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重傷,是冥幽救了我。”
閻凌君沉思,地獄嗎,他從書上看到過關於冥界的記載,地獄是屬於冥界的管轄範圍。
只是冥界,離現在的他太遙遠了。
他收緊了摟着她的手,“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是他救了我,讓我在冥宮養傷,豆豆三歲以前,我們都是住在冥宮,他對我們母子很好。哦,對了,他想收豆豆做義子,不過豆豆說要他做爹爹,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閻凌君不淡定了,有種深深的危機感。
兒子果然想找個後爹!
“你跟兒子一直和那個冥幽住一起?”他的語氣中,帶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傾月沒有察覺,很直接地承認,“是啊。”
話纔剛出口,就感覺腰間一緊,緊接着脣就被人堵住了。
“唔……你幹……嘛……”
閻凌君重重地索了個吻,吻閉還懲罰性地在她脣上咬一口。
傾月瞪着他,剛被欺負過的脣,紅潤光澤,上面還泛着一層水跡,雙眼迷濛,如隔着一層水霧,風情萬種。
閻凌君只感覺喉嚨乾澀,喉結上下滾動一圈,他突然不想談下去了,很想抱着她回房,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別開目光,強壓下體內那股不同尋常的騷動,閻凌君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先忍忍,把事情弄清楚,省得大家心有芥蒂。
“你失憶了,他對你又那麼好,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沒有想過以身相許?”酸溜溜的語氣,閻凌君發誓,若是她敢說是,他絕對當場就把她給辦了!
“有想過啊。”
啾。
閻凌君只感覺一隻傷心的小箭,射中了他的心臟,血淋淋一片。
他是白癡纔會問這種自虐的問題。
見他面色不對,傾月縮了縮脖子,“我那個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豆豆又渴望一個爹,冥幽對我對豆豆都好,所以就……不過後來也沒答應,感覺不對,他不是我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這句話徹底取悅了閻凌君,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他笑看着她,“那誰纔是你想要過一輩子的人?”
傾月
搖搖頭,“不知道,忘了。”
閻凌君,“……”
“是我。”
“你?”傾月上下打量他一番,“切。”
她纔不會承認是他。
雖然,她心裡已經承認,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她一直想要記起,卻怎麼也記不起的人。
感覺是不會騙人的,那日他如天神般降臨,在最危險的時候救她一命,那一刻的相遇,怦然心動。
還有這個熟悉的懷抱,那麼眷戀。
這些都不是騙人的,她以前肯定愛過這個男人,很愛很愛。
否則不會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對他卻如此信任。
“那後來呢,你爲何會離開冥宮,又爲何會回到這裡。”
“冥幽說,我是從這裡掉到地獄去的,所以我帶着豆豆回來,看看能不能想起過去。”
咳咳,撒了點小謊,其實她是回來尋找幻覺中的那個人的,但是這不能說,否則他知道她失憶了都在找他,那還不得飄到天上去。
還有一個原因,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是在冥宮的時候,她感覺那裡的人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敵意,除了冥幽和藍雲兒,沒有人是真心對她好的。
冥幽顯然在背後鎮壓過,冥宮的人都不敢在明面上爲難她,但是看她的眼神,卻如同看殺家仇人。
而且她隱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前段時間冥宮大亂,上一任冥王的死,與她有關。
所以豆豆的身體一康復,她就離開了。
一來不想冥幽爲難,二來,她怕那些人仇恨壓抑久了,會有人對豆豆不利。
“你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掉到地獄去。”
這也太荒唐了,地獄一般是死人去的地方,她一個大活人,居然活生生掉下去了。
傾月搖搖頭,“我不知道,全都忘了。”
閻凌君收緊了攬住她的手,“忘了就忘了,最重要的是你回來了。”
難怪他找不到她,難怪她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她已經離開了空間大陸。
好在,她依稀有記憶,知道回來。
否則他豈不是要失去
她一輩子。
若是她一輩子都不離開冥宮,哪怕他到了外面,也找不到她。
冥界,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很少有人能夠前往那片地界。
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傾月鬼使神差地,握住的他的手。
閻凌君心一動,反手握住,緊緊地,握住。
再也不放開。
傾月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那你呢,你和南宮陌雪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她憋在心裡很久了。
若是他真的和南宮陌雪有一個孩子,那麼她會離開,哪怕曾經深愛過他,哪怕現在她心裡,也依然有他,她也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她有感情潔癖,若要,那就全要。
若不能完整地屬於她,那就從此天涯陌路。
閻凌君有點不解地看着她,怎麼無端端地提到南宮陌雪了,“她是我師妹。”
“就這樣?”傾月明顯不信。
閻凌君皺眉,不這樣還能哪樣。
“你想問什麼。”
“我聽說她以前是你未婚妻,我失蹤了五年,你們……你們是不是已經成親了,南宮珂是不是你們的兒子。”
她話一出口,他的臉就冷了下來,風雨欲來。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的人嗎,有了她還去招惹別的女人。
難道他對她的感情,在她眼裡只是一場兒戲嗎。
傾月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尤其是他那受傷的眼神,令她覺得,自己懷疑他,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可外面都是這樣傳的呀,她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再說了,以前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道聽途說能怪她嗎。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閻凌君不答反問。
傾月很想說,我怎麼知道。
但是對上他執着的目光,那一句我不知道很沒骨氣地轉成了,“不是。”
閻凌君的臉色,這纔好看了點。
他解釋着,“雪兒是我師妹,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就像我妹妹,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婚約,小珂也不是我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