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房間,寫了一封信,交給仙鶴鳥,讓他送去天宮,親自交給東皇亦。
做好這些後,軒轅凌便慢悠悠的下了靈山,去找他的阿堇回家。
無人知道軒轅凌在信中寫了什麼,東皇亦再沒有提起霓裳和軒轅凌的婚事,就連白重,也不再提起白曄和鳳堇的事情。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當鳳瑾三千五百歲,霓裳公主也三千五百歲的時候,霓裳和軒轅凌的婚事再次被提起。
這一次,來勢洶洶,東皇亦似乎鐵了心的想要軒轅凌娶了霓裳。
霓裳身爲人類,三千五百歲的年紀,算是大齡剩女了,再不嫁都老了,可無論東皇亦幫她選了多少青年才俊,她都非軒轅凌不嫁,東皇亦也就這麼個女兒,實在拗不過她。
而白曄也未曾娶妻,和霓裳的理由一樣,他非鳳堇不娶,但軒轅凌怎麼可能答應,甚至找了藉口教訓了白曄一頓,逼得白重不得不把他關在九州府裡修行,不許他出九州府的大門。
霓裳公主即將和軒轅凌聯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的,自然也傳到了靈山,聽到消息時。軒轅凌狠狠捏碎了一個杯子,怒道,“東皇亦說話不算話,這些年,我助他提升能力,答應他一千年之內幫他升上無上境界,他答應過我霓裳跟我的婚事就此取消,可誰知居然反悔了!還故意把這件事傳到三界之內都知道了,這是想借悠悠衆口,逼着我答應嗎?”
仙鶴鳥皺眉道,“尊上,東皇亦這一招太狠了。”
“哼!卑鄙小人,他以爲這樣就能逼我答應嗎?做夢!”
軒轅凌臉色陰沉得滴水,他以前就知道人類有多陰險狡詐,多詭計多端,可沒想到東皇亦答應得好好的事,居然反悔了。
仙鶴憂心忡忡的說道,“尊上,他好歹是天帝,掌管三界,就算尊上本領再高強,雙拳難敵四手,萬一東皇亦以權力壓迫……”
“他敢逼我,我就敢把他殺了,讓他這個天帝去地底下去做天帝吧!”
軒轅凌冷笑道,仙鶴搖了搖頭,軒轅凌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說?”
仙鶴長長的嘆息一聲,“尊上,您只有一個人,又帶着小鳳凰,如果真和天帝開戰,他領着三界的軍隊和高手和靈獸殺上靈山,您的確能夠完好無損,可小鳳凰呢?在混戰之中,小鳳凰很可能被誤傷,甚至……”
甚至連命也保不住。
軒轅凌陷入了沉默,臉色陰沉沉的,一雙劍眉擰成了川字,良久,他幽幽道,“那怎麼辦?”
“我是這麼想的,尊上,這一次你先擺好態度,如果天帝非要逼您。那尊上也不要和他撕破臉,表面上裝着答應,暗地裡先找好退路,安置好小鳳凰之後,再和天帝動手。”
“這不是出爾反爾嗎?我不屑爲之……”
軒轅凌皺眉道,仙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尊上,您的腦子到底咋想的?天帝都出爾反爾了,您爲什麼不能出爾反爾?俗話說的好,以毒攻毒,還有俗話說,你不仁我不義,尊上,既然跟天帝這等狡詐小人打交道,就要比他更狡詐。”
軒轅凌皺了皺眉。“你說得也是,可是,滄海大陸都是東皇亦的地盤,我怎麼安置阿堇呢?”
仙鶴一聽,也面露難色,“尊上說得也是,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藏在哪裡都能被天帝找到,可這世上又有哪裡是不屬於天帝掌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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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凌眼睛裡的光芒浮浮沉沉,忽明忽暗的,良久,他眼中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芒,“既然滄海大陸是東皇亦的,那我再造一片大陸就是了!”
仙鶴雙眼一亮。“尊上說得極是,滄海大陸是天帝的,尊上再造一片大陸就是尊上的,天帝的手伸不了那麼遠。若是這次天帝非要強人所難,尊上就着手準備造一片大陸,當然,表面上還是要跟他虛與委蛇的,免得橫生枝節。”
軒轅凌沒有言語,仙鶴的話點醒了他,他的確需要一塊真真正正的地盤,完全屬於他的,在他掌控之內,非常安全的地盤,一塊屬於阿堇的遊樂場,最近阿堇都不太愛出去了,說是滄海大陸每個地方都去過好幾遍了,沒什麼看頭。
無論東皇亦會不會打消把霓裳嫁入靈山的念頭,他都要再打造一片大陸。
“對了,阿堇呢?”
