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當接到柳權和顏璇傳回來的消息,說雲玄天和鳳舞萱自入軍營之後便如人間蒸發般,無論他們如何找都找不到,傾狂那是急得心慌意亂,六神無主,恨不得立即親自趕去,將楚雲軍營和鳳堯軍營掘地三尺,然而奈何卻走不開。
冷靜下來的時候,她靈光一閃,這柳權和顏璇無法找到人,靈風身爲靈獸,又認識雲玄天和鳳舞萱,尋着他們的氣味,要將他們找出來那便是容易得很了,於是隨後便將靈風給派出去,想不到短短几日就有消息了,果真不愧是靈獸,可惜狼虎王身軀太過龐大,暫時難以一直帶在身邊,否則有兩大靈獸相助,也是如虎添翼了不少。
“呲呲……”親暱地在傾狂的懷裡蹭了蹭了,靈風無比享受地輕眯起狐眼。
這一幕看得在場的除了左右使者之外,無一人不嫉妒非常,恨不得將靈風從傾狂的懷裡給揪出來,柳劍穹等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凌傲塵,似是在說:揪開這小東西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爲什麼是我?你們自己看不過,憑什麼讓我去做這個壞人?凌傲塵以眼神反駁着,雖然他也很有種將這隻小東西有多遠扔多遠的衝動,老是跟自己爭寵,但是誰叫這隻小東西是子風最疼愛的寵物呢!他要是碰它半分,害得子風傷一點心,那最後心疼的還不是他。
衆人接到凌傲塵的眼神,立即翻了個白眼,酸不溜揪地再以眼神回視:很簡單,誰叫你是凌哥哥呢!這事不由你來做,難不成還讓我們來做啊。
心中得意地‘嘿嘿’笑了幾聲,凌傲塵暗想,嘿嘿,沒錯啊,誰叫他是凌哥哥呢!
當下輕咳了一聲,走至傾狂的身邊,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親暱溫柔地開口道:“子風,雲玄天他們有什麼情況?”
不無意外,當下靈風便從傾狂的懷裡露出個頭來,憤憤地瞪向凌傲塵,似是在控訴他打擾到它與主人的交流了。凌傲塵暗中挑了挑眉,不去理會不滿的靈風,柔柔的目光中只映着傾狂的身影。
沉浸在找到雲玄天他們的喜悅之中,沒注意到大家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傾狂經凌傲塵這一問,趕緊將靈風從懷裡抱出來,輕柔地撫着它的柔滑的狐毛問道:“靈風,狐狸他們呢?”
“呲呲……”不捨離開傾狂的懷抱,靈風瞥了瞥嘴,卻也不敢不回答傾狂的問題,咧着嘴呲叫了幾聲。
傾狂是靈風的主子,也只有她能明白靈風所表達的意思,其他人皆不明所以,只見傾狂眉頭舒展了一下,又皺了一下,似喜似憂,不禁猜疑不定。
葉影忍不住上前一步,疑惑問道:“老大,如何?”
沉吟了一下,傾狂邊輕撫着靈風,邊抿了抿嘴角道:“靈風已經分別找到狐狸和舞萱,也相助柳權和顏璇將他們救出來,現在他們正在往這裡來的路上,估計五日後倒可相繼到達,靈風怕我擔心,先一步回來報信。”
這可是大好事,爲何她欣慰的眉宇間還帶着點凝重呢?衆人同時幻靼錐s塹乜醋潘捫匝省?
接收到大家的眼神,傾狂目光一凝,站起來沉着聲道:“柳權和顏璇除了帶回狐狸和舞萱,還把楚雲皇和鳳堯皇及鳳梓月也帶回來了。我並沒有下過這道命令,如此重大的事他們沒有事先向我請示便把他們三人帶回來,可見這其中的內情並不簡單。”
無緣無故將一國皇帝和王爺給擄來,確實不是小事!衆人也同時面露凝重之色,本來楚雲國和齊雲國起兵的原因就夠令人費解了,現在又出這樣的事,想必與起兵的內情有莫大的關聯。
再想也沒用,只等他們回來便一切自可明瞭。
五天後,柳劍穹已帶着三萬兵馬出發,營中只留下一萬精兵及玄羅軍和綠柳營,正當此時,柳權帶着雲玄天和楚雲皇,顏璇帶着鳳舞萱和鳳堯皇、鳳梓月在玄武暗衛的護送下到達軍營。
正在巡視洛水城的傾狂聽聞稟報,立即帶着葉影飛奔回軍營,當掀開帳簾,看到裡面坐着的人時,整個人都被雷擊般都驚呆了。這,這眼前的人是妖冶的狐狸和英氣的舞萱嗎?
