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歷嘴裡提到的祭祀大典如期舉行,這一天很早,街上便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胤裳兒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客棧。
胤裳兒望着人羣,只見人羣的前方有一個高大的臺子。這臺子竟比鼎金山莊的比武臺還要大上幾倍,胤裳兒看着這臺子不由的唏噓了幾下。過了一會這臺子上面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袍的男子,臉上罩着一個青黑色面具。胸前的紋身裸露着,耳朵帶着一個大大的銀色項圈。在他青黑色面具的上方插着兩個紅色的羽毛。擁擠的人羣因爲這個男人的出現,突然都變得鴉雀無聲。胤裳兒望着這個男人,心裡面也是十分的害怕。
不消片刻功夫,有幾個馬頭幫的人架着一個一襲青衣的妙齡少女來到臺上。
此時狂風颳起,胤裳兒眯起了眼睛,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天下大亂。今爲燦羅郡城祈福!望天神保佑!”
這男子說完,下面的人羣齊齊跪下。胤裳兒望着這一片一片下跪的人羣,顯出了一絲的不屑。
這男子明顯看見沒有下跪的胤裳兒四人,向胤裳兒走去,胤裳兒看男子的動作,也有微微的動容。還不待男子走到胤裳兒身邊,雲歷便起身擋在了胤裳兒面前。
雲歷與這男子對視着,忽然雲歷笑了起來,他的笑,是冷的。
男子看着雲歷,好一會才說道:“你笑什麼?異鄉來客?難道不知道這裡的習俗麼?”
雲歷擡手指着臺上的少女,笑聲愈加的可怖。
男子瞪着雲歷,目光冷峻的說:“你是要劫走他麼?”
雲歷笑完,原本幽深的眸子變了臉色:“不,我不劫走他,也不打擾你們,而你們可以繼續的。”
雲歷說完,便轉身看向江喚,二人帶着安梅子和胤裳兒走出這人羣。
男子看着四個人的方向,眼裡突然出現一絲冷光。
這男子還沒到臺上,又一陣狂風颳起,這一次不單單是狂風。連帶着金標向男子直直的扎去。馬頭幫的人怎麼見得過這種場面。一陣刀子飛過,半數的成員都被這刀子扎的沒了生機。
雲歷這才轉身看向臺上的男子,眼裡的冷峻換了狂妄。胤裳兒盯着雲歷,在她的心裡,那狂妄的不可一世的眼神,是那麼可怖。
就在這時,突然在房檐頂端殺下一羣黑衣人。這黑衣人全都掛着繩索。待到地面的時候,
全部往馬頭幫的人衝去。一直跪在地上的人們,一下四處逃竄開來。一時間喊殺聲,哭泣聲不絕入耳。
胤裳兒也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雲歷突然奔向臺上的男子。迅速的將腰間的佩劍抽出。砍殺,格擋一氣合成,男子也毫不示弱。但很快男子便落了下風。本來的人羣早已散去,就連馬頭幫的人也不剩了幾個。男子沒有得到其他人接應,很快就被黑衣人擒住。
雲歷想黑衣人點了點頭,胤裳兒這才清楚,這黑衣人便是雲歷的暗組。
“你要做什麼?”男子被擒住,雙膝跪地。卻還是硬氣無比的說道。
“我要清除你們的馬頭幫。”
男子聽見雲歷的話,眉間閃出一絲絕望。
“但是你,不能死。”男子聽到這句話,趕緊擡頭。可是雲歷並沒有看他,只是走到胤裳兒的身邊。
黑衣人將男子五花大綁的送到了客棧。客棧也是因爲祭祀的事情,變得冷冷清清。
原本熱情的小二,看到這一羣突如其來的人,都躲到後院不敢出來。
直到送到廂房。雲歷纔開口說道:“我是鼎金山莊莊主,別問我爲什麼抓你。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要麼生,要麼死。”
男子低下頭,心裡面已經想到自己是死路一條,可是還有一絲的不甘心。
“燦羅城郡我不會插手,但是你的人全換成我的人,而你,還是你的巫師。但是這女人,不能再用這樣殘忍的方法。”
男子聽到這話,趕緊擡頭。
胤裳兒也在心裡感激雲歷,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於雲歷來說,完全是可以不出手的,但是他還是做了。
雲歷說完便轉身看向暗夜。“任天可來了?”
朗夜還是上一次的一身黑衣。,俊朗的面容,不次予雲歷。朗夜低下頭恭敬的說道:“回莊主,來了。”
雲歷揮了揮手,暗夜幾人便將跪在地上的男子帶走了。
待他們走後,胤裳兒慢慢的走到雲歷身邊。
“你爲何這麼做?”
雲歷負手而立望向昨日的集市,好一會纔開口道:“我們要待一個月,就得去除這些波折,我留着他,便是不讓外界知道我們來到的消息。”
雲歷轉過身看向胤裳兒,眉間又多了一絲溫柔:“這一個月,你便可以安安穩穩的學你的毒術了。”
再見到任天的時候,才發現任天已經換了一身火紅色長袍,原本醜惡的臉也變了俊朗。這一身打扮讓胤裳兒覺得任天此人十分妖豔。胤裳兒看着任天的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天的樣子,這讓胤裳兒的心裡又涌出一絲噁心的感覺。
胤裳兒坐在客棧的一樓的茶几上,眯着眼睛打量着任天。任天看着胤裳兒動作也不生氣。
過了好久,胤裳兒終於開口說話了:“你這臉,是真的麼?”
任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莊主夫人難道在質疑在下麼?”
胤裳兒突然美眸輕佻的說道:“我是覺着你那天的臉太過噁心。”
任天也不生氣,半晌才說道:“那天的臉不是真的,這纔是在下的真實面孔。”
胤裳兒聽到這樣的答案,突然好生懷疑,如果這張臉是真的,那麼雲歷那天何必要去撕下任天的假臉。可是突然胤裳兒還是明白了,那天雲歷只是猜測,而云天卻恰恰輸在了這猜測二字。
任天看着胤裳兒沒有什麼動作,轉身便要離去。不巧這時候,江喚從樓上下來。
“任天兄弟,何故離開啊?”
任天轉身作揖:“夫人沒有對在下足夠的信任,在下怎麼能夠教他。”
江喚忽然換了臉色,拱手作揖回禮說道:“夫人是沒見過你真正的樣子罷了,你且教她,莊主吩咐過了。”
任天一聽到莊主二字,本已踏出客棧的腳忽然停住。轉身走到胤裳兒身邊,胤裳兒也不着急,望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一回頭正好對上任天的大臉。這近距離的大臉着實嚇胤裳兒一大跳。
“你爲何離我這樣近,你要嚇死我麼?”
任天哈哈一笑,從袖子裡抽出一紙摺扇,在眼前揮了一揮。
“我看你印堂發黑,給你看看面相。”
胤裳兒頓時氣結,他沒有想到任天是這麼刁鑽的人士。江喚看着任天沒有要離去的意思,自己也轉身走到了樓上。
任天望着四下沒人才從袖子中拿出一絲白色帕卷,娓娓道來:“這帕子上記載了各種齊毒,全都是沒有解藥的,配製的方法也很簡單。”
胤裳兒盯着帕卷,果然都是些平常的草藥,一個金蠶三步倒讓胤裳兒提起了興趣。任天看着胤裳兒認真的表情,也再不多說什麼。只是交代胤裳兒要妥善保管這帕卷,一個月之內便可以教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