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審問守衛

五十二 審問守衛

楚軍幕府大帳內,令人不可思議地空無一人,着實讓王建、覃寒山兩人驚訝的不敢相信。主將不在中軍幕府,且連個司馬都沒有,這在秦軍軍中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如此大營,若是驟遇強敵偷襲,混亂之中,主將不能在軍中聚兵反擊,那各營各部必是羣龍無首而只好各自爲戰,大軍便很可能被強敵一舉擊潰。即便是再不通兵事之人,亦不會犯如此低級可怕的錯誤,可劉邦的中軍大帳卻是實實在在地空無一人,怪異的讓王建久久不敢相信,竟突然懷疑自己中了劉邦的埋伏。待與覃寒山兩人提着匕首緊張地守在幕府門口,良久都未有伏兵殺入大帳時,王建這才確信,這不是劉邦故意設下的圈套,而確實是空無一人的幕府大帳。

“若是今夜我帶來一支勁旅,不用多少兵力,只需一個萬人隊,便足以完全擊潰劉邦的這支楚軍!”王建心下暗暗附道。久經戰陣的王建,雖只是一名百長,但也知道,眼前劉邦犯了一個兵家大忌。

沒抓到一名大將或司馬,兩人在大帳內轉悠了幾圈,想找一些有用點的資料,諸如戰報軍令等等,可滿帳內除了掛在帳鉤上的那些兵器及幾張大案、那副木刻關中腹地地圖外,便再無其他重要物事。帥案之上,竟乾淨的只剩一層薄灰。

“這到底是不是劉邦的中軍大帳啊?”覃寒山抑鬱一句道。

王建黑着臉沉思片刻,擡手道:“走,去把那兩守衛弄進來問問!”覃寒山答應一聲,兩人便又摸到帳後,將那兩名被打暈的守衛拖進大帳。從帳內角落裡尋來兩根綁掛兵器的皮繩,將那兩可憐的守衛嚴嚴實實地捆在帳內立柱旁。隨後,王建一掐一名守衛的人中,那名守衛悠然醒來。擡眼一見眼前兩名鐵塔壯漢,一人身着楚軍軍衣,一人卻是秦軍黑色軍衣,那守衛正要開口大叫,忽地覺察到脖頸處冰冷的匕首鋒芒,剛要出口的叫聲又給生生地嚥了回去。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擅闖中軍大帳?”守衛操着細軟的楚音色厲內荏地小聲道。

“別管我們是什麼人,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否則休怪我手中這匕首太鋒利了!”王建冷冷一笑,晃了晃閃着寒芒的匕首威脅道。

“你們,你們想知道什麼嘛?”守衛望着王建手裡的匕首使勁吞嚥了口口水,額頭潺潺冒汗,顫顫巍巍地說道。

“爾等是不是劉邦旗下軍隊?兵力多少?兵種編制?糧草多少?何時攻下的武關?爲何駐紮不前?有何具體進兵計劃?中軍大帳爲何沒有大將司馬?”王建一口氣連問了幾個問題,竟讓那守衛瞪大了眼睛、微張着嘴,一時茫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王兄,一個個地問,你看把這位兄弟給嚇得。”一旁的覃寒山見王建如此心急,強自按耐着笑意提醒道。

“也對!”王建也意識到自己的心急,朝覃寒山笑了笑,隨即又扭頭對那守衛變臉狠聲問道:“那好,我一個個問,你老老實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小心你的項上人頭!”見那守衛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愣愣地點了點頭,便繼續問道:“爾等可是劉邦麾下部隊?”

“嗯!”守衛顫聲點頭道。

“全部兵力多少?”

“具體數目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偶爾聽大帳司馬說起好像有十幾萬吧,對外都宣稱是二十萬!”守衛想了想答道。

“到底多少?”王建沉着臉一喝道。

“大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清楚,小的只是帳前的一名守衛啊!”守衛哭喪着臉求饒道。

“那編制如何?”見守衛確實不像是有意欺瞞,王建便繼續問道。

“大部分是步卒,軍馬很少,應該沒有多少騎兵。具體數目小的也不清楚。”守衛穩了穩心神認真答道。

“何時攻破武關?如何破城?”王建心知對於一名小小的守衛而言,不可能知道再詳盡的兵力編制,便不再追問。

“大約一個月之前,當時是前將軍樊噲、周勃領軍,先是派軍士喬裝楚地商旅,突然襲擊城門,而後大軍一舉殺進攻城的。”守衛回憶道,“好像,好像……”

“好像什麼!”王建皺眉一聲呵斥道。

“好像,事前沛公還派了特使進關城去勸降!”守衛目光閃爍,期期艾艾道,似乎還刻意隱瞞了些東西。

“無恥、卑鄙、奸詐!”王建身後的覃寒山聞言,一拳砸到在案上咬牙氣憤罵道:“怪不得武關會被如此一支混亂不堪的軍隊攻下!”

