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一雙色爪自背後伸出,正落在胸上,耳邊傳來某狼滿意的讚歎。
“寶貝,你是知道爲夫要來,所以才這麼穿扮嗎?唔,大了好多,不過我喜歡。”
期待狼吃草是最大的過錯,牛牽到中域依舊是牛,戰月蕘雙手曲起,肘尖狠狠向後一撞:“死禿毛雞,你摸哪呢,該死,給我放開。”
在遺憾聲中,戰月蕘掙脫狼爪褪除護鎧,恢復原來的打扮。
“老婆,你腰束那麼緊幹嘛,太顯身材了,坦白交待,是不是看夫不在,趁起勾引外男?”
背後傳來南宮軒文不滿的叫囂,戰月蕘柳眉倒豎,氣唬唬轉過身,擡頭卻看到一張掛着喜悅的笑臉,深情幽泉柔得快要滴出水來。
緊接着被一雙鐵臂摟入懷中,氣憤交加中,南宮軒文發出滿足的嘆息:“老婆,我好想你。”
剛剛硬起來的心,一下子分裂成數瓣,有點酸,有點疼,淚悄悄涌上眼眶,她也想他。
隔亥伴隨怒火偷偷溜走,不需過多的言語,也不知道是誰先開頭,彼此紅脣緊緊銜接在一起,互相傾訴思念。
此時此刻,電燈炮神馬是最不需要,然而有人就是這麼不解風情:“喂,單身漢子傷不起,親這麼久也該夠了。”
二哥沒走?羞意一下子染紅雙頰,戰月蕘推了推,沒能推動那厚實的胸膛,某人貪婪的脣舌仍緊緊纏住她的不放。
情急之下,她用力一咬,南宮軒文吃痛,終於鬆開雙脣,不爽的利眼射向韓文舟:“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杵在這?”淨妨礙他們親熱。
韓文舟彈出一枚令牌,它迎着山風落在地上,露出來那一面頂端雕刻着一頂帝冠,下邊寫着東王府。
那個圖騰,在天源,代表至高無上的存在,得帝冠可號天下,縱過往,無數豪傑競折腰,現掌握在紀族手中。
“看到這個,我還敢走嗎?弟妹怕是被東王府的人盯上了。”韓文舟面色凝重:“這裡不安全,還是趁早離開爲妙。”
“走,我們回影殺樓從長計議。”南宮軒文幻化出鳥身,示意戰月蕘坐上去。
“不行,我要回海冥國參戰。”戰月蕘捋起衣袖,臂上封印着一道令箭,兩端金黃,中間一條黑色線柱在不斷往上攀移,那是月傾南先前所發的護國召喚箭,持箭之人必需在線柱到達箭頭前趕回海冥國,否則會降下天雷,將背叛的人劈得魂飛魄散。
當然,所處地點不同,黑線上升速度也不一樣,戰月蕘身處離海冥國最近的天妖山脈,又擔擱了不少時辰,此時箭中黑線柱已過半。
南宮軒文斂下眼簾,遮掩星眸中冰冷的殺意,調度安排道:“那我們改道去海冥國,老婆,獨自前行,我還是隱身在人羣,二哥,麻煩你調查一下東王府前來人數和實力,越詳細越好!”
一行三人前腳剛離去,追兵大隊後腳就來到,紀族執掌天源並不代表沒人敢對紀族子弟下毒手,紀念剛如今才武帝
境,他沒親身前來,通過聯絡玉問道,“如何,查出來沒?是諸葛的人?還是燕氏的人?或者是兩家同時出現?”
他沒提玲瓏氏,因爲以他們家族武尊的戰鬥力,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殺死三個武尊,其中一個還是八階武尊。
“屍體已被燒燬,周圍氣場混亂,無法探查,很難辯認真兇。”
“難道來人是武聖武祖?小小一個月族子弟,應該不值得他們挺身保護,莫非傳言屬實?”紀念剛倏地變臉:“回來,到此爲止,先把傳承取到手再計議。”
閃身進入虛空,走進一棟巍峨建築,取過案桌上的香燭,指尖在頂端一擦而過,香燭無火自燃。
“王父,剛兒有事請教。”紀念剛將它插在香爐上,雙手結印,口訟咒語。
爐身符文亮起,他被傳送到一個小空間,上任東王府主人紀容量的身影出現在空間中。
“剛兒,召爲父有何要事?”
紀族子弟修爲達到武聖後,一律放下手中事務,進入族地靜修,一日不達武祖,一日不許出來,紀念剛有事相詢,只能通過燃香傳訊的方法。
“父親,帝君萬年來不遺餘力打壓月族,是不是因爲諸葛世家推算出來的預兆?”
