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誰設計誰(二)
誰設計誰(二)
四周武林人士的竊竊私語,讓三大世家家主惱羞成怒,很想立刻上前殺了他們,然而沒有收到命令,他們不敢擅自做主,否則壞了主人的事,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突然一聲細小的笛聲傳來,小到只有傾狂、凌傲塵、六嶽掌門、三大家主和段世傑聽得到。
傾狂和凌傲塵皆是目光一動,眼眸中同是有什麼閃過,卻又各有複雜的深意。
段世傑面色一喜,對三大家主點了點了頭,陳佑三人陰險一笑,全身散發着殺氣,步步朝淨竹四人逼近,蘇靖冷冷一笑道:“哼,這樣都不死算你好運,但是好運只有一次,這一次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了,受死吧!”
話音剛落,三人衣袖一揮,同時飛身攻上,強勁的真氣凝聚在手掌上,這一次是真的狠下殺手,然而卻在未出掌之前被橫空出現的人影擋住的了去路,六股凌厲的劍氣向他們直劈過來。
三人大驚,凝聚全身的真氣在周身形成氣質,擋住破空的劍氣,卻還是被迫得向後滑出了好遠才停下來,待看清站在淨竹四人身前的人是誰時,憤恨地瞪大雙眼,簡直就是不敢置信了。
不只他們不敢置信,段世傑和所有的武林人士均是瞪大雙眼,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怎麼可能?尤其是六嶽派的弟子,集體愣住了,只因爲出手相救的人竟然是他們的掌門。
不是吧!六嶽掌門竟然出手相救殺了他們門下弟子的惡徒,這是怎麼回事!
“六位掌門這是做什麼?爲何要出手相救這四個殺人兇手?”陳佑衣袖一甩,怒聲質問,與段世傑等人相視一眼,心中除了疑惑,還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恆山掌門撫了撫鬍鬚,老神一笑道:“陳家主此話從何說起,我們哪有出手救什麼殺人兇手?”
“他們……”這不明擺着睜着眼睛說瞎話嗎?他們明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救了他們,還反問他此話從何說起?
“哦,你是說淨竹兄弟他們啊!”景山掌門見陳佑所指的方向,故作恍然大悟道,又攤了攤手道:“可是誰說他們是殺人兇手呢?”其他五個掌門也是一副瞬間恍然大悟的樣子。
冷幽默!傾狂很給面子地撲哧輕笑了一聲,這個六個掌門平時看着挺嚴肅正經的,骨子竟都是冷幽默細胞,這兩句話出口非把所有人給嚇蒙的不可,哈哈,不錯不錯,她的眼光向來很準,這一次也不例外,找他們合作果然不錯。
站在旁邊的凌傲塵看着這突變的一幕,目光一凝,聽得身邊的傾狂輕聲一笑,狡狤自信的笑容一下子晃花了他的眼,融化了他的心,寵溺地輕攏着她的腰,縱容一笑,眼前發生的一幕似再也入不了他的眼。
陳佑三人和段世傑整個蒙了,雖然在他們出手的時候就察覺到時候不太對,但絕不想到景山掌門竟然會這樣說,難道是哪裡出錯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掌門師傅,你們,你們怎麼啦?他們可是殺了衆位師兄弟的兇手啊?”張峰等六嶽弟子驚愣了好半響纔像醒過來一般,驚恐地問道,那神色分明就是在懷疑他們的掌門是否是中了邪了,還是被淨竹他們用什麼手段控制住。
其實在場人的所有武林人士,除了傾狂和凌傲塵外,也全都是這個想法,聰明的都對於這個突變保持着沉默,靜待事情的發展,他們已經嗅到了不平常,看來今日的一切,已經是算計好的,他們只是當個見證的看客,至於誰會笑到最後,就看他們兩方誰設計了誰了。
“峰兒,我們沒事。”祈山掌門搖了搖頭示意門下弟子稍安勿燥,又與其他五位掌門交換了下眼神,然後才跨前一步,當着衆江湖人士的面,揚高聲音道:“各位武林朋友,關於我們六嶽弟子被無辜殺害一事,老夫在這裡要說明兩件事。”
嘹亮而又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可見他內力之深厚,大家不禁又是崇敬又是羨慕,凝神靜聽,竟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段世傑幾人這時已經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紛紛將目光投向凌傲塵,然而他卻回給他們一個不明意味的笑意,但就這個笑意,卻讓他們放下心來。
“第一件事,這四位賢侄並非惡徒,更非殺人兇手,他們乃是擎雲堡的弟子,淨竹、淨梅、淨若、淨菲四位賢侄。”祈山掌門右手往後一攤,往淨竹四人看了一眼道。
