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強驚愕,隨即就發現,果然如同當初的金蟬一樣,那些絲蟲在瘟疫之源的體內,已經進化出了三個版本,不但如此,看樣子,進化似乎仍然在繼續。
“果然,我不應該因爲自己不喜歡蟲子,就拒絕瘟疫之源接觸它們嗎?”
沈強嘆息地看着,此時已經不在是當初的小嫩芽,足足有三個沈強高,枝繁葉茂,連中間那主幹都至少有五米高,至少有三十幾層可以容納寄生蟲,卻一直空着的瘟疫之源。
“它長大了,好快呀,它的體內能夠容納各種微生物,並使它們產生進化,同時還能夠製造出抑制微生物的物質,說它是世界樹,到也沒有什麼錯,畢竟瘟疫之源,是仙界的人賦予它的名字。”
嘆息的沈強笑了:“乖,好兒子。”
說罷了之後,沈強用心念與幽熒交流:“你說它是世界樹,難道你認得它?”
聽到這話,太陰幽熒笑了,美目難免輕視地看着沈強在心念中道:“有它在的地方,就有生命,就有傳承,在人類看來,那些只是微生物而已,但對於那些微生物來說,它們卻已經進入了新世界。”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它就可以利用這些微生物,徹底的改變世界,你能明白嗎?”
沈強愣了愣,隨後心中忽然一震。
莫名地想到了地球生命的起源,因爲根據現有的研究結果,地球上的生命體,最早出現的就是單細胞的微生物,它們改變了世界,隨後孕育,並進化出了各種高等級的生命,包括人類。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思考,一旦瘟疫之源真正的成長起來,它來創造一個世界,根本就不是夢想,而是很簡單的一件的事情,那就是在某地,放出這些微生物,他們會自然的進化,進化,再進化,並隨着環境改變自己,那麼最終,孕育出高等級生命,也不過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心中正震撼着。
之前那羣專家呼啦啦地涌進了化驗室。
“哈,發呆了,傻眼了對吧,別說是你這樣的年輕人,就連我們這些鑽研了一輩子絲蟲病的專家,也第一次見到抗藥性這麼強的絲蟲,想要遏制它們的發育,至少要將海羣生的濃度提高六十倍,而這是人體根本就無法承受的。”
“小夥子心高氣傲,還說什麼後浪推前浪,無知者無畏,因爲你根本不瞭解這絲蟲多兇,你纔敢說這種話,現在傻了吧,別愣着了,人命關天,你趕緊把老向給接回來吧,沒有他在,那些患者連命都保不住。”
“就是,小夥子,年輕人血氣方剛,誰都不服地心態我們都懂,但是你不行呀,你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啊,這事人命關天,你可別亂來。”
被他們強行拉回來的沈強,淡然一笑,道:“越是專家越是會想,我都不行,他肯定也不行,但令你們失望了,這絲蟲病的殺滅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聽到這話,一名老專家眼睛一豎,道:“年輕人不要胡說八道,你用什麼治?海羣生無效,用其他的藥品對症嗎?有沒有副作用?有沒有臨牀報告,有沒有禁忌,這些你都知道嗎?”
“就是,想亂來可不行。”
沈強噗嗤一下就笑了,道:“讓你們治,你們不行,我來治療,你們的屁事真多,你們看着就行了,現在我是主治醫師,我說怎麼治療,就怎麼治療,用什麼藥,用多少,怎麼用,我說了算。”
說罷了,沈強壓根不理會他們,徑直離開了化驗室。
衆多專家一看,急了,圍着那個醫院的領導就開始了喋喋不休的討論。
畢竟院裡領導和沈強不一樣,儘管明顯很認同沈強的說法,卻依舊不得不耐下性子,和他們客客氣氣地說話,畢竟萬一沈強治不好,到時候還是得這些專家上,現在和他們翻臉,院裡領導不敢的。
這邊,沈強去了病房,讓護士幫忙,給那些絲蟲病患者逐一飲用,瘟疫之源提供的殺滅絲蟲藥劑,濃度和用量,也都是按照瘟疫之源所說的標準。
而就在沈強對患者展開治療的同時。
看着那些正圍着院領導爭吵的那些專家,陪同聞人美喬一同來到了醫院裡的衆多龍組成員,眼神雪亮,驚喜地相互交換着眼神不算,還悄悄地傳音議論着。
“哈哈,聽明白了嗎?這沈強這次可要丟大人了,這些專家,都是國內外一流的絲蟲病防治專家,他們都說這個很難治療,根本治不好,那沈強就算再厲害,他能分分鐘煉製出幾十顆特效丹藥來?”
“肯定沒戲啊!哈哈哈,這沈強那會在辦事處裡那麼牛逼,還敢瞧不起我們,該,活該他丟人現眼,這病他要是治不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臉去刑警那邊,把那個專家接回來。”
“哈,等沈強去接人家的時候,要換成我是那個老傢伙,我肯定超級牛的讓他求我,否則,呵呵,我就不回來,你沈強能怎麼地?還不得乖乖地受着?”
龍組成員和衆多專家,一邊冷言冷語,一邊等着看笑話。
而此時,病房中,給最後一名患者服下了瘟疫之源提供的滅殺藥劑之後,沈強用神識和真氣,仔細地觀察着,患者的身體反應。
隨後沈強也很驚訝地發現,當那些瘟疫之源提供的抑制劑服下後,患者體內的絲蟲,幾乎在瞬間就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活動立刻變得遲緩,大概幾秒鐘之後,所有的絲蟲就已經死亡。
這何止是特效啊,簡直就神了。
不但成體的絲蟲,絲蟲幼蟲迅速的死亡,那些絲蟲卵,也如同被潮水侵襲過後一般迅速的枯萎。
整個過程大概最多十秒,患者體內的所有寄生的絲蟲全部滅殺,無一存活。
兩三分鐘後,衆多患者的發燒,抽搐,也都停止了,看樣子,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回覆好體力,就可以出院了。
就在沈強非常滿意這種神級療效的同時。
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年紀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帶着那羣面帶冷笑的專家進了房間,爲首的那名五十幾歲男子,氣勢洶洶地冷聲道:“我是本院的副院長,我不管你是誰,我要你立刻向專家組道歉,然後從病房裡滾出去,因爲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治得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