只見她的營帳之中,或坐或站着幾個人,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坐於一旁那個髮絲凌亂,面黃肌瘦,滿臉鬍渣,雙目凹陷的男子還有他旁邊同樣一身狼狽,青絲散亂,面容蒼白,雙眼無神的女子,兩人的身上同樣散發着死氣沉沉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生機。
即使他們不復昔日風采,她也能一眼就認出他們就是雲玄天和鳳舞瑩,風華雖被掩蓋,但那一身的高貴氣質卻是無法掩蓋。如此境況,更讓她心裡一揪,快步走進去。
傾狂一進去,營帳裡的所有人立即察覺到,雲玄天和鳳舞萱同時激動地站起來,死沉的氣息立即消散無終,朝着她便撲了過去。
“小狂兒,我終於又見着你了,太好了,我以爲再也見不着你……”雲玄天如一陣風一般地刮到傾狂的身邊,將她給緊緊地抱住,沙啞的聲音帶上哽咽,似是有無限的委屈等到此刻才一股腦兒地爆發出來,似是隻有在她的身邊,他才能盡情是釋放自己的情緒,只有見到她,心才能踏實,只有還能見到她,那麼所受的一切苦也就微不足道了。
“傾狂……”鳳舞瑩目淚盈眶,哽咽地喚了一聲便再也講不出話來了,蒼白仍不失英氣的臉上滿是激動萬分。
聽着兩人哽咽的聲音,傾狂的心陣陣抽痛,拍了拍雲玄天的肩膀,拉着兩人一起入座。她雖還不太清楚他們受了怎樣的苦,但多少也能猜到,能讓人中龍鳳的他們變成如此模樣,只怕傷的不止是身,更多的是心啊!
甫一入坐,帳中的柳權和顏璇便立即單膝地跪下道:“柳權(顏璇)有付聖尊所託,未能及時找到雲太子(鳳太女)以至他們受了這麼多苦,請聖尊降罪。”
“快起來吧!”上前將他們扶起來,傾狂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你們也辛苦了,先坐下再說吧!”
柳權和顏璇也是面露疲憊之色,順着傾狂的手站起身來,眼前一陣暈眩,站在旁邊的童陽和傅璣趕緊將他們扶坐到椅子上。
傾狂目光一一掃過雲玄天、鳳舞萱、柳權和顏璇的臉,臉色越發的難看,沉吟半晌纔開口道:“靈風前幾日已先回來報信,現在楚雲皇和鳳堯皇、鳳王爺在何處?”
童陽一向嘻笑的臉上緊繃着,上前答話道:“他們都是昏迷着,童陽將他們安排在隔壁營帳,凌公子和雲老堡主他們正在爲他們檢查?”
“檢查?他們怎麼啦?”傾狂疑問道,蹙着眉頭轉眸看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沉默的雲玄天和鳳舞萱。
衆人相視一眼,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玄天重重地嘆了口氣,桃花眼中閃過一抹深痛的黯然,聲音依舊沙啞着苦笑道:“我也想知道父皇他到底怎麼啦!”頓了一下,邊陷入了回憶邊道:“當日在南渭城聽聞了我國起兵攻打龍麟國,父皇更是御駕親征,我立即趕到軍營,原想阻止父皇,卻不想,當我一入軍營還未見到父皇的面便被擒拿住,呵,可笑,竟然扣了頂通敵賣國的罪名在我身上,不經審問便將我關押,還施以重刑……”
“什麼?”聞言,傾狂幾乎跳了起來,臉色一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施了重刑?雖然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身上有傷,但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被用了刑了!該死的,竟然敢對狐狸用了刑,不想活了嗎?
