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妃降臨 第六十九章 冷戰,進展!

冷夏迴轉頭,瞬時陷入了一雙空濛如霧的眸子……

這雙眸子狹長若柳,眼尾微微上挑,其內彷彿有水流靜靜涌過,氤氳成河,漾開一絲一絲的漣漪,而後無聲潛入心肺。

似曾相識的眸子!

冷夏緩緩勾脣,看着來人,淡淡道:“又見面了。”

來人絲毫不意外,眉梢淡淡上揚,嘴角牽起一抹溫軟的弧度,那雙空濛的眸子中瞬間盈滿了笑意,清潤的嗓音亦是笑回:“一日兩次,當真有緣。”

冷夏挑了挑柳眉,這人五官並不多麼出色,似是隨便拿來拼湊在了臉上,然而組合在一起卻蘊着一股說不出的風華,這般隨性的寫意,筆墨難及。

尤其是這一笑,在這暮色沉沉的傍晚,柔若暖陽,好似一切紅塵浮躁均自然而然融化湮滅,一派悠閒灑逸。

“就是不知七皇子這緣分,是天意……”冷夏直視對方的眼睛,分毫不讓,輕啓紅脣:“還是人爲?”

東方潤亦是迴應着她的目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深,半響後,仰首看了看天色,並不回答,轉而問道:“一起用晚膳?”

說罷,也不擔心冷夏會拒絕,轉身朝着一條巷子走去,月白底紋暗銀錦袍翩然浮動,長袍如水,在夜色下湛湛流淌。

冷夏也不想拒絕,暗暗交手了幾次,今日終於有機會打一番交道,她對這人極有興趣,眉梢一揚跟了上去。

東方潤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極凍雪山上的一方溫泉,溫暖、清潤,舒緩,然而周身卻縈繞着一絲說不清的寒涼,浸潤其中,暖得了身,卻暖不得心。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

而遠處隱着的狂風雷鳴,此時滿臉呆滯的看着冷夏跟在一個男人後面拐進了一個巷子……

雷鳴兩排白亮的牙齒不住的打着顫,甚至發出了上下相碰的“咔咔”聲響:“王妃……出……出牆了?”

狂風半張着嘴,神色驚恐,口齒不清的回道:“這……要不要……”

雷鳴抖了一抖,結巴着:“要……要的吧……”

兩人同時望向北方的天空,欲哭無淚的呢喃着,閃電啊,你是多麼的幸福啊!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人,樂呵呵喜滋滋的完成了任務,揹着行囊快馬加鞭朝大秦趕去,突然猛的打了個噴嚏,狐疑的四處瞅了瞅,誰?誰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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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書房。

戰北烈看着面前這兩個咕咕噥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說了半天說不清楚一句話的手下,嫌棄的皺了皺眉,冷聲大喝道:“一句話,給本王說個明白!”

雷鳴頓時撇着腦袋看向窗外,一副沒我啥事的模樣,那意思,死道友不死貧道!

狂風狠狠的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硬着頭皮深吸一口氣,以極快的語速噼裡啪啦說完了一句話:“小王妃碰見了東楚七皇子東方潤兩人有說有笑進了一個巷子聽說是要一起用晚膳碰見他之前正從越王府出來還順手整治了一個偷王妃銀票三次的小偷!”

雷鳴刷的一下將腦袋撇回來,滿臉崇拜:好樣的,模糊重點!

當然了,大秦戰神是沒有這麼容易被模糊了的。

他以極快的速度消化了這番話,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將句子裡沒用的東西分離出去,一瞬間……抓住了重點!

東方潤!

有說有笑!

一起用晚膳!

