抖,“這可怎麼辦?我要不要也檢查一下?”
“那倒不是,沒有那麼嚴重,應該死不了吧,但也不好治,一切還得等結果出來。陸夫人,你不要着急。”李傑說的全是套話,但還挺有說服性,硬是將陸小曼給穩住了,“謝謝你們,幸好有你們,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那現在,我想看看他,可以嗎?”
“不可以(可以)!”
這不同的聲音,是李傑和蕭默玉同時發出來的,陸小曼有點愣,“你們……”
李傑再次給蕭默玉使眼色,走近他,壓低聲說,“你瘋了,讓她去看,不是暴露了嗎?”
蕭默玉正色道,“這件事瞞不下去的,讓她看看,我們也正好可以去看看。”
“哦……”李傑恍然,“那好吧,你聯繫一下,看看院方怎麼說吧,要是可以,就看看唄。”
陸小曼感激不盡,不停的鞠躬,“太感謝了。”
蕭默玉給幾位主治醫生聯繫,說了情況,幾位醫生聽說是病人的直屬親人,沒辦法不答應,但有要求,只能讓她一個人進去看,也只能呆十分鐘。
蕭默玉火大,“爲什麼?你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對不起,蕭總,現在病人的情況太過特殊,還有,院方決定,這件事您不需要再參與了,所以,以後病人的所有情況,您都不必知道。”
蕭默玉憤怒的摔了手機,把陸小曼嚇壞了。
李傑問,“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那些人不好說話,小事上,當然以你爲主,像這樣的事,他們根本不會聽你的。”
蕭默玉煩燥的抓着頭髮,“你帶她過去吧,只能看十分鐘。”
陸小曼不敢有任何異議,高興的說,“十分鐘就夠了。蕭總,您別發火,彆氣壞身子。”
蕭默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李傑轉身出去,陸小曼也趕緊跟上。
在實驗室門口,李傑將陸小曼的情況說了,醫生們不讓李傑進去,只讓陸小曼進去。
看到韓冰被捆在冰冷的手術檯上,陸小曼心疼壞了,“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將我老公捆起來?”
韓冰已經醒了,正煩躁的掙扎,看到陸小曼,激動了,“老婆,你來得正好,我怎麼會在這裡?這些醫生說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我明明在家睡覺的啊。現在工作那麼忙,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陸小曼忍不住掉眼淚,“老公,你病了,所以現在需要治療,你在這裡乖乖的,聽醫生的話,等治好,接你回家。”
“我沒病啊,你聽誰說我有病?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老婆,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快放開我,放開我。”
“老公,對不起,我不能放你回去,你必須接受治療。”
韓冰聽不進去,煩躁的大吼大叫,身體也感沉不到疼痛,但再這樣掙扎,怕把手腳弄斷,醫生們只好撲上去,給他打了鎮定。
韓冰瞪着眼睛,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然後睡了過去。
陸小曼哭成淚人,拉着一個醫生問,“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這麼嚴重?”
“夫人,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爲了你老公的病情,你得配合我們。”
“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說。”
醫生翻開病例,拿出紙和筆,問道,“你老公不正常,大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經歷了什麼事?是不是有被人咬過的事?”
陸小曼想了想,激動道,“對啊,確實有被人咬過,就在前不久,我和他舉行婚禮,請了親人過來聚餐,老公的妹妹突然拿了生肉在啃,然後老公阻攔,在拉扯中,被咬傷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他妹妹,現在在哪裡?”醫生繼續引導。
“當天突然發生了火災,他妹妹在房間睡覺,沒有及時逃出,老公非常傷心,好多天不吃不睡,才變成這樣的,應該是受了些刺激,因爲那是她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了。”陸小曼一一回答。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他妹妹已經燒沒了?”
陸小曼聽着這話,十分不舒服,“應該是,但消防員說,屋裡沒人,也可能逃了。”
“到底是被燒了還是逃了?”
“我也不知道,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你老公的是被她妹妹傳染的。”
陸小曼問,“傳染了什麼病毒?是埃博拉?”
“不,比埃博拉還要恐怖的病毒。”
陸小曼身子一晃,“那是什麼病毒?能比埃博拉還要恐怖?他會死嗎?”
“很幸運,這種病毒不會讓人死亡,而是讓人長生不死,但身體會腐爛。”
陸小曼捂住嘴,震驚不已,“這……這怎麼可能?”
“是,從醫學上來說,他沒有任何生命體徵,其實他是死人,但他能像活人一樣生活,只是沒有感知,不用休息。只要做好防腐處理,他甚至可以長生不死,永遠存在。”
陸小曼想到韓念之前確實臉色像死人一樣,而且身上有一股異味,“這麼說,他妹妹早就是活死人了?”
“對,她是被發現的第一例,我們也不明白,這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所以,第一次,當蕭總帶她過來的時候,我們也都嚇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結果,錯失了機會,讓她出院了,院裡一直在研究這個項目,但苦於沒有實驗品而難以下手。沒想到,你老公就……”
陸小曼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你們現在是想拿他做實驗品?你們想幹什麼?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老公是活的,他活得好好的,我們不治了,我要帶他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