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歷100年事一個波瀾而不安穩的年份,也是一個詭異的年份,說它詭異,是因爲在這一年,鳳天大陸上出現了一種具有超強毀滅性的‘武器’,名曰‘火炮’。
因龍鱗三皇子‘愛美人不愛江山’,命柳劍穹退兵,燕魚、韓昭兩國亡國之危一解後,便開始找齊月國算賬了,戰火剛停息不久的風天大陸再次燃起了戰火,也是在這一戰中,‘火炮’出現了。
元歷100年4月10日,也就是傾枉剛回京都沒兩日,重新集結軍隊的燕雨國,在帶着滿腹仇恨的燕達郎的領軍下,開始攻打齊月國孟南城,同時,韓霜國也從西路攻打齊月國的昭西城,勢要齊月國爲他們在龍鱗國戰亡的數十萬將士付出代價。
燕雨、韓霜即以擺明這是一場‘復仇’之戰,不管只是個藉口,還是確實是這個原因,各國均沒有干預理由,也沒有干預的打算。
但是,由於齊月國早有準備,即使是同時受到兩國的夾擊也讓燕雨和韓霜首戰鎩羽而歸,就在這時,‘火炮’隆重登場了。
據說,是燕雨國重臣童陽花重資從號稱‘器械亡國’的青龍城弄來的,僅有兩架,然而就靠着它,齊月國 的南孟城、昭西城相繼失陷,燕雨、韓霜兩國一路高唱凱歌,直打軍事強大的齊月國無力還手,也讓本非強國的燕雨國實力大增,囂張不可一世。
而十年一度七國的聚會也因了這橫空出世的‘火炮’而變得不尋常起來……
龍鱗國京都城外的迎風亭,代表此次出席端午盛宴的傾狂正與衆人告別,主要還是跟她皇帝老爹還有那三個‘死黨’,至於那百官還有她的二個皇兄嘛!在那邊正對着她進行眼神凌遲,礙於皇帝在場,纔沒有將‘凌遲’化爲實質行動。
其實也難怪百官會如此,這皇上不僅沒有怪罪三皇子在北境的‘胡鬧’行爲,而且竟還委以重任,出席十年一度的端午宴,他們都嗅的到這個聚會不尋常,身爲英明君主的皇上會嗅不到?哎,國之不幸矣!
還有一件讓他們氣憤卻無可奈何的事,便是,此次隨行的隊伍竟然挑上了‘綠柳營’,要知道,他們有的兒子侄子都在這個營裡呢!這一去,那是去送死啊!但是皇帝親下的聖旨,他們也只能遵旨行事了。
“狂兒,真的只帶綠柳營救行?”莫弄愷還是不放心地問道,轉眼看向傾狂身後的隊伍,立即氣不打一處來,全部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這樣的一支軍隊,怎麼保護得了他的狂兒?
“嗯。”肯定地點了點頭,順着莫龍愷的目光看向身後隊伍,揚起詭異的笑容,倒讓在場所有的人呼吸一滯,竟感到有點頭皮發麻了。
“哎,那好吧,父皇相信你。”輕嘆了口氣,莫龍愷後退一步,讓傾狂與楊文鴻他們幾個說說話,心理還是帶着擔憂,原以爲狂兒跟他要‘綠柳營’是有什麼辦法教好他們,但是今日一看,不免大失所望,說是相信,但還是會擔心的。
“狂狂,要不,你就別去了,我聽父親說,這次很危險的。”蕭若夕一臉擔憂地拉着傾狂的手道,如果不是大庭廣衆之下,她一定緊抱着她,不讓她走。
“表弟(傾狂)。”莫弈軒、楊文鴻也是擔憂地喚道,想勸她改變主意,卻又知道沒用,他們就想不明白了,剛去北境回來沒多久,就自動請纓要去元都,不管他們怎麼勸,怎麼威逼利誘都沒用,而皇上竟也無條件地支持,更奇怪的是隨行隊伍竟然選了最沒用的‘綠柳營’,這,分明就是去送死嘛!
