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曄呆愣的模樣,鳳堇忍不住撲哧一笑,笑得白曄有些尷尬,卻更歡喜了,他指了指鳳堇手裡的盒子,“快看看喜不喜歡。”
鳳堇打開一看,是一顆夜明珠,光華瑩潤,幽幽動人,鳳堇嫣然一笑,連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喜歡,很喜歡。”
而軒轅凌的臉色,從白曄出現後就一直是黑的,到最後,越來越黑,聽見鳳堇說很喜歡,軒轅凌再也忍不住,快步走過來,一把把鳳堇拉到身後,冷冷的瞪了白曄一眼。
白曄被瞪得莫名其妙的,想了想立即明白過來,“尊上是不是不高興我沒帶禮物給尊上?得知阿堇化爲人形的消息太匆忙,急匆匆趕來,忘了給尊上準備禮物了,尊上別生氣,下次我會補上的。”
下次?還有下次?
軒轅凌又瞪了白曄一眼,拉着鳳堇便要離開,卻聽見東皇亦笑眯眯的說道,“化爲人形是大喜事,阿堇姑娘,這是孤送給你的禮物。”
東皇亦說着,看了一直安安靜靜站在邊上,直勾勾看着鳳堇的霓裳一眼,“霓裳,把禮物給尊上。”
霓裳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她最後看了鳳堇一眼,眼神說不出是豔羨還是嫉妒,就要把禮物交到軒轅凌手裡,軒轅凌看了仙鶴一眼,仙鶴立即去接了過來。
霓裳心裡更不好受了,尊上眼裡壓根沒有她的位置。連接禮物也讓仙鶴接。
在鳳堇還是鳳凰蛋時,霓裳壓根沒把這顆蛋放在眼裡,那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蛋裡是男是女,等到鳳堇出生後,霓裳雖然知道她是女的,但也沒放在心上,因爲那時候的鳳堇灰撲撲的,一點也不出衆。
今日看見鳳堇的人形,雖然翅膀還沒收回去,但那容色依然讓人驚豔,她站在邊上,被鳳堇奪目的光彩壓得灰頭土臉的。
要知道的,她的母親可是滄海大陸數一數二的美人。她的容貌跟母親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看見鳳堇才知,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尤其在看到軒轅凌橫插入白曄和鳳堇之間,對白曄怒目而視時,白曄不懂,她卻是懂了,她也是有父親的人,尊上看鳳堇的眼神,根本不是父親看女兒的眼神,而是丈夫看着妻子的眼神,溫柔又寵溺。
進了宴席,霓裳一直鬱鬱寡歡的,假裝沒看見白曄和其他人對鳳堇大獻殷勤,也假裝沒看見尊上對鳳堇的維護。
別人看不見霓裳的失落,東皇亦卻是一直看在眼裡,他輕輕拍了拍寶貝女兒的手背,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東皇亦當了這麼多年的天帝,也是老狐狸一隻,自然也看出了軒轅凌對鳳堇的不同尋常。
要解決這件事,讓軒轅凌成爲他的東牀快婿只有一個法子,把鳳堇嫁給別人,軒轅凌就會死心了。
他思索片刻,衝坐在另一邊的白重微微笑道,“九州王,你看白曄和鳳堇姑娘是不是很相配?”
白重心中一動,看着東皇亦高深莫測的眼睛,立馬就明白了。
他這些年一門心思想讓曄兒娶霓裳公主,可曄兒就是隻當霓裳公主是朋友,完全沒那方面的心思,至於霓裳公主和東皇亦那邊,更是沒把曄兒當回事,一門心思的想和軒轅凌結親。
這門親,看來他是結不了了,白重不是死心眼的人,一條路不通,就走另一條,不會硬着頭皮往前撞。
他看着對鳳堇大獻殷勤,兩眼發亮的白曄,哪裡還不明白他這個兒子的心思。
雖然軒轅凌對鳳堇的態度很奇怪,過於溫柔和呵護了,但只要鳳堇喜歡上曄兒,想必他也拗不過鳳堇的心思吧?
有了軒轅凌這個無上尊者做靠山,白家何愁大事不成?
白重打定主意,順着東皇亦的話說道,“一個翩翩少年郎,一個豆蔻少女,本王臉皮有些厚,也覺得般配,只是鳳堇姑娘是尊上養的,又是鳳凰,上古神物,我家曄兒怕是配不上。”
東皇亦哈哈大笑,“九州王家的獨子都配不上,誰還能配得上鳳堇姑娘?你們說對不?”
原本一直推銷自己兒子孫子的那些賓客們,見九州王都冒出來了,紛紛舉械投降,附和道,“白曄殿下和鳳堇姑娘,簡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在賓客們的吹捧下,白曄和鳳堇要是不成婚,簡直是天地不容了。
白曄心情大好的衝賓客們拱手,看來他也很喜歡這些人把他和鳳堇湊成堆,鳳堇什麼也不懂,別人笑她也笑,也不知道反駁,看得軒轅凌心裡堵得慌,冷笑一聲,“般配?我怎麼不覺得!”
