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觸動
在銀色的月光下,影影綽綽,平靜的湖面宛如一面鏡子,把夜空中的星辰與人影倒映在水裡面。
“三皇子,請。”凌傲塵轉動着手中的碧綠笛,抑制不住滿心的欣喜與激動道。
傾狂的眼眸亦現出點點興奮,星眸微眯,嘴角輕揚,洞簫輕抵於紅脣,有別於《梅花三弄》的渾厚簫音傾泄而出,似是在訴說着一段英雄與美人的故事,蕩氣迴腸,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凌傲塵舉笛欲奏的動作驟停,黑眸突睜,徵然地看着傾狂半響,灑然一笑,目露無邊狂喜:她這是在試他的‘功力’有多深嗎?
微閉上眼睛,感受着她簫音中的神韻,壓不住滿心的激盪與靈魂深處的震憾,凌傲塵深深吸了一口氣,徒然睜開雙目,黑瞳閃爍着自信的精芒,揚脣輕笑,橫笛於脣邊,清靈的笛音融入簫音之中,是如此的自然,恍若簫笛本就爲一體般。
傾狂星眸閃過讚賞的笑意,笛音、簫音同時於夜色下盪漾開來,笛的悠揚空靈宛如春日裡歡喜的黃鸝,又如動人的畫眉,簫的深沉渾厚如黃河奔流不息的氣勢在等待着突破口,繼續狂奔。
相視一眼,朦朧的月光籠罩下,使得兩人顯得如此的迷幻不真實,眼神滑過之處,盡是無盡的默契與心靈相通,簫笛和奏,各有神韻而又相輔相成,譜寫出一段紅塵的無奈,情與緣的悽美,演繹出無盡的詩情畫意,有浩瀚無邊的英雄豪邁氣概,有小橋流水的清靈婉約……
凌傲塵不盡盪出陣陣的柔情蜜意,凝望着傾狂的眼眸漸顯癡迷,完全沉浸入這一段樂曲所帶來的澎湃豪氣與深情呢喃之中,有種恍然間,眼前之人,是他相愛多年的愛人,他們遠離紅塵的喧囂,置身於世外桃源之中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恩愛生活。
是夜色太過迷人,是音曲所傾訴的愛情太過美好,亦或是眼前的男子太過柔情,傾狂不禁也癡然起來,隱於內心深處的某些被遺忘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着,心臟處似是在不停地震動,一種陌生的感覺正在滋生着。
徒然間,簫音轉至低沉,似是奏出英雄將別的無奈,凌傲塵笛音緊接,似欲說還休,柔情款款,真實細膩動人,奏出離別的橋邊,折柳相送,相對無語凝噎,眼神接觸間猶如心靈深處的碰撞,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道是此是無聲勝有聲。
波光搖曳,凌傲塵心中竟生出愁苦萬分,絲絲縷縷的不捨隨着月光蔓延到她的身上,有種要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祈求她別走的衝動,正如當日在北境與‘子風’臨行別離時的心境一樣,然而他卻知道,他不能去束縛她,只能忍痛笑着說再見。
粼光反射,傾狂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眸深處,觸動他靈魂底下不易爲人知的掙扎、孤寂與不捨的痛苦,心間微痛,忍不住想要爲他去撫平這種種悲痛,即使爲他放棄世間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百轉千回間,簫聲清越揚起,恍若於低谷之中錚然間一飛沖天,英雄傲立於雲宵巔峰之上,俯瞰大好山河,指點江山,端的是肆意張狂,是那樣的豪邁囂張,笛音叮靈跳躍,宛若俏皮愉悅的女子,音色一平,帶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奏出待嫁新娘的那種緊張與羞澀。
傾狂心間巨蕩,胸中自生出一股無邊狂肆之氣,乾坤盡握在手中,放眼浩瀚宇宙,日月星辰盡歸她驅使,那是一種從未到過的狂霸的心境,而此時,天際的明月星辰似真的臣服於她的霸氣之下,綻放出無邊的光芒。
亮如星辰的眼眸灼灼地凝視着凌傲塵,豪情中生出無限的柔情來。
回視着她灼然的目光,凌傲塵面色微紅,心間是深深的幸福之感,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恍然間是他們經歷紅塵萬丈,最終攜手淡看日出日落的平淡溫馨。
最終簫笛同時趨向於平淡,欲了未了,道不盡紅塵舍戀,訴不完人間恩怨,透出的是一股看透世俗的豁達。
天地間仿若只剩下簫笛和奏,引來**仙子,各路星君的駐足傾聽,光芒四射,夜空之下竟亮如白晝。
簫音一頓,笛聲一停,酣暢琳漓,然意境奇美的曲音,如水銀瀉於空中之星光,久久不散。
無邊的震憾在兩人之間久久迴盪,凝目相望間的兩人似還未從那英雄美人的悽美愛情故事中回過味來一般,或許也是未從那心靈深處的觸動中回過神來。
傾狂嘴角含笑,深深地注視着凌傲塵,靈眸轉動間盡是道不盡的風采無限,凌哥哥,果真不愧爲綠笛公子,在樂曲中的造詣已是如此之高,歷經兩世,他是能與她在樂曲之中達到心靈契合的第一人。
這首曲子,她並非第一次吹奏,然而,卻是她第一次如此全副心神地沉醉與其中,似是親身感受了那一場悽美的愛情,那種心靈深處的觸動此時還久久無法平息,這種截然不同的心境似將她帶入一種從未到過的領域,其樂其和,有情而不拘於情,那是種超越了生命本體而達到無拘無礙、和樂自得的境界。
黑瞳激盪,凌傲塵不禁伸出手,如着了魔般輕輕地撫上傾狂的臉,揚脣一笑間,星月頓然失色,心中的無限愛戀瞬間傾泄而出,此刻,他已分不清是觸動靈魂深處的樂曲帶他領略了曠古的悽美愛情,還是他心中的深深愛戀,讓他奏出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千古音律,第一次,他於樂曲這中到達了‘忘我’的脫俗境界。
