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是不是想死?到了這步田地,還一個個摳摳搜搜,你們是想讓這根‘豬大腸’,最終一個個將你們勒死嗎?”
秦嶺猙獰咆哮,根本不顧這幾個六層境武皇的臉面,直接恐嚇威脅。
此時的林西,掌中氤氳一團天地大勢,大勢飛速擴張,佔滿三百丈空間。
大勢隨着他手勢的微動,開始是一層層的大勢漣漪,緊接着就變成洶涌,前洶後涌,一重重趕攆,一重重推涌,使得三百丈空間都在視覺之中,扭曲起來。
如此聲勢,直接將肉疼猶豫的三大武皇使者,給驚得不敢怠慢。
意念溝通儲物戒指,或者丹田空間,大堆的靈石,綻放靈光,全部都丟進靈氣海之中。
轟嗡!
本來下降迅速的靈氣海,此時得到補充,再次潮漲。
秦嶺此時發狠,咬得嘴脣都出血。
“來吧小子,就算是拼消耗,本座今天也要將你這小畜生,耗乾耗死!”
轟譁!
無量界力衝擊,朝着那三百丈天地大勢空間狂暴磓去。
林西擡頭,夜瞳微眯,嘴角露出不屑嘲諷的笑意。
“老變態,就憑你?你消耗的是靈脈,我消耗的是肉身之力。即便老子肉身疲倦,恢復也是極快。倒是你,我就不信,你還有無數的靈石,補充靈氣海。到時候,看誰耗死誰!”
血色龍爪推出,迎上秦嶺外放的界力潮汐。
秦嶺的意思,就是要以這更加狂暴的界力潮汐,將林西耗死,潛意識之中,依舊不想讓林西的肉身,和自己的丹田世界界壁接觸。
大勢洶涌,和界力潮汐再次相互衝蕩席捲,劇烈的爆炸,再次如前。
大勢洶涌潰散,界力潮汐倒卷。
“秦大人,加把勁,將這個小畜生碾壓沖刷而死。不然我等的臉面,帝國的榮耀,二皇子的威嚴,都將不存啊!”
三個武皇使者,看到又是一次勢均力敵的磓撞,因爲他們三個,真的也是出了血的,所以生怕秦嶺不出全力,所以也敢這樣說話。
“滾!你們五個,號稱六層境巔峰武皇,圍殺一個小畜生,竟至於死了兩個,還有臉在此催促半座,你們一個個等着,我愛徒之死,也有你們一份,等我收拾了這小畜生,再跟你們說話!”
秦嶺純粹瘋了。
根本就敵我不分,誰和他說話,就咬誰。
這讓三個武皇使者無語,甚至心慌驚悚。
“這老變態,是不是還準備之後,找咱們要點資源補償?這傢伙,在二皇子手下,可是有名的不講理啊!”
三個使者,憂心忡忡。
再次碰撞之後,丹田世界依舊後退了十幾裡。
秦嶺覺得,將丹田世界擴展到千里之廣,有些吃力,消耗也過於巨大。
所以界力再次形成潮汐之時,竟將丹田世界,收縮到五百里方圓。
這樣的話,丹田世界的界壁,更加堅固,界力潮汐,更加迅猛,消耗還不像之前那麼大。
此時的林西,已經掌控了六百丈之廣的空間,其中天地大勢,更加磅礴。
秦樓以爲,只要自己讓出大面積的空間來,說不定這小子就傻乎乎地搶佔這片空間,將大勢全部掌控起來。
六百丈空間,和五百里空間之中的天地大勢,不可同日而語。
說不定,這小畜生,一個不留神,就將自己的腰給閃了,直接被天地大勢反噬呢!
但是林西不會傻乎乎地,你讓出多少空間,我就佔據多少空間。
此時他掌控六百丈空間之中的天地大勢,推涌之間,依舊能夠形成強力的“大勢洶涌”,肉身的負荷,並沒有承受不住的感覺。
轟!
再次以血色龍爪,抓取千丈空間之中的天地大勢,覺得遊刃有餘。
轟轟轟!
這次膽兒肥了一下,直接將三千丈空間之中的天地大勢,全部掌控,推涌之間,剛好合適,再多擴張,肉身就可能遭遇反噬受創了。
“來磓吧,老變態,今天就和你分個你死我話,不死不休!”
轟轟轟!
嘩嘩譁!
刺啦蓽撥!