“見過各位武林前輩。”淨竹四人也一改剛剛的茫然不解,跨前一步,斯文有禮地抱拳笑道,一點也不顯狼狽,一派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樣。
天下第一堡擎雲堡!滿場譁然,均震驚得手腳發顫,天下第一堡雖是個半隱世的門派,但在武林中是個怎樣的存在,凡在江湖上混的,沒人不知道,那地位可是遠是三家六嶽八派之上,跟武林總盟主不相上下,那還是以前,自從擎雲堡滅了天月神教,爲武林除害,其地位已經隱隱超過總盟主,其門下弟子,聽說個個是武林中少的高手。
再看這四個之前被指認兇手,卻是第一次見到的少年,那一派正氣凜然,從容不迫的皓然模樣,怎麼看也讓人難以相信他們會是如傳說那般色膽包天的惡徒,心下已有八分相信祈山掌門所言了。
六嶽弟子也是愣然住,臉上仇恨的表情已經變成癡呆茫然了,他們是擎雲堡的弟子?
段世傑和陳佑三人卻是駭然不已,心下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們竟知道這四人是擎雲堡的弟子,而且看樣子是早已經知道了,那麼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難道說……
“楊掌門說他們是擎雲堡的弟子,可有何證明,再說就算他們是擎雲堡的弟子,也不能洗脫他們殺人的事實。”賀滄怒瞪着淨竹四人,揚高聲音道,不管他們知道什麼,今日的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就算說出他們是擎雲堡的弟子,讓他們能暫時躲過一劫,也無礙於主人的計劃。
說得沒錯,怎麼能單憑他們是擎雲堡的弟子,就肯定他們不是兇手,再說,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擎雲堡弟子還待證明,雖然是由祈山掌門親口說出來,但難保他不會受奸人所騙,衆人聞言均覺得有道理,紛紛議論開來,一時怎個場面倒是吵雜得很。
就在衆人猜疑不定,議論紛紛之際,祈山掌門卻是笑容可掬道:“證明?就憑我們六個老頭在武林中的薄名,至於說他們不是殺人兇手,自然也不是單憑他們是擎雲堡的弟子,而是,我們已然知道,誰纔是殺人主謀。”
一頓,一直溫和的臉色突而變得陰沉,直指着段世傑四人的方向,低沉着聲道:“真正的殺人主謀是他們,三大世家家主和段世傑。”聲音不大,卻能蓋過所有吵雜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這一顆更大的重型炸彈就這樣炸下,直將所有人炸得裡外焦透,瞪大的眼珠好似下一秒便要掉下來一般。
他們不會聽錯吧!還是祈山掌門說錯了!在場的人都被祈山掌門的話炸得沉靜下去,全場寂靜無聲,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齊涮涮的目光直接落在段世傑四人身上,這怎麼可能,他們之前雖然也有懷疑過是三大世家,但是後來蘇曄羣的事又讓他們打消這個猜疑,畢竟若蘇靖是主謀,怎麼也不會殺了自己的兒子吧!而且他們卻是怎麼想也不想到,竟然會扯到段城主的身上,之前不是還說要請他主持嗎?怎麼一下子他也變成了‘兇手’了?還跟三大世家扯在一起。
傾狂斜靠在凌傲塵的身上,勾脣淺笑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星眸中精光閃閃,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她此時確實也是在看好戲,而這場戲,有兩個導演,兩個鬥智鬥勇的導演,她還有段世傑身後的人,而結局必然是如她所願。
“掌門師傅,你,你說的是真的?”六嶽弟子真的懷疑自己在做夢,紛紛跑到自個掌門的面前,一臉的愕然問道。
六嶽掌門同時點了點頭,目光緊盯着段世傑四人,六嶽弟子也跟着看過去,他們當然是相信他們的師傅,但是這兩件事都太過震憾了,那四人是擎雲堡弟子已經夠讓他們吃驚的,現在又說三大家主和段城主是主謀,頭腦空空的他們已經是難以思考了。
段世傑四人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由紅轉青,從青變白,再從白轉爲黑,隱隱的殺氣從四人的臉上顯露出來,但又很快隱了下去,目光又不自覺地瞥向凌傲塵,似是看着他,就能安下心來一般,然而某人卻是隻顧着身邊的美女,並沒有擡頭看他們一眼。
“楊掌門,老夫不會聽錯吧!你竟然說我們三大世家是殺人主謀,真是太可笑了,你們六嶽派死了人,我們三大世家也有人死傷,現在竟然說我們是主謀,呵……”陳佑壓下心下的不安,冷冷一笑,轉過身,面對着衆人,尤其是對於八派掌門,抱拳拱手,高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可笑啊?”