久久凝望,天地靜然,直至那輕風吹拂而過,凌傲塵才恍然驚醒過來,連忙放下輕撫於傾狂臉上的手,瞥開眼光,尷尬一笑道:“抱歉,太沉浸於樂曲之中了。”該死的,他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對着一個‘男人’竟然會生出無限的深情愛戀出來,而更該死的,他此時的心竟還跳個不停,那已是超越了知音的界線了,會這樣,真的是因爲太沉浸於樂曲之中嗎?
“真的是如此?”傾狂湊上前去,如小兔般撲閃着眼睛,無邪地問道,不可否認,他們都深深地沉浸在簫笛和奏的美妙之中,然而她可不認爲,他眼底那連白癡都看得出來的深情會是因爲樂曲而涌現的,畢竟如非心中有愛,他如何奏出那如泣如訴的愛戀之情,。
隨着傾狂的靠近,凌傲塵不停地提醒自己別再被她無邪給迷惑,她可不是小白兔,而是喜歡捉弄人的披着兔皮的狐狸,然而神志卻完全不受大腦的控制,癡然地看着這張漸顯熟悉的面孔。
凌傲塵,你醒醒,她是莫傾狂,不是子風,她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能搞渾了。
猛然搖了搖頭,凌傲塵終於拉回神志,咧嘴一笑道:“當然,如此暢快地倘佯於樂海之中,豈能不讓我心神馳醉,三皇子是否也如我一般?”
“哈哈,本皇子亦然,今日得遇凌公子這個知音,真乃人生一大樂事。”傾狂站直身子,真誠笑道,完全不知道她已將凌傲塵這個可憐的男子逗得快神精錯亂了。
傾狂的離開讓凌傲塵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帶着點點失落,趕緊壓下這種莫名的情緒,擡頭仰望着天邊的夜色,嘴角高高揚起道:“酒逢知已,人逢知音,確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看着月光下凌傲塵泛着柔和之光的側臉,傾狂深邃的眼眸微眯,紅脣輕勾,好個俊美的天使,凌哥哥,我的陽光天使。
迷濛月光下,粼粼湖光旁,兩抹讓天地萬物黯然失色的絕塵身影地置身其中,分不清是月光照耀着他們,還是他們點亮了月光。
不知不覺,共論了一夜音律的兩人,已直接從‘知音’上升爲‘知已’,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從雲層射出時,兩人才依依而別。
目送着傾狂的背影消失於綠柳湖畔,凌傲塵黑瞳中閃動着複雜,將碧玉笛橫放於脣邊,獨自吹奏起來,卻難再找到與她和奏時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對,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頹然放下碧玉笛,悠悠一嘆,足尖一點,縱身一躍,微風吹拂的湖畔旁已無人影。
踏之晨曦之霧,傾狂心情舒暢地回到驛館,痛快啊痛快,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
但是如果能讓她好好地睡一覺的話,她絕對會更痛快,爲什麼這傢伙總要來壞她的心情,從龍麟到元都,天啊!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傾狂黑沉着臉,死死地盯着躺在她牀上,睡得跟頭豬一樣的傢伙,直想一拳往他的臉上揍去,但是該死的,看着他如孩童般的睡相,她還就下不了手,不管打他哪裡,都是一種罪過。
肩頭一沉,是靈風帶着委屈的眼神在看着她,好似在怪她怎麼現在纔回來,一把抱過靈風,傾狂撫了撫它的狐毛,該死的,不僅佔了她的牀,還害得她的靈風沒覺好睡,真是太可惡了。
手中一動,靈風會意地向牀上的某人投去幸災樂禍的眼神,一閃,便消失無蹤,藏在某暗處,看着它主人的暴行。
傾狂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兩步,雙手揪過雲玄天的衣襟,將還睡得正熟的他往後一拋,只聽得‘砰’地聲,是某人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哎喲……”睡夢中的雲玄天痛呼了一聲,捂着摔疼的PP,似被嚇醒般,驚呼了道:“地震了,地震了,小狂兒快跑……嗷……”由於PP還痛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他再次痛叫了一聲,跌回地上。
聽着雲玄天給她來這麼一句,傾狂頓覺哭笑不得,暗處中的靈風嘴角不停地抽搐着,這傢伙就是被主人稱爲‘狐狸精’的太子,真是污辱了它們的狐類。
半蹲在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的身邊,傾狂黑着臉,一手揪過他的衣襟,沉着聲問道:“該死的‘狐狸精’,誰準你睡在本皇子的牀上的?”自己有房間不睡,跑來她牀上睡,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眨了眨桃花眼,雲玄天似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邊撫着PP,邊茫然地看着傾狂,不解地問道:“誰睡在你牀上?”誰敢睡在他小狂兒的牀上,找死啊!