靈山之巔的氣息一下子冰冷無比,賓客們感覺到軒轅凌生氣了,不敢再胡言亂語,紛紛低着頭裝鵪鶉。
東皇亦不願放過幫女兒爭取的機會,呵呵一笑,“尊上不要氣惱,這女兒大了不由娘,心思往外跑了攔都攔不住。”
“你說誰的心思往外跑呢?我家阿堇的心思我不知道,你那麼清楚?”
軒轅凌冷冷道,他算是看明白了,東皇亦想把他的阿堇和白曄湊成堆,白重也在推波助瀾,至於白曄傻乎乎的,就等着美事降臨他腦袋上。
東皇亦身爲天帝,被這麼反駁,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霓裳溫溫柔柔的開口,幫父親解圍,“依霓裳看,鳳堇姑娘的心思,鳳堇姑娘自個最清楚,尊上不妨問一句。”
軒轅凌陰沉沉的瞥了霓裳一眼,霓裳只覺得那一眼寒冰萬丈,冷得她瑟瑟發抖,只一眼,軒轅凌就收回目光,冷冷道,“不必問了!”
霓裳被激起了鬥志。微微笑道,“尊上不問怎麼知道呢?還是問吧。”
軒轅凌凌厲無比的目光,射向霓裳,低吼道,“我說了不必問,你聽不懂嗎?”
霓裳鼓足所有勇氣迎向軒轅凌的目光,堅持道,“還是問一問吧,尊上一直不讓問,是不是在害怕什麼?”
宴席上的氣氛冰冷而壓抑,就連鳳堇也感覺到了,她有些害怕的靠近軒轅凌,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軟軟的叫了聲:“尊上--”
感覺到她的害怕和驚惶不安。軒轅凌的目光一下變得柔和如水,輕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阿堇別怕,沒事。”
“是沒什麼大事,尊上想問問你,是不是喜歡白曄?”
軒轅凌臉色唰的沉了下去,冰冷的目光盯着霓裳,霓裳硬撐着笑道,“尊上別緊張,不妨聽一聽鳳堇姑娘的答案。”
儘管霓裳臉上在笑,看向鳳瑾的那雙眼睛裡卻毫無笑意,冷冰冰的,鳳堇面露迷茫。好一會才喃喃道,“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想到他會很開心。”
霓裳刻意放柔了語氣,誘哄着鳳堇,“鳳堇姑娘喜歡白曄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鳳堇身上,其中有兩個人最是緊張,一是軒轅凌,一是白曄。
鳳堇想了好一會,才軟軟的說道,“和白曄在一起挺開心的,應該是喜歡吧……”
軒轅凌的臉色一下子陰沉得滴水,放在桌下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噴火的眼神射向白曄,而白曄則是滿臉喜色。對於軒轅凌的怒視毫無感覺,霓裳和東皇亦對了個眼色,都面露欣喜。
鳳堇不知道自己的話掀起了多大的波浪,她想了想,又說道,“可我更喜歡尊上,怎麼辦?”
她轉過臉來,眼巴巴的看着軒轅凌,軟綿綿的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好?”
衆人的臉色一下子反轉了,軒轅凌眉梢眼角都是喜色,而白曄則垂頭喪氣的。
霓裳眼底的光芒冷了冷,誘哄着說道,“鳳堇姑娘,做人不能那麼貪心,只能選一個……”
霓裳話還沒說完,鳳堇立即說道,“我選尊上!”
她並沒有理解喜歡的真正意思,也沒有理解喜歡朋友,和男女之情的分別。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看鳳堇和軒轅凌的目光變得怪異。
鳳堇有些不安的縮了縮身子,靠緊了軒轅凌,很小聲的說道,“尊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軒轅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阿堇說得很對。”
他說着,環視了衆人一圈,原本柔和的眼神變得冰冷凌厲,“就算說錯了,那也是對的!”
除了東皇亦,白重,白曄和霓裳,其餘賓客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吱聲。
“我知道諸位都是好心,但我家阿堇,我自有安排,就不勞諸位操心了。”
這是在直接的拒絕白曄了。
白曄皺着眉頭,很不高興的樣子,但他也沒有說什麼。
而東皇亦和霓裳,是最不高興的兩個人,東皇亦老狐狸。心思藏得深,什麼也沒表現出來,霓裳年輕,心思沒那麼深,不高興全寫在臉上,就差大聲嚷嚷她不高興了。
軒轅凌的目光最後落在霓裳和白曄身上,片刻之後,他微微一笑,“依我看,白曄和霓裳公主挺般配的,兩家不妨結親家吧。”
他說着,掃了賓客們一眼,“你們說對嗎?”