“小鳳凰帶着小紅小白下山了。”
這些年,鳳堇有了一些自保能力,加上有靈狐和鸚鵡,軒轅凌不再看她看得那麼緊,允許她出門遊玩。
軒轅凌淡淡應了聲,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按照小鳳凰的習慣,日落之前會回來,尊上說過嘛,不許她在外面過夜,她很乖的。”
提到鳳堇,軒轅凌面上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溫柔如水,“她是很乖,乖得讓人心疼。”
“所以尊上才那麼愛她嘛……”
仙鶴嘻嘻笑道,他跟了軒轅凌很多年了,又是由軒轅凌出手幫他升爲靈鳥,對軒轅凌忠心耿耿,至於軒轅凌的心思,也是瞭如指掌。
軒轅凌面色如常,可耳根可疑的紅了,爲了掩飾尷尬,他不自在的乾咳一聲,“你胡說什麼?”
“我哪有胡說?”
仙鶴笑得很狡猾,“這世上,也就小鳳凰配得上尊上了,龍鳳嘛,天生一對--”
軒轅凌臉色微微一變,厲聲道,“胡說什麼?”
仙鶴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也沒有動物,仙鶴才稍微鬆了口氣,軒轅凌皺了皺眉,叮囑道,“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若是讓人知道,少不了諸多禍事!”
“是,尊上。”
仙鶴恭恭敬敬的答道。
軒轅凌是蛟龍的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也是因爲軒轅凌一千年得藏起來換一次鱗片,在軒轅凌離開的時候。得由他來照顧鳳堇,和看管這個靈山,以及應對外人的疑問。
這件事,就連小鳳凰和那兩隻靈獸都不知道。
“再等等吧,等到阿堇扛過第一次天雷劫,靈力和法力得到質的提升,她能完全的保護自己了,我就可以昭告天下了。”
軒轅凌輕聲道,仙鶴想了想,問道,“小鳳凰的天雷劫大概什麼時候來呢?”
“一般的鳳凰是兩萬歲左右來天雷劫,阿瑾無論是孵化還是化爲人形,都比別的鳳凰快,她的天雷劫大概也會早些,但我想着。怎麼也得一萬歲以後吧。”
“也是。”
一人一鶴靜靜的坐在石板上,看着天邊的太陽。
“仙鶴,你說今兒的日落怎麼這麼慢呢?”
“那是因爲尊上在等人,所以才覺得慢,其實,我覺得還好,跟往日沒什麼區別。”
仙鶴微微笑道,軒轅凌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罷了,左右閒着無事,我去弄些果露。”
這些年來,鳳堇也漸漸可以吃別的東西,但爲防影響她的靈氣的純正,也只限於一些清甜可口的百花露。果露,靈露之類的。
好在軒轅凌什麼都沒有,時間有得是,靠着不停的試驗,鑽研,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果露,他也能弄出幾百種口味。
加上各式各樣的花露,靈露,倒是滋養着鳳堇更漂亮了些,肌膚剔透得跟玉做的一般。
當太陽落山的時候,又紅又圓又大的夕陽落在羣山之上,一隻巨大的鳳凰從西天飛了過來,華麗的翅膀張開來,擋住了整個夕陽,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的羽毛上。襯得那一身羽毛更是光澤明媚動人。
靈狐舒舒服服的趴在鳳凰的背上,鸚鵡邊飛邊狠狠瞪着舒舒服服的靈狐,靈狐朝他撇撇嘴,無聲的說道,“可惜我不是鳥,不會飛,鳳凰才這般憐惜我,怕我跑累了,讓我坐在她的悲傷,這種待遇你這隻鳥是享受不到的,你要怪就怪你爹媽也是鳥吧。”
鸚鵡重重的冷哼一聲,貌似在威脅靈狐別得意。
當鳳凰落在靈山的山頂上的時候,一道七彩光芒閃過,鳳凰已化爲人形,巨大的翅膀一瞬間化爲小小的翅膀。
軒轅凌正端了晚餐出來,看見鳳堇背上的小小的翅膀,蹙了蹙眉,說道,“這翅膀怎麼老是縮不回去呢?”
鳳堇回頭看了看翅膀,嘆息道,“是啊,我也愁得很,尊上,你說萬一這翅膀縮不回去了,可怎麼是好?”
“別胡說,一定能縮回去的。”
軒轅凌說着,衝鳳堇招了招手,“快去洗手,吃飯了。”
鳳堇剛要去洗手,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着軒轅凌,“尊上,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很像丈夫勞作歸來,妻子已經做好晚飯等他吃飯?我就是那丈夫,尊上就是那妻子。”
軒轅凌面上故作嚴肅,耳根已經微微泛紅,他重重的乾咳一聲,“胡說什麼?”
“我哪有胡說?你看,每次我出去玩,尊上你都洗手做羹湯,我一回來就有飯吃,這不是等着丈夫歸來的賢惠妻子是什麼?”
