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是符陣師,否則老子不但不放你,還要活活打死你!”
這個四級符陣師,今天可是出足了風頭,興奮得不要不要的,自己都快暈了。
數以萬計的符陣師,要是憑藉真本事,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揚名天下的機會。
今天逮着這個土包子,還是那種憨不愣騰的傢伙,貌似已經將在場的符陣師全部得罪了,正好他就可以踩着這個傢伙揚名。
“活活打死……”
林西的火氣,也被這傢伙給逐漸點旺了。
“我說這位,尊貴的四級符陣師,你可是說了足足三遍,要將我活活打死了哈!”
四級符陣師手一緊,根本沒注意到,林西的夜瞳深處,有着魔意在氤氳,一根根有如魔龍一般的血絲,從眼底漸漸浮現。
“怎麼地?說打死你是輕的。還告訴你,你證明不了自己是符陣師,還敢對符陣師這個偉大尊貴的職業,肆意褻瀆,就算是我不動手,你覺得在場數以萬計的符陣師,會答應嗎?”
符陣師殺人,這種事情出現,一般官府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要給符陣師工會一個面子。
特別是這種,無數符陣師在場的情形下,惡意褻瀆,引發衆怒,被拳腳活埋,活活打死,估計兇手都不用找了。
“對!小子,你不是說自己是符陣師嗎?那本師問你,你知道制符需要多少工具嗎?知道符筆,用什麼樣妖獸的毫毛製作,才最有效果嗎?你知道符紙哪裡出產的最經濟適用嗎?你知道製作符墨的獸血,屬性是怎樣確定,汲取那個部位的獸血,有怎樣的效果嗎?”
一個五級符陣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懂得多似的,一連聲地質問林西,唾沫星子,都濺到了林西臉上。
林西無語,擡手擦了一把臉,皺眉道:
“我說,有人告訴過你,你其實有口臭嗎?”
嗷嗚!
這個顯擺自己知識的五級符陣師,立即漲紅了臉,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個揪着林西脖領子的四級符陣師,眼看有人想搶他的風頭,立即一肩膀將口臭的傢伙擠到一邊。
“少說那些沒用的,你到底會不會制符吧!”
林西指着武者嘴巴,羞慚滿面的五級符陣師。
“他口臭!”
尼瑪,所有符陣師都絕倒。
我們在探討你是不是符陣師的問題,這關係到你丫的能不能再咱們大傢伙手下,留一條性命。
你特麼……在關心別人口臭?
四級符陣師見此,更加得意。
揪着林西脖領子使勁搖着,興奮吶喊:
“諸位同道,看到了吧,這傢伙環顧左右,根本就不敢提製符這個茬,說明什麼?說明他信口雌黃,冒充符陣師招搖撞騙,這是對我們這個神聖職業的侮辱,決不能輕饒!”
林西此時乜斜着這個瘋狗一樣的傢伙。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我不是符陣師了?”
瘋狗符陣師咆哮:
“那你敢不敢現場製作一張符?我看你是不會吧?是不是連符筆長啥樣都沒見過?小樣的,侮辱我符陣師職業,搞不死你!”
此時符陣師羣情激昂,對這個囂張的小子,感官越來越差。
“不要環顧左右,今天你要不制一張符出來,必將你掛在城門樓子上暴曬示衆,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叫做敬畏!”
林西伸手,一把拉住捂嘴低頭,羞慚而走的那個五級符陣師。
“哎哎哎,別走啊,大家都不知道吧,這個五級符陣師,他特麼真的口臭,你們誰不嫌惡心,過來聞聞?”
“你——”
口臭的符陣師,幾乎要瘋了。
無數符陣師在此,自己就想露個臉,出個名,你逮着老子口臭不放,你特麼啥意思?
這個時候,口臭的傢伙,眼睛之中冒着火,生生要把林西給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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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看到這副表情,一把甩開四級符陣師揪着領口的手,叉着腰點指怒吼:
“怎麼地了?口臭就口臭,還不讓人說了?不想讓人聞着噁心,你躲到豬圈裡啊,跑出來噁心人,噴老子一臉唾沫星子,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瘋狗一般的四級符陣師,哪裡會放過這個揚名天下的機會?
立即再次撲上來,再次揪着林西脖領子。
“土包子,你這是打算轉移話題,避開你是符陣師這句話的嗎?什麼特麼口臭不口臭?這天下億萬血肉生靈,包括在場諸位符陣師,這一生之中,那個沒有口臭過?難道你沒有口臭過嗎?所以說,你說這個,想逃避罪責,諸位同道會讓你得逞嗎?”
那個口臭的五級符陣師,這才臉色稍緩。
剛剛放下捂嘴的手,就見林西動作忽然僵滯,表情誇張地張大嘴巴,極度震驚地看向那個瘋狗四級符陣師。
“這這這……難道是真的?”
風格符陣師正要將事情再次扳回正軌,一下子被問得發愣。
“什麼真的假的?你丫的想說什麼?”
林西輕輕捏着瘋狗符陣師的手,直接捏的他齜牙咧嘴,又不敢喊疼,手就被林西強行安置在身側。
“我想說的是……你真的也口臭過?”
“呃……尼瑪……”
林西丟下他不管,再次朝着身周大片的符陣師,以難以置信的口吻道:
“難道說,你們這些符陣師,也都口臭,或者曾經口臭過?”
所有符陣師愕然,但是這話接不了了。
作爲武修,只要晉級到氣沌境之後,一般都不會有口臭這種事情發生。
但是,誰也是從最底層修煉過來的,身爲初級武者,雖然肉身比一般凡人要強大,但是還是不免上火拉肚子,吃的是五穀雜糧,口臭這種事情,誰沒有經驗過?
但是到了氣沌境之後,基本上就是服食元氣,很少去吃凡人吃的東西,口氣清新,再無口臭之說。
除非就是,這個口臭的武修,有傷患未愈,引發內臟濁氣出口,纔會有口臭發生。
見到所有符陣師瞪着眼睛不說話,林西登時難以置信地大叫起來:
“你們真的都口臭過啊,我還以爲,就特麼我口臭呢。”
轉而睥睨諸符陣師,大聲鄙薄:
“都口臭了,尊貴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