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項家別墅,項若珊就拉着林鳳真回了自己的臥室。
剛關上門,項若珊就着急的詢問,“媽媽,你快告訴我。項天烽到底留給我們母女多少遺產?還是全部都留給我們?”以她的猜測,項天烽改遺囑肯定是因爲項一璇傷了他的心。他心灰意冷,所以收回了之前留給項一璇的遺產。所以,這些被收回的遺產,肯定會落入她和媽媽名下的。
林鳳真一臉挫敗與哀怨的在牀沿坐下,搖頭。
“什麼?”項若珊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真是太可惡了!”
“你想我嗎?”
“恩。”她點頭。這兩天她真的是很想他,想的瘋狂。吃飯的時候會想,上班的時候會想,睡覺的時候也會想,她自己都自嘲的覺得她走火入魔了。
“沒事,等到項董事長氣性過了,會原諒你的。”紀翌晨顯露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細細的安慰着。其實他的心底比她還要着急,她這兩天跪求的遭遇他都瞭然了。秦東旭已經將情況都告訴他了,他有點出乎意料。以前都聽傳聞說項天烽很疼女人,那是一種疼入骨髓般的深寵。可沒有想到,他的女兒在雨中跪到昏迷都沒有博得他的原諒,真是出乎意料了。
“混蛋!項天烽混蛋!”項若珊雙眸中陡然泛起一絲嗜血的光芒,嘴角那犀利的弧度如同刀片一般的鋒利。“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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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還是不原諒我,不願意接受你……”這兩天在爸爸那裡受到的冷淡,使得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真是想不到項家這麼大的家業,項天烽留給我們母女倆的只有區區3000萬!實在是可恨!”林鳳真也氣的咬牙切齒,握緊的雙拳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綁也要將她綁回去!如果辦不到,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五點半。
他深深的剋制着,艱難的剋制着。他警告過自己,不能對她太沉迷,不能!
他真的不想嗎?他似乎做不到!
他真的想嗎?他不能想!
保鏢無奈,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又撥通了項天烽的電話,向他說明了情況。
保鏢暗自倒吸了口氣,百般無奈的揮手招來幾名同事,然後將項一璇強拉上車,將她送回去。
保鏢看了一眼跪在地面的項一璇,吞吞吐吐的道。“可……小姐性格很倔。見不到您,怕是不會……”
半響後,項若珊也跺累了,終於停止了跺腳的舉動。眸光狠戻的移向林鳳真,“媽,我們這下子該怎麼辦?”
因爲有了昨天的經歷,她顯得鎮定多了。她不急不鬧,直接跪在別墅門口。最晚跪了一晚上,膝蓋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她卻咬牙忍下,端正的跪着。
她決定今後她每天都會來家門口跪着,一直跪到爸爸原諒他爲止。她堅信,爸爸不會真的不理她的……
她的嗓音帶着絲絲憤怒,咬牙切齒的道,“女兒,我們都猜錯了。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項天烽的確是改了遺囑。可是,他改後的遺囑比之前的更加殘忍。他的眼中還是隻有他那個寶貝璇璇,他的所有遺產還是屬於項一璇那個小賤人的。他特地在遺囑上註明,以後項一璇與紀翌晨結爲夫妻,紀集團如果需要動用項氏的任何一分資金都必須要得到項一璇親自的指紋蓋章。”
所以,他要鼓勵項一璇,鼓動她想盡一切辦法博取項天烽的歡心。
所以,首先要學會剋制對她的!只要身體本能的不再對她反應,日後利用完了她,毀了項家之後,他才能瀟灑的揮手離開。 他嚥了咽口水,有些煎熬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網情小言的網言。林鳳真雙手緊緊的握緊,眸子裡的怨怒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真是不甘心,這些年她跟在項天烽的身邊。晚上供他發泄,甘願的淪爲一個暖牀工具。白天還要小心翼翼的照顧他,伺候他。還得將他那個寶貝女兒當做心肝寶貝一樣的寵着,疼着,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她如此唯唯諾諾,不就爲了項家那龐大的遺產嘛!沒想到她努力了這麼多年,討好了這麼多年,奉承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可恨!z
林鳳真哀怨的嘆息,“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下了這麼大的功夫來破壞他們父女的關係,沒想到還是失敗了。眼下我們也唯有從長計議了……”言畢,她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無比陰狠的神色。
林鳳真幽幽的眯起眸子,眸光復雜。有哀怨,有憤恨,有狠毒,也有挫敗……
林鳳真眉頭蹙起,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趕緊拉了女兒一把,使個眼色,“小聲點,隔牆有耳!”