賓客們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即吹捧起白曄和霓裳,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比剛纔吹捧白曄和鳳堇還賣力幾分。
白重倒還好,娶霓裳還是鳳堇,對白家都很有利,東皇亦和霓裳的臉色沉得很,誰不知道,他想招軒轅凌爲東牀快婿,可軒轅凌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霓裳往白曄身上推,擺明了看不上霓裳。
東皇亦沉着臉,拂袖離開,霓裳也跟了上去,臨走前,怨恨的看了軒轅凌一眼。見軒轅凌沒搭理她,霓裳臉色白了白,匆匆離開。
白重想了想,也一同下山,不過白曄不想走,他倒沒逼迫他走。
其餘賓客們更不想走了,御府酒還沒開始喝呢,走什麼走?
“夜色深了,天黑路滑,不好下山,諸位喝了酒就下山吧。”
軒轅凌都下了逐客令,衆人哪敢反駁,各自喝了三杯酒,紛紛下山,很快,靈山上就空蕩蕩的,只剩白曄一人。
“你還不走?”
軒轅凌冷冷道,白曄有些怕軒轅凌,但爲了鳳堇,還是硬着頭皮笑道,“阿堇不是喜歡我嗎?我再留一會,陪陪她。”
軒轅凌冷冷一笑,“她什麼時候喜歡你了?”
白曄張大嘴嘴,愣住了,“她剛剛說的……”
“你聽錯了!”
軒轅凌冷冷的打斷白曄的話,白曄還想辯解幾句,一股勁風迎面而來,將他掃下了靈山。
看着空蕩蕩的靈山。軒轅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終於清靜了。”
軒轅凌看着安安靜靜等在邊上的鳳堇,“阿堇,夜深了,你去歇息吧。”
鳳堇點了點頭,轉身往臥房走去。
軒轅凌轉身去了天池,泡了一會澡,吸收了一會天地靈氣,纔回了房間。
屋子裡沒有點燈火,軒轅凌也沒有在意,除了外裳就躺了下去,誰知剛躺下,一個溫軟馨香的身子滾進他的懷裡,軒轅凌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點亮了燭火,看着榻上的人,“阿堇,你怎麼在這裡?”
鳳堇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慢悠悠的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說道,“安歇呀。”
軒轅凌有些無語,“不是給你收拾了新的房間嗎?回你的房間去!”
化爲人形,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樣相擁而眠了。
他可是男人,無比正常,又幹渴了幾萬年的男人!
“阿堇不喜歡那個房間,睡不着,阿堇要跟尊上一起睡……”
“不行!”
軒轅凌厲聲打斷她的話,鳳堇癟癟嘴,很委屈的模樣,,“爲什麼不行?以前都可以……”
鳳堇眨眨眼,似乎要哭出來了,差點讓軒轅凌心軟,但爲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着想,軒轅凌還是逼着自己冷酷無情,嚴厲的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尊上,阿堇會乖的,不會滾來滾去……”
“我說了不行就不行!你說什麼也沒用!”
軒轅凌厲聲打斷鳳堇的話,見怎麼哀求都沒用,鳳堇只得起身下榻,不情不願的往門口走去。
軒轅凌送她到了門口,鳳堇還是心存一分僥倖,可憐巴巴的看着軒轅凌,“真的不可以嗎?”
軒轅凌低低嘆息一聲,“阿堇,我是爲了你好,我不想傷害你。”
鳳堇不懂,歪着腦袋問道,“爲什麼我們睡在一起,就會傷害我?”
“阿堇,你現在不懂,長大了就懂了,快回房間安歇吧,明天尊上帶你下山玩。”
聽到能下山玩。鳳堇一下高興起來,轉身蹦蹦跳跳回了自己的房間。
軒轅凌悄無聲息的守在窗外,看着裡面的燈火亮了,又熄滅了,聽着鳳堇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和緩綿長,這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好眠,天邊的第一縷光線從窗戶的縫隙鑽進來時,軒轅凌慢慢睜開雙眼,剛想起身去鳳堇的房間看看她休息得怎麼樣了,冷不丁看見懷裡多了個人。
軒轅凌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剛想叫醒鳳堇,冷不丁看見她眼睛下面的青影,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難道阿堇昨晚上沒睡好?
