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民冤枉,草民剛纔真的沒有在看郡主啊!”李子咬了咬牙,顫顫巍巍的擡起來一根手指,“草民方纔只看了幾眼那位姑娘,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了,這是個誤會啊。”
李子直呼冤枉,可話音剛落,他便覺得空氣中的溫度彷彿驟然下降了,只是在不經意間的一瞥,他便瞥見了,帝燁冥那想要殺人般的目光。
沒有錯,就是這個眼神,他方纔偷看洛傾音,被帝燁冥發現了的時候,他也看見了與之一模一樣的眼神。
李子活了二十多年,從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可怕到這種地步,只是對視一眼,就能讓自己墜入恐懼的深淵。
而衆人尋着李子手指的方向,只看見了一位女子。
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五官雖然並不能被稱作精緻,但搭配在一起卻很好看,兩頰處有幾個雀斑,皮膚的膚色也略微有些發黃——這是易容之後的洛傾音。
她用特質的脂粉掩蓋住了自己原本的風華絕代,而一旁的帝燁冥亦是如此。
只不過,就算是改變了容貌,也依然改變不了兩個人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勢。
遲藕死死的盯着洛傾音,恨不得想要將她盯出來兩個窟窿,滿臉不服氣。
什麼嘛,這女人明明長得也不怎麼的嘛,眉毛沒她粗,眼睛沒她小,鼻子沒她塌,嘴脣沒她厚,她可是標準的美女臉好不好,她身邊的奴才們都可勁兒誇她長得美呢。
還有,這女人皮膚那麼黃,一看就是因爲營養不良,家裡八成連飯都快要吃不起了吧!
“你這個刁民,居然不看本郡主,看她,她有什麼好看的,啊!”
她難道比她好看?
她難道比她身份尊貴?
她難道比她過的日子還要奢華?
怎麼可能呢!
遲藕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真是可笑極了,野雞就是野雞,賤民也永遠會是賤民,他們只需要等着乖乖被主子奴役就好。
所以遲藕怎麼可能會讓一個“賤民”,騎在她這個身份“尊貴無比”的郡主頭上呢。
“你,給本郡主出來,快點兒!”
遲藕指着洛傾音,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道,惹得洛傾音不由得厭惡的皺了下眉,腦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人不是那天在遲家村的時候,想勾引男兒裝的她的那個嘛,怎麼現在搖身一變成宣月皇室失散多年的郡主了?
一雙杏眸微微眯起,洛傾音的雙眸中泛起詭譎的光。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憑什麼?”
一句話裡幾個字,說得極爲平淡,可越是平淡,就證明她越不把遲藕放在眼裡。
遲藕狠狠的躲了一下腳,“就憑我是郡主,郡主的命令你就必須要服從!”
“宣月國的律法是這樣規定的嗎?”
洛傾音轉身,對着身後的衆人詢問了一句。
衆百姓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是大着膽子搖了搖頭。
“看吧,宣月國律法並未這樣規定過,你本事可真大,大到憑一個小小的郡主身份,就能隨便篡改國家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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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差三百個字就能更新的時候……結果洛洛睡着了……再一醒來……23點58分,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