“是楚雲皇下令對你用的刑?用了什麼刑?”星眸殺氣畢現,傾狂連聲問道,轉過頭,看向鳳舞萱,沉着聲道:“舞萱,你母皇也對你施了重刑?”那陰狠的架勢,分明就是‘若他們點頭說是’她就立即去將楚雲皇和鳳堯皇碎屍萬段,的樣子。
雲玄天和鳳舞萱雖被她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但隨着而來的是滿心的溫暖,暖流緩緩地流過傷痕累累的心,同時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傾狂蹙着的眉頭瞬間皺得更緊,鳳舞萱急忙說道:“別擔心,憑我們的底子,這點刑罰還傷不了我們。”言下之意也就是她也如雲玄天一般受了重刑。
雲玄天滿是血痕的臉上揚起一的抹幸福的笑意,如以往粘在傾狂身邊的時候一般,只是如今這笑容中卻多了一份淺淺的滄桑,似是一下子成熟了不少,隨即笑容漸漸掩去,乾涸的嘴角一扯,起身,走至傾狂的身邊,以指輕揉她的眉宇,沙啞着聲道:“別皺眉,我會心疼的。”
眉頭未展,傾狂握住雲玄天的手,出其不意地椿起他的衣袖,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只見他原來細皮嫩肉的手臂如今卻是交橫縱錯的橫躺着一條條令人駭然的血痕,裡面的白肉全往外翻,雖然已經經過了處理,但依舊是如此的觸目驚心,看不到一點好肉。
連手臂都如此,可想而知他身上到底受了多重的傷!那些傷痕就像是利刃般劃過她的心,傾狂硬是壓下衝天的怒心與心疼,面無表情地放下握在手中的手,便想去擼起他的另一隻手。
雲玄天早有所覺地將手臂藏於身後,後退一步,搖了搖頭,故作輕鬆淺笑道:“小傷而已,很快就好了。”
傾狂銀牙一咬,跨前一步,出其不意地調轉方向,拉起鳳舞萱的手,衣袖一撩,同樣是一隻慘不忍睹的手。
嚯然擡起頭來,傾狂目光冷厲如電,咬牙切齒道:“小傷?我看你們父皇母皇是想把你們給廢了!”這還是小傷?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天極門中人的身上都帶有最頂尖的金創藥和治內傷的救命藥,柳權和顏璇在救他們後必然早就給他們治過傷,用了她的藥都這麼多天,傷口不僅沒有癒合,還如此恐怖,她簡單不敢想像他們到底是受了怎樣的刑罰。
帳中人均被傾狂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嚇到,也明白她這是在爲他們心疼!雲玄天和鳳舞萱相視一眼,心中因這句話而涌上來的刺痛被輕易的撫平。
雲玄天桃花眼一眨,本應是十分痛心的事卻能在傾狂面前平淡地說出來:“對我用刑的人確實是想把我廢了,什麼千奇百怪的刑具都用上,雖然他們一直說是奉了父皇的皇命行事,但我卻不信,父皇向來最疼愛我,就算我真的通敵賣國,他也不可能問都不問我,就對我下這樣的毒手,何況刑訊的人就只知道用刑,卻什麼都不說不問,可是……”說到這裡,平淡的聲音變得低沉:“可是,沒過多久,我父皇親自現身,親自……對我用刑,罵我……不知羞恥,罵我……賣國,罵得我莫名其妙,無論我說什麼話,他都像沒聽見一樣,就只顧着罵我,對我用刑……”
雖然他說得平淡,但傾狂能想像得到當時他定然是生不如死,畢竟那是他最愛的父皇,被自己的父親不問緣由地往死里弄,這種感受,她很明白。
柔嫩的小手伸出握住他終是忍不住顫抖的大手,傾狂給予無言的安慰,又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同樣在顫抖的鳳舞萱,看來她也遭受到同樣事,只是她對她母皇的感情畢竟不深,何以她也會心痛至此。
鳳舞萱何等聰明的人,又豈會不知傾狂的疑感,苦笑了一聲道:“我對母皇確實沒什麼感情,但對我下手的人除了母皇還有月皇叔,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她們真的好陌生啊!我甚至都要懷疑她們不是我母皇與皇叔,但事實上,她們是。”
傾狂雖然憤怒心疼,但也聽出了不對勁,緊握了握他們冰涼的手,又將他們扶到椅子上坐下,這才轉身看向雖然疲憊,精神尚算好的柳權和顏璇,道:“楚雲皇他們真的有問題?”