電話那端的項天烽沉吟了片刻,冰寒的聲線便響起,“立刻將她送回家!”雖然隔着電話,仍然能清晰的感覺到那股戻氣。
紀翌晨出差回來了,爲項一璇帶回了很多禮物。
紀翌晨扯起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容,“小事,只要項董事長喜歡就好。”他的確是花了不少心思,他先是打探到項天烽仰慕這畫很久,然後就拜託了很多熟悉的關係去那位註明字畫收藏家的手上高價買下的。只要能博取項天烽的好感,他現在努力點,費點心思真的不算什麼。
紀翌晨摟着她在沙發上坐下,眸子裡顯露出絲絲的心疼,“小女人,才短短三天,你瘦了很多。”他一如既往的愛憐眸光,將她心裡沐浴了一層暖陽。
紀翌晨的胸口猛的跳動了幾拍,然後點頭,“想。我也想你了。”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他甚至分不清裡面的真假成分。
紀翌晨身子倏地一僵,隨即擁緊她,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響起,“小女人,想我了沒有?”
終於,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他將小女人按倒在沙發上,褪去她的衣裙,迫不及待的品嚐獨屬於他的那寸寸美好。他靈活的舌尖,侵佔着每一寸芬芳。細滑的頸脖,美麗的蝴蝶鎖骨,傲人飽滿的雙峰,平坦誘人的小腹,蔥白修長的大腿,泛着點點粘液的花園地帶都被他一一攻佔。
雖然憑着他的智商,他可以慢慢的運籌帷幄,一定會找到搞垮項氏的機會的。但是他復仇心情急迫,接近項一璇,接近項氏,是目前爲止,最快也是最有效果的方法。
這麼想着,他嘴角那抹犀利的弧度又勾起,他拿出茶几上放着的一個精緻的包裝盒,遞到項一璇面前,“我聽說項董事長很鍾愛古代字畫,這是宋代傑出畫家范寬的著名畫作《溪山行旅圖》。明天把這個送去吧。”
這樣的出乎意料,似乎對他的復仇很不利。如果不能順利的打消項天烽心中的芥蒂,那麼他即使是和項一璇訂婚了,也不能成功的接近項氏。從而就很難找機會,搞垮項氏了。
門口的保鏢也跟昨天一樣,伸出鐵臂阻攔她進入,“對不起,老爺吩咐了。小姐您不能進去的!”
項一璇下班後,還是跟昨天一樣直接打車回自己家。
項一璇卻又往他懷中蹭了蹭,胸前的柔軟不經意間磨蹭了他的手掌。那柔軟酥骨,那至極的觸感,再一次輕易的擊垮他的理智,擊垮他的剋制。
項一璇擡起小臉,然後在他那張冷峻到讓人不禁沉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謝謝你。”她的吻如同鵝毛般落到他的臉頰手上,烙進他的心裡。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挑起了他心底那根弦,隱隱的,癢癢的。身體的某一處瞬間開始膨脹……
項一璇接過那個沉甸甸的盒子,感動的心下暖暖的,吸了吸鼻子,“這副畫我爸爸仰慕了很久,這畫很難得,你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項一璇終於笑了,輕輕抱着那周身透着一股讓人沁人肺腑的熟悉氣息的健碩身子,將頭顱埋進他的胸膛。這兩天來,她過的很煎熬。爸爸不肯原諒她,她很難受,很彷徨。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了心靈有了一絲慰藉。
項一璇臉頰上的笑容甜了幾分,但終究不如以前那般的自然。爸爸始終不原諒她,真的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不過她不打算放棄,她要一直跪求到爸爸原諒。骨子裡的倔強,在此事上盡顯無疑。
項若珊氣憤難當,將梳妝檯上的一些書籍扔到地上,狠狠的跺着,口中怒罵道,“項一璇賤人,賤人!真是個命好的賤人!項天烽王八蛋,王八蛋!我們母女倆隱忍了這麼些年,委屈了這麼些年,竟然只留給我們3000萬。打發叫花子啊!混蛋!王八蛋!”聲音卻比剛纔明顯的小了許多。
項若珊點頭,那一對明亮的眸子卻陰暗無比。
項若珊蹙起眉頭,“媽,該不會我們母女倆什麼也撈不到吧?”聰明如她,從媽媽的臉色上她隱約的覺得事情不妙。
大廳裡奏起一曲最美妙,和諧的舞曲。舞動那和諧的律動,舞動至彩雲之上。浮浮沉沉,兩人皆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