沒有人附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乍聽起來真的是有點可笑,但是由祈山掌門說出來卻不會讓人覺得可笑,但是這個指控卻又讓他們難以置信,一邊是擎雲堡和六嶽,另一邊是三大世家和南渭城主,他們真的是糊塗了。
衆人的遲疑糊塗的表情落在陳佑等人的眼中,雖然沒有人附和他,但也是在意料之中,段世傑跨前一步,眸中精光一閃,並沒有動怒,依舊用如常的口吻道:“楊掌門,我不知道你爲何突然污衊於我們,但是今日請當着所有武林同道的面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在下雖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我兒也被他們所殺,現在你卻指控我們是主謀,楊掌門,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蘇靖絕不罷休。”蘇靖赤紅着眼,一臉憤臉的掃視着六嶽掌門,冷冷道。
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祈山掌門衣袖一揮,全場立即寂靜下來,滿臉的嚴肅,哼了一聲道:“哼,好,我們就給你們說出個所以然來。”說着,便看向淨竹。
淨竹會意,上前一步,看着段世傑四人,像是在看困鬥之獸一般,輕視一笑道:“你們一定不知道,在我們四人被帶回來的隔天,就已經向六位掌門表明身份,更將你們三大世家陷害於我們,意圖殺害我師叔祖的事告訴他們,六位掌門是明理的人,雖然對我們的一面之詞並不盡然相信,但卻已經答應暗中配合我們。”
淨竹他們將事情的部分真相告訴六嶽掌門是傾狂授意的,當然,並沒有將傾狂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只是說三大世家跟天月神教有牽扯,要對付他們擎雲堡,所以殺了六嶽弟子嫁禍給他們,企圖引他們師叔祖出來,要將其殺害。
往往最能讓人信服的話,不是真話,也不是假話,而是七分真話中帶着三分假話,這些話似真非假,就算是六嶽掌門這幾個早已成精的老江湖對他們話也要信上八分,何況三大世家的惡行不斷地暴露出來,會跟天月神教這種邪教勾結在一起,也不無可能,因而幾乎不用怎麼考慮便答應了淨竹他們的計劃。
“雖然蘇曄羣對淨竹賢侄他們的指控很是合情合理,但是你們卻算露了一點,老夫的先輩曾是有名的仵作,在第一眼看到被殺的弟子身上的致命傷時,老夫就已經看得出來,那時死後才被刺上去,那時便已對蘇曄羣和掌櫃的話有所懷疑。”景山掌門目中精光一閃,笑着接下淨竹的話道。
聞言,滿場又再次譁然,景山掌門竟然這麼早就看出這件案子的蹊蹺,卻是不動聲色,看來今日的震驚還遠不止如此了,而他們只能希望自己的心臟夠強,不然這一次又一次的大爆幕,他們會承受不住的。
蘇靖心下懊悔,這一點,他確實疏忽了,他確實不知道景山掌門竟有如此的本事,連仵作都查不出來的,他竟只看一眼就看出來,而且還瞞過了所有人,讓他們以爲他們真的是那麼好利用。
景山掌門的話同樣讓淨竹他們震驚,他們也想不到在他們跟他們說出‘真相’之前,他們就已經察覺出不對,難怪在他們四人被帶回來的後,對他們那麼客氣,除了將他們綁住,問幾句話,一點私刑都沒有用上。
轉眸,不着痕跡地看向傾狂,卻見她並沒有太大的吃驚,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六嶽掌門。
傾狂確實並沒有太大的吃驚,雖然沒料到他竟是從致命傷看出問題,但是她也早已料到,六嶽掌門必然是早已察覺到不對,不然他們不可能在門下弟子死得那麼慘,尤其是恆山派,那兩個女弟子死得如此屈辱的情況下,他們竟還對淨竹他們那麼‘客氣’,如果只是因爲淨竹他們看起來一身正氣,那就未免太扯了吧!
