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好……”上官熠笑了,笑完之後,身體竟往旁邊倒去。
張躍似乎早有預料,連忙伸手把他拽進懷裡。
這小子能撐到現在,還真是厲害。
畢竟他可是五天五夜沒有閤眼了……
“哎,這雲家,真是瘋了!”張躍暗罵一聲,抱着上官熠離開了。
————
邪陽明剛到黑白長老的院子裡,就瞧見兩個老頭坐在院子的桌前商量事情。
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們神神秘秘幹嘛呢?”
嗬!
黑白長老嚇得一哆嗦,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
一轉頭見是邪陽明,都換了一副埋怨的臉色。
“院長,您怎麼來了?”
“就是,出啥事了?”
邪陽明撇了撇嘴,當然感受得這兩人怨念的眼神。
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的走到凳子前,彎腰坐下。
轉眸凝視着兩老頭防備的表情,臉上帶着尷尬。
自從上次來討完丹藥之後,這兩人每次見到他就跟防賊似的。
他也是無辜的好不好?
壓下心中的委屈,低聲問道:“雲離的傷你們都去看過了嗎?”
“還沒,不是說不嚴重,就是上了脈絡嗎?”白長老打了一哈切,不以爲意。
黑長老拎起茶壺,一邊倒水一邊說道:“這種小事讓丹學的學生,煉點修復的丹藥給她就行了。”
邪陽明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由得詢問道:“誰跟你們倆說的?”
白長老眨了眨眼,意識到邪陽明神色有點不對勁,便也認真坐直了身體。
“怎麼了?難道那丫頭不是脈絡出問題?”
黑長老緊接着說道:“來通知的人,是楚流。”
“楚傢什麼時候和雲家槓上了。”邪陽明語氣略微沉吟。
黑白長老這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你們知道雲離怎麼了嗎?”
黑白長老同時搖了搖頭。
黑長老倒是甩鍋快,先白長老一步說話,“我,我又不是煉丹師,我去有什麼用。死老頭不肯去。”
啪!
白長老一巴掌打在黑長老的後心上,“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甩袖一推。
嘩啦!
瓶瓶罐罐的東西從他袖口掉落在桌面。
黑長老一見,連忙撿起桌面的瓶罐,笑着打哈哈。
“哈哈哈……老白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較真呢?呵呵……就算我這麼說,英明神武的院長大人也知道,知道是我,是我拉着你讓你幫我煉製丹藥,是我不讓你去看的。”
他臉上的笑,那叫一個幹,比哭還難看。
白長老“哼”了一聲,扭過頭,傲嬌的不出聲。
黑長老哭喪着臉,使勁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都是我嘴賤,我這不是鬧着玩嗎?咋了,你還真生氣了?”說話間,拽了拽白長老的袖口。
白長老眼角餘光睨着他,見他可憐的模樣,得意的點了點頭。
“看你誠心,老夫不跟你計較!”伸手接過了他手裡的瓶瓶罐罐,又裝了回去。
邪陽明挑眉頭,看着兩人互動的模樣,還以爲是天要下紅雨了。
“你們倆,沒事吧?”
白長老轉過身子,擺了擺手,“沒事,我是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不跟他計較。”
黑長老額角抽搐,心底沒把他八輩祖宗被問候一遍。
這個老小子,老子要不是有事求你,我會這麼順着你?
嘴裡卻樂呵呵的附和,“對對對,他是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我是小肚雞腸。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雲離那丫頭到底怎麼了?”
這話題一轉移,邪陽明的神色也根本嚴肅了。
“丹田破了。”
白長老:“什麼?”
黑長老:“丹田?”
兩人被震的半天沒有緩過勁。
白長老一拍桌子,低聲怒喝,“楚流這個小子,他不要命了!”
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還敢瞞着!
要知道,如果醫治的及時,還是有可能的修復的。
“破了多久了?到底怎麼回事啊?她不是家族友誼賽嗎?怎麼會破丹?”
白長老一臉好幾個疑問,顯然對雲離還是上心的。
邪陽明低着頭,嘆了一口氣,心想,你早急啊?早幹嘛去了?
“今天是第五天。”
撲通。
白長老坐回了凳子上,屁股裝的生疼,卻沒有吱聲。
“沒救了。”
果斷的三個字。
“你不去看看就斷定了?”邪陽明陰着臉瞪着他。
白長老擡手撫了撫鬍子,搖了搖頭,“去還是得去看看,那丫頭和我徒弟是朋友……”
提到徒弟這兩字,院子裡的三個人都沉默了。
“哎,你說這丫頭……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這都離開快一年了,還沒有回來。”黑長老面色惆悵的說道。
白長老突然擡眸看向邪陽明,“老院長知不知道她的下落啊?好歹的知道聘不平安啊!”
邪陽明翻了一個白眼,要是知道就好了!
知道他老人家也不會時刻想着離開!
這不,徹底把聖靈學院轉交給他了。
他天天跑的沒人影,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黑白長老瞧見邪陽明心塞的樣子,早已心知肚明。
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罷了,你們倆在這裡聊着,我現在去雲離那裡看看。”說話間,白長老已經起身了,朝着門口走去了。
黑長老和邪陽明就着剛纔的話題,再度聊開了。
院外的竹林裡。
白長老走着走着,突然看見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當下皺起眉頭,“什麼人在那裡?”
誰知,他的話音一落,竟嚇得對方落荒而逃。
要知道,聖靈學院院規頗多,尤其是被發現了還敢逃跑的人,繼續是沒有!
如果你不是做賊心虛,你跑什麼跑?
就算被逮到,也頂多就是訓斥你兩句。
白長老看見那人逃跑,連忙就追了上去。
追上去之後,白長老才發現,那道身影的方向,直奔武學的住宿院落!
冷着臉,腳尖着地,翻身一躍。
原本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
直接擋住的那人的去路。
白長老眯着眼睛打量着身穿學院服的少年,“你是何人?爲何鬼鬼祟祟的?”
撲通——
少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長……長老…我我什麼都沒幹………”
這句話一說,那不跟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