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蘅蕪遛狗遛了一圈,正巧走到太元殿前,她剛把花容和石榴打發了去把把曬好的藥材給收起來,可是沒想到眼下又碰到了這檔子事,隨着越走越近的,她怎麼會不認識佇立在那裡的那個人,鼎鼎有名的愛動粗手的淮北四王爺,秦玄戈的弟弟。只是站在秦徵遠身邊的那個人怎麼瞧着那麼眼熟呢?對了,她想起那個侍衛是誰了,視線瞟過有些皺着眉頭的慕非止,沈蘅蕪在心裡嘖嘖了兩聲,這男人,怎麼又皺眉頭,雖然很好看,可是,這表情實在是不好。她慢慢的踱步到幾人的面前,在慕非止的身邊站定。
“你們退下。”慕非止朝福海以及一衆侍衛們說道。
沈蘅蕪剛走到慕非止的身邊,就很是乖巧的拉住他的手,聲音柔柔的道:“夫君,你不是在批摺子嗎?怎麼到太元殿了?”
慕非止眉毛抽了抽,心道,這女人又要演戲了!要不然,他怎麼會看到她這麼溫柔的一面。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着,可是慕非止還是很樂意,他反握住沈蘅蕪的手,將她攬到懷裡,扶着她的發,柔聲道:“你怎的穿的這樣少?”
“夫君,這位大人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沈蘅蕪很是“膽怯”的指了指對面依舊沒有合攏上嘴的秦徵遠,又往慕非止的懷裡縮了縮。
“三……三王嫂?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在邊關了嗎?當日你爲國捐軀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京城裡的一衆貴族女子都高興的活蹦亂跳呢,都揚言要嫁入三哥的府中,就連三哥府裡的女人們也高興的很,可是你,你怎麼會成了淮南王的王后?”秦徵遠磕磕絆絆的纔將話給說完,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非止懷裡的女人,同他的那位三王嫂果真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性子差池的很,以前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太子妃是位跋扈囂張,無法無天的人,惹人嫌的很。當初她雖是以太子妃的名義嫁入太子府,可是她受寵的程度遠遠不及她的庶妹,身爲太子側妃之一的沈蘭芷。
“夫君,他說的是什麼?我爲何聽不懂呢?”沈蘅蕪一個勁兒的胡攪蠻纏,她雖然不怕自己以前的身份被識破,可現在並非是好時機。
“四王爺,你恐怕認錯人了,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慕非止懶得解釋太多,他的態度全憑懷中女人的態度,她若是不想別人知曉,那麼他就依着她,她若是解決不了,他也不怕,他娶得女人,這世間沒有一人有資格品評對錯!
“會嗎?模樣的確像,不過這性子,的確差的太遠。”秦徵遠喃喃自語道,這三王嫂怎麼會有這種小鳥依人的性子,他轉過頭,詢問身邊的侍衛:“李蒙,你怎麼看?”
李蒙將視線望過去,沈蘅蕪對他的這種審視的目光很覺得噁心,一想到兩人這組合,她心中忽生一計。
“像的很!”那侍衛這般答道。
“四王爺對護衛倒是信任的很。”慕非止悠悠的來了一句,同時凌厲的目光一閃,驚得那人收回了目光。
“嘿嘿,李蒙是我的軍師!”秦徵遠嘿嘿笑了兩聲,那笑聲聽起來很是憨憨的。
沈蘅蕪一聽這回答,不禁開始懷疑眼前這位不像王爺的王爺,到底是真憨還是假憨,就算是一個正常的護衛,他這般信任也有些過火,更何況還是一個不正常的!
“淮南王,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咱們一定要來一場比試,贏了就讓我見鬼醫好不好?”秦徵遠依舊是不甘心,一定要見鬼醫。
沈蘅蕪拽了拽慕非止的衣服,軟軟的道:“夫君,有點冷,我們回去吧!”她現在可是明白了,搞了半天原來目標是杜仲啊,這回子要是不好好的處理一下,恐怕杜仲真的會有危險。
“淮南王,你不能走!”秦徵遠一聽慕非止要走,立刻就要阻止,好不容易找到他,不把事情辦了怎麼能行?
“好吵啊,夫君,不如先讓他們住下吧,鬼醫今晚就會回來了,明天再讓他們走就是了!”沈蘅蕪趴在慕非止的懷裡,聲音軟糯,雖是做戲,可是說得慕非止的心都要化了,他低頭直直的看着她,笑着回了句:“好!”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詢問,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還冷嗎?”安排了兩個人帶着秦徵遠和李蒙下去,慕非止一把將沈蘅蕪抱進了懷裡,關切的詢問道。
沈蘅蕪咯咯的笑着,她緊緊的勾住慕非止的脖子,將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聲音依舊和剛纔那般軟糯:“有你抱着我,我怎麼會冷?”
“你把他們留下,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捉弄人的法子?”慕非止抱着沈蘅蕪步伐穩重的朝太極殿走去。
“我最見不得秦玄戈好,這般做,也是斷他的路,夫君,你就沒有發現,這兩人有什麼蹊蹺的地方?”沈蘅蕪朝慕非止問道。
“自然有,那個侍衛的嫌疑最大,不過這般聽任她人的話,那秦徵遠的嫌疑也是大的很。”慕非止笑着道,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
“先不說秦徵遠,他是盛名在外,粗魯的很,我們先看看,今天晚上會捉到哪隻。”沈蘅蕪說完這話就安靜的窩在慕非止的懷裡,享受着這溫暖的懷抱。
畢竟,今天晚上還有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