大勢神通第二式,大勢洶涌,和丹田世界界力潮汐一次次地,互相磓撞,互相沖刷。
整座千里之地禁錮空間之中,空間不斷破碎,不斷修復。
八級禁空結界,險險撐住。
如此磓撞互衝,一下子就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
……
詩家大宅發生的事情,早已驚動了整個天花王都。
現在,不說天花王室了。
一向對本國百姓和武修,擁有着生殺予奪權力的王室,在秦嶺等二皇子使者降臨之後,立即強烈感受到,身爲螻蟻一般的屈辱和恐懼。
面對一羣強大的六層武皇境強者,更有使者團兩大後期七層境武皇坐鎮在此,作爲國王的風無瀾,徹底地沒有了往日的驕狂和橫暴。
要不是風親王的兒子,風在天被秦嶺看中,收爲弟子,恐怕僅有的一點話語權,都要被徹底剝奪。
然而,風在天是風親王的兒子,不是他風無瀾的兒子。
因此此時,天花王國之中,真正還能和使者團說上話的,竟是風親王了。
所以,此前還一直喊打喊殺,爲了奪嫡,不惜一切手段的各大王子,特別是三王子魂牌裂了之後,一個個都蔫了。
而此前不久,風在天的魂牌裂了,這讓風親王直接暴走,心喪若死,率領着大羣的王室禁軍,衝向詩家大宅。
然而他們看到的是,千里之地內,空間禁錮,其中正發生着一場,滅世一般的戰鬥。
風親王見到,自己兒子的師父,使者團兩大首領之一的秦嶺,此時祭出了丹田世界,正和那個曾經在角鬥場之中,製造武皇境驚天慘案的“豬大腸”血戰。
詢問一下,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朱大昌一把給捏爆了。
同時捏爆的,還有八大商行景家的大公子景勝。
此時景樹人也在場,臉色難看,心中無力。
面對能夠和秦嶺大人正面戰鬥的“豬大腸”,他們的憤怒,瞬間潮平。
除非秦嶺大人宰了這個小畜生,否則,他們哪裡有能力,爲自己的兒子,報仇雪恨?
此時的八大商行之中,除了史家已經算是滅亡了以外,詩家所有人全部消失,其他六大商行家主,全部在場,身邊也都各有神秘強者相隨相伴,十分低調。
而這些神秘的強者,都來自帝都甚至其他帝國,乃至於更神秘的勢力。
因爲青龍之墓的即將出世,整個天花國都,羣魔亂舞,各種勢力粉墨登場,選擇一些本土勢力作爲據點,等待時機。
也就在此時,關閉了很久的史家大宅大門,此時嘎吱吱被推開。
一個身着勁裝,髮髻堆雲,身材健美中性的身影,走了出來。
史男!
一個來自青沌城神秘勢力,元神之中,被下了魂禁的六層境巔峰女武皇。
一個有着其他三個同境界同伴,一起降臨史家,潛伏在此,等待青龍之墓出世的女武皇。
一個準備一統天花王都,八大商行,藉此掌控王都形勢的女武皇。
一個被化形爲其他人的林西,下了春潮之毒,在三個同伴慘死之後,逆推了林西的女武皇。
她在逆推了林西之後,血脈異變,竟在不自知之間,晉級到了七層武皇境。
在這座廢宅裡,靜靜地坐了好多天,此時推門出來。
仰望一下高遠的天空,再將神識外放到詩家大宅那邊。
她看到了結界。
看到了結界之中的戰鬥。
忽然之間,她的血液在騷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她。
此時她看到的林西,和自己逆推的少年,不是一個相貌。
但是,在看到林西的剎那,史男竟然不由自主地扶住了牆。
纖手撫按劇烈跳動的心臟,感受到來自那少年的,發自血脈的親切,一種神魂歸宿般的依戀。
而這種感覺,和那個她逆推了的少年,竟是一模一樣。
“是他嗎?”
腳步挪動,鬼使神差一般,朝着被封禁的千里之地疾步而去。
……
也幾乎是同時。
在天花王國深遠的高空之中,數艘浮槎星舟,在穿梭空間一般,極速朝着天花國都駛來。
三艘浮槎,呈品字形飛行。
爲首的一艘極度奢華的浮槎之中,有着一間香閨。
這間香閨之中,此時有一張青玉臥榻。
臥榻之上,玉珠垂簾,香氣氤氳。
臥雲堆雪一般,一個曲線凹凸起伏的少女,此時側臥,單手支頤,一手輕點身下一張八級妖皇的獸皮。
眉眼如畫,曲線玲瓏,有如出塵仙子。
但是眉眼之間,有着微不可查的厲色。
“已經三次感應到那妖女的血脈異動了。這一次,方向直指青沌域,大秦帝國,天花王都……”
貝齒輕錯。
“這妖女,血脈不覺醒,也就罷了,畢竟誰都不知道,她最終能不能夠真的覺醒。但是,這一脈分家家主,竟敢私自放她逃走,害得家族尋找了她幾十年。說不得,等本魔女回去,直接滅了這一支同族。”
“這一次,看這妖女,還能往哪裡逃!”
“一旦剝奪了她血脈,我要切了她四肢,做成人彘,裝進一口缸裡,受盡欺凌侮辱,生不如死。”
“還有布飛瓊和布飛花那兩個小妖女,一樣不能放過,竟敢躲開監視,逃出中域,尋找那妖女,一個個的,都敢反抗本魔女了。”
“哼!布長老,還的多長時間,才能到達天花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