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的心裡癢癢的,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卡在了心口。
洛傾音頓時小臉一黑,心裡有一句mmp想要上天說!
“本姑娘不需要,還是留給你喜歡的那個人用吧。”
“那個?”
帝燁冥抓住了重點,好看的眉頭皺了一下。
他長這麼大,別的女人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更別提可能會喜歡上什麼人了。
不過洛傾音於他而言倒是個另類的存在。
洛傾音將頭轉向另一邊,別開了眼,不再和帝燁冥對視。
“就是……歐陽少洵啊,你會同意和我成婚,也是爲了保護他吧,還有你最近會這麼願意和我親近,也是爲了在旁人面前做障眼法吧。”
話到最後,洛傾音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想到她在帝燁冥心裡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工具,她就會……很失落。
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人突然插了一記刀子。
洛傾音的上方開始變得沉靜,要不是自己的雙手還被束縛着,她都險些誤以爲帝燁冥已經離開了,馬車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喂?”
洛傾音喚了一聲,但依舊無人迴應。
帝燁冥在沉默着,神情晦暗不明還有一些嚴肅,洛傾音完全看不出來他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搞什麼?
難道這貨是生氣了?
就因爲她親口說出了他的秘密?
洛傾音又仔細的想了一下,感覺這種會有損形象的事情,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好像的確有些不穩妥。
萬一她說得這些話戳了帝燁冥的心窩子怎麼辦?
正當她正在心裡琢磨着怎麼和帝燁冥道歉的時候,帝燁冥卻低低的笑着。
“噗,哈哈哈哈哈哈。”
洛傾音一愣。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太傷心難過了,有些失心瘋了!
“內個,其實這也沒什麼的,俗話說得好,愛情是不分年齡和性別的,我都能理解,而且你們也挺不容易的,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隱瞞,所以你們一定是真愛……”
一向勸人廢的洛傾音在努力“開導”着帝燁冥,什麼真愛無敵,真愛至上這類俗套的詞語都蹦躂出來了。
“說完了?”
見洛傾音不再出聲了,帝燁冥這才沉沉的開口問道。
怪不得他總感覺這小東西一看見他和歐陽少洵待在一起的時候,眼神就會變得那麼奇怪,敢情是她誤會他和歐陽少洵之間有點什麼基情了。
帝燁冥就納了悶了,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看着就這麼像一個斷袖的,飢渴到需要去找一個男人?
“嗯啊。”
洛傾音略微僵硬的點了點頭,卻只見眼前被一片陰影所覆蓋。
帝燁冥低頭,俯身。
薄涼的脣帶着龍涎香的氣息,貼上了她的脣角,清淺一吻。
有些酥酥的,癢癢的。
“真該把你的腦子挖出來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帝燁冥轉而又在洛傾音的耳側低聲說道,輕哼了一聲。
洛傾音還未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
“咚——咚——咚——”
心跳又開始紊亂,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沉重沉重起來。
這算什麼?
示意她要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不然就要“封”她的口嗎?
不得不說,某音的腦洞能裝得下一整個太陽系都不止。
“你過來一下。”
洛傾音忽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衝着帝燁冥挑了挑眉毛。
“怎麼了?”
“你低頭,我和你說件事情。”
帝燁冥雖然有些疑惑洛傾音會不會是又想玩什麼小把戲,但他依然乖乖照做。
正當他的動作停止的那一刻,洛傾音毫無預兆的擡起頭,堵住了他的脣。
琥珀色的瞳孔因爲震驚而被放大,他清楚的感受着那片柔軟於香甜,可轉瞬即逝就被疼痛所取而代之。
洛傾音一口咬住了他的脣瓣,血腥在她的口中散了開來,而後她迅速撤退。
宛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像是帝燁冥做了一場夢。
洛傾音用袖子蹭了蹭自己的櫻脣,上面還殘留着帝燁冥獨特的氣息,她看着帝燁冥兩頰升起的那兩抹粉紅色,不由得壞壞一笑。
“臭男人,叫你調戲我,活該,略略略——”
她今天就讓他嚐嚐被反調戲的滋味~
帝燁冥的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讓身下的洛傾音覺得有些渾身發毛。
“好啊,那咱們兩個就看看,到底誰先調戲得過誰。”
唔,看吧,是這小東西先招惹上他的,可不關他的事情哦~
“帝燁冥,你……”
眼看着帝燁冥的脣又要落下,洛傾音頓時有點慌。
不對啊這……爲毛跟她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這貨不是應該爲歐陽少洵“守身如玉”嗎!