“你們別擔心了,不就是去趟元都嘛,很快就回來了。”傾狂無所謂地笑了笑道,一眼掃過面露擔憂的四人,又想起在皇宮裡的孃親,心間陣陣暖流流淌着,暗暗說道:等我回來!
“傾狂,我要你保證,像去北境時那樣保證,安安全全地回來。”楊文鴻直視着傾狂的眼眸,如清泉般的聲音帶着說不明的情緒。
“我保證。”回視着楊文鴻,傾狂舉手保證道,她這次是要去砍人,不是被人砍,絕對完好無缺地回來,只是……看着楊文鴻依舊無波的眼眸,傾狂總覺得他在她從北境回來後,變得有點不一樣了,雖然還是一樣的對她好,一樣的溫和,表面上沒什麼改變,但是,她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了,是因爲她進入了另一種境界,感覺更敏銳的原因嗎?
“嗯。”得到保證,楊文鴻笑開了,瞬間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登上車轅,傾狂舉手一楊,大喝一聲:“出發。”
陣容盛的隊伍在這一聲大喝中,緩緩地向元都的方向而去。
天元王朝雖爲中央之主,然而所佔有的領域確是七國中最少的,僅以元都爲中心的祈元四洲爲天元皇朝所直轄管制的王域,位於鳳天大陸最中心之地。
如十年前一般,龍鱗國的車轅隊伍最是吸引注目,再加之龍鱗三皇子的‘事蹟’,更是讓元都萬里空巷,爭相要一睹鳳天大陸之上最爲‘浪蕩’的皇子是何等模樣?
驛館前,龍鱗、楚雲兩國同時到達。
“歡迎龍鱗三皇子,楚雲太子的到來,元華奉皇命,前來相迎。”兩國隊伍之前,一襲錦衣的男子朗聲道。
車轅門一打開,傾狂走了出來,站在車轅上,立即吸引的所有人視線,斜眼瞥了眼這個尚帶着絲稚氣的天元皇子,倒是比他的皇兄元啓多了絲不卑不亢,也多了絲貴氣,可惜是庶妃所生,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已,沒什麼作爲。
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傾狂視線便移到端坐在馬上的雲玄天,不期與他的視線對上了,幾月不見,他似乎更顯得迷人醉人了!該死的,又用那雙桃花眼放電,電伏如此大的電流,功力淺的無知少女一定會立即‘陣亡’。可惜,她最討厭的便是他這雙眼睛,一看到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過去幾年的‘悲慘’生活,只想一掌將他給拍飛。
雲玄天看都沒看元華,他的視線只緊緊盯着那個立於車轅上的俊朗少年,幾個月不見,她似乎更有魅力了,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了,縱然她是‘浪蕩皇子’,縱然他知道他不該有那樣的想法,但是,他的目光還是不自己地被她給吸引了,再也移不開了。
在與她目光相遇的瞬間,他的心臟驟然一縮,一喜。帶着莫名期待的心悸,方纔恍然,原來這段時間以來的惆然若失,皆因見不到她,是因爲突然分開產生的不習慣嗎?他原本是這樣認爲的,但是此刻他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說:真的是這樣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聽到她那荒唐的行徑後,他不若父皇他們那樣帶着竊喜,帶着看好戲的心態去看她怎麼‘毀掉’龍鱗國,而是在心裡的深處爲她擔心,也感到氣憤,他不敢去探究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態,他們明明是‘仇人’,不是嗎?
