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要和我見官。
要和我打官司?”
金湎覺得,這個水流西的腦子,真的是有問題,不僅僅是失憶那麼簡單。
水流雲的小院被夷爲平地,報案不立案。
水流西的英雄血被搶走,報案不立案。
鮑老爹的星幣被盜走,報案不立案。
難道這個傻小子,心智竟然弱到了這種地步?
不是說失去了出現之前的記憶嗎?
不是說神道書店,免費爲他灌輸了天機族的基礎文明和歷史知識嗎?
這要還是看不懂執法院那幫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就不是失憶,是絕對的弱智啊!
“嘎嘎嘎!
水流大造師,既然想要在律法上求一個公道,這也是自然的。
我金湎是講道理,講律法的。
既然對我的說法有疑問,不認同,那咱就上執法院,讓他們給裁判一下吧!”
金湎覺得,要名正言順地將水流西的酒方子弄到手。
裁判一下也是好的。
至少,爲了謹防你以後繼續使用酒方子釀酒,可以請求執法院,抹去你的這部分記憶。
然而,執法院的法使,我說話那叫請求嗎?
那叫使喚狗知道吧!
百個加盟商,此時一個個絕望。
到了執法院,那還有他們的糖果吃?
執法院的法使,直接來一個,你們的事情另案處理,等卡盜歸案,再看收回多少星幣,發還你們。
尼瑪,就是全收回來,會發還我們幾個星幣?
卡盜將星幣給特麼全部揮霍了。
這個理由,強不強大?
再說了,卡盜,那是能抓到的嗎?
誰去抓?
執法院的執法軍,還是城主府的護衛軍,亦或城衛軍?
開什麼星際玩笑!
所以,此時他們話不敢說,理不敢講,平時人五人六,覺得自己有倆錢,也橫着走過的大商人,此時也體會到了,有錢不是萬能的道理。
此時林西,親手攙扶着鮑老爹,與笑眯眯的金湎,和哭喪着臉的加盟商們,一羣三種人,集體朝着執法院而去。
而鮑春福,被削折了小腿,此時也被自己的後人架着,離開了酒坊,終於算是脫離了家族那個火坑。
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官司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將我擡着,到執法院街角那裡貓着……”
……
此時的執法院,門口左右,橫着兩排執法軍。
一個個手持盾牌和法劍,凶神惡煞,同時一個個懵逼。
因爲此時,一個身穿城主府護衛軍服飾的軍士,正跪倒在門前臺階上,大聲哭嚎:
“求您了,諸位大人,放我進去吧。
我要自首,我做了虧心事,觸犯了天機城的律法。
我幡然悔悟,前來自首,交代我的罪行,指證幕後黑手,
你們怎麼就不放過進去呢?
難道執法院,不是懲治罪犯,還人公道的地方嗎?”
這個跪着哭求的傢伙,一臉的驚懼,鼻涕眼淚都糊滿了,此時瘋了一般只求進去。
他的身邊,站着兩個手持盾牌的執法軍軍士。
這兩個軍士,一個用盾牌抵住這個要衝進執法院的傢伙的腦袋。
一個以盾牌鎮壓在他背上,不讓他起來。
“滾回去!
你特麼是不是發神經了?
你自首什麼?
又要指證誰?
簡直是不知所謂。
大鬧公堂,藐視律法,小心將你丫的直接投進大牢!”
被鎮壓的護衛軍軍士,此時慘叫,似乎氣出內傷,一口淤血噴出來,疼得大叫。
“啊啊啊!
天譴又來了!
可是你們這羣狗東西,老子就是來自首的,就是要進大牢的。
你們詐唬我也就算了,我自己犯了罪,我自首都不行嗎?
你們難道想庇護某些幕後的黑手?”
這個護衛軍軍士的咆哮懇求怒吼,吸引過來無數的看客。
而此時,竟有另外一個捂着心口,不斷吐着淤血的城衛軍,也衝了進來,一邊衝一邊高呼:
“我有罪,我自首,執法官,我假扮流浪漢,參與了破壞水流雲住宅的事情。
此時我幡然悔悟,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我要舉報和我一起的城衛軍多人,參與了此事。
我要舉報,我城衛軍統領金某某,指使我等軍士,假扮流浪漢,攻打摧毀水流雲住宅,搶奪水流西英雄血酒漿。
我有罪,這種事情太可惡了,十惡不赦,要遭天譴的啊!”
再度衝上來兩個執法軍軍士,將這個自首的傢伙鎮壓,想要驅逐。
然而,此時,有一個渾身紋着各種怪獸的打手,也捂着心口衝了過來。
滿口是血,哭喊大叫:
“我是金氏創投的保安,我要自首,我前日參與了攻打水流雲住宅,搶奪水流西酒漿的事情。
我罪該萬死,已遭天譴。
我要進去,我要求審判!”
緊接着,一個個的,當初假扮流浪漢,攻擊夷平水流雲小院,搶奪了林西一大鍋英雄血的三方參與者,紛紛出現,一個個皆都口噴淤血,哀嚎自首。
一時間,整個執法院門口,執法軍都不夠用了。
誰能想到,數以千計萬計的城主府護衛軍、天機城城衛軍、金氏創投的保安,幾乎同時良心發現,齊來自首?
堵住一百個,你還能堵住一千個一萬個甚至更多?
無數的自首者,衝進執法院,將整個執法院都佔滿了。
一個個高呼,我有罪,我自首。
直接就將整個天機城都轟動了。
無數的勢力,無數的強者出現圍觀。
“怎麼回事?
據說攻打搶奪水流雲姐弟住宅和酒漿的流浪漢,全部來自首了?
這特麼難以置信啊!
要說一個兩個良心發現,這還能夠理解。
畢竟有些人,做了壞事,心中不安是不是?
但是說,這些人都齊齊良心發現,你覺得這種事情,不顯得詭異?”
“哈哈,我聽說這些傢伙,都遭了天譴了。
我隔壁住着一個城衛軍,據說一晚上的哀嚎。
家人問起,直接就說,自己今天要是不去自首,從裡到外,從心肝脾肺腎開始,五臟六腑都要一點點爆掉。
據說還是一顆細胞一顆細胞爆掉那種。
想想吧,那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嘭!
心臟一顆細胞爆掉了,出血了。
然後就是百顆,千顆,萬顆。
這心臟要是爆掉了,還能修復嗎?”
“哈哈,你可是說對了。
我隔壁那個強橫霸道的傢伙,半夜就朝生命科學院跑,請求生物學博士,阻止細胞爆炸。
但是,阻止不了,更修復不了。
現在不是也跑了過來,自首求刑嗎?
這真的是天有眼,法有心,天譴降臨,分明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這滿城的罪惡了!”
就在此時,遠處呼啦啦再次來了不少人。
分明是金湎和林西、鮑老爹、加盟商一行。
金湎一路上,和林西笑語歡顏,感覺倆人,像是好朋友一般。
而當他們被這邊吵嚷哭鬧呵斥慘叫之聲吸引之時。
金湎臉色大變,渾身篩糠。
“這這這特麼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