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士兵目前已經膽寒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強大的女子,能夠殺人如麻,能夠以一抵萬,所以他們竟然不敢再上前一步,就這樣,雙方保持着距離,一直僵持着,而新帝見狀,一個飛身就騰空而來,將圍着惠兒的那些士兵打散了,他靠在了惠兒的身邊,憤怒的望着那些戰戰兢兢的士兵們。
“軒武,我不想再殺了,我大概是累了,我的手中,沾滿了鮮血。”惠兒緩緩的說着,她伸出通紅的雙手,展示給面前的男子看,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是他們要我們死,我們是被逼無奈的,不必自責內疚,這些人都是該死的,如果他們不盲目聽取命令,就不用死。”新帝冷酷的說着,他的眼神裡,是復仇的火焰。
惠兒搖搖頭,喃喃的說道,“不,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我突然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現在滿腦子都是血腥的場面,通紅的,慘烈的,無法停息。”
那些士兵見二人走到了一起,卻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都被嚇破了膽子,這哪裡還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簡直就是地獄出來的兩個惡魔,殺人無數,
卻只是輕而易舉之事,這些平時威風凜凜的隊伍,在他們面前,顯得是如此的渺茫和脆弱,簡直就像是一堆雞蛋碰上了堅硬的兩個磐石,自不量力。
“惠兒,我們不可以就這樣放棄,你們這些人聽着,不怕死的,就儘管上前來,像你們那些慘死在我掌下的人那樣倒在血泊裡,否則,就讓開。”
新帝怒吼着,此刻,他顯示出了獨有的霸王之氣,他拉着惠兒,一步步向前走去,士兵們見狀,沒有人敢貿然行動,竟然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遠處觀戰的龍飛看見了這種場景,勃然大怒,一聲令下,“懦夫們,本王養着你們還有什麼用,殺啊,只要誰殺了他們,本王立刻封他爲將軍,退後者,格殺勿論。”
可是此刻,士兵們似乎沒有聽見,還是自主的讓開,龍飛見狀,手握長劍,朝着身邊的一個士兵就砍了下去,那士兵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裡。
“都給本王聽着,誰要是再後退半步,就像他一樣。”龍飛似乎癲狂了,在他的提醒下,那些士兵終於緩過了神來,退後是死,上前衝殺,或許還有一點希望。
於是,暫停的戰場再次響起了廝殺聲,新帝和惠兒再次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中,此刻,二人的體力已經耗費到了極限,終於,漸漸敗下陣來。
在士兵們死傷無數後,終究將二人抓了起來,閃着寒光的刀劍架在了新帝和惠兒的脖子上,他們也終於不再反抗,一臉的疲憊,渾身是血。
新帝深深凝望着惠兒,此刻,她臉色蒼白,他很不甘心,爲什麼,自己連深愛着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每一次都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假如,能夠逃離險境,他暗自發誓,一定要讓
她過上幸福的生活,過上寧靜的日子,不再有殺戮,不再有戰爭,這時,國王龍飛趾高氣揚的過來,揮舞着手中的長劍,一臉的得意。
“你們總算是栽在本王的手中了,不是很有本事嗎?現在繼續殺呀,看你們還飛了不成,本王以爲你們有三頭六臂,也不過如此嘛。”龍飛氣焰囂張,眼中帶着不屑。
“王,殺了他們。”一個士兵高喊着,其餘的士兵也跟着附和起來,他們爲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歡呼起來,想要將二人殺之而後快。
龍飛搖搖頭,揮手示意,衆人立刻安靜下來,“殺了他們,那就太便宜了,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不是很恩愛嗎?我要讓你們痛苦離別,生死相隔。”
惠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想做什麼?有本事就將老孃一劍殺了,一了百了,別婆婆媽媽的,不像個男人,最好給我個痛快點的。”
“你放心,本王怎麼捨得你死呢,你這麼迷人,本王早就看在了眼裡,愛在了心裡,疼你還來不及呢,要娶了你,做本王的妃子,你可願意?”龍飛咄咄逼人的說道。
“呸,你休想,除非本小姐死了,否則,你休想得逞,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醜陋的嘴臉,我就是找個叫花子,也不會跟了你。”惠兒憤憤不平,緊咬嘴脣。
龍飛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會願意的,因爲我要殺了你這個所謂的哥哥,你們中原的男人沒有一個有用的,都是懦夫,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新帝冷冷的盯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惡賊,我當初是瞎了眼睛,竟然會救你們,早知道如此,就讓那些反賊將你們這老巢佔據了,免得你如此的囂張。”
“是又怎麼樣?你現在還有資格和本王說找個嗎?來人,將他綁了,斬首示衆,本王要讓你的女人親眼看着你死,這纔是最痛苦的事情。”龍飛一聲令下,侍衛立刻將新帝捆了個
結結實實的,就要動手,當士兵握着大刀準備朝新帝的頭上揮舞的時候,一旁的惠兒身影一晃,用了一招金蟬脫殼,奪過了一個士兵手中的劍,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住手,假如你殺了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你不是想娶了我爲妃子嗎?我告訴你,除非你放了他,要不然,你做夢也別想得逞。”惠兒義正言辭,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龍飛看着那白晃晃的劍,閃着寒光,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他是真的捨不得,不由的大吃一驚,趕緊示意衆人停手。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你這是何苦呢?趕緊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你可要愛惜自己的生命,不要這樣傻啊。”龍飛看起來十分的緊張。
惠兒緊緊的握着劍,脖子已經勒出了血痕,“我說過,除非你放過他,否則,我一定會死給你看的,這是一種交換,你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