然後,大秦戰神顫抖了,焦躁了,炸毛了,暴走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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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東方潤熟門熟路的穿梭在灰撲撲的小巷子裡,左拐右拐七扭八彎後,門兒清的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

灰色的牆面,沒有門頭,裡面透着昏黃氤氳的燈光,門口的一方花圃裡種了幾架葡萄,藤蔓纏綿的繞着架子妖嬈搖曳,幾株短命的牽牛乾癟的匍匐在藤蔓的腳下,一切樸素而自然。

東方潤姿態悠然的倚着那棵葡萄藤架,高華里生出了幾分散漫,酒館內淺淺的燈光映照臉上,一雙空濛如霧的眼眸迷離流轉,合着一身月白衣袍,在夜色下竟生出幾分流光飛舞般的旖旎,寫盡風流。

待冷夏走了上來,東方潤推開古樸的小木門,紳士之極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笑的一派溫軟:“上次來長安,無意間發現了這間館子,不想菜色極好,今日正好借花獻佛。”

冷夏眉梢一挑,也不客氣,走了進去。

她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酒館,館子裡倒是並不小,擺了七八張四四方方的桌椅,破落零舊但還算整潔,三三兩兩的酒客圍桌而坐,幾個桌子皆是滿滿當當,生意興隆的很。

年輕的小二用搭在肩上的布巾劃拉了一下桌子,殷勤的將兩人迎了過來。

東方潤駕輕就熟的點了幾個家常小菜,要了一壺據說是酒館自釀的葡萄酒,和小二閒聊了幾句後,靜靜的倚着簡陋的椅子,笑望着冷夏。

這之間兩人並未言語,而是互相打量着,掂量着,琢磨着。

小二上了幾樣小菜,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不同於酒樓的精緻華麗,分量倒是足,滿滿的一大盤,到真有些“家常”的感覺。

冷夏執起筷子夾了點菜嚐了嚐,味道果然不錯。

待酒上來,東方潤執壺看向冷夏,清潤一笑,緩緩說道:“這酒雖包裝粗劣,但入口清甜,很適合女子飲用,王妃可嚐嚐。”

說罷,給她滿了一杯。

冷夏不置可否,接過酒杯,勾着脣看着一身華貴鶴立雞羣的東方潤,淡淡道:“多謝!”

東方潤好似瞭解冷夏惜字如金的作風,也不奇怪,端了酒杯極其優雅的喝了一口,滿眼的滿足和愜然。

冷夏斂目掃了眼杯中褐黃色、色澤渾濁的酒,並沒有動。

並不是她顧慮什麼,只是喝酒分很多種,獨自喝悶酒,或者與知己暢飲,再不濟也是酒桌應酬逼不得已,而眼前這人,她想不出與他同飲的理由。

“王妃可是不習慣?倒是潤唐突了,本應去王府邀請烈王,卻不想巧遇王妃……”

東方潤的聲音,讓人聽不出話裡的情緒,他再次斟滿一杯,朝冷夏舉杯示意,清潤有禮:“潤以此酒賠罪。”

冷夏拿起酒杯,這話說道這個份上,勢必是要喝了,她不似東方潤那樣小口啜着,仰頭飲盡杯中的酒,乾淨利落,然後放回桌面。

待這杯酒飲下,兩人皆不再說話,你喝你的酒,我吃我的菜,氣氛極其詭異。

戰北烈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熙熙攘攘的小酒館中,東方潤和冷夏對桌而坐,飲酒品菜,其樂融融,兩人皆是一襲白色長袍,放在一起竟是萬分的和諧……而刺眼!

酒館內昏黃的燈光映在臉上,爲冷夏染了幾絲平日極少見到的柔和,而東方潤的眼角眉梢,皆帶着幾分怡然的笑意。

這副和諧的畫面,立時刺瞎了大秦戰神的眼睛,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刷刷刷射向二人,冷氣“嘶嘶”的從頭頂向上竄着。

這般帶着明晃晃的敵意的目光,東方潤自然感受的到。

這般帶着**裸的酸氣的目光,冷夏也自然感受的到。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動作一致,默契萬分!