帝燁冥在心中暗暗起誓,他就再親一下就放開她,真的只親一小下。
帶着邪肆笑容的脣即將落下,僅僅相差一寸的位置就能覆蓋上去,然而就在此時……
“爺,軍營到了。”
安年一把將車門打開,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了車裡那兩個人的身上。
被噴了一臉狗糧的安年瞬間石化——
我了個草!
他家王爺這是要準備霸王強上攻的節奏啊!
“爺,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卑職先行告退。”
臉上像是罩了一層黑煤灰的帝燁冥: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有點兒晚嗎?
扯了扯嘴角的洛傾音:歷史總是如此驚人的相似……
“都到目的地了還不打算放開我?難道你想讓你的下屬們都看見,他們的王爺現在正在和一個男人少兒不宜?”
洛傾音杏眸微眯,笑得狡黠。
別忘了,她現在可是“男兒身”~
到了這裡,再也不怕帝燁冥對她動手動腳的了。
馬上就要吃到嘴的食物就這麼飛了,帝燁冥頓時有些欲哭無淚。
直到下車的時候還有些興致懨懨的,就和慾求不滿一個樣兒。
安年覺得,他的好日子大概是到頭了,還是爲自己節哀順變吧……
“這裡就是你們的軍營?還蠻大嘛。”
洛傾音站在馬車旁,望着前方,一片黃色的土地上,扎滿了大大小小的軍帳,兩旁草木枯黃,稀稀落落的。
這地方遠比洛傾音想象中得要大許多,軍帳多到甚至是一眼望不到盡頭,偶爾還能看到幾個隊士兵走過。
“嗯,除去暗衛和一些特殊的,龍嶽國的將士們基本全都在這裡。”
“那,那裡呢?”
洛傾音手指着一個方向,那邊的帳篷顏色各異,排列十分有序,就像是有人把它們按照一方塊一方塊劃分好的似的。
帝燁冥望了一眼道:“整個軍營之中,左方軍帳顏色統一的是左衛軍,屬於普通將士,右方軍帳顏色各異的是右衛軍,屬於精英將士,右衛軍中又分了十五的小隊,每個隊裡都有各自的稱號,你看旁邊豎起的旗子就知道他們分別隸屬於哪個隊了。”
“這樣一來,就可以把實力相當的人分配到一起,根據他們的自身情況進行相對的訓練方案。”
“再往軍營裡面走,就是訓練場,訓練場中還有考覈臺和比鬥臺。”
“右衛軍中的人每個月都要進行一次考覈,考覈通過了可以留下,不通過的話就要回去左衛軍中重新曆練。”
“比鬥臺是專門給左衛軍的人準備的,他們隨時都可以向右衛軍的人發起挑戰,贏了的人才有資格升入右衛軍。”
“不過當然也不能私自發起挑戰,需要得到我的同意,不然的話就要按觸犯軍紀發落。”
大致明白了之後,洛傾音點了點頭,道了句“不錯”。
能讓他們在比試中相互進步,又能提高他們的積極性,這個法子的確精妙。
“我好像知道爲什麼你在戰場上能延續戰無不勝的神話了。”
洛傾音輕嗤了一聲,走在最前面,到了軍營的入口處時卻被兩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厚重的鎧甲只允許他們露出各自的臉,洛傾音瞟了一眼,這兩個人年紀看起來都不算大。
一個看着比較老成的,嘴邊長滿鬍鬚,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另一個看着比較清秀,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洛傾音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兩個人長得有些相像。
兩個人在看見帝燁冥之後,紛紛握住手中的長矛,抱拳行禮道:
“屬下參見三王爺。”
“免禮。”
帝燁冥一擡手,示意他們起來,聲音清冷且帶着不可侵犯的莊嚴感。
“嘶,不知道王爺旁邊的這位是——”
見帝燁冥身邊只有一個面生的公子,兩人不由得疑惑了一句。
“哦,她啊——”
帝燁冥與洛傾音相視了一眼,大手撫上了她的頭,開始了無情的“蹂躪”,卻偏偏還對那兩人笑道:
“她是本王昔日好友的兄弟,若按年齡來算的話,這孩子應該喚我一聲哥哥,本王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她,就順便把她一起帶來了這裡,是不是啊,雲墨弟弟?”
