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邪從座位上走下,跪在了戰華月身邊。
戰華月愣愣的看着林無邪。
“啓稟父皇,她不能成爲太子妃。”
很簡單也很簡短的一句話,意思很明顯,高位上的皇帝臉驟然便得陰沉。
“孽障,你敢發對朕!”
“兒臣不敢,但是她,兒臣不能讓給任何人。”
皇帝的臉又黑了一層,“四皇子出言不遜,拉下去重責一百大板。”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身在帝王家,又哪來那些個所謂的親情呢?
一時間,衆人看林無邪的眼神都變了,那是憐憫與可惜。
“如果,我願意出一百萬兩黃金給父皇賑災呢?”
林無邪的聲音在湖心亭中響起,震驚了所有人。
國庫現在嚴重虧損,江南一帶又爆發了瘟疫,現在國庫能給出的賑災銀兩不過是一百萬兩白銀,而林無邪卻一開口就是一百萬兩黃金!
說真的,皇帝心動了,一百萬兩黃金的誘惑可謂是不小,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妥協了。
戰華月可以以後成爲太子妃,但是這一百萬兩黃金卻是機不可失。
“這事,由華月做主吧。”
皇帝終究還是放不下面子,將問題丟給了戰華月,同時也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
“啓稟皇上,臣女正在尋找一個人,現在還不願婚嫁。”
戰華月說完,垂下了眸子。
一旁半天不吭聲的林無涯終於開口了。
“父皇,兒臣沒關係,兒臣可以等,請父皇不要責怪戰小姐與皇弟。”
見太子求情,皇帝便算是找到了一個臺階,他沉思了片刻,言:“既然太子求情,那朕便饒你這次。”
“兒臣叩謝父皇隆恩。”
林無邪低下頭,不讓人看見自己眼中的那一抹苦澀。
即便很疑惑林無邪這些銀兩的來歷,但是卻無從問起。
一場賜婚宴就這樣截住了。衆人呼了一口濁氣。
在別人
看不到的地方,林無邪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贏了。
西門風在一旁看着,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那錢,也太可惜了!
默默的在心裡擦了一把眼淚,無聲的回到座位上。
衆人坐好後,一羣舞姬走了進來,她們有着火辣的身材,媚人的眼睛,踏着旋律,扭着腰肢。
場面十分火辣,衆官員的眼睛恨不得貼上去,這樣太子林無涯,四皇子林無邪,公子西門風將頭偏向了一邊。
戰華月想不通,林無邪爲什麼會爲了自己,拿出一百萬兩黃金。
這不科學啊!
正想着,戰華月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看了過去。
是林無邪!
見自己看了過去,他輕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戰華月見此,隨手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回敬了林無邪。
太子轉動着手上的紫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麼,戰華月正欲將目光收回,卻被一道銀光閃到了眼睛。
腦中瞬間閃過了什麼,忙道;“有刺客,護駕!”
但是此刻才發現,貌似已經有些晚了,刺客已經臨近皇帝,皇帝顯然也沒料到,那張臉瞬間變了臉色。
看了看周圍,沒有可做爲武器的人,來不及多想,戰華月將這拖沓的衣裙撕裂,用這斷布擋開了刺客的劍。
那名刺客沒想到會有人能夠攔下自己,當即來不及思考,與戰華月戰在了一起。
自幼在漠北長大,自己的父親是威震天下的戰神,戰華月的武功自然差不了哪去。
兩人打了個平手,後來禁衛軍參戰,戰華月變自動退到了一邊。
看了看周圍,選擇護在了皇帝身邊,皇帝從剛剛到驚嚇中回過神來,看着護在自己身旁的巾幗女子,思緒萬千。
不大一會兒,刺客被擒,正欲審問之時,刺客卻服毒自盡了。
皇帝大怒,下令徹查。
看着正欲回到座位的戰華月,皇帝突然開口。
“戰
府華月,護駕有功,朕甚是感動,先將其收爲義女,其待遇,與其他公主一般無二。加封黃馬褂,每日以公主儀仗遊行十里。”
戰華月一時反應不過來,戰大將軍上前,“謝主隆恩。”
見戰華月還是沒有反應,他拐了拐戰華月的手,戰華月連忙回神,學着父親的樣子,“謝主隆恩。”
一場宴會在所有女子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結束了。
而戰華月,儼然成爲了這次宴會的最大贏家。
第二日一大早,戰華月被一衆嬤嬤拉了起來,迷迷糊糊的任由她們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直到一名丫鬟將手中的盆摔落在地上。
戰華月被這突兀的聲音驚醒,瞬間所有的瞌睡都去見了鬼。
一睜眼,她便看見了鏡中的自己。
紅潤的小臉,身穿一件粉橙色底彩繡交領偏襟長衫,逶迤拖地絳紅色撒花月季花月裙,身披淺褐色印花梅竹菊紋樣蟬翼紗交織綾。
烏黑濃密的濃髮,頭綰風流別致垂掛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着掐絲金華勝,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翠玉銀杏葉耳環,腰繫如意流蘇腰封,上面掛着一個素紋香袋,腳上穿的是寶相花紋雲頭鞋子,整個人顯得明豔端莊金枝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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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絕色的容顏,配上這番精心打扮,也難怪那丫鬟東西都拿不穩了。
“小姐是奴婢見過的最美的人。”一旁的嬤嬤看着鏡中的自己,無意識的將心裡話說了出去。
“小姐,公主儀仗到了。”
丫鬟的聲音傳來,戰華月也不在糾結於自己的外貌,徑直走出了閨房。
看了一眼外面的架勢,此時戰華月不想上去,遊行十里,何必?
“小姐走啊。”身邊的嬤嬤見她遲疑,擔心出事,連忙低聲勸道。戰華月還是站在原定,微微皺眉,手緊緊的拽着衣袖。
倒不是因爲緊張,只是……
“今日好歹是要去的,若是小姐不喜歡,晚些再去宮裡,請命了皇上,得了聖上的口令,再……”嬤嬤還在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