大秦戰神再次炸毛了,下了狠勁兒壓住心頭又酸又疼的感覺,面上卻不表露出一分,背脊挺直,大步流星朝着兩人走去。

東方潤緩緩站起身,空濛的眸子中一絲精光掠過,隨即轉變爲盈盈笑意,優雅的拱了拱手,清潤的聲音問候道:“烈王爺,多日不見風采依舊。”

戰北烈鷹眸如墨,微微點了點頭,冷沉的嗓音說着,亦是拱手回道:“七皇子貴人事忙,想是忘了咱們今日才見過。”

兩人四目相對,暗流碰撞,火花四濺!

冷夏冷眼瞧着,戰北烈身爲大秦戰神橫掃**所向披靡,而東方潤在東楚亦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兩個當世奇男子在這簡陋的小酒館內隔空對視,寒暄客套,是給予一爭五國最強對手的尊重。

兩人像故交好友般招呼過,雙雙落座。

東方潤修長玉潤的手執起酒壺,優雅無比的爲戰北烈斟滿,清潤的面容上卻沒有任何不適,介紹道:“這酒館自釀的葡萄酒,入口清醇,酒香甘冽,餘韻悠長,亦是別有一番滋味。”

戰北烈眸色深邃如一汪墨潭深不見底,眸子微眯了眯,端起酒杯,淺淺的啜了口,擱置回桌面,沉着語氣裡有着毫不掩飾的不以爲然:“香甜有餘後勁不足,戰場廝殺、將士痛飲,本王喝慣了烈酒,這等彎彎繞繞的甜膩,未免失了丈夫本色。”

東方潤如柳絲般的眼眸挑了挑,嘴角含着溫軟的笑,反脣相譏:“烈酒固然令人生出許多豪氣,飲多易醉,卻也令人失去了許多勁氣。”

戰北烈食指輕曲,一下一下的叩擊着桌面,深刻的俊容看不出喜怒,略作遺憾,嘆息道:“本王險些忘了,七皇子近日轉了口味,獨愛這彎彎繞繞千迴百轉,可惜,這等劣酒始終端不得酒宴之上。”

兩人話中有話脣槍舌劍,冷夏頗爲意外的瞅了眼戰北烈,這人一向鐵血爭鋒手段霸氣,沒想到諷刺起人來也是字字珠璣,東方潤以酒比人,諷刺他大秦戰神不過是個莽夫,逞匹夫之勇,他的下一句就暗諷回去,東方潤的手段上不了檯面。

她這邊思索着,看得有趣。

另一邊東方潤輕笑幾聲,再次將戰北烈飲了一口的酒杯添滿,舉杯示意,雖然在笑語,那聲音卻極冷,淡淡道:“烈王又何嘗不是如此,今日亦隨着潤在此對飲了。”

戰北烈知道他指的是北燕太子之事,嫁禍流匪,借北燕之刀殺人,然而面上沒有分毫的尷尬,悠然回着:“和什麼樣的人對飲,就要喝什麼樣的酒,七皇子來者是客,本王主隨客意,只好奉陪。”

彼此彼此!

他看了一眼被斟滿的酒杯,卻不喝,只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聽出他話中深意,東方潤轉而望向酒館的小院內,此時正有一隻雞與一隻鴨子呱呱亂叫,可惜的是都不知對方在講什麼,他一飲而盡杯中酒,輕嘆一聲:“若是話不投機,有時自斟自飲亦是一件樂事。”

“這點本王倒是和七皇子取得了共鳴……”戰北烈將他斟滿的酒杯舉起,隨手潑向了地上,朗聲道:“喝酒,喝的不過是個心情,酒中滋味尚是其次。若是碰不上一個投機的酒友,那即便是天下無雙的好酒,亦是不喝也罷。”

說罷,攬起託着腮悠然看好戲的冷夏,大步朝外走去。

身後東方潤輕緩的聲音,隨着風兒飄飄然傳來:“烈王說起天下無雙的好酒,我曾聽聞有一種酒,北至雪峰,南到瓊林,東到雲海,西至崎蘭荒漠,蒐集百餘種奇花異果,配以五糧之精釀造。”

