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謝謝師父教誨,一定銘記於心,您老人家忙碌了這麼久,早點歇息吧,明日徒兒在來找你。”三皇子說道。
清道子微微嘆息一聲,和逍遙一起出得門來,問道,“師父,那絕情前輩真就能夠解惠兒的毒?她又會如何考驗師弟呢?”
“感情之事,向來是令人煩憂,或許,那絕情者纔是有情者,她的考驗,可能與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意結有關吧。”清道子高深莫測的說着,就回了房間去。
房間裡,三皇子握着昏迷中惠兒的手,她容顏依然紅潤,看上去,只是熟睡了一般,並無中毒的跡象,依舊嬌俏迷人。
他深情的望着她,喃喃自語道,“惠兒,你一定會沒事的,本王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只要你能安然無恙,本王就心滿意足了。”
皇城,太子殿。
紫蝶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爲了欺騙太子,她時刻提防着懷孕的事被揭穿,同時,她還擔心飛刀羅剎刺殺惠兒的事,他去了這許久,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突然當聽見敲門聲,將她的思緒打斷,她喊道,“進來吧。”
來人是太子的侍衛唐勇,上前立即行禮道,“在下參見娘娘,萬安。”
“本宮今天叫你來,是想交代你一件事情,你是否願意?”紫蝶問道。、
“娘娘客氣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去辦。”唐勇說道。
紫蝶微微一笑,說道,“這樣就好,本宮讓你以後多看着太子,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本宮報告,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唐勇遲疑一會兒,說道,“在下照辦就是。”
“你好像不太願意,怎麼,本宮這是關心太子的安危,你不要胡思亂想。”紫蝶說道。
“在下不敢,敬遵娘娘旨意。”唐勇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太子妃可是得罪不起。
“很好,你可知道太子這幾天在忙些什麼嗎?”紫蝶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啓稟娘娘,好像是在尋找一種噬靈花的解藥。”唐勇說道。
紫蝶心裡一驚,暗想,這個太子,依然是癡戀着惠兒,那賤人自從中毒了,好不容易把太子給召回來,現在卻心裡還想着她,難道對本宮的好都是假的。
見她的臉色不好看,唐勇試探的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本宮沒事,你且退下吧,一旦有太子的什麼消息,及時彙報,不得有誤。”紫蝶冷淡的說道,眼神裡盡是仇恨的火焰。
“屬下遵命,告退。”唐勇立刻退了出去,心想還是趕快離開的好,萬一這太子妃發起了怒來,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紫蝶捏着拳頭,惠兒這臭丫頭難道還沒有死嗎?飛刀羅剎的動作也太慢了點,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自己都感覺快要被太子識破了陰謀一樣。
想起太子那眼神,她心裡不寒而慄,越是沒有惠兒的消息,她心裡就越是七上八下的,巴不得飛刀羅剎快點提她的人頭來見,好讓心裡的石頭落地。
皇宮外,御林軍和蓮姨都沒有找到噬靈花的解藥,太子的心跌落到了井底,深深的絕望在他心底蔓延開來,他無法再忍受着這樣的煎熬。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樣讓惠兒坐以待斃,就算是治不好她,本太子也要陪她最後一程,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交代,哪裡還記得皇上的囑咐。
太子騎了快馬,在子夜時分,沒有跟紫蝶打招呼,完全忽視了她肚子裡還懷着孩子的事實,策馬揚鞭向落霞觀方向疾馳而去。
呼嘯的寒風打在他的臉上,顧不得這些疼痛,懷着對惠兒的無比思念,太子連夜趕路,終於在清晨時分,到達了落霞觀。
沿着蜿蜒山路急速向前,到達山頂時候,太子累的滿頭大汗,一個在門口掃地的弟子見了,問道,“施主,你到此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找你們的掌門人,清道子,麻煩通報一聲。”太子說道。
“請稍等,貧道這就去。”弟子說着,放了掃把,進去了,不久,清道子出了門,定睛一看,問道,“閣下是否青兒的哥哥,太子殿下?”
“正是,見過掌門人,你如何認識我的?”太子說道。
“以前聽青兒提及過你,再說你兄弟二人長相相似,不知道太子大駕光臨,所爲何事?”清道子微微一笑說道。
“本太子是來找三弟以及惠兒姑娘的,他們在這裡嗎?”太子問道。
清道子說道,“殿下來的不巧,他們二人一大早便出了此地,前往無情谷而去了,已經走了一個時辰的光景了。”
太子一驚,問道,“那惠兒此時的傷勢如何?有沒有好轉的跡象?”
“她吉人自有天相,至今已然昏迷,貧道給她服了一些藥,治療了一番,他們就一起上路了,前往那無情谷尋醫問藥去了。”清道子說道。
“昏迷?惠兒中了噬靈毒,是不能夠昏迷的,三弟真是糊塗,今日都已經過了她中毒的期限,只怕,她危在旦夕啊。”太子緊張的說道。
清道子凝視着太子,說道,“殿下不必擔憂,惠兒姑娘身體與常人不同,是罕見的天凰聖體,所以暫時抵擋住了噬靈花的毒性,能夠堅持幾日。”
“噢?原來如此,本太子謝道長,打擾之處,還請見諒,請告知無情谷的詳細地點,不甚感激。”
見太子如此執着,清道子便說道,“離此地五百餘里,有一個山脈,翻過去,便是那無情谷所在,只是道路崎嶇難行。”
“謝道長,叨擾了,本太子告辭。”
見太子轉身離去,清道子凝神望了許久,喃喃自語道,“真是一段孽緣,青兒,但願你能夠把持的住,不要沉迷其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