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撓撓頭拽着雷鳴的袖子問道:“奇怪王妃怎麼知道暗牢的位置?”
雷鳴撇嘴以一個看傻子的目光鄙視着他:“王妃什麼不知道!”
一旁的狂風崇拜的望着冷夏的背影握拳同意道:“對!小王妃無所不能!”
後面的暗衛們更是連連點頭三日相處已經讓他們將冷夏視爲神抵就算現在冷夏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估計他們也會毫不懷疑的讚歎道:“小王妃果然思想獨特啊!”
“咳……”戰北烈看着這羣明顯有反水傾向的手下如墨的目光將他們一一掃過重重咳嗽一聲袖袍一揮向暗牢走去。※※※!:。
一陣陰風拂過暗衛們頓時一個激靈默默的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暗牢在烈王府的地下甫一邁入其內陰冷潮溼之氣迎面撲來正中一方極大的刑臺各色刑具垂掛在側牆之上五花八門種類繁多。此時被抓回來的死士們皆被點了穴道銬掛在半空。
冷夏舉目四顧並沒有絲毫意外即便是高科技林立的現代對於犯人的審訊也免不了用上各種殘忍的手段更何況在這落後的冷兵器時代。
戰北烈是大秦戰神這四個字代表的是無情的戰爭鐵血的交鋒戰場上爾虞我詐你死我亡這沒有對與錯他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的所作所爲對待敵人便該是如此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若是一味講究什麼堂堂正正也未免太過可笑。
冷夏和戰北烈看向暗牢內被關押的死士齊齊眉頭一皺道:“少了一人!”
暗衛們頓時收起了興奮的神色鍾蒼板着臉尷尬回道:“爺那花魁舞蝶在路上逃了!”
戰北烈眉峰緊蹙沉聲問道:“在你帶隊的王府侍衛手裡卸了下巴點了穴道的情況下逃了?”
“那花魁早在被制住之前已經暗暗服下毒藥回府途中毒素髮作臉色青紫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屬下一時大意解開了她的穴道未曾想她趁機出手拼着中了屬下一掌逃了……”鍾蒼砰的一聲單膝跪地垂首請罪道:“是屬下的疏忽!”
他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寒光一閃手中的劍已經橫在了脖子上千鈞一發之際長劍咣噹落地鍾蒼脖頸上一條紅痕滲出細小的血滴。
戰北烈陰沉着一張臉面色冷厲大喝道:“愚蠢!”
冷夏看着神情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鐘蒼冷笑道:“慷慨赴死很壯烈麼?不留着性命以功補過反倒輕賤生命怎麼你家王爺培養出一個侍衛統領這麼容易?說死就死是要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鍾蒼身子微微顫抖半響一個頭猛磕到底沉聲道:“王爺屬下知錯!”
戰北烈俊面含霜冷哼道:“下去領八十軍棍記着這不是因爲你一時疏忽放走了細作而是爲了你今日自刎的愚蠢行爲!”
“屬下領命!”待鍾蒼走後戰北烈鷹眸一眯看着蹲在牆角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地縫裡的少年沉聲喝道:“過來!”
少年縮頭縮腦的走出來諂媚笑道:“二哥……”
戰北烈擰着眉頭嫌棄道:“你怎麼在這?”
少年嘿嘿一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神色還不待說話就見戰北烈不耐煩的呵斥道:“趕緊給我回越王府天亮就滾蛋西疆戰場!”
戰北越可憐兮兮的扯扯冷夏的袖子小聲求道:“二嫂……”
戰北烈鷹目一瞪他頓時一個哆嗦但手裡拽着的袖子那是打死都不放手他可明白得很這個時候若說還有誰能幫忙那除了彪悍的二嫂絕對沒有別人。
冷夏看向仿若小狗般乖順的戰北越思忖半響對黑着臉的戰北烈說道:“借我用用。”
戰北烈劍眉微皺他已經猜到了冷夏的想法借去這長安一霸除了能唬唬人之外還真沒什麼用不過總算是給這個整日裡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弟弟安排了個差使。
西疆軍營雖說戰事已定但畢竟遠離京城難免出什麼岔子交給冷夏也好反正在母獅子的手裡這小子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他瞥了垂着腦袋的戰北越一眼點頭道:“可以。”
兩人一時三刻間完成了人口的交易買賣可憐那被販賣人口完全不知道今後將面臨怎樣的災難。
戰北越頓時發出一聲震天歡呼:“二嫂從今以後我唯二嫂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我就不朝西叫我逗狗我就不攆雞!”
後面跟着的林青向他投去一個憐憫的目光單純太單純了!被人賣了還幫着數錢呢!姑娘的手下是那麼好當的麼一入“冷”門深四海啊!
小小插曲告一段落戰北烈看向唯一一個沒有掛在半空的死士——媚娘問道:“就是她?”
此時的媚娘雙手雙腳皆鎖着鐵鐐被銬在一側牆壁之上衣衫完好髮髻稍有凌亂臉色蒼白卻絕不是被用了刑的樣子。
戰北烈挑挑眉奇道:“沒用刑?”
早就迫不及待等着他詢問的林青頓時兩眼放光興奮的回道:“王爺這可都是我家姑娘的辦法!”
這個“我家姑娘”真是怎麼聽怎麼可恨戰北烈頓時黑起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問向狂風:“招了什麼?”
林青一腔熱情被嘩的澆滅欲哭無淚默默的躲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狂風面色一肅回道:“爺音香樓在長安潛伏多年暗中聯絡朝中官員已有三人和東楚有秘密接觸兵部侍郎馬駐英、上大夫席仲、御林軍都尉龐逞此外這次花魁拍賣便是爲了將官員才子齊聚音香樓覷準時機一網打盡!只是沒想到王爺早已洞察先機命屬下等埋伏在周圍這才功虧一簣……”
戰北烈揚手打斷了狂風的彙報皺眉道:“不對!”
一直默默聽着的冷夏突然脣角一勾漫步踱到媚娘身前俯視着她的眼睛朱脣輕啓一字一字冰冷吐出:“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