他頓了一頓,帶着笑意的聲音接着說道:“潤……心嚮往之。”

戰北烈攬着冷夏的腰身,步子沒有一分減緩,邊走邊冷聲回道:“七皇子既喜這甜膩葡萄酒,又嚮往那天下無雙之酒。可惜,那酒既然是天下無雙,想來若是有魂,也不願與這等葡萄劣酒相提並論。”

冷夏撇了撇嘴,東方潤這是以酒喻戰,此酒釀造之材將整個五國都囊括了,這是明明白白的在對戰北烈宣戰,輕緩的語氣中含着俾睨的狂傲,五國天下,他要了!

而戰北烈的回擊亦是頂天立地言之有聲,憑你東方潤的那等卑劣手段,也配?

待兩人並肩出了酒館,東方潤收回看向二人背影的目光,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自斟自飲,喃喃笑着:“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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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大街。

冷夏的肩頭被一隻火熱的大手攬着,手掌溫熱有力,緊緊的貼着他的肌膚,然而身側的人卻是渾身上下冒着嗖嗖的冷意。

身側那人突然步子一頓,轉過身,如墨的鷹眸直視她的眼睛,低沉問道:“這什麼葡萄酒,很好喝?”

這語氣,比那酸葡萄還要再酸上幾分,冷夏失笑,歪着頭欣賞大秦戰神那泛着青綠的臉色,戲謔回道:“是還不錯。”

青綠直接變成了翠綠,戰北烈咬着後槽牙“吭哧吭哧”的磨着,火大的低吼道:“東方潤是什麼人,你也敢和他單獨去那麼偏僻的地方?”

冷夏撇撇嘴,雖然知道他的擔心,但是全沒當一回事,這個世界上能殺了她的人還沒出生!

戰北烈看着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東方潤那人陰險狡詐一肚子壞水,連腸子都是烏黑烏黑的,若是那裡早已設置了埋伏,若是酒中有毒,若是……

他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承認冷夏手段凌厲,但人有千慮必有一失,更何況是她這麼個隨意的性子,只憑自己的喜好行事。

戰北烈面色肅冷,不再言語,大步轉身,拂袖而去。

冷夏眨了眨眼,一時竟愣怔住了,這人,是生氣了?

半響後,她冷冷的牽了牽嘴角,向着烈王府慢悠悠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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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戰北烈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沒出現在冷夏的跟前。

冷夏自開始的不以爲然,到後來的不習慣,再到如今,心裡竟好像缺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她倚在院子裡的竹榻上,斂着眸子,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旁邊懶洋洋盤旋着的小青。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子,她獨來獨往,以自我爲中心,沒了誰都依然能活得瀟灑肆意,從來不會將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然而來了這個世界,她的心裡開始有了牽掛,蕭鳳是一個,戰北烈……

冷夏堅決不認爲戰北烈也是她的牽掛,然而心裡的感覺卻給了她狠狠的一擊,不得不承認,也許那個鐵血剛硬的男人真的在不經意間,住進了她的心房。

前幾日蕭鳳風風火火的衝到了清歡苑,張口就是一陣大罵,責怪她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直罵的口沫橫飛筋疲力盡,才被戰北衍扛着回了皇宮。

那日之事,冷夏並不認爲自己有錯,她是殺手之王,別說是東方潤,就算身爲大秦戰神的戰北烈,想要她的命也得掂量掂量,就是拼個不死也要重傷。

然而經過這些時日兩人之間的冷戰,經過蕭鳳聲色俱厲眼中卻明明白白寫滿了擔心的斥責,冷夏開始認真的思量,自己是不是過於肆意了,忽略了周圍人的感覺,無形中她的肆意而爲,讓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擔驚受怕。

冷夏閉着眼這般想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像是爆竹。

響聲震天,驚的院子裡的八隻鴿子撲棱着翅膀到處亂躥,冷夏掀了掀眼皮,懶洋洋的喚道:“迎雪。”

“王妃,今天是中秋呢,外面張燈結綵可熱鬧了!”迎雪自殿內一陣小跑到她身前,笑嘻嘻的說着:“王府裡都掛上燈籠了,還有街市上好些燈會什麼的,團圓的日子……”

這話說道一半,她趕緊捂住嘴,怎麼忘了,王妃獨自一人遠嫁大秦,這個日子和她說什麼團圓,這不是給王妃添堵嗎!

