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越來越多的人羣集聚在帝都比武臺之外時,緊閉的大門終於開啓了,一道沉悶的低吟聲傳遍整個帝都,無論是誰,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擡頭觀望着皇城內那面高高升起的旗幟。
“終於開始了嗎?少將軍選拔之戰!”
“不知道誰能奪魁,少將軍之名看似不高,實則掌控一支軍隊,一旦完全掌控,勢力緊逼兩大軍界世家。”
“武家應該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這可是他們唯一能與秦家平起平坐的機會啊!”
帝都臥虎藏龍,中大型勢力更是數不勝數,這些人都靜觀其變,只派出了家中精英前往,但作爲主事人的他們,卻按兵不動,等待選拔的落幕。
誰都知道,此次少將軍選拔之戰的水很深,陛下執意提前舉行,想必就是擔心秦家派人前來將少將軍之位奪下。這是皇帝陛下忌憚秦家勢力的表現,別看如今的王朝是拓跋家掌控,但民心,卻是向着秦家。
作爲一家之主的老狐狸們都知道,這是削弱秦家的大好機會,他們自然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只好靜觀其變,不敢向秦家傳遞消息。
“那秦霜,似乎也來了!不過,就派一個黃口小兒,還是半路出家的書生秀才郎,那秦戰似乎也沒打算要這少將軍之位啊!”
坐在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廳內,一個身着紅袍的老者笑眯眯地撫着雪白的鬍鬚,渾濁的老眼裡時不時地掠過一抹睿智精芒,輕笑着說道。
“是啊!一代軍神世家,就這麼隕落,倒是令我等感慨啊!”
大廳內不止紅袍老者一人,在他下方坐着的是一位老嫗,此人的實力頗爲強橫,僅是坐在那裡,就有一種不可靠近的鴻威。
“軍神世家!呵呵……可惜,可嘆!你白家,似乎派出了白勳吧?此次少將軍之位,你們家倒是勢在必得啊!”
聽着老者的打趣,老嫗笑了笑,瞥了老者一眼,玩味地問道:“難不成,你想讓武家的人拿這個頭名?”
“拿不拿,與我何干。這個世界很大,你們的視線,都太侷限了。區區一個拓跋王朝,可攔不住我柳家的腳步!”
若是秦霜在場,自然能認出,這說話的老者,赫然是柳家當代家主,柳如煙的爺爺,柳相國。而他下方坐着的老嫗同樣大有來頭,那可是能夠與柳相國平起平坐的白家老祖,白君華。
這兩人,可都是天丹之境的頂尖強者。
“你柳家倒是出了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以如煙如今的造化,的確不會再參與王朝內的爭鬥了。”
白君華幽幽地感嘆一聲,她們白家的確也出了一個天才人物,可和柳家的妮子比起來,差了卻不止一星半點。不得不服啊!
顯然,在提到柳如煙時,柳相國的臉上滿是驕傲,他這一生,堪稱傳奇,白手起家,幾十年間便坐到相國之位,將名不見經傳的柳家帶到帝都四大家族的高度。這些本都可以成爲他驕傲的資本,但在他眼裡,卻不及柳如煙。
他最爲驕傲的便是柳家誕生出了柳如煙這麼一個天之驕女,那恐怖的天賦,即便是在強者如雲的山海樓,也依舊是逆天的存在。
特別是見識過山海樓派來接送柳如煙的強者後,他更是對拓跋王朝內的爭鬥提不起一點興趣,或許,在那等強者的眼裡,自己等人的明爭暗鬥,不過是兒戲罷了。
那等強者,揮手便能抹殺一個王朝的所有天丹強者,着實恐怖。
“話說秦家,和你們家如煙似乎有婚約吧?”
老嫗突然笑了一聲,戲謔地看向柳相國,問道。
“他們不夠資格!”
柳相國顯然不想提及此事,淡淡地迴應道。
“呵……”
白君華眼裡掠過一抹嘲弄,當初見秦戰勢不可擋,就想巴結人家,現在得權得勢,就想一腳將人家踢開。這柳老頭,倒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想娶如煙?哼!門都沒有!
柳相國沒有再說話,他內心升騰起一股寒意,對秦家的那一紙婚約,極爲不滿。
……
“少將軍選拔之戰正式開始,請抽取一二號的報名者上臺!”
皇城內,比武臺上,一個身着白色勁裝的中年男子手持一塊金色令牌,令牌上醒目地刻着一個御字,這是皇帝的御賜金牌,持金牌者,如見陛下親臨。
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號牌,秦霜微微一笑,199號,竟然還有一人比他來得還晚。
此次選拔之戰,可不是人人都能參加,如果是平民,修爲必須達到真靈中期,如果是貴族,則需達到真靈前期。而且,參加的人,年齡不得高於三十歲。
也就是說,此次大會,只會篩選出所謂的精英,而不是什麼人都能入選。
聽葛炎說,此次選拔也就只有200人蔘加,而他的號牌是199號,也就是說,在他之後,還有一人來得較晚,也是通過後門進來的。
上場的人秦霜倒是不認識,似乎是兩個普通百姓家出的不錯的苗子,二人都是真靈中期的修爲,武學什麼的也只有黃級上品,持續了半刻鐘,那1號終於找到一個破綻,將對手一腳踢出了比武臺,獲得勝利。
“不錯!不錯!”
遠處,一個隱蔽的邊角,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搖着手中摺扇,點頭稱好。在他身後,陪同着幾個太監裝扮的白臉男人,他們恭敬地躬着身子,不敢多言。
“殿下,太子爺也過來了!”
終於,在第十組的結果出現後,白袍男子身後的一名太監終於開口,輕聲說道。
“哦?大哥也來了?看來,那白勳應該要上場了吧?”白袍男子眉頭微微一挑,轉頭望去時,一個黃袍加身,龍行虎步的男人正帶領一大幫臣子走來,他與白袍男子長得倒是有五分相似,但氣勢上卻比白袍男子要威武不少。
“大哥對這白勳如此看重,我倒想看看,這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號稱如煙之下的第一天才!哼……”
白袍男子沒有離去的意思,他眼角掠過一抹好奇,目光凝視着那靜靜地站在臺上的白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