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峰說完這句話,順便就是一腳踹在狂吠的狗肚子上。堅硬的皮鞋,憤怒的力度,踢得黑狗幾乎去了半條命,掙扎着在地上慘嚎。
“不長眼的狗東西,滾起來找人!今天要是讓人給跑了,先挖了你的狗眼,再給你開膛破肚!”
瞿峰說話的樣子十分猙獰,語氣冷硬得絲毫不像在開玩笑,站在樓梯上的一衆保鏢們聽得頭皮發麻,覺得他這話是對着他們說的。
黑狗也感應到瞿峰的騰騰的殺意,蜷縮在地上可憐兮兮的低嚎,一時間房間裡寂靜下來,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灰濛濛的一片。
天,終於黑了。
樓道里,冷澤天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索,動作快得如同閃電。霍凱頗爲吃力的緊隨其後,額頭上佈滿汗滴,緊張的一顆心都吊在喉嚨上。
這棟樓裡,沒有光線,只能通過窗外朦朧的月光依稀的辨別房間裡有人沒有人,但是其他的小物件幾乎是看不清的,全部都黑乎乎的一團影子。整個棟樓四處都灌着呼呼的冷風,風在樓道里像是會打拐彎,發出詭異的聲響,似乎一不小心就真的會失足跌落地獄,爬不上來。
“冷少,那幾只狗暫時被廢了,不過瞿峰瞿銳兩個人不能掉以輕心。我看我們還商量個法子合作吧。”霍凱皺着眉頭,第二次提出合作的建議。
月光下,冷澤天側過頭,深邃銳利的眸射向他,目光如劍。
霍凱的心立馬打了個突突,有些慌,“冷少,都是爲了她,攘外必先安內,這個話是對的吧。”
冷澤天依舊沒有說話,抱着雙臂,朝着背後的牆上一靠,英俊的臉上表情優雅而冷冽,他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樓梯口。
霍凱皺着眉頭,順着他指着的地方看過去,“哪裡有什麼嗎?”
話還沒有說完,他背後就是一痛,緊跟着身體不穩,腳下一空的就朝着樓梯滾了下去!
“臥槽!冷澤天,你居然對我動黑手!”霍凱氣得七竅生煙,這才意識到,剛剛冷澤天迴應他的口型像是在說一個字“滾”。
靠!太欺負人了!霍凱臉色青白一片,快把肺都氣爆,他顧不得那麼多,就大罵出聲。
他這麼一吆喝,樓下的瞿峰一行人立馬就循聲追了上來。
霍凱的心猛地一跳,頓時意識到不好,艱難的忍着全身的痠痛從地上爬起來,朝着剛剛站的地方一掃,發現冷澤天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
他這才意識到,冷澤天從頭到尾根本沒有想和他合作的心思。
而且剛纔的舉動,擺明了是把他當人肉擋箭牌在用!
靠!霍凱暗暗咬牙,心裡把冷澤天的祖宗八代暗罵了個遍。
可罵歸罵,他心裡還是心虛,明白這已經是冷澤天對他最小的懲罰了。
畢竟,如果不是他把白流蘇揹着來顧家,根本不會發生眼前這些糟心事。
蹬蹬蹬,蹬蹬蹬,腳步聲越來越近。
瞿峰的聲音近在咫尺,“抓住他!一個都不能給跑了!”
“瞿哥,這次我們一定不放跑一個人!”
霍凱的臉色一變,順手摸到一塊水泥塊捏在手心,麻煩了。
此時,冷澤天已經來到三樓最裡側的一個房間,這裡是最後一個房間了,如果找不到人,那麼就意味着小雅再次被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