“弟你妹……”
“嗯?”
還想不想進軍營了?
洛傾音的暴脾氣剛想要發作,結果就因爲帝燁冥這一句脣語,硬生生的給壓制了下來,扯出了一抹笑。
“呵呵,是啊,哥……”屋恩,滾!
帝燁冥對於洛傾音的反應十分滿意,再次拍了拍她的頭道:“嗯,不錯。真乖。”
然而話音剛落,帝燁冥只覺得自己的身旁有什麼東西在嗖嗖的冒着涼氣。
兩個侍衛看着帝燁冥,驚得下巴頦恨不得都要掉在地上了。
我滴個老天爺爺呀,在他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邪王殿下他,笑,笑了?!
看來這個名爲雲墨的公子,在邪王殿下的心裡絕非一般人!
“卑職熊大。”
“卑職熊二。”
“拜見公子。”
兩人低頭再次抱拳道。
“熊大,熊二,你們是親兄弟?”
洛傾音喃喃了一遍,那個留着鬍子的是哥哥熊大,另一個長相清秀的是弟弟熊二。
只是這名字起的確定不是鬧着玩兒的?!
“是啊,俺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前幾年我們村子裡面鬧饑荒,俺爹和俺娘都餓死了,正好那個時候陛下下令徵兵,俺和熊二就一起入伍了。”
“哦,這樣啊,那你們兩兄弟相依爲命倒是也挺不容易的。”
洛傾音粗着嗓子,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滄桑一些,音調略爲低沉。
帝燁冥眼角一跳,直接一手抓住了她的衣領,像是老鷹叼小雞一般拎着她便要往裡面走。
這女人真是自來熟,跟他的下屬們都嘮上家常了不說,居然還敢把他給無視了!
“喂,帝燁冥你幹什麼,把我放開啊。”
“磨磨蹭蹭,快點走啦。”
熊大熊二留在原地一臉懵逼,這三王爺和雲墨公子還真是有些奇怪啊……
走了一段距離,帝燁冥才把洛傾音撂了下來。
沒錯,就是撂。
因爲洛傾音全程都是被帝燁冥拎着走的!
“帝燁冥你是不是膽子又肥了,佔我便宜還想讓我喊你做哥?”
杏眸微眯,洛傾音一把掐向帝燁冥的腰,可誰知道這丫身材太好,連一點點多餘的肥肉都沒有,不僅沒掐起來,還讓洛傾音手疼了一把。
“不然,要我喊你這個小矮子做哥哥?”
帝燁冥就原封不動的站在那裡,將洛傾音臉上“奸計”沒有得逞的小表情盡收眼底。
他的小東西,怕是吃可愛長大的吧。
帶着嬰兒肥的臉蛋,白嫩嫩的,真想讓人掐上一把。
而他是這麼想的,實際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渾然不知的洛傾音扭了扭手腕,嘟囔了一句:“你這肌肉可真硬。”
可最後一個字剛剛說出口,帝燁冥就伸出了兩指,夾住了她的臉蛋。
“我身上還有別的東西不僅能硬,還能軟,你要不要來試試,嗯?”
末尾之處音調上揚,帝燁冥將洛傾音的臉蛋揉搓成了各種形狀。
有些肉肉的,但也像剝了皮的雞蛋似的柔滑,簡直讓人愛不釋手,他恐怕是對洛傾音中毒太深。
三條黑線從洛傾音的額頭處唰唰而落,她此時的心情難以言喻,只想對着天空大喊一聲:老天爺啊,你快派個人下來收了這個妖孽吧!