月語落突然化塵,月族失去最大的靠山,日漸西山,各大家族漸漸遠離,諸葛家族在定位兩族彼此關係時,老祖推演未來竟然引動星羅棋盤,最後壽盡而亡,臨死前留下最後一句話:月族氣數未盡,不可爲敵。
當時在場的僅有諸葛家族的幾位老祖,本來沒外人知曉,後來其中一人化塵,他化塵前將這個消息透給最疼愛的小兒,偏巧那個小兒喜歡上紀族的一位郡主,此事就這麼傳到紀族人耳中,早幾千年還在防備着,不過多年過去,沒有紀族打擊,月族也是越混越慘,故衆人都將它視爲謬論。
“是也不是,月語落沒後人,跟月族本家關係一般般,因此放棄飛昇窩居東荒,若沒半點算計,那是在鬼扯天。”紀容量道:“月語落除了戰力強悍外,亦深諳推演之道,卜算實力,並不比當今諸葛世家精英差,化塵前定然留了後手,聯合諸葛家族預言,帝君推測月語落並未身死,有朝一日奪舍重生。”
正是因爲這個推論,紀帝不放過任務一個月族擁有鞭魂的子弟,想方設法毀月族傳承。
“諸葛家族的人推演這麼厲害,能推演出月族氣運之子是何人嗎?”紀念剛又問道。
“不能,他們有那個本事,就不需要廣撒網嘍,萬年間明裡暗去替月族擦了無數屁股,結果什麼也沒拋着。”紀容量好奇反問:“兒子,你問這個幹嗎?”
“東荒有個月族的人,天賦不錯,跟諸葛氏、燕氏和玲瓏氏三家最重視的小一輩關係不錯,我派出幾位武尊,統統被殺死,月族連個武尊都沒有,所以……”
“所以你懷疑是諸葛氏和玲瓏氏動手,想到傳聞,特意來問我是不是?”紀容量板着臉質問。
紀念剛點頭
。
“兒阿,爲父傳王位於你,可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東荒月族傳承那塊,眼瞅着要出成績,你不去關心,反而在意一根沒長成的小茅草,當真令我失望。”紀容量語重心長道:“念剛,你雖坐上王位,但一日不上玉碟,就不算真正的東王,現在對你而言,功績比什麼都重要,想要殺他,什麼時候不成?犯得着在這個時候?況且革州那邊對東荒月族恨之入骨,借刀殺人就好,何必親自動手。”
紀念剛醒悟,“王父,是孩兒想岔了,這就馬上回去,盯緊計劃。”
“去吧,必要時,你可以請動兩位老祖,他們都出自東王府,有香火情。”
“……”
海妖大軍進軍海冥國內陸當天,寒月宮月族子弟陸陸續續趕來,彼此廝殺成一團。
論綜合戰力,本該是月族子弟占上峰,結果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月族武王不少,不過都各自爲政,那些全族遷離的武王,要麼領隊遊歷在外尚未趕回,要麼呆在水裡磨洋功,明明三招可以殺死一個,愣是十招八招才砍傷一層皮。
月傾南看在眼裡,氣在心頭,偏偏拿人家沒辦法,自身不正說的就是他們派系。
衆長老包話他妹妹等在內,一個個忙活安置遷移族人,有的率隊趕往附近高峰,有的聯合開闢血道衝出國界,海妖擦身而過,人家不主動出手,他們絕對不搶先進攻,友好和協得讓人吐血三升。
當他們千辛萬苦走出海冥國時,一隻巨大龜殼突如其來,雲端上,東海霸主咧開笑臉,笑容很醜陋。
請君入甕,就是這麼容易。
這一幕落在其它人眼中,再也沒有人膽敢率隊離開海冥國,那些成功將族人領到高峰的武王們,回到戰場,很自覺跟新派長老學招式,大家都來磨洋功。
時至今日,月傾南終於明悟他與月語薇翻臉時,對方說那番話的含義。
“樓高不知地基朽,一言堂有何用,聽命於你依附於你們支族一個個成了米蟲,而那些有實力能吃苦有前景的支族,卻因你們祖祖輩輩打壓而生怨,你曾想過,一旦出事的必然結果?我月語薇不圖別的,便是死也要死得無愧本心。”
紀族置之不理,月傾南唯有動用一切關係請人求助其它大家族,爲此甚至以月蕘的名義通過青州月族求助諸葛世家。
正逢那天諸葛宜修在青州月族做客,事隔萬載,兩家族嫡支再談聯姻,諸葛宜修替大兒求娶月家小輩英才月小茹,月小茹嫡支嫡血,是族中數一數二的天才,血脈覺醒過半,武魂了得,若資源跟得上,不出意外妥妥武尊,衝聖也不是沒希望。
而諸葛宜修的長子是庶出,資質平平,便是靠家族恩蔭,也終生止步尊境,若換個人來,月族上下定不會同意,但是來人是曾救下月小天的恩人之子,來頭又太,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
陷入兩難局面時,正逢月傾南厚臉求助上門,老奸巨滑的月族族長便爽快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