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他院子的,搶了他酒的,都遭了天譴。
我怎麼辦?我是不是也要去自首?”
他不知道這些自首的傢伙,是怎麼發現自己遭遇天譴的。
他作爲一個“看客”,之所以出現在現場,並緊跟着來到執法院。
可不是因爲愛看熱鬧。
而是他自己,昨晚上做了一個夢。
夢見一個處於混沌之中的威嚴身影,告訴他。
“壞事做多了,去到執法院自首吧。
否則就要被天譴。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莫要自誤!”
對此,他晨起的時候,覺得心中沉悶,但是沒有當回事。
然而心中總是擰巴着,覺得今天若是不去看一看,自己就心裡不舒坦,老是有一個陰影在心中滋生壯大。
所以,鬼使神差一般,就出現在鮑老爹的酒坊外。
他以爲,看夢境是否應驗,先看看金湎。
那傢伙做的壞事,比自己可是多多了。
自己至多就是一個有組織的盜賊首領,從未動手搶過人,殺過人。
僅僅說水流雲小院和水流西的長生酒這一件事情,因此死掉的攻擊一方流浪漢,以及守護一方老孫家的強者有多少?
死了這麼多人,罪過比自己大多了吧?
然後,跟着來到執法院,墨老闆完全懵了。
整個執法院,擠滿了聲稱攻打過水流雲小院,搶走過水流西長生酒的傢伙。
要自首,求審判,要坐牢。
聽聽這些傢伙和金湎的狂懟吧。
因爲聽從了金湎的安排,做下了天怒人怨的壞事,此時遭遇天譴,不自首就要被活活地,一粒粒細胞炸成虛無。
“天啊,你真的看不下去了嗎?
天道有情,這是給了我一條出路?
要不然,我是不是也要被一粒粒細胞,從裡到外的開炸?”
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覺得,自己的內臟細胞,已經開始作怪。
彷彿有第一顆細胞,已經蠢動,要開炸一般。
墨老闆此時,竟然渾身發冷,有了強烈的尿意。
而他不知道的是。
林西一晚上在寶家的密室之中沉睡。
其實睡着的,只是一具化身。
他的本尊,施展神形百變秘術,忙乎了整整一個晚上。
只要是參與過攻打水流雲院子,搶過他長生酒的,包括盜走了鮑老爹星幣的墨老闆,都被林西光顧。
林西找到他們的手段很簡單,沿路隱匿飛行,催動生命本源,感應喝過長生酒的傢伙,一感應一個準。
生命本源汁液,本身就已經足夠他感應了。
更不用說,這汁液之中,多少融合着他的一些寶血。
林西同時開啓血脈糾纏的話,每一個喝過長生酒的人,都歷歷在目。
找到這些傢伙,林西直接就丟進去一張幻境力符。
使得這些傢伙,每一個都認爲自己在做夢。
而夢到的景象,就和墨老闆的夢境,一般無二。
同一個夢,數以萬計的人做過,但是沒有人當回事。
老子做的壞事多了,什麼時候遭過天譴?
天是啥?
老子是無神論者!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斷的有人從內臟開始,一顆顆細胞開始炸裂。
就像是瘟疫傳染一般,數以萬計的喝過長生酒的傢伙,都開始內出血。
內出血這種事情,在天機族人之中,是不存在的。
科學醫學發到到這種程度,怎麼會有這樣的病變出現?
除非是正在戰時,那可能被對方打得內出血。
然而,整個生命科學院醫學分院,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迎來了大批的內出血患者。
檢測是能夠檢測到,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一顆顆細胞爆炸的過程。
但是,超時代的醫學,竟然無法阻止這種爆炸的持續發生。
至於原理,根本就搞不清楚。
直到最後,大批的內出血患者相互交流一下。
才知道,自己這些造過孽,做了大量壞事的傢伙,都做過同樣一個夢。
自己是遭了天譴了。
讓天譴離開自己的唯一辦法,按照夢中那個混沌強者的指引,那就只有自首了。
然後,這些傢伙發現,自首的念頭一發生,內臟細胞的炸裂速度,立即減緩。
確定要前往執法院自首之時,細胞炸裂的速度,減緩到最低。
動身前往執法院,並高呼我要自首時,細胞炸裂竟然全部停止。
有些不信邪的,見到細胞炸裂停止了,直接就想轉身離開。
然而,剛剛起了這個念頭,大量的內臟細胞,就開始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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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啊!
反覆試驗之後,大批的壞人,堅信這就是天譴。
特別是那些怕的要死,寧可坐牢,甚至將牢底坐穿,也不願意看到自己一點點炸死的,更是受創的內臟,有了恢復的跡象。
這就更加堅定了,他們要自首,求審判的決心。
墨老闆看着數以萬計的傢伙嘴角的淤血,一個個瘋狂叫囂,要重新做人的傢伙,終於聽到自己的心臟上,一顆細胞炸裂的聲音。
“我……也要自首……”
墨老闆心中出現這個想法,大批蠢動欲炸的細胞,頓時安靜下來。
正在疑惑,是不是幻覺,或者僅僅是一個意外之時。
啪啪啪!
連續三顆細胞,同時炸裂。
一口淤血,頓時涌出來。
直接就亡魂皆冒,朝着執法院,此時臨時搬出來的審判臺衝去。
“我也要自首。
我是摸金手的老大。
我盜刷了鮑參軍的星卡,但是僱傭我的,卻是金湎那個孫子啊!
我有罪,我認罪,我求求執法院,秉公辦案,將我這個壞人審判,但是也絕對不要放過幕後黑手。”
墨老闆竟然是,存在了無數萬年的盜竊組織,盜竊了無數大戶人家,甚至城主府財政司,無數星幣的,摸金手的老大。
“尼瑪啊,這可是挖出大人物來了。
摸金手一向盜亦有道,這一次,怎麼將手伸向一個老殘廢,一個傻小子?
似乎違背了他一向的宗旨啊!”
“又是特麼金湎。
這個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毀掉水流雲小院,搶走水流西長生酒,盜刷鮑老爹星卡。
這是要徹底滅了水流雲和水流西啊!
人家水流家族,碩果僅存的姐弟倆,和他什麼仇,什麼怨?”
此時,大批的執法軍軍士,手持盾牌和法劍,將要自首的所有人,都擋在審判臺不遠處。
審判臺上,一個身穿法袍的大法官,此時鐵青着臉坐上了高背靠椅。
“現在,對水流雲小院被夷平一案,水流西長生酒被搶一案。
鮑參軍星卡之中,加盟費被盜刷一案,併案處理,當場立案。
本大法官,沈步青,主持此案的審理和判決。
下面,你們自首的,一個個上來,陳述真實案情,但有一句虛言,所有陳述,皆不採納。
第一個自首的,上來陳述。”
沈步青,執法院第一大法官。
也是金家最忠實的附庸家族,沈家的老祖。
此前,做出對三個案件不予立案決定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