正當他糾結不已之時,卻見她又厭惡地瞥開眼去,頓時因見到她的滿心歡喜化爲烏有,又是這樣,難道他真的那麼令她討厭麼?就這麼不待見他?哼,既然你攪亂了我的心湖,那麼久別再想跟我撇開關係。
雲玄天暗哼一聲,勾起一個嬌豔的笑容,利落地翻身下馬,走到車轅邊,向傾狂伸出手,柔聲道:“來,小狂兒,雲哥哥扶你下來。”
惡寒啊!傾狂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瞥了眼滿帶着驚訝的元華,將手放到隨侍在一旁的葉影手中,看都不看雲玄天一眼,跳下車轅。
雲玄天也不甚在意地收回手,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般,只是在看向葉影的時候,桃花眼閃過絲冷意,稍縱即逝,隨後靠近下了車轅的傾狂,帶着絲哀怨道:“小狂兒,你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舊人?怎麼對我這麼冷淡了?”
微斜了一眼,傾狂帶着詫異道:“雲太子是‘舊人’嗎?本皇子的‘舊人’太多了,一時記不清了。”
“那現在,小狂兒想起來了嗎?”雲玄天也不生氣,帶着期待的語氣問道,還不待傾狂回答,便伏近身,在她的耳邊吹氣道:“如果想不起來,沒關係,今晚,我們可以重溫一下舊夢。”
這句‘悄悄話’說的有點大聲,至少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噝……’一陣陣抽氣聲響起,鄙夷、驚訝、嘲諷等各種各樣的眼神直直射在站得十分靠近的兩人身上,尤其是落在傾狂身上,‘浪蕩皇子’真是風流得夠可以的,竟然連男人也不放過,而且對方還是一國之太子。
他到底要幹什麼?此話一出,他們是‘斷袖情人’的謠言很快就會傳遍到各國,在其餘各國的眼中,兩人的關係便可直接等同於到兩國關係了,在這種敏感的時刻,他這麼做對於楚雲國根本就是百害而無一利,難道他……這麼做,是爲了她?
傾狂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探究,看着此時帶着妖冶笑容的雲玄天,微蹙了蹙眉。
兩人各懷心思的對望,在別人看來就是‘深情對望’,元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似是受不了兩個男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眉來眼去,立即上前笑道:“兩位皇子,請入驛館。”
雲玄天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衝着傾狂嫵媚一笑道:“小狂兒,我們進去吧!”說着就想去拉傾狂的手。
傾狂快他一步地抽手後退,頭一楊,喚着身邊已起了殺意的葉影,跨步地越過雲玄天朝驛館走去。
雲玄天的笑容一僵,便快步地跟上前,就在一衆人要入驛館之時,一陣馬蹄聲傳來,擡頭望去,卻見是齊月國和鳳堯國的旗幟,浩浩蕩蕩的隊伍,比起以往的聚會,這次各國隨行的隊伍的人數都要擴大一倍以上,而且可看得出,都是精兵,唯有龍鱗國不變,且帶的都是‘殘兵’,泱泱一個大國完全讓其餘各國給比下去。
“傾狂皇子……”浩浩蕩蕩的隊伍前傳來一聲欣喜的歡呼,緊接着是馬蹄奔跑的聲音。
傾狂立於門前,擡頭看過去,之間齊月國隊伍之前,一個溫潤的男子帶着欣喜飛奔而來,是他?’仁太子‘月鈞楓,十年未見,溫潤如水的他猶如當年的少年,似是未曾改變,然而那只是表面,一手建立起‘鳳鳴暗兵’的他,又豈會是世人皆頌的‘仁太子’那麼簡單。
“鈞楓哥哥……”收起心思,傾狂衝着翻身下馬的月鈞楓楊了楊手喊道。
“傾狂皇子,十年未見,越發的俊朗不凡啊!”月鈞楓站在傾狂面前,溫潤一笑,溫和朦朧的眼眸中掩飾不住滿滿的喜悅之情。
“鈞楓哥哥彩色越來越帥呢!撇了撇嘴,傾狂笑道。
“哈哈,傾狂皇子笑話爲兄了。”月鈞楓爽朗一笑,竟有種豁然的喜悅,似是好久沒這樣開懷一笑。
傾狂微歪着頭,不着痕跡地打量着月鈞楓,他到底在那場入侵之戰中扮演者怎樣一個角色,或者該說他在這個亂世中扮演着一個怎樣的角色,是執棋者,亦或只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棋子?