“團圓……”冷夏沒在意她的糾結,只輕輕的呢喃了一句,目光瞥到瞪着驚恐的圓眼睛滿院子撲騰的鴿子,和一旁懶洋洋趴着不時將精光掠向鴿子的小青,緩緩嘆了口氣。

她自竹榻上起身,手一招,狂風雷鳴立馬出現在身前,縮頭縮腦的候着。

兩人這幾日一直都是過的心驚膽戰的,努力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被小王妃惦記上。

王爺王妃具體因爲何事冷戰,他們並不知道,但是自發自覺的把這事歸在了王爺的吃醋上,這下,兩人的小心肝開始顫抖了,若不是他們去報信,王爺又怎麼會知道小王妃和東方潤用膳,更不會和小王妃吵架。

狂風雷鳴低着腦袋,心裡連連高聲哀嚎,完了完了,該來的還是要來了,等着褪層皮吧!

兩人正哆嗦着顫抖着驚恐着戰慄着,就聽面前的小王妃淡淡的問了句:“他在哪?”

誰?倆人沒反應過來,睜着迷茫的眼睛瞄去,一對上冷夏銳利冷冽涼颼颼的眼神,頓時一個激靈,趕忙立正站好,高聲答道:“王爺在書房!”

答完後顫巍巍的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就見小王妃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朝着書房溜達去了。

雷鳴歪着腦袋,奇道:“小王妃這是要去找王爺……和好?”

狂風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更是奇怪:“不是去火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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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王府,書房。

戰北烈沉着一張俊臉,翻看着鍾蒼遞上來的情報,東方潤這幾天每日飲茶,賞景,四處亂逛,還見了個不痛不癢的熟人,可以說是優哉遊哉,要多清閒就有多清閒。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的清閒本身就有極大的問題。

五國大典再有三日就要開始了,不說他要絞着腸子想破了腦子使什麼陰謀詭計,現在哪國不都在抓緊時間做做準備工作,就只有他,所有的事兩手一推,都推給了一同來秦的大皇子東方魯,悠然當着他的閒散遊客。

就在這時,周福自外面小跑着進來,躬身問道:“王爺,宮裡來了人傳話,今晚中秋宮宴……”

不待他說完,戰北烈大手一揮,煩躁的打斷:“不去,推了!”

待周福和鍾蒼恨不得立即消失一般的跑了出去,他將手裡的情報朝桌案上一丟,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這個時候母獅子在幹嘛呢?

戰北烈這幾日過的實在是不比狂風和雷鳴好多少,見不到冷夏的日子對他來說,那就是地獄的煎熬,暗無天日!

一方面,他對冷夏肆意妄爲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還生着悶氣,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偷偷的去瞧瞧她,哪怕是就看一眼也好。

當然,這個想法每次一出現的時候,就立即被大秦戰神狠狠的捏死在了萌芽狀態!

不行,堅決不行!

這事沒的商量,必須要等母獅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主動來道歉!

然後大秦戰神又開始糾結了,萬一她認識不到錯誤,或者知錯不改呢?

萬一她一輩子不思反省,難道要一輩子不見她?

萬一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憑母獅子那身手,那手段,那能耐……若是想不被自己找到的話,他還真沒啥把握。

大秦戰神扭曲着一張苦瓜臉,思來想去,“砰!”的一聲,鐵掌猛拍向桌子,毅然決然的決定……

主動示好!

