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朕已經徵求了紫蝶的意見,但是惠兒似乎不大情願,但自古以來,婚姻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惠兒父母皆不在人世,紫蝶作爲姐姐,應該替惠兒做主。”皇帝說道。
太子一聽是紫蝶做主,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女人,就是想把惠兒早些嫁出去,好斷了自己的念想,做夢。
“紫蝶的意思是把惠兒許配給二王爺的公子,段建成是也,朕考慮再三,以瑞王府的條件,惠兒嫁過去,自然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皇帝說。
太子聽見皇帝要把惠兒許配給小王爺段建成,心裡頓時起了無明之火,那個不務正業的下流胚子,怎配得上惠兒,他強壓住了怒火。
“父皇,萬萬不可把惠兒許配給段建成。”太子說道。
“噢?皇兒何出此言?”皇帝說道。
“那瑞王府雖然是貴門,然而那小王爺段建成作惡多端,行爲敗壞,就在前幾日,小王爺在瑞王府門口,光天化日強搶民女,被孩兒撞見,孩兒礙於二王爺的面子,這才作罷!”
“孩兒才饒恕了小王爺,如今父皇要將惠兒許配於此等下流之人,豈不是害了惠兒,想那翼王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太子說道。
“真有此事?看來是朕錯了,這件事暫且不談,等日後朕再從長計議,現在最主要的事是邊關之戰,皇兒下去辦吧。”皇帝說道。
“兒臣告退。”太子說完,便出了宮殿,想起此事,心裡久久不能平靜,他有些想不通,父皇應該知道那小王爺是個不倫不類之人,爲何要將惠兒許配給他?
還有那紫蝶,想起來就讓人厭恨,好一個陰險的女人,想要阻止本王得到惠兒,總有一天本王還是要俘獲惠兒的芳心。
偏殿中,皇帝踱步到門前,望着天空,表情凝重,沉思起來,皇帝的眼神裡,充滿了看不清的顏色,像是隱藏了無數的秘密和心事。
……
邊關,落雁坡,這裡離皇城中心相隔千里,此時正是冬季,黃沙遍野,狂風帶着哨子捲起了一陣陣的灰土,百米之外,看不清景色。
三皇子坐在軍帳之中,來到邊關轉眼間已經過了半個月,但是還不見鬍匪首領努查哈爾的影子,這個狡猾的頭子像是失蹤了一樣。
除了遇見幾個散落的或者是掉隊的鬍匪以外,就是遇見了一個不足千人的小波敵人,不消半日,就解決了戰鬥。
但是由於天氣惡劣,大軍只好在落雁坡安營紮寨,等到這些風沙散開了些,能見到遠一些的地方,才能動身行軍,否則,很容易遭遇到敵人的埋伏。
此時的三皇子,穿着黃金鎧甲,面前是整個邊關的地圖,他在上面標上了幾個小小的旗子,這是三皇子認爲鬍匪和匈奴最有可能潛藏的地方。
來了這麼多天,沒有想到這些狡猾的敵人竟然玩起了捉迷藏,昨日有軍報來,先前戍守邊關的將士已經知道三皇子親自率軍前來,士氣大增。
三皇子又派了幾個探索情報的人,帶着他的旨意去聯繫先前的守軍,一有情報就速速前來回報,看這天氣情形,這場風沙一時半會還不會停歇。
這時候,一個士卒匆匆忙忙跑了進來,跪倒在地,“報。三皇子,前方二十里發現敵情,來路不明。”
“對方有多少人?是步兵還是騎士。”三皇子說道。
“報告三皇子,因爲風沙極大,所以看不清敵人具體情況,請指示。”
“再探,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敵人虛實,速來向本王彙報。”
“遵命。諾!”士卒轉身推下。
三皇子神色凝重,如果敵人趁機襲擊,在這遍野的風沙之下,恐怕對作戰很不利,必須敗擺好陣勢,隨時準備着。
“左將先鋒何在?”三皇子大聲說道。
“末將在,三皇子請吩咐。”左將先鋒進了帳篷。
“你傳本王旨意看,讓各路將軍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戰鬥,看來敵人已經蠢蠢欲動了,爾等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三皇子說道。
“諾。末將告退。”
半個時辰後,氣溫好像低了些,三皇子命人生了火盆,燃了木炭。
“報……三皇子,探子已經打探到,敵人大約有一萬軍馬,騎士和步兵的組合羣體,正駐紮在二十里外。”一個士卒匆匆來報說道。
“來的正好,還探到什麼情況沒有?”三皇子說道。
此時,又進來一個士卒,急忙跪下說道,“啓稟三皇子,據探子回報,前方敵軍有遷徙跡象。”
“遷徙?”三皇子沉思一刻,“命各路將軍速來本王軍帳商議。”
“諾。”兩個士卒退了出去。
很快,軍帳裡聚集了各路將軍,三皇子坐在中央,將軍們坐在兩旁聽從命令、
“將軍們,我們來此地已經半月有餘,而鬍匪匈奴卻遲遲不見動靜,除了一小波的散兵遊勇,敵人彷彿消失在這茫茫的黃沙之中,本王猜想,敵人已經獲取情報。”
“如果本王沒有猜錯,這些狡猾的敵人是在和我軍打游擊戰,而方纔據探子回報,前方二十里有將近萬人的敵軍,此刻竟然又忽然遷徙,不知將軍們有何高見?”
三皇子分析了目前戰況,掃視四周,希望將軍們能提出意見。
“三皇子,好不容易遇見他們,我們乾脆殺過去,一舉殲滅,壯我軍威,老是這樣等着,也不是辦法,再說我軍輜重糧草有限,拖下去對我軍不利。”
其中一個將軍站起來,說道。
“其他將軍還有何高見?”三皇子問道。
“三皇子,末將以爲不可行,敵軍突然遷徙,肯定是有目的的,末將以爲,這些狡猾的敵人是在引誘我軍深入,如果我軍突然殺過去,必然會中了埋伏。”左將先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