而他們能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不動聲色地靜待事態的發展,就是因爲這一點,所以她才讓淨竹在他們再次審問他們的時候,跟他們合作,這也算是互利互惠,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
轉回眸,使了個眼色給淨竹,讓他們莫驚,一切按計劃行事。
景山掌門邊說邊細細觀察大家的表情,對於淨竹四人只是稍稍一驚後便恢復常態的表現很是滿意,心下更是讚賞不已,撫了撫鬍鬚,頓了一下又道:“隨後,門下弟子將淨竹賢侄他們帶回來後,我們已是十分肯定,此事另有隱情,所以在羿日,淨竹賢侄他們說明實情後,我們表面不動聲色,在暗中調查,一方面證實他們的身份,另一方面找出真正的兇手,想來也是冥冥之中註定的,當晚,老夫在已死弟子的衣物中發現了一塊細小的污跡,上面黏着一點藥粉,老夫認得出來是蘇家的癲魂散。”
轉首,看了白了臉的蘇靖一眼,接着道:“蘇家癲魂散的效果,老夫很清楚,食用過多,會使人陷入癲狂之中,若只食少量,則會迷失心智,因而老夫當下便連夜去開棺檢屍,果然讓我找出他們真正的死因,並非那表面的致命劍傷,而是在天靈穴處的那一個孔,那纔是他們的致命傷,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蘇家少主有個外號,叫做‘銀針生死判’,最喜歡的就是使用癲魂散迷惑其心智,然後再以銀針殺人於無形,老夫沒說錯吧!”
景山掌門話音剛落,在場的武林人士稍一想便明白過來,齊涮涮的目光全都落在蘇靖的身上,蘇靖的臉色已經變成慘白了,此時他也算是真正的明白過來的,在他們算計莫傾狂的同時,六嶽掌門也在算計他們,或者該說是莫傾狂在算計他們,他可不相信他們查案查得這麼順,會沒有莫傾狂的‘功勞’。
傾狂這回可真的是被冤枉了,雖然是她設下的計謀,反過來‘利用’六嶽,自然也有動了點小手腳,但他們能這麼快就找到如此有力的證據,確實是出乎她的意料,這不禁讓她懷疑,還有人在暗中幫助她!
擡頭看了一眼凌傲塵,不無意外,映入眼簾的是他完美的側臉,凌傲塵似是若有所感,微低下頭,咧開嘴,對傾狂露齒一笑,清亮的眼眸裡裝的只有她那一張絕世的容顏。
傾狂回以一笑,靠在他的身上,輕笑道:“凌哥哥,這件事,你怎麼看?”會是他嗎?
“事實勝於雄辯。”凌傲塵頓了一下,才微微一笑,說了句略有深意的話,完全就是個事不關已的局外人。
可是真的是事不關已嗎?段世傑和陳佑他們跟明宗關係如此密切,他們所有對付她的舉動都是隻是受人指使而已,而他們背後的主子就算不是明宗的人,也跟明宗是同一派的人,他在明宗的地位如此之高,又這麼巧,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裡,她可不會相信他會不知道這一番對付‘莫傾狂’的陰謀。
然而他的眼眸是如此的清澈,他對她是如此的真誠,絕不會是在騙她,他真的只是把自己當個局外人在看戲而已,那麼,這又是爲什麼?