被他猶帶朦朧睡意的桃花眼給電到,大清早就受就這種生豔的刺激,傾狂渾身一麻,不停地暗歎:妖孽啊妖孽,此等妖孽,生來就是來禍害人類的。
“小狂兒?”見傾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雲玄天嫵媚一笑,猶帶剛睡醒的性感,頭一歪,眉梢一挑,沙啞着聲叫道,一手輕輕地勾起她的髮絲。
傾狂狠狠地嚥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靠近,眼眸微微的眯起,猛然勒緊他的衣領,咬了咬牙,吼道:“少給本皇子裝糊塗,說的就是你。”
“啊!……”雲玄天只覺得耳朵嗡嗡響,晃了晃腦袋,由於衣領被揪住,很是艱難地左右看了看,然後委屈地瞅着傾狂,撅了撅嘴道:“我沒在牀上啊!”他現在是在地上,呃,對啊!他好像是因爲‘地震’給震到地上了的,那就是說他剛剛是從牀上給震到地上的,不,確切地說是摔到地上的,也就是說,他……
冷靜冷靜,丫的,這種情況還能冷靜,她就可以成仙了,自我催眠宣告失敗,傾狂冷冷一笑:“雲玄天,這是你逼我的。”今天她就要替天行道,除此妖孽。
完全清醒過來的雲玄天怕怕地縮了縮脖子,哭喪着臉,可憐兮兮地瞅着傾狂,死定了死定,嗚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惜,他還來不及開口求饒,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某人‘斬妖除魔’的偉大壯舉已經開始了。
“啊!……救命啊!……”伴隨着驚天的求救聲是重物重重從高處摔落在地上的聲音,某人的PP已經快成兩瓣了。
“嗷……”嗚嗚……原來剛剛不是地震,是他的小狂兒將他從牀上拋到地上,這次更狠,直接把他往上拋。
“小狂兒,你聽我解釋嘛……啊!”看着陰沉着臉步步靠近的傾狂,雲玄天趕緊開口道,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某人已經‘除妖’除上癮了,靈風不忍再看地以狐手遮眼,但還是忍不住地偷偷打開來看,如果它會說話,此時一定會高喊:主人,你下手太輕了。
‘砰、隆、乓……’大清早的,傾狂的房間便響起陣陣拆房子似的聲音,將附近的所有生物都給嚇跑了。
回到驛館的葉影遠遠就聽到聲音,趕緊了過來,推過房門一看,整個人全傻住了,眼前這是什麼狀況。
只見,屋內的所有桌椅幾乎都碎了,可憐的某隻‘狐狸精’趴在地上,哀怨地瞅着傾狂,而傾狂翹着二朗腿,斜坐在屋內唯一完全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某人一眼,自顧地端着茶盅品着茶。
見葉影進來,傾狂投個詢問的眼神過去,一回來沒有看到他,她就覺得奇怪,看現在的樣子還是剛剛纔回驛館的,這,可不像是影會做的事。
接到傾狂詢問的目光,葉影迴避地瞥開眼去,他能告訴她,他是因爲心酸,跑去山上練劍發泄嗎?