而猶豫了半天的安年終於下定決心,冒着“生命危險”走向了帝燁冥。
周圍來往的士兵還覺得有些奇怪,不就是有事情和三王爺彙報嗎,這安統領幹嘛要用一副去送死的樣子?
“爺。”安年在帝燁冥的身後站定,弱弱的開口道,實則內心哀怨不已。
你說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每次都要被餵了一嘴的狗糧也就算了,每次有事要彙報的時候,還偏偏趕在他家王爺和王妃調~情調到深處時,他和歐陽少洵兩個人都可以組成一個倒黴蛋兒組合了。
“什麼事?”
帝燁冥斜睨了他一眼,雖然對那團肉乎乎的有些戀戀不捨,但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開了洛傾音。
見好就收,要不然小野貓急了可是會咬人的。
洛傾音給了帝燁冥一記大白眼,被帝燁冥欺負了那麼多次,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蜜汁淡定了,彷彿都已經……習慣了。
察覺到帝燁冥不但沒有生氣,心情還格外的好的樣子,安年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回王爺,左衛軍和右衛軍的各隊將領已經到齊,就等着王爺過去一起商討那件事情解決方案了。”
“嗯,本王這就過去,雲墨。”
帝燁冥轉而對洛傾音喚道,對於帝燁冥給她新取的這個名字,洛傾音還有些不適應,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了過來是在叫她,便應了一聲。
“嗯?”
“本王去一趟主營那邊,大概需要點時間才能回來,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到處轉轉,但別離開太遠。”
“好,那你去忙吧。”
就這樣送走了帝燁冥那個妖孽,洛傾音真是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輕鬆多了。
而她素來就有軍人情節,獨自走在軍營裡,心裡自然少不了那份敬畏之意。
“唔,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再當一次兵啊……”
擡頭望着頭頂處那片蔚藍的天空,洛傾音忽而變得有些惆悵。
如果她沒有狗血的穿越的話,那她現在的這個時間一定和隊友們在進行集訓,或者接到了上級交給的任務,乘坐飛機去往目的地。
而現在,她原本的身體在華夏大概是已經屍沉大海餵了魚了。
她從未嘗過親情的滋味,但卻擁有友情,可在這裡,她連朋友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華夏的那羣兔崽子們給她的遺照好不好看,給她“送葬”的時候有沒有哭,道現在還能不能想起她,又或許早就把她忘記了吧……
“擦,居然哭了。”
洛傾音低頭用手指蹭了蹭眼角,看着上面掛着的晶瑩液體,不由得自嘲一笑。
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情善感了,走着路居然也能哭啊。
然而不遠處傳來的一陣嘈雜聲卻引得了洛傾音的注意。
紅黃軍帳之間的那處空地上此時正聚集着很多的士兵。
只不過他們與巡邏的士兵和守衛們不一樣,身上並沒有穿着黑色的盔甲,而是清一色的便衣。
而洛傾音所到的這個地方,就是屬於右衛軍的劃分領地。
“二虎子,你別欺人太甚了!”
“你丫還算個人?怕是連狗都打不過吧,就你們還是什麼狗屁猛虎隊,老子看是羣病貓還差不多,就欺負你們怎麼了。”
“你!”
“呦呵還敢瞪我是吧,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喂狗啊?”
……
人羣之中雖吵吵嚷嚷的,但其中有兩道聲音極大,一道悲憤交加,一道是狂妄不已。
洛傾音好不容易擠了進去,便看見兩隊人正在爭鋒相對,而發出那兩道聲音的,正是這兩隊人中分別站在最面前的那一個。
洛傾音壓低了聲音,向一旁的一個小個子士兵開口問道:“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邊的兩隊人是誰啊?”
小個子士兵怪異的望了洛傾音一眼,見她的氣質與普通人有些不一樣,身上穿得衣服價格不菲,心中猜測肯定是哪家的貴公子,但卻又令人十分面生。
“公子,這裡是軍營,你怕不是走錯了地方吧?”
