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玩意兒,就這點能耐還看不起女人!敢情你不是女人生的,是畜生雜交的!”白小雅怒火上頭,幾乎沒經腦子,脫口就罵,掄起拳頭就把壓在身下的劉準揍成了熊貓眼。
不是女人生的,是畜生生的!
這話毒的,令另外三個男人面色如土,難看至極。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冒然上前,這個女人手段了得,再加上旁邊的冷澤天,他們輸定了。
“別,別打了......我錯了.....”劉準一陣乾嚎,這輩子第一次在女人手上吃虧,還吃的是這種生不如死的大虧。他已經顧不上面子了,只覺得鼻骨都要被揍裂,痛得撕心裂肺。
這麼狂暴的身手,加上這麼彪悍的毒舌,讓在場的人一時間都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這彪悍跋扈的樣子,霸氣得連冷澤天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幾眼。
白小雅好不容易制住手下的男人,擡頭便是對上了冷澤天那雙危險深邃的雙眼!
冷汗直冒,好犀利的眼神!她到底又哪裡得罪了這個妖孽?!
難道......是因爲她“壓”着別的男人.....
噗——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的啊,剛纔火氣直冒,一時間沒控制住就動手了,誰知道會收不住......
四目相對,白小雅一頭黑線硬着頭皮強撐,冷澤天氣勢冷硬,目光危險。
冷澤天銳利而清冽的目光,還是駕輕就熟的落在她衣角下的手上,這個時候,她的手指還微微顫抖着。不過,這時候的顫抖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生氣,冷澤天就沒有把握了。
他的視線順着她的手臂往上,直到女人氣鼓鼓的漲紅得面頰,眉頭皺的更緊,深邃的眸裡是遼原的火焰,他明白了,她這是在後怕。
恐怕剛纔的一系列動作都是條件反射的映射,等她完全反應過來,已經騎虎難下。這女人——明明怕得不行,就應該早點撤,偏偏膽子還這麼肥,不要命了!
另外兩個兇徒眼神毒辣的拎着鐵棍朝白小雅衝過來,嘴裡大罵道,“媽的!找死
!”
“幫忙!”白小雅心臟一緊,臉色倏地變了。近身搏擊她還有幾分把握,可是男女力量懸殊本來就大,她還是手無寸鐵的對付拿着兵器兩個殺人犯,這明顯是以卵擊石!死定了!
冷澤天墨藍的眸底醞釀一場風暴,整個人的周身張揚着黑暗的氣場,不緩不急的回了三個字,“加利息。”
白小雅的臉倏地紅透,一下子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又羞又惱,丫丫的,居然趁火打劫!
砰!衝上來的兇徒一鐵棍重重的砸在白小雅的左側,她驚險的避開,眼底的冷意越發密集。
“豹哥,殺了這個女的!殺了她——”劉準沙啞的嗓子在嘶吼,恨意狂飆。
另外一個兇徒也衝上來,目光陰鷙的冷聲應道,“準子你放心,這兩個人今晚都得死!”
又是一擊重重的鐵棍朝着白小雅的後腦勺偷襲過來,白小雅感覺到背後的冷風,臉都白了一半,靠之,這羣兇徒根本不是人!
千鈞一髮之際,鐵棍沒有落在白小雅的身上,而是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發出金屬特有的刺耳響聲。
“成交!”冷澤天單手揹負,下巴微微地挑起來,冷傲的臉上浮現的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是一個驕傲的姿態,直接把人給撂倒。鐵棍帶着凌厲的弧度猛地落地。
“媽的!”地上的男人慘叫一聲,狼狽不已,另外一個兇徒見狀,一時間不敢上前。
白小雅有種死裡逃生的慶幸,倏地轉頭,便看見冷澤天高大的身影將她遮蔽。
他護着她,把她放在背後,英俊冷傲的眉眼眸光如電,頎長的身姿挺拔如鬆,彷彿什麼都撼動不了的背脊,籠罩出一片危險的陰影,殺意四起。
無須任何一個多餘的廢話,無聲的威壓寒若冰霜,就連白小雅也不由得被他的強大氣場震懾。
她眼睛瞬也不瞬的看向冷澤天,一時間無法移動目光,明知道他在裝酷,可——
這男人發飆的時候,真的,帥!
“住手!”佘秋明沉默了一會兒,毒蛇一般的眼睛裡露
出一種異樣的眼神,跟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剛纔是我們失禮了,白爺你千萬不要見怪。”
“蛇哥,你瘋了!什麼一家人,這兩個人明顯是來砸場子的!”劉準氣得青筋暴突,被卸掉的胳膊痛得鑽心,吐出一口血吐沫罵,“蛇哥你要是不宰了這對狗男女就是對不起我這個兄弟!”
“你他媽的閉嘴!你知道這位是誰嗎!”佘秋明臉色驟然寒冷,臉上陰鷙的神色比任何時候都更恐怖,他一巴掌扇在劉準臉上,打得他半張臉都腫起來,“別不懂事,跪下來給白爺賠罪!”
劉準咬牙,一雙眼睛血絲崩裂,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瞪着冷澤天和白小雅。
“蛇哥——”另外兩個男人順從的走上前,臉色都很難看,強烈的敵意被強行壓制了下去。
“按規矩把他處理了。”佘秋明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的看向劉準,一字一頓的命令。
“蛇哥......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本來還囂張的劉準一下子傻了眼,嚇得險些尿褲子,立馬朝着白流蘇二人不斷的磕頭,“我現在就賠罪!”
冷澤天目光閃爍,深邃的墨藍眸有一絲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身後的白小雅,“看來,你面子比我的大。”
白小雅愣住,看着對着她磕頭的兇徒,心裡的滋味微妙至極,她苦惱的小聲的問,“他們說的白爺......指得是我?”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她過去會和這羣殺人犯認識。
“想起來什麼了?”冷澤天睨向她。
白小雅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搖頭,“就記得怎麼揍人。”
“......”冷澤天無語,又忍不住多看她幾眼,這女人腦子怎麼就這麼不好用。該記得的不記得,不該記得的倒是全記得。
從來都是迷迷糊糊又從不服輸,偏還這麼一副嬌憨無害的樣子,簡直就是妖精。
佘秋明教訓完劉準,趕忙賠笑着上前,“白爺,小弟不懂事,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