待得兩國隊伍均到驛館前,元華淺笑着上前作揖道:“月太子,鳳王爺,一路辛苦了,元華失迎了。”
“元皇子,不比客氣。”月均楓、風梓月同時有禮地微伸手道,各國中,算是這兩爲比較有禮貌了。
“各位,請。”元華微讓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傾狂皇子,我們進去吧!”月鈞楓伸出手,想去拉傾狂一同進入,卻還沒碰到她的衣角被人擋住了,而擋住他的人正是雲玄天。
掃了月鈞楓一眼,雲玄天轉過頭,對傾狂笑得曖昧道:“小狂兒,我們進去吧!”說着快速地伸出手想去攬住她,卻不想,她的速度竟比他快。
“影,我們進去。”身形一閃,傾狂勾脣一笑,不理在那楞住的雲玄天,衝着葉影招了招手道,然而她的一腳還未跨進門欄,又一陣馬蹄聲傳來,不禁就鬱悶了,咋進個門,就那麼難啊!
衆人擡頭見,卻見蜿蜒長長的隊伍從街道處過來,旌旗飄飄,陣容誇張浩大,甚是張揚無比,隊伍最前邊帶着一邊鐵面具的燕達昂着頭,整個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隊伍是韓霜過的霜彥王爺,右邊是一臉賠笑的天元太子元啓,後邊還帶着燕雨重臣童陽,韓霜國權臣傅璣,還有言雨韓霜幾個同來的皇子。
天元皇朝如此‘厚此薄彼’就不怕得罪其餘四國,還是認爲有燕雨整個靠山,就萬事大吉了?可笑竟看不出燕雨此行的真正目的,真是沒救了,傾狂心中一聲冷笑,這燕達郎還真當自己已經是霸主了?呵,無知啊!若區區兩架‘火炮’就能以統天下的話,她早就往各國轟過去了,何須等這十年。
然而除了傾狂不屑外,其他各人對於擁有‘神器’的燕國皆是有所忌憚,雖不憤於天元皇朝的行爲,卻也不得發作。
“元華見過燕皇子、霜王爺。”元華上前行了一禮道。
“月鈞楓!”燕達朗卻沒有看向元華,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執着馬鞭,直接以鞭就朝月鈞楓打了過去。
月鈞楓眼眸微閃,右手輕輕一揚,便將燕達朗的馬鞭給震開了去,力道並未見得有多強,卻將馬鞭給震斷了,燕達朗更是被這一震差點給震下馬,幸而身邊的侍衛護住了他,不然一定摔得很難看。
對於這突來的一幕,衆人都有點怔楞,知道兩國現在是‘仇深似海’,卻沒想這才哺一見面,就打起來了?