“嗯。”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柳權道:“剛開始的時候,無論我怎麼查,怎麼試探,都沒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對勁,也翻遍了整座軍營都找不到雲太子和淨竹他們,直到後來聖尊派了靈風來相助,才找到雲太子,那時剛好楚雲皇正在對雲太子用刑,屬下發現那時的楚雲皇眼神十分不對,雲太子當時已是奄奄一息,屬下立即出手救人,順便也將楚雲皇給擄來,這一路上,更是發覺楚雲皇當真很是奇怪,尤其是當他醒來看見雲太子的時候,竟然……
“竟然怎樣?”傾狂多少心裡已經有點底了。
“楚雲皇竟然隨手抓起身邊的東西就要再次對雲太子施刑,嘴裡一直重複罵着同樣的話,無論我們怎麼阻止,他都像是瘋了一般,硬要對太子動手,但只要沒看到雲太子,他又沒再提起雲太子的任何事,卻是怒罵我竟然綁架他,反應十分之正常,而當我們爲問爲何要起兵的時候,他就只會冷冷地說一句‘滅龍麟,奪天下’最後無奈,屬下只有對他用藥迷昏了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柳權蹙着眉頭,一副對楚雲皇的行爲萬分不解道。
傾狂邊聽臉上的神色越沉重,轉眸見雲玄天凹陷的雙眸閃過擔憂與沉痛,鳳舞萱同樣神色低沉,回眸看向顏璇道:“鳳堯皇和鳳王爺也是如此?”
“嗯。” 點了點頭,顏璇開口回道:“鳳堯皇和鳳王爺的情況的差不多,當屬下與柳權會合的時候,更是驚訝地發現,楚雲皇和鳳堯皇竟是出奇的‘心意相通’,用同樣的手法對鳳太女行刑,問起起兵緣由的時候,同樣只會冷冷的說一句‘滅龍麟,奪天下’就好像得了同樣的病一般,但平時的行爲又完全同以前一起,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所以若不是這次將他們一起帶回來,時刻相處,怕是難以發現這奇怪之處。”
竟有如此奇怪之事?葉影、童陽和傅璣暗自驚疑:這世上還有這麼奇怪的病?聽起來倒更像是中邪了。
“會不會真的是中了邪了?”童陽將心中的猜疑說出來,雖然子不語亂力怪神,他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怪的存在,但他們的舉動確實也怪異。
“真的中邪?這可能嗎?”雲玄天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他也曾認爲他父皇會這麼對他是不是中了邪了或是信了奸佞小人的挑撥陷害,但那可能嗎?父皇除了對他無故用那麼重的刑罰一事上奇怪外,其他的也並無奇怪之處,至於出兵龍麟,雖然倉促,但這也是父皇一直的心願,不能因此就說中了邪。再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鬼怪,怎麼可能有那麼奇怪的邪術,可以讓一個人中了邪而身邊所有親近的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有可能。”沉默不語的傾狂忽而擡起凌厲的目光道。
‘唰’地一聲,大家地圖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葉影猶豫着道:“老大以爲他們是中了攝魂術?”他沒有忘記,當年凰階『螅竊躚萁縞鑠淙綰5捻庵卸荒蘢園危遠亟約核攔賾諢醚茁サ囊磺興黨隼矗罄此胖潰侵辛死洗蟮納慊曄酢?
搖了搖頭,傾狂在雲玄天和鳳舞萱着急的目光下,淺淺一笑道:“不是,攝魂術只能讓人的心智一時受到控制而已,絕不可能影響他做出大決策。楚雲皇和鳳堯皇他們的情況讓我想起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種邪術,至於是不是,還得去看看他們的情況才知道。”
“那我們快過去吧!”聽傾狂這麼一說,雲玄天和鳳舞蕾既擔憂又着急,連忙拉過傾狂但要往帳外走去。
雖然傾狂更想先爲他們好好檢查身體,幫他們療傷,再去處理楚雲皇他們的事,但是心裡很能明白他們現在的心情!因而二話不說便要隨他們出帳。
腳步剛一踏出,帳簾便被掀起,雲擎天聲如洪鐘的聲音也隨着響起:“我已經幫他們三人檢查過,你的猜想應該是真的。”
隨着話音一落,雲擎天已經進到帳中來,凌傲塵也隨着出現,自然而然地走到傾狂的身邊,雙眸掃過雲玄天,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若是在平時,雲玄天早就緊緊地粘在傾狂的身邊,目光也必定充滿了挑釁,只是此是卻蒙上了疲憊與平淡,不是他對傾狂的心變了,而是他向來無拘的心現在壓着泰山,此時也不是他‘爭寵’的時候。
“小狂兒,你的猜想是什麼,我父皇他到底是怎麼啦?”移開目光,雲玄天只是輕瞥了雲擎天一眼,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傾狂手問道,鳳舞萱也是一臉急切地看着傾狂。