“據實說!”王建注意到守衛閃爍的目光,下意識覺得其中必還有隱情,一緊手中匕首再次喝問道。

“大人饒命!我說,我說,聽中軍司馬講,當時武關的守將好像已經答應特使要出關投降的,所以武關的城門防備也就鬆懈了,纔會讓樊將軍他們一舉殺入城中!”被王建一喝,守衛額頭汗水又開始潺潺冒出。

“哼,無賴疲民,盡會使這些小伎倆!有本事,擺開陣勢來與我軍主力堂堂陣陣大戰一次!”覃寒山冷哼一聲,不屑道。

“戰陣上計策只求實用奏效,無所謂正奇之分。這劉邦也算的有頭腦之人!”王建卻並不是一味附和覃寒山所言,理智地沉聲道:“若與劉邦對上,須得提醒上將軍多加提防此人的旁門左道之計。”

“那你等軍中糧草幾多?爲何在這武關停留如此之久?有何進兵計劃?”王建沉思少頃,繼續審問道。

“具體糧草存餘,小的是真的不清楚。進兵計劃更不是小的這樣的小卒能事先只曉得。小的只知道,本來沛公是打算攻下武關後,立即進兵關中的。可在破關那天,沛公突然從馬上摔下重傷,在臥榻之上一直昏迷休養了大半個月,最近纔剛剛恢復過來。所以我們纔在關下停留這麼久。”守衛一五一十地解釋道。

“那這中軍大帳爲何連個司馬都沒有?”王建情知這守衛能知道的不多,遂也不多追問那些進兵計劃及其糧草。

“自從沛公摔傷後,便一直住在關城裡的官署。此處的中軍大帳,是張先生、蕭大人與軍中幾名將軍會商事情的地方,平日裡他們都很少來此帳的,尋常只住在城裡的官署之中。”

“張先生?蕭大人?”王建疑惑道。

“大人大概不知,張先生名叫張良,是沛公的軍師;蕭大人名叫蕭何,也是沛公的智囊。這兩位大人可說是沛公的左右臂膀。”守衛討好地詳盡解釋道。

“張良、蕭何?何許人也?”王建收起匕首,負着手在軍帳內來回踱步思量。走到覃寒山跟前,一使眼色,覃寒山會意,上前又是一掌將那守衛打暈過去。接着,弄醒另一名守衛,又一番同樣詢問,得到的答案與先前那個守衛的回答沒有什麼大的出入,覃寒山便讓那守衛重新昏迷過去。

“王兄,我們撤吧!”見已查清想要的大體軍情,覃寒山便建議道。

王建眼中寒芒一閃,一指那兩個昏迷的楚軍守衛,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輕聲道了兩個字:“保密!”

覃寒山會意,眼神驟然陰狠,走到那兩個楚軍跟前,挨個捂住嘴,在左胸要害處各捅了一匕首,那兩個守衛便永遠沉默了。

處理完守衛的屍體,兩人出了中軍大帳,正要外營外撤去,忽然風中送來一陣隱隱約約、陰森森的嗚咽聲,竟如同九幽地府之下的鬼哭一般,讓這兩個壯漢心下一驚,猛地定住了身形。

六十六矇混過關一百一十四一師首戰七十八發現蹤跡六說服五十九林弈大婚五十七劉邦暴怒一百六十二爭奪密道五十六斬將殺帥三十六審問俘虜三十八突兀兵變五十七突圍回谷一百八十四殺與不殺一百二十二調整謀劃一百四十二出使楚營一百三十子嬰遺物一百九十四東門告破五十六火燒輜重營下一百四十二出使楚營二十六趕回白村一百二十八夜襲漢軍一百二十二調整謀劃五十一紫盈姑娘一百四十九會面手談七十二血戰草原狼一百八十五六國宮殿二十二秦人胸襟一百五十三命懸一線五十九林弈大婚十七太廟一百零七攻城訓練一百一十四供出密道二十七見面五十雍城之戰一百一十九始皇陛下一百七十七委以重任二內應泄密一百一十一謀劃北上一百二十七趕往藍田一百二十七決意突圍一百三十六怒燒劉營十一聯結一百六十楚軍突現七十七冒充軍使一百六十五黑冰臺利劍四十六怪異屍體九十九赳赳老軍決死一戰九十五險遭誤殺一百六十楚軍突現一百七十一老軍中伏四十一圍殲敵軍五十二審問守衛一百二十三新皇子陵五十四夤夜惡戰一百二十南鄭郡守一百八十八決戰序幕一百五十六勸說張良四十九要塞武關一百七十四倉促會師一百零五籌劃北上五全殲追兵一百九十五都城陷落一百一十八章 臺伏擊六十存糧七十四匈奴騎兵一百一十二出師北伐七十四奇襲前夜一百八十四殺與不殺五十雍城之戰九十二過關南下七十三函谷關血戰五五十二審問守衛一百二十三智取險關一百七十八意外遭遇十子嬰一百二十五是戰是降九十九赳赳老軍決死一戰二十六趕回白村一百四十八相邀張良四十五子嬰登基下六十九函谷關血戰一三十七營救九十九山谷惡戰一百三十七挖開密道一百六十決議大戰七十五奇襲中伏六十六項羽遇刺六十九衆口鑠金一百一十六反間細作八十四得知中伏之事一百五十八李雲之死上六十一審問俘虜九十九赳赳老軍決死一戰四十一兩路斥候一百三十八試探進攻下四十五子嬰登基下三十五善後八十四得知中伏之事十六應對一百一十九破城擒將一百五十六勸說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