鳳堇嘟着嬌豔欲滴的脣,又脆又軟的說道,軒轅凌瞪了她一眼。“可不是胡說了?就算要打比方,也是我是丈夫,你是妻子纔對。”
說完這句話之後,軒轅凌只覺得臉上燙得很,心也噗通亂跳,他下意識的偷瞄了鳳堇一眼,發現鳳堇似乎沒發現他的異樣,軒轅凌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鳳堇哪裡知道軒轅凌心中複雜難言的滋味,她心情很好,臉上盡是明媚動人的笑容,“尊上,可我見普通人家,都是妻子洗衣做飯的呀?哪有丈夫洗衣做飯的?”
“我們家與別人家不同,不行嗎?”
軒轅凌淡淡道。鳳堇莞爾一笑,“當然行!怎麼不行?尊上說什麼都對!”
她親暱的抱着軒轅凌的胳膊,臉頰親暱的蹭了蹭軒轅凌的胳膊,“真是好喜歡尊上呢……”
軒轅凌聽了,並沒有多高興,這樣的話鳳堇說過太多,在她心裡,他這個尊上和小紅小白沒什麼區別,同樣喜歡。
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的喜歡是愛,是獨一無二,非他不可的那種愛。
只是,鳳堇還和小時候一樣親近他,軒轅凌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他親暱的點了點鳳瑾小巧精緻的鼻尖,柔聲道,“洗手吃飯吧。”
所謂的晚飯,也就是一人一罐子果露而已,靈狐,鸚鵡和仙鶴也是。
爲避免鳳堇聞到肉味或者菜味會饞嘴,整個靈山這幾千年以來,就沒有開過火,鸚鵡和仙鶴還好,他們本就是素食動物,喝喝花露果露,對他們不是什麼壞事,可靈狐就慘了,他在上靈山之前,一天要吃好幾只雞的啊,可上了靈山之後。天天喝果露花露,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可他是知輕重的人,就算再饞得慌,也不會在靈山捕捉獵物吃,偶爾會出了靈山的範圍,捕捉些野雞野兔子,一次吃個夠,漱了口洗乾淨身上的味道纔回靈山。
吃飯的時候,軒轅凌淡淡道,“阿堇,明天我要去天宮一趟,你別出門,就在靈山等我回來吧。”
“在家裡啊,又沒有尊上,好無趣啊。”
鳳堇嘟着嘴,小聲的嘟囔道,軒轅凌一下子便心花怒放了,語氣柔軟如水,“那你跟我去天宮?”
“好啊好啊!”
鳳堇開心的抱住軒轅凌的胳膊,撒着嬌道,“阿堇就知道尊上最好了,最疼我了。”
軒轅凌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看了小紅小白一眼,“你們倆也跟着去。”
在他和東皇亦談判的時候,得有這兩隻靈獸跟着阿堇,他才放心。
鸚鵡和靈狐都答應下來。
翌日一早,旭日東昇,用過早飯後,一行人便往天宮飛去。
一踏入天門,便有人飛去稟報了天帝,天帝迎了出來,“尊上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
軒轅凌神色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東皇亦看了鳳堇一眼,面露微笑,跟個慈愛的長輩沒什麼兩樣,可無人知道這張慈祥的麪皮下藏着什麼心思,“鳳堇姑娘,去霓裳的宮裡玩吧,她玩得好的那幾個閨中密友,恰好今日都來了,你和她們也認識,就一起去湊湊熱鬧吧。”
這些年,霓裳再沒有來過靈山。鳳堇也沒有來過天宮,可以說,自從軒轅凌寫出那封信之後,雙方就沒有再見過面,她對霓裳沒什麼印象了,從前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她沒有閨中密友,自然願意去說說話。
東皇亦讓人帶了鳳堇去了霓裳的宮裡,自己則領着軒轅凌去了書房。
一路上,見軒轅凌沉默不語,東皇亦笑道,“尊上切勿擔心,你那隻小鳳凰不會有事的,有你這個尊者在,身邊又跟着兩隻靈獸。誰敢欺負她?”
軒轅凌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既然明知我的心都在阿堇身上,又何必做這樣的無用功?”
東皇亦呵呵直笑,裝傻充愣,“尊上說什麼?孤不懂。”
“你不懂?你懂得很。”
軒轅凌冷哼一聲,“我如今也不瞞你了,我養着阿堇,的確是當妻子在養的,她的父母臨終前,把她託付給我,也是想讓我娶她爲妻,他們才能安心,你想讓我娶霓裳,我不會答應你的。”
東皇亦幽幽嘆息一聲,“尊上。霓裳到底哪裡配不上你?”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再好我也不喜歡,更何況,在我心裡,她也沒好到哪去。”
見軒轅凌說話這麼不留情面,東皇亦臉色有些不好看,軒轅凌想着臨行前,仙鶴的勸告,勸他一定不能和東皇亦撕破臉,軒轅凌眸光閃了閃,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就算阿堇是清粥小菜,霓裳公主是金玉滿堂。我也只愛清粥小菜,不愛那金玉滿堂。”
聽軒轅凌這般擡高霓裳,東皇亦臉色好看了許多,他嘆息一聲,“孤也不想瞞你,孤實在是沒辦法了,霓裳非你不嫁,你看她都三千五百歲了,再不嫁都老了,尊上,你也是知道了,這些年來,孤一直在給霓裳挑夫婿,可霓裳就是不應,孤就這麼個女兒,孤也不敢逼得急了。”
軒轅凌皺了皺眉,“東皇亦,這是你的家事,與我何干?”