“狐狸,你先彆着急。”輕嘆了口,傾狂轉頭看向凌傲塵,見他點了下頭,才一字一頓道:“我想,他們是中了‘噬魂迷心術’。”
“噬魂迷心術?”雲玄天等人疑問出聲,這是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所謂噬魂迷心術,顧名思義就是對被施術者以血祭噬其魂魄,再以邪術迷其心智,讓被施術者尊他們的意念行事,然而這種邪術不似普通的迷心術,它主要是以強大的念力趁着被施術者意識薄弱之際在他們的腦海裡留下一道印記,變成他們本身的意願。就如楚雲皇和鳳堯皇他們一般,一統天下,原本就是他們夢想,只是他們自己很清楚地知道時不利我,所以正常情況下,他們不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進犯龍麟國的舉動,而且還是傾全國兵力,但如果他們中了這種邪術,那麼施術者就可能在遙遠的地方控制住他們,無論此時出兵有多麼不合理,無論他人如何勸說他,他的腦海中就只會有一種聲音,那就是‘滅龍麟,奪天下’。”
傾狂詳細地解釋道,頓了一下,又若有所思道:“依你們所講,楚雲皇他們應該是中了這種邪術,而且不止被植入一道印記,至少還有兩道,一道是將狐狸,舞萱當仇人,一道是歸順魔聖天所打出的‘明炎天朝’。而且若我所猜不錯,凡是同意出兵,歸順的皇族重臣也中了這神邪術。”
傾狂的話讓在場初次聽到這種邪木的人同時渾身猛顫,這種邪木太可怕了,讓被施術者渾然不覺地聽命行事,而身邊的人也完全察覺不到,搞不好哪天自己也中了這種邪術而不自知呢。
“太可怕了,聖尊,這種邪術需要什麼條件嗎?有什麼辦法知道自己有沒有中邪術?”童陽嚥了咽口水問出大家想問的話,一般施邪術都需要有條件,若是條件太容易的話,那誰能保證自己會不會也中了這種邪術,還是問清楚一點的好。
看着他們幾個緊張擔心的表情,傾狂好笑地搖了搖頭道:“你們不用擔心,這是一種古老的邪術,施術者須得到被施術者的生辰八字、鮮血、頭髮……等很多不可缺少的因素集合起來纔有可能施術,而且由於太過強大霸道,施術者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施術,尤其是像楚雲皇和鳳堯皇這般有帝王命格的人來說,幾乎得須付出生命的代價,所以施這種邪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可以很肯定你們都沒事,若是不放心的話,互相看一下自己天靈蓋,中了邪術的人那裡會浮現一粒紅點。”
傾狂說得他們當然相信了,但還是好奇地去扒站在身邊的人的頭,只有葉影沉穩着聲問雲擎天道:“楚雲皇他們天靈蓋上都有一粒紅點?”
“沒錯。”雲擎天點頭道,讚賞的目光看向傾狂,撫着鬍鬚笑道:“師弟果然博學多才,連‘噬魂迷心術’這種古老的邪術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小狂兒那麼厲害,天底下有什麼難題能難得倒她力“雲玄天一改方纔的頹然,目光灼灼地看着傾狂道:“小狂兒,你對‘噬魂迷心術’知道得這麼清楚,一定能幫我父皇解開此術的,是不是?”鳳舞萱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傾狂,她那可有兩個人等着救呢!原本還擔心着,現在不用擔心了,他們相信,只要有她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哎,他們都太高看她了!傾狂搖了搖頭道:“這種邪術,古書上只是做了粗略的記載,並沒有記載解術之法,我也是第一次碰見的。”頓了一下,見雲玄天和鳳舞萱眼眸一黯,轉而自信一笑道:“你們也不用失望!我雖然不知解術之法,但我想,師兄或許有辦法。”
唰地一下,大家都把目光轉向雲擎天。
雲擎天被大家看得老臉一紅,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我也不知道解術之法,但我想,師傅和師叔他們應該有辦法,這種邪術我也是曾聽師傅提過才知道的。”
聽到有辦法解開邪術,雲玄天和鳳舞萱一陣激動,同聲道:“那我立即帶父皇(母皇和皇叔)上武雲山。”說着便向傾狂打了一下招呼,就要往外衝。
“等等,你們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立即遠行,再說楚雲皇他們雖然中了‘噬魂迷心術’但並沒有危險,等你們養好傷再去也不遲,到時我也能同你們一道去。”傾狂拉住迫不及待往外衝的兩人勸道。
傾狂一出口,他們哪有不聽之理,何況傾狂還說要一同前去,自是立即點頭答應了,準備幾日後,一同朝武雲山出發。
只是,世事變幻莫測,誰也沒有料到,一場滔天噩耗卻在此時悄無聲息在降臨到傾狂的頭上,幾乎就此將她給毀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