也就只有傾狂和葉影不覺得吃驚了,這完全就在傾狂的預料之中。
“媽的,給我廢了他。”穩住的身形,燕達朗躍身而起,不自量力地衝向月鈞楓,燕雨的數名高手侍衛領令也衝了上去。
面對燕達朗撲面而來的強勁拳頭,月鈞楓左肩一側,避過,右手輕格在燕達朗襲來的左拳上,一拂,便將素稱有‘千斤重’的拳頭撂開,化去他攻勢的同時,出掌打在了他的肩頭,這一掌打得燕達朗步步後退,但明顯的,月鈞楓並沒有用盡全力,否則燕達朗此時早已去見閻王了。
燕達朗雖是燕雨第一勇士,但卻是個底階高手,靠的只是蠻力,根本就不是月鈞楓這種武道高手的對手。
見燕達朗被打退,霜彥對着自己帶來的幾個高手侍衛一揚手,恨聲道:“你們去幫燕皇子,取下月鈞楓的人頭。”如非自己武功不濟,他一定衝上前撕了月鈞楓,如非他,他的愛婿高祿就不會死的那麼慘。
霜彥身後的侍衛也早已蠢蠢欲動,一得到命令,齊齊飛身而起,攻向月鈞楓。
韓霜這數名侍衛明顯也是高手,雖不若月鈞楓高強,但數人圍攻之下,月鈞楓一時也不能取勝,再加上燕達朗,也算是好一番打鬥的了。
燕雨國侍衛卻被齊月國侍衛給擋住,兩國現在還在戰爭之中,因此,這兩方侍衛一動手,便是殊死相搏,帶着仇恨招招要置對方死地。
一時,驛館門前,飛沙走石,刀光劍影,驚得普通百姓紛紛逃竄,而云玄天、鳳梓月則在一旁束手旁觀,均沒有上前勸架的打算,元啓太子則早已躲到天元侍衛的身後,怕被殃及,元華倒想上前勸阻,只可惜了他人小力量小,被氣流震開了去。
傾狂斜靠在門框邊,冷眼看着打成一團的兩派人馬,燕雨、韓霜所帶的高手竟都是三、四階的高手,看來此次也算是精英盡出了,而齊月的侍衛也差不多,至於月鈞楓,十年未見,功力見漲不少啊,只是六階真氣未穩,應是剛進去六階行列。
然而這些高手也只是表面而已!傾狂嘴角輕勾,淡眼朝四方掃了過去,呵,很好很好,這下才叫真正的熱鬧了。
“啊……”燕達朗一聲慘叫,原來是被月鈞朗一掌震飛了出去,這一震竟直直朝傾狂這邊撞了過來。
看着撞過來的‘大型物體’,傾狂不禁有點鬱悶了,這該叫‘歷史重演’嗎?上次是‘鞠秋’,這一次,整個人都飛過來了,不過這一次她不用糾結怎麼不顯露武功而躲開了,因爲影會出手,只是她沒想到……
“小狂兒小心……”
“傾狂皇子……”
……
“啊……”燕達朗又是一聲更大的慘叫,只見他在即將撞上傾狂之際,被三股真氣給硬生生震開了去,‘轟隆隆……“是重物墜地撞破了一連串東西響起的巨響,不遠處的一座民房一面牆整個兒坍塌了下去,牆壁被撞得七零八落不成樣子,而那一片廢墟之下,是可憐的燕皇子。
傾狂眉間微動,看着緊緊將她護住的三人,心頭顫動,左邊站着的葉影會出手,意料之中,但是,右邊,一臉着急的雲玄天,前邊,動了怒氣的月鈞楓,這兩人的出手卻是大出她的意外。
剛剛雖是千鈞一髮,但是她看的清清楚楚,在燕達朗撞過來的時候,雲玄天飛奔過來的瞬間,眼眸中閃動的真切的擔憂,那樣的時刻,她不覺得會有作假的可能,而月鈞楓,幾乎在震飛燕達朗的瞬間便向她飛身而來,甚至因此而身受了韓霜侍衛幾章也不顧。
“小狂兒(傾狂皇子)沒事吧?”雲玄天、月鈞楓同時轉過身來,緊張地看着傾狂,同聲問道,語氣中式掩飾不住的擔憂,而一旁的葉影深深看了雲玄天和月鈞楓一眼,便也將視線投注在傾狂身上。
“沒事。”輕搖了搖頭,傾狂微瞥過頭去道,這兩人的視線,太過灼熱了。
“噗……”一確定傾狂沒事,月鈞楓也放下心來,一時沒壓住上涌的血氣,鮮血從嘴角邊溢了出來,必是剛剛被韓霜侍衛的那幾掌打傷了。
“鈞楓哥哥……”傾狂伸手微扶住月鈞楓,右手不被察覺地輕搭上他的脈搏,還好,只是一時血氣不暢而已,沒什麼大礙。
“皇子(燕皇子)……”那邊,燕雨、韓霜兩國的侍衛着急地撥開壓在燕達朗身上的碎石,將他從殘垣斷石中擡了出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