戰北烈一邊暗自唾棄着自己,一邊換了身衣服朝外走着,想着等會怎麼開這個話頭會比較好,比較不丟面子。

突然,“吱呀”一聲,房門被從外面緩緩的推開。

冷夏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徑自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語。

戰北烈頓時樂了,胸房中的小心臟歡快的跳動着,你彆扭吧彆扭吧,你不說話我也不說,大秦戰神心裡美滋滋的,面上卻擺出一副煞神臉,冷酷無比的走到桌案後坐下,同樣不語。

戰北烈心裡得瑟着,使勁兒繃着那張就快要繃不住的臉,堅決不露出一點兒痕跡。

此時的冷夏也在奇怪,她鬼使神差的就過來了,到底過來幹什麼還真沒想好,這麼坐着坐着,不由得泛起了幾絲尷尬。

時間緩緩的過去,兩個心理無比扭曲的人默默無語,各自在心裡打着小算盤……

一個想,你人都過來了,你還不趕緊的!

一個想,我臺階都給你了,你還不趕緊的!

眼看着兩人靜坐了有小半個時辰,冷夏的一張俏臉越來越冰冷,很好,你就在那坐着吧!

冷夏拂袖而起,大步流星就朝外走去,戰北烈頓時慌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聲大喝:“站住!”

冷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步子不停,戰北烈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來,一把拉住她,恨聲很氣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原本已經有幾分軟意的冷夏,被他這語氣一激,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裡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竄,玉手猛的一揮,就要朝前走去。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拉力,她猝不及防朝後一仰,跌進一個火熱的胸膛!

緊跟着,兩隻鐵一般的結實雙臂緊緊的箍了上來!

大秦戰神低低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今天中秋節,出去看花燈吧。”

冷夏被他摟在懷裡,脣角悄無聲息的彎了彎,含着笑意的聲音淡淡回道:“唔,那就看吧。”

這話說完之後,戰北烈依舊不動,摟着懷裡溫軟纖柔的身子,只覺得這幾日來的心急焦躁全部飄了個煙消雲散,濃濃的滿足感自心底升起。

冷夏也不推他,就任他靜靜的抱着自己。

就在這難得的靜謐溫馨中,時間仿似也不想打擾兩人,悄悄的溜走……

突然,冷夏眉梢狐疑的一皺,腰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直直的抵着,只一瞬她就明白了這是何物,一張俏臉頓時黑了個徹底!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大秦戰神眼中充斥着炙熱的慾火。

就在這時,一個倒鉤拳從前方轟然襲來!

砰!

冷夏回過頭,刀子一般的目光在他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帳篷處輕輕掃過,捂着熊貓眼的大秦戰神頓時哆嗦着退了一步。

就見面前的冷美人緩緩一笑,淡淡道:“一炷香的時間,我在王府門口在等你。”

說完,優雅轉身,走了出去。

反應過來的戰北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書房,一炷香的時間,泡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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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黃昏,大街上比起平時要熱鬧的多,街市兩邊一排一排的商販毗鄰而依,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大多的攤販上都掛着各種形色不一的花燈,明麗絢爛,五彩繽紛。

冷夏穿梭在人羣之中,看着眼前一副嬉鬧景象,心情也不由的大好。

自然了,戰北烈的心情可就沒這麼好了,方纔一個戰鬥冷水澡總算將周身火熱的**給壓了下去,出來之後滿街的人磕磕碰碰,難免就會有人和冷夏摩擦着走過,這直讓大秦戰神臉色漆黑,眼冒綠光,一雙牛眼狠狠的瞪着敢湊近冷夏的所有異性!

這樣一個煞星跟在旁邊不是沒有好處的,導致了後來滿滿的擁擠熱鬧的大街上,以冷夏爲中心三步之內,皆是……空的!

就在這時,不知誰家小兒極有勇氣,衝過來攔住他們,很有眼色的上下打量了他們的氣度穿着,在心裡暗暗評價,非富即貴啊!

戰北烈伸手一擋,將小兒擋在三步之外,劍眉斜斜的挑着,那意思:小孩也不行,只要是雄性都不可以靠近!