葉影的迴避,讓傾狂微蹙了蹙眉,他有心事?轉念一想,是人都會有心事,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自有他的道理。
看着兩人‘眉來眼去’,雲玄天怒瞪了葉影了一眼,然後又哀怨地看着傾狂,可憐兮兮地道:“小狂兒,你不要生氣嘛!人家是因爲昨晚等了你一晚,一時太困了,忍不住便睡了過去。”他多冤啊他,堂堂一國之太子,只不過睡一下她的牀而已,一大清早就被暴打了一頓,實在是太冤了。
她徹夜未歸?聞言,葉影神色微動,緊握着劍柄。
“你等了我一晚?有什麼事嗎?”斜眼瞟了他一眼,傾狂淡淡地問道,輕抿了一口茶。
“什麼事?小狂兒你也太沒良心了,就只顧着在外面風流快活,還徹夜不歸,連我們的‘約會’都給忘在腦後了?”雲玄天一副‘遇人不淑’的樣子傷心地看着傾狂,他太傷心了,枉他心心念唸了她一個晚上,帶着滿心歡喜來找她,誰知人家壓根就忘了有那麼回事。
“咳……”正抿了一口茶的傾狂差點被茶水給嗆到,怎麼他這句話聽起來那麼像是深閨怨婦在埋怨負心夫君丟他一人在家獨守空閨啊!
猛然想起,好似有這麼回事,今天是楚雲、齊月、鳳堯三國回國的日子,在雲玄天的死磨硬泡下,她答應在他臨走的前一晚爲他踐別,然而因爲明宗的事,再加上凌哥哥的相約,讓她把這件事完全給忘之腦後了,咳,看來錯的還真是她呢!
“小狂兒……”精明的雲玄天一見傾狂的樣子便知她已然想起來來,見她終於拿正眼看過來,立即眨閃着眼睛,捂着已經被摔成兩瓣的PP,無比可憐地看着她。
得了,既然是她有錯在先,那她就原諒他不經她允許便睡在她牀上的事吧!放下手中的茶盅,傾狂走過去,微蹲下,將雲玄天給扶了起來。
“嗷……疼……”整個身體靠在傾狂的身上,雲玄天痛呼了一聲,桃花眼中卻閃着不盡的笑意,看得葉影那個牙癢癢的。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用得着叫得這麼大聲嗎?”傾狂瞪了他一眼道,然而扶着他的動作卻不禁放柔,輕輕地將他扶到牀上趴下,見他髮鬢間沾着一絲木屑,實在有礙觀感,下意識地伸手將木屑拿下。
感受着傾狂難得的溫柔,雲玄天心中掀起無邊的狂喜,如果不是因爲臀部痛得要死,他一定會跳起來手舞足蹈以表示他的喜悅。
“小狂兒,你對我太好了。”趴在牀上,雲玄天一手拉住傾狂手,萬分開心地道,壓根就忘了剛剛是誰將他給打成這樣的。
這隻死狐狸不會被她給打傻了吧?還是他有被虐狂啊?如果她沒記得的話,剛剛是她將他給爆打了一頓呢!她哪裡對他好了?
“太子。”一頭衝進來的秦紹頓時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家太子怎麼躺在莫傾狂的牀上,而且還與她執手,‘深情對望’。
“師傅,你怎麼來了?”雲玄天看着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的秦紹問道。
“呃?太子你忘了,今天我們便要回國,現在大隊人馬都在等着你呢!”恍過神來,秦紹道,三國的隊伍已經在驛館外齊集,卻一直等不到他們太子出現,一想之下,他便跑過來看看,想不到會見到這種場面。
“啊!對啊!嗷……”猛然跳下牀,卻忘了他的受重創的臀部,雲玄天痛得嘶牙咧嘴的,額頭滲出點點冷汗,眼看就要站立不穩了。
傾狂連忙扶住他,蹙了蹙眉責怪道:“小心點,別忘了你臀部還受着傷呢。”嗯,她好像下手太重了點。
“這不是要怨你。”真是,就算下不去手打他的俊臉,也用不着摔得他這麼狠吧!而且每次都對着他的臀部來摔。
晴天霹靂啊!秦紹被兩人的對話給劈得站立不穩,差點白眼一翻就給暈過去,該死的莫傾狂,竟然真的對他家太子下手了,可憐的太子,一生的清白就這樣葬送莫傾狂這個風流‘皇子’的手中了。
驛館門前,所有人瞪大着眼睛,帶着異樣的目光看着傾狂扶着走路一拐一拐的雲玄天出來,鴉雀無聲,全場一片死寂。
“月太子,鳳王爺,久等了。”雲玄天不好意思地朝兩人拱了拱手道。
“咳,沒事沒事。”回過神來,兩人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月鈞楓目光復雜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着,最終化爲黯然。
接到月鈞楓的目光,再看着所有人那怪異的表情,還有跟在身後好像死了親爹一樣哭喪着臉的秦紹,傾狂覺得有點莫明其妙,這次她好像什麼都沒做吧!難道他們知道她暴打了雲玄天,又不像。
直至看到雲玄天那怪異的站姿,恍然間明白他們誤會的什麼,突然有種想爆笑的衝動,哈哈,這下,他們斷袖之名算是真正的坐實了,可憐的雲玄天就這樣成了‘受’還猶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