“哼,照楊掌門這麼說,蘇賢侄既然是殺人兇手,那麼他又是被何人殺死,難道你想說他是自己殺自己的嗎?”
賀滄的冷哼聲,拉回了傾狂的思緒,輕蔑了瞥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蠢還是傻,到了這種地步還要做垂死掙扎。
“他不是自己殺死自己,而是被你們所殺,雖然是他殺的人,但是你們是主謀。”淨竹目光一凜,直視着蘇靖,冷笑道:“你可真狠啊!爲了設計我師叔祖,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殺,你以爲張峰兄弟他們是你們的人引來這裡,然後才發現我們的嗎?告訴你們,當晚你們將我們迷暈帶到這裡的時候,六位掌門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將計就計,就是想看看你們還有什麼陰謀,也讓各位武林同道認清你們三位家主和段世傑的真面目。”當然將計就計,還有另外的目的,只是此時不便說出來而已。
陳佑三人面色鐵青,尤其是蘇靖,整個人陰霾到不行,狠瞪着淨竹,好似要把他吞了似的,淨竹的話剛好踩到了他的痛處。
到了此時,衆人略一思索便反應過來,向六嶽掌門和淨竹他們投去欽佩的目光後,又向陳佑三人投去輕視敵意的目光。
“真不是人,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人羣中已經有人忍不住大罵出聲。
有人帶頭,衆人也紛紛破口大罵:“蘇曄羣殺人該死,蘇靖爲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自己下得了手,更該死,簡直就是禽獸。”
“媽的,這場戲做得真精彩,把我們都當傻瓜耍了……”
“就是,幸好六位掌門明察覺秋毫,淨竹少俠他們聰明機智,纔不會釀成大禍,蘇曄羣死得好……”
受萬人唾罵,陳佑三人架不住這陣勢,步步後退,臉色灰白,陳賀蘇三家的弟子也早憶被人圍起來,嚇得連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穩。
“大家請靜一靜,聽本城主說句公道話。”驟然炸起了渾厚的聲音壓住了羣雄激涌,所有人都不自然地閉上嘴,朝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只見段世傑跨前一步,對着六嶽掌門道:“六位掌門,你們幾位說的話,也不過是片面之辭,再說,你們口口聲聲說這事,本城主也有參與,可是聽了這麼久,本城主也沒聽出,到底是哪裡讓你們‘誤會’,這分明就是……”
段世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祈山掌門冷笑着打斷:“段世傑,你先別急着擺脫干係,先讓你見個人再說吧!”
段世傑還沒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下一刻便見一個身影掠過衆人的頭頂,在祈山掌門的身邊落下,赫然就是王烈,而他的手中還抓着一個人。
看清王烈手中抓着的人竟是南悅客棧的掌櫃,段世傑的腦袋轟地一聲響,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同時,五里開外的山丘上,一個面帶白色木製面具的男子此時已是再也鎮定不了,往前跨出一步,喃喃道:“怎麼回事?”赫然便是那日在石室的右使者。
“莫傾狂果然不可小覷,根本不用出面就能‘反敗爲勝’,不,是反過來設計我們。”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隨着響起,只見從山丘之後,一個面帶黑色木製面具的男子慢悠悠的走來,看似走得很慢,卻在瞬間便站在右使者的身邊。
“這種時候,你還在幸災樂禍。”右使者轉回頭,怒瞪了來人一眼,又轉回頭,陰狠地看着那個瑟瑟發抖的掌櫃道:“哼,早知道就該先把他給滅口。”
“現在也不晚啊!”黑色面具男子云淡風清地說道,衣袖輕輕一揚,一支造型奇特的小箭夾雜着破空的氣勁直朝那名掌櫃而去。
破空而來的小箭來得又快又猛,而且竟然到了快要射中掌櫃的時候,六嶽掌門這才發現,但是已經來不及,眼見這支小箭就要射中掌櫃的死穴,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翩然若仙的身影閃過,飄落在掌櫃的面前,兩根纖指一夾,便輕易地夾住小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