小兒長的眉清目秀,很是機靈,先是慌了一下,然後迅速恢復笑眯眯的臉色,清脆說道:“貴人,夫人,買盞同心燈,去木清河放了就可以白頭到老,子孫繞膝幸福一生!”

戰北烈收回手,漆黑的臉色頓時紅潤了,眼中的綠光頓時變成星星了。

白頭到老……

他開始在腦中想象着冷夏老了的樣子,兩人滿頭白髮,牙齒掉光,一對老夫妻每日下下棋,遊遊湖,恩,還可以過過招,雖然只有他被打的份!

快哉!

子孫繞膝……

他再次想象着那個小小的冷夏,肉包子一樣的粉嫩小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藕段兒般的小胳膊小腿,軟的讓他心都化了的聲音喚着“爹爹”,沒錯,還要扎着兩個羊角小辮!

一個不夠,多生幾個,不過……他看看冷夏,可能還是會被打!

打也是老子媳婦!

快哉!

戰北烈笑的牙齒明晃晃的,比那花燈還要亮上幾分,二話不說,從兜裡逃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大洋洋的塞給小兒,強盜一般將他懷裡抱着的同心燈搶過來,咧着嘴就朝木清河大步走去。

走了幾步,趕忙頓住,回來拉着依然站在原地的媳婦,放花燈!

冷夏被他拉着跑到木清河,此時河面上閃動着無數的花燈,一盞盞一朵朵絢爛奪目緩緩的隨波流蕩着,天上碩大的圓盤投射下一片清亮的銀輝,耀的木清河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戰北烈正要點花燈的手突然顫了顫,才發現自己牽着冷夏的小手跑了一路。

戰北烈將她的手拉到近前,細細的看着,這隻手柔嫩而嬌軟,指甲猶似五隻透亮的珠貝,乾淨瑩潤,指骨玲瓏,纖長的五指好似蔥白,靜靜的躺在他的手掌中。

戰北烈的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朵根,呵呵傻笑着。

冷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也不忍心將手抽回,任他牽着將同心燈點上,放進河裡。

兩人望着那隻同心燈,在河面上靜靜的靜靜的漂着,直到看不見了,戰北烈才牽着她緩緩的朝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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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烈王府之時,周福正等在門口,看見二人急忙迎了上來,說道:“王爺,王妃,西衛使節侯在客殿內。”

此時這個關係,慕容哲是絕對不會再來的,能出現在這裡的除了那個所謂的舅舅,也不會再有別人了。冷夏眉梢一蹙,道:“我不是吩咐過,以後都不想再在王府見到他們。”

周福趕忙解釋道:“回王妃,他說……他說今日是王妃母親的忌日。”

這話說完,周福小心的瞄了瞄冷夏的神色,心裡暗自猜測,據王妃的舅舅說今日是王妃母親的忌日,只是現在小王妃神色到沒有多憂傷,許是主子知道這事,特意陪王妃出去散心,以免她傷心思母!

戰北烈揮了揮手,讓周福退下去,他在心裡對冷夏的來歷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當下也不多問,牽着她的手朝客殿走去。

此時的客殿內,何永生和何張氏正侷促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小廝送上來的第六盞茶了。

何永生心頭煩躁,三皇子給他的這個任務實在不好辦,一方面他能升官發財全指望了這個和親的侄女,一方面西衛隻手遮天的三皇子他也不敢忤逆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頭的何張氏緊張兮兮的捧着茶盞,她還沒忘了上次那個侄女的冷淡和兇狠,一想到這次來此的任務,更是嚇得渾身顫抖。

待見到進門的冷夏和戰北烈時,何永生心頭咯噔一下,沒想到烈王爺竟也跟着來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裡的緊張,擺出一副擺出一副傷心失望的表情,憂憤哀痛高呼道:“夏兒!今日是你孃的忌日,你可記得?”