“孤知道不幹尊上的事,孤只是想求尊上幫幫忙,就娶了霓裳吧。”
軒轅凌冷哼一聲,剛要說話,東皇亦搶先開口道,“要不,這樣吧,你也可以娶鳳堇姑娘,只要讓霓裳爲大就行了。”
軒轅凌重重哼了聲,見他不樂意,東皇亦皺了皺眉,退了一步。“要不,平妻?兩個不分大小?”
“東皇亦,你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只會娶阿堇爲妻,其他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
見他不肯答應,東皇亦一咬牙,“大不了讓霓裳當個小妾!先讓他進門服侍尊上,等您以後娶了鳳堇姑娘爲妻,她敬鳳堇姑娘爲姐姐,給鳳堇姑娘敬茶。”
軒轅凌止不住冷笑,嘲諷的目光落在東皇亦身上,像針一樣刺着他,他忍着心裡的憤恨,面上依然一副懇求的模樣。
“堂堂的霓裳公主,給人做妾,傳出去你這個天帝還有什麼臉面?”
東皇亦沉沉的嘆息一聲,“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她做一輩子老姑娘,或者逼她嫁給不情願的人,把她逼上絕路吧?孤就這麼個女兒,再者,就算爲妾室,鳳堇姑娘心地良善柔軟,想必不會爲難霓裳的。”
軒轅凌很想懟他一句,所以,你就是看着阿堇單純好欺負,就這麼欺負她?
關鍵時刻,想起仙鶴的勸告,軒轅凌忍回了要說的話,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東皇亦見他不吭聲,摸不準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問道,“尊上,您意下如何?”
這一邊,東皇亦想方設法要把女兒嫁上靈山,另一邊,霓裳的宮裡,也是熱鬧得很。
鳳堇一進霓裳的宮裡,霓裳倒是挺熱情的,拉了她坐下,又介紹了另外幾個姐妹給她認識,說起來,大家也都是見過的,只是少有來往。
鳳堇在軒轅凌面前嘰嘰喳喳的。在外人面前,則顯得安靜許多,她插不進話,她也不想插話,只是默默的聽着幾個姑娘們說着話。
“對了,霓裳,聽說你要嫁給尊上了?”
說這話的是東臨之境的領主的女兒林晴,她比霓裳年輕差不多一千歲,剛剛定了親事,準備過門。
鳳堇心中一跳,手抖了抖,手中的茶也灑了些出來。
林晴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毛手毛腳的?”
鳳堇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誰管你有沒有事,我擔心的是茶水燙壞了地毯,這可是拿了孔雀身上最柔軟的絨毛編織而成的毯子,珍貴得很,是孔雀一族進貢給天帝的,整個滄海大陸就這麼一條,若被燙壞了,你賠得起嗎?”
鳳堇抿了抿脣沒有言語,默默的蓋住被茶水燙紅的手背。
林晴輕哼一聲,不再搭理她,對霓裳笑盈盈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以前就鬧過幾次,都被尊上拒絕了。”
霓裳抿着脣笑,沒有言語,眼裡閃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九州王的女兒白玫輕輕打了林晴一下,笑道。“看你這話說的,叫霓裳怎麼回答你?”
白玫是白曄的姐姐,她已經嫁人了,她也是不怎麼喜歡鳳堇,因爲她那個傻弟弟一直鬧着要娶鳳堇,不肯娶妻,可氣人了。
在白玫心裡,弟弟是頂好頂好的人,都怪鳳堇勾了他的魂,害他變得這副樣子。
“依我看啊,一定是真的。”
西海王的女兒,珊瑚公主笑眯眯道,她和林晴差不多年紀,也是剛定親事不久,正等着舉辦婚禮。
林晴一聽,面上露出又嫉妒又羨慕的神色,“霓裳,恭喜你了。”
“自然是要恭喜的,這滄海大陸,也就霓裳能配得上尊上,也只有尊上能配得上霓裳。”
白玫也笑盈盈道,其餘兩人紛紛附和,霓裳抿着脣笑,也不否認,彷彿真有此事。
鳳堇坐在邊上,聽着這些人的話,整個人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