也是,從在蛋裡時。她就和他同牀共枕,如今乍然分開,一時半會很難適應也是正常的。
他輕輕嘆息一聲,溫柔的摸了摸鳳堇的頭髮,鳳堇似乎還沒睡熟,一下子醒了過來,看見軒轅凌深邃漆黑的雙眼,嚇了一跳,立即解釋道,“尊上,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上一夜沒睡着,天快亮時……”
“睡吧。”
軒轅凌輕聲打斷鳳堇的解釋,鳳堇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便要閉上眼睛,誰知又立即睜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軒轅凌的衣袖,“尊上一起睡……”
鳳堇忐忑不安的等了片刻,纔等來軒轅凌低低的一聲:“好。”
鳳堇咧開嘴笑,開心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往軒轅凌懷裡鑽,軒轅凌在心底嘆息一聲,把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上。
很快,鳳堇便再次睡着了,而軒轅凌不曾合過眼。
等到鳳堇醒來,已經是晌午了,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軒轅凌,見軒轅凌依然躺在身旁,鳳堇開心的抿脣一笑,跟一隻貓咪一樣,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胸膛。
軒轅凌心裡軟成了水,溫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該起來了。”
鳳堇這才依依不捨的爬起來,衝軒轅凌抿着嘴兒一笑,起身下榻,出去洗漱了。
軒轅凌出了屋子,外面陽光正好,地上有一隻鐵籠子,籠子裡有一隻白狐狸,軒轅凌這纔想起來,這是昨天收到的那隻靈狐。阿堇取名叫小白的。
他本想昨晚上收拾小白,後來又忘了。
看着鳳堇不在,軒轅凌打開籠子,“出來吧。”
靈狐慢慢鑽了出來,溫順的趴在軒轅凌腳邊,這是靈獸的秉性,對於強者的臣服。
簡而言之,就是欺軟怕硬。
“別裝了,化形吧。”
軒轅凌面無表情的說道,靈狐擡頭看了軒轅凌一眼,一道白光閃過,原本的白狐狸變成了一個翩翩美少年。
他五官精緻,身量修長,一身白色長衣,頗有些玉樹臨風的味道。
軒轅凌只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喜歡,長得也太好看了些,狐狸就是狐狸,妖精一樣。
“送你來的人打什麼算盤?是不是想哄騙我家的阿堇?”
靈狐連忙說道,“不是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可以化形。”
“哦?”
軒轅凌拉長了聲音說道,深深看了靈狐一眼,“你既然已經可以化形了,本事不小,怎麼還會被人抓住?”
“那日我被仇家追殺,受了傷,維持不了人形,變成了狐狸。就被一個獵戶逮住了,獵戶不知道我是靈狐,只以爲我是普通的狐狸,就把我賣了,新主人修爲比較高,看出了我是靈狐,但看不出我已經能化成人形,就把我送來給鳳堇姑娘當寵物了。”
軒轅凌銳利的目光盯着他,“你該知道說謊騙我的人是什麼下場!”
“我不敢騙尊上,求尊上明鑑!”
靈狐連忙說道,就差對天發誓了。
軒轅凌收回目光,也沒說信沒信他的話,淡淡道,“我本想殺了你,以絕後患,但阿堇實在喜歡你,我不想她難過,就留你一命了。”
靈狐連忙保證不會傷害鳳堇。
軒轅凌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家阿堇單純,什麼也不懂,爲防止有人哄騙她,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靈狐沉吟道,“尊上想讓我做尊上的眼線,盯着靠近鳳堇姑娘的那些人?”
“這是一方面,不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等着靈狐接下去。可靈狐半天沒反應,傻愣愣的看着他,軒轅凌心裡有些發堵,冷冷道,“最重要的是,哄騙她的人不能是身邊的人!”
靈狐立即保證,“得尊上收留,一定盡心盡力照顧鳳堇姑娘,忠心不二,絕對不會欺騙她,背叛她。”
見他還是不明白,軒轅凌惱了,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的是。你不能露出人形來!也不能讓阿堇知道你能變成人形!你就老老實實做一隻狐狸,讓她開心就行了!”
靈狐立即明白過來,尊上這是怕他勾影小鳳凰。
“尊上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鳳堇姑娘的寵物,絕對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靈狐連連保證,軒轅凌突然打斷他的話,“快!阿堇來了!”
靈狐一下反應過來,一道白光閃過,他又變成狐狸,溫順的窩在軒轅凌腳邊。
鳳瑾走了過來,四處張望,見沒有看見她之前看見的人,不解的撓撓頭,“難道是我眼花?明明看見一個穿着白衣的男人的……”
軒轅凌只當沒聽見她的嘟囔,拉了她的手便要帶她吃飯。
說是飯,也只是加了靈氣的露水而已,鳳堇是鳳凰,在修爲穩定之前,不能亂吃東西,免得擾亂她體內純正的靈氣。
鳳堇剛要走,忽而停下來抱起靈狐,輕柔的摸着他的腦袋,“小白乖乖,姐姐帶你去吃飯飯。”
靈狐正閉着眼享受鳳堇的撫摸呢,冷不丁兩道冷冰冰的眼神射來,嚇得他一個哆嗦,差點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