冷夏眸色一冷,和戰北烈一起坐到主座上,冷冷的看着他們,並不做答。

這樣的人,若真有這份濃厚的親情,也不會在外甥女被強迫和親之後,投靠那始作俑者罪魁之首,還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慕容冷夏好,這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他們自己也心虛的很。

戰北烈看着面前跳樑小醜般的何永生,鷹眸如利刃般讓何永生一抖,才沉聲說道:“西衛使節在我烈王府裡,還是收斂的點好,本王的王妃,可容不得你大呼小叫!”

何永生被戰北烈的氣勢壓的連呼吸都快忘了,早就聽說大秦戰神神勇無比,這樣的氣勢,三皇子是絕對絕對沒有的,當下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帶着分討好的意味,道:“烈王,我好歹是夏兒的舅舅。”

戰北烈嗤笑了一聲,舅舅?

冷夏和親數月也不見家書一封問候冷暖,如今到舅舅長舅舅短,倒是真正可笑。

戰北烈並不理睬,徑自端起茶壺給冷夏倒了杯茶,體貼的遞了上去。

冷夏接過茶盞,微微啜了一口,不想再在這樣莫須有的人身上浪費時間,語氣強硬不容置疑:“開門見山。”

何用生被她這傲慢的態度,氣的鼻子不來風,卻也無奈,畢竟身在烈王府,只能壓着火氣道:“夏兒,今日是你孃的忌日……”

“我已經說過了,你應該稱我王妃,這事我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說?”冷夏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出口打斷了他,冰冷的問道。

何永生嘆息了一聲,面上神色悲悲慼慼,哽咽道:“你娘叫何琇,刺繡一直是極好的,臨進宮前她繡了一張帕子,給我留做紀念,這二十年我一直小心的收着,想念你娘了就拿出來瞧瞧,這次我特意帶來了,想着她的忌日,你應該會想看一看,懷念一番。”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陳舊的帕子,極盡珍惜的遞給冷夏。

冷夏接過來掃了一眼,其上繡了粉色盛開的水芙蓉,冷夏模糊記得那是何琇最喜歡的花,只是這帕子雖舊,鍼口卻明顯是新的……

眼眸漸漸變得冰冷,她涼涼的勾了勾脣,淡淡道:“沒事你們可以回去了。”

何永生仿似沒聽見一般,沉浸在回憶中,自顧自接着說道:“那年你娘只有十二歲,家裡窮,沒辦法你外祖父只能把她送進宮裡,當個粗使丫鬟,好在……好在她有福分,沒兩年竟當上了貴人,後來又生了你,如今看到你出息了,有了個好歸宿,舅舅也就放心了。”

他說完後直勾勾的盯着冷夏,就連那一直低着頭悶聲不響的何張氏也偷偷的拿眼角瞄着她,似是想從她的面色上找出點什麼端倪。

冷夏沉默了半響,戰北烈一邊拉過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裡,一邊不耐煩的沉聲大喝:“送客!”

何永生面上一驚,眼中劃過一絲精光,眼見有侍衛進來,極其識趣的拉着何張氏走了出去,那條聲稱小心保存了二十年的帕子,早拋諸腦後,也不要了。

待他們走後,冷夏和戰北烈也走出了客殿,心頭憑空纏繞了一絲煩亂的感覺,揮之不去。

這次何永生來,明顯是一個試探,試探的是什麼她也心裡有數,慕容冷夏的記憶殘缺不全,關於母親何琇只有一個大概,想來何永生今天所說的這番話該是半真半假的。

再有三日五國大典就要開始了,他們最好到時候別再鬧出什麼幺蛾子,冷夏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旁邊戰北烈的大手緊緊的握着她的,粗糙,乾燥,溫暖。

她仰頭看了看天色,天色漸漸變得陰沉,大片的陰雲堆積在上空層層翻卷着,壓的天際一片灰濛濛的陰霾,一輪圓月於層層陰雲中迷迷濛濛的露出一個輪廓。

沉沉夜幕籠罩在長安城的上空,顯得猙獰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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