洛傾音訕訕一笑,“我知道這裡是軍營,也沒走錯地方,我來這裡啊是受人之託,不過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洛傾音隨口編了個慌,因爲總也不能讓她真的親口承認她是帝燁冥的“弟弟”吧。
“好吧,那我就看在你比我還要矮得份上,就和你說道說道吧。”
洛傾音:“……”
神級操作,回答個問題還需要看身高?!
“他,叫二虎子。”
說着,小個子士兵指了指前面一個皮膚黝黑,體型健碩的男子,繼續道:“他是黑豹隊的,黑豹隊是我們右衛軍精英之中的精英,實力很強,但是黑豹隊裡的有些人心氣高,各種瞧不起人。”
“還有他,他叫三寶。”
小個子士兵又指向了二虎子對面的那個人,他的皮膚也不白,但從外表上看就會給人一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感覺。
“他是猛虎隊的,猛虎隊在我們十五軍中排名最末端,實力在左衛軍之上,精英隊之下,雖然整體實力不怎麼樣,但猛虎隊裡的人卻是出了名的好。”
“這不,黑豹隊的人覺得自己睡得地方太小了,非要他們每一個人佔兩個人的地方纔滿意,這不就來欺負最弱的猛虎隊來了嗎。”
“猛虎隊的人當然氣不過,所以兩隊人就……。哎,人呢?”
小個子士兵說得正帶勁,一扭頭卻發現哪裡還有洛傾音的身影?
正在他一頭霧水之際,周圍士兵的嚷嚷竟然更加起勁了起來。
“你們快看,那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
“不知道啊,感覺一眨眼她就出現在那裡了,狗六子你知道嗎?”
“啊,我也不知道啊。”
小個子士兵定睛一看,引起一陣騷動的人正是剛剛問他話的那位“公子哥”。
洛傾音一身黑紫色的衣袍,衣袂隨風擺動,飄飄欲仙,五官絕美,但她乍看之下更像是從地獄之中腳踏紅蓮業火而來的魔。
她的一手擋在三寶的身前,眉宇間盡是化不開的冰冷,讓與其對視之人皆不自覺的被她周身的氣場所震撼。
“你,你是什麼人?”
二虎子語氣艱難的問出口,但他意識到對方只不過是個沒張開的小娃娃罷了,便在心底給自己壯了口氣,有什麼好怕的,他可是十五軍之中最厲害的人!
“路人甲,來湊個熱鬧。”
洛傾音勾起脣角痞痞一笑,如果現在能夠再給她一把手槍,那麼她擺出的姿勢就更加完美了。
“公子,這不是能來湊熱鬧的事情,這——”
“噓——”
還未等三寶把話說完,洛傾音便伸出食指,貼在了脣上,三寶頓時一頭霧水。
周圍的人也是一臉迷茫,你問問我,我問問別人的,但沒有一個人說他曾見過這個“路人甲”的。
“你是哪個世家的公子?”
二虎子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畢竟他也不傻,他當然知道要是自己得罪了貴人,那他就得玩完。
“我?一個落魄的公子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聽洛傾音的口氣並不是在說假話,二虎子這才放下心來。
不是什麼世家公子,那就好辦了。
就連他的態度也比剛剛蠻橫了不少。
“臭小子,少特麼多管閒事,趕緊讓開。”
“就是就是,趕緊讓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搗什麼亂。”
二虎子身後的人也開始跟着起鬨,他們都是一同屬於黑豹隊的人。
洛傾音第一眼便對這些人沒有絲毫的好感,欺凌弱小,就算再厲害,那也只會給軍人抹黑。
“我要是偏不呢?”
洛傾音放下擋在三寶身前的手臂,又向前走了幾步,態度決絕。
不是洛傾音愛管閒事,她只是純粹的看這羣人不順眼而已。
二虎子一手叉腰,絲毫沒有把洛傾音這個看起來身形瘦弱,比他矮了兩個頭的人放在嚴重,神情傲慢至極。
“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十分不屑,“告訴你,老子可是這十五軍之中最厲害的人,沒有之一,打遍右軍無敵手,並且還是很有可能升爲副隊長的人。”
“哦,是嗎?”
