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匕首,万俟幽蘭朝着前面如海水一樣的魔獸猛衝了過去。身後,秋若風的臉上露出驚恐的顏色,就連一向處事不驚的秋若塵也不僅露出擔心的表情。
万俟幽蘭固然是**的,但在如此多魔獸的面前,她個人的力量儼然是微不足道的。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撩動身形,跟隨万俟幽蘭那的身後向前面衝了過去。
秋若風口中哈哈大笑,一邊疾奔一邊喊道:“真是不枉此生,即便是送命在此,也是值得了的。”
秋若塵並未說話,緊抿的脣顯露出他此刻擔憂心情。
他固然是不怕死的,但他的身份卻不容他此刻便去死。但万俟幽蘭這種明顯送死的行爲卻偏偏激發了他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情緒,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追隨了上去。
万俟幽蘭再次對上一隻黑蜉蝣,匕首在她的手中彷如她身體一部分一樣,手起刀落準確地刺進了黑蜉蝣的七寸,拔出的時候,手中又多出了一顆魔獸的魔核。她如今已經不需要火鳳出來幫她打掃戰場了,每一個怪物的身體在她的眼中好似被解剖過一樣,清晰可見。每個怪物的魔獸晶核存在於身體的哪個地方,她也好似一目瞭然一樣。
魔核到手之後瞬間就被火鳳收了起來,體內充盈的靈氣讓万俟幽蘭暫時不需要魔獸晶核的轉化,火鳳也樂得其所,不知道隱藏在她身體的哪個部分,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異樣。只是偶爾火鳳興奮的尖叫會提醒万俟幽蘭,她的身體裡還住着一個神器。
万俟幽蘭又如法炮製,把匕首一次次地送進面前魔獸的身體裡,或心臟,或頭顱,或脖頸,每一次都能帶出一顆顏色不一的魔核來。
體內的靈氣終究是無法一直充盈,可她卻並不怕。當靈氣變空之後,火鳳就會挑選出適合的魔獸晶核及時地煉化好,轉化成爲新的靈氣充滿万俟幽蘭的身體。
而她身上的傷痕因爲有了火鳳的緣故,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着。只要不是特別大的傷害,她都全然不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成羣結隊的魔獸當中。
“喂,你這是送死!”
秋若風大叫着。
就算見識了万俟幽蘭的**進階速度,就算看到了她面對魔獸時有多麼的勇往無敵。但眼前那些不是稻草,而是活生生會隨時撕碎她的怪物。就算是他跟秋若塵聯手,也不敢這麼輕易地往前衝。
秋若塵拉住衝動得想要上去幫忙的秋若風。他欽佩她不假,得知她的身份遭遇之後心裡憐惜也是真,但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這種明顯送死的行爲,儼然不適合他們兄弟二人去做。他們來此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事情沒完成之前,他不允許自己和秋若風之中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半分的差池。
万俟幽蘭如流光出現在衆多怪物之中,她經過的地方,便會留下一具具怪物們的屍體,而每具屍體毫不意外地的都缺少了魔獸晶核。
她似乎愈發地得心應手,幾乎每次下手都沒落空過,而她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火鳳既要忙着給她治療傷口,又要煉化魔獸晶核好保證她的靈氣用之不竭,幾乎有些手忙腳亂了,不停地叫着:“你就不能歇會兒嗎?你就不覺得累嗎?”
事實證明,火鳳問的這句話明顯是白問。万俟幽蘭此刻除了亢奮,已經早就不知道累是什麼了。就像一個貧窮的人忽然看到面前取之不盡的錢一樣,讓他拼命的撿錢,撿到的就會是她的,恐怕也不會覺得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