洛傾音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三寶想要拉他回來,並不想讓她趟這趟渾水,但卻在快要觸碰到洛傾音手腕的時候落了個空。
“那當然了,不僅是副隊長,我還有可能會被升爲中將呢,不就是讓你們分給我們一點兒地盤嗎,至於那麼小氣嘛。”
一聽這話,三寶頓時怒火中燒。
“每個隊的地盤都是一樣大小的,十五軍中就你們黑豹隊人數比其他十四軍少了一半,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非來搶我們猛虎隊的,一張口就要三分之二,你要不要臉了!”
“我們黑豹隊可是精英中的精英,吃穿用度自然都要最好的,這難道很過分?有本事你們猛虎隊打得過我們再說,切。”
“你個混賬,我今天就跟你拼了,大不了就同歸於盡,誰怕誰!”
三寶直接向二虎子衝去,兩人很快便廝打在了一起,猛虎隊和黑豹隊的其他士兵見狀也相繼混打在了一起。
周圍其他隊的人各個面面相覷,十五軍的將領都去主營那邊匯合了,得不到命令他們也不敢私自動手勸架,只是有幾個機靈的,立刻便跑去主營那邊求助。
猛虎隊的人很快便佔了下風,可以說是不出三招必被踹。
洛傾音站在一旁,眸光清冷。
她看着三寶一次次被二虎子撂倒,又一次次的站起來,又再一次次的撂倒,直到渾身是血,被二虎子踩在腳下,毫無招架之力。
明明知道彼此的實力相差有多麼的懸殊,卻還是想要拼了命的衝上去,這種堅持和毅力倒也難能可貴。
二虎子一腳踩着三寶的胸脯,看着三寶的傷痕累累,只能讓他更加擁有榮譽感。
“反抗啊你倒是,真特麼沒用。”
許是玩膩了,二虎子“嘭”一聲,又一腳將三寶踹飛了出去。
三寶的衣服破了好幾處,臉上血淋淋的,看起來十分駭人,他喘着粗氣,恨不得已經是奄奄一息。
二虎子走到他的跟前,腳踩着三寶的一隻手,不斷碾壓,三寶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五官都要因爲痛苦而扭曲到了一起。
“都說過了,你別招惹我,因爲我這個人啊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沒有對手,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老子心情一好,沒準還能給你們留三分之一的地盤。”
“你白日做夢……啊!”
“夠了。”
一聲低吼,衆人手下的動作皆紛紛一頓,齊齊看向了洛傾音。
“如果能打贏你,你們是不是就能放過他們?”
聞言,二虎子和其他黑豹隊的人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狂笑不止。
“哈哈哈,虎哥這毛孩子居然說要打贏你。”
“打贏你?就靠着這些猛虎隊的爛貨嗎!”
“他們猛虎隊的人一起上,沒準還不會被虐的太慘。”
“你們夠了,你們難道就不怕讓隊長知道了處罰你們嗎!”
三寶幾近暴走,但奈何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只能恨恨的咬着牙,怒瞪着他們。
“特麼的廢話太挺多,再瞪信不信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二虎子又是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三寶的臉上,“隊長不在,老子就是老大!”
“那就我和你打好不好?”
清冽的聲音帶着一絲祈求之意,再次擡頭,洛傾音故意裝作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看向二虎子等人。
黑豹隊的人愣了幾下,而後又爆發出了狂妄的笑。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沒聽錯,你們說她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
“就她內副瘦瘦弱弱的樣子,虎哥輕輕鬆鬆的只要一根指頭就能把她打趴下。”
“然後就哭着回家找媽媽了是不是,哈哈哈。”
聽着身後的這些讚揚,二虎子的尾巴都快翹上了天,“毛孩子,老子勸你該滾哪去滾哪去,萬一把你打死了我可不負責,老子動動小手指就能把你碾死,這麼弱你連跟我對打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