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來不顧這所謂的什麼身份,向來都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所以幾年前,纔不管不顧的戀着兄長。
眼下既然中意了張君陌這人,便是下嫁爲妾,她心頭也是願意。
可張君陌的態度,讓她不敢說出那一句:做妻做妾,其實我都無所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變便好。
“公主這三日來,日日守在林少主的身邊,少主醒來,直接表明心意便是,又何必白白委屈了自己。”
張君陌一離開,文殊公主身邊的宮娥,有些打抱不平的說道。
“公主向來很受聖山寵愛,就算那林少主成婚了,公主喜歡,皇上也會想辦法的成全了你們。”
文殊公主緩慢的坐下來,端起茶杯,放到嘴邊卻沒有繼續喝,好一會,纔開口道。
“你所說的,我何嘗不知,你沒看見,那月兒與林少主之間,那是情意綿綿,我又怎能拆散了他們。”
宮娥一聽不以爲然。
“公主此話,奴婢可不贊同,您沒聽說麼,這兩日,那少夫人和太子殿下之間,那可是交往甚好,甚至在夜間,也聽見兩人在一起,公主,要奴婢說,若是殿下與少夫人真那啥, 你爭取想要的,也 不算過分。”
聽宮娥這麼一說,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若是皇兄能將那月兒拿下,那這張君陌,不就是她林文殊的?
“這些話,下去不可亂說,你回頭,多多留意皇兄那邊,另外佈置好人手,在這件事上,能多幫忙,便多幫忙,你看我皇兄難得對一個女子有心,說什麼我們也幫忙不是?”
文殊公主身邊的宮娥,聽見這話,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微微行禮。“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帶人去辦。”
其實,即使不是文殊公主這邊的命令,太子殿下喜歡的人,宮娥麼大抵也會聯合起來幫忙撮合。
這些年來,他們的太子殿下,實在太艱難了。
早前喜歡戰府的千金,結果出了那些事。
後來娶了七巧郡主,本以爲是真的喜歡,能長長久久在一起,誰知道二人根本不想愛,殿下要娶七巧郡
主的目的,也不過是爲了顧先生。
這長期的失落狀態下,他們的殿下,已經開始喜歡男人了。所以,即使涼城公主嫁進來,也不受待見。
若是真有那麼個能,能讓殿下重新回到正常情況,說什麼也要幫忙。
受林無邪的指示,西門風已經連續三日來了紅酒坊。
每次來,都是點一壺上好的女兒紅,懶散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坐便是一下午。
店裡生意極好,木夏常常忙得不可開交。西門風看着那身影,大多時候也會怔怔的,似乎越看越好看。
“小侯爺已經連續好幾天沒離開我這店了,莫不是有什麼心事?”
西門風正出神的瞬間,木夏手裡端着一盤瓜子,放到桌子上,隨即坐下啦,抓了一把,慢慢的吃着。
“沒什麼心事,只是單純的想來你這店裡罷了。”西門風也抓起一把,邊吃邊道。
“小侯爺風流倜儻。習慣流連煙花之地,卻不是在我這樣的地方,一坐便是一下午的人,你來,定是有事。”
木夏的語氣,十分肯定。
“哦?那木掌櫃的倒是說說,本侯有何事情?”西門風見對方眼神堅定,帶着幾分玩笑幾分認真問道。
“幾日前太子殿下曾帶着我家少主來過這紅酒坊,他們回去之後,小侯爺便來了。木夏知道小侯爺與殿下相交甚好,想來與這事脫不了關係,簡單的說殿下對我這紅酒坊感興趣了。”
木夏也不繞彎子,直接說了出來。
方纔書目先生,可是將這一切都交代了。此時西門風心裡想什麼,木夏大抵也是知道幾分的。
西門風心頭暗自吃驚,本以爲依照他平日的形象,就算是在這紅酒坊裡坐上幾個月,也不會引起懷疑,誰知道這短短的時間裡,既然被木掌櫃的看穿了。
果然,和父王所說的一樣,這女子,不是好對付得 主。
在還是此時看着木夏,西門風心裡頭,倒也有幾分興趣。
“木掌櫃看來十分堅定。”
“那是自然,近日我家少主與林少主一併進京爲皇上治
病,宮裡自然需要嚴謹,這懷疑也沒什麼。只是小侯爺,我們家少主,不過是生性貪玩了點,又加上年少不懂事,所以老爺擔心,派了我們幾個,其他的並沒有什麼陰謀。你回去之後,大可告訴太子殿下放心。”
木夏直言,倒是讓一向放蕩不羈的西門風有些不好意思,一時居然不知怎麼把話接下去。
“木姑娘與從前,變化很大。”好一會,西門風才憋出這麼一句來。
對木夏的第一印象,還是和顧先生一起的時候,有日聽顧先生說起未婚妻一事,初次見到木夏,還是個十分羞澀的姑娘。
可此時的木掌櫃,卻是手拿酒壺,能笑吟吟的應對任何事的女人了。
“人總是會變化的,從前是心裡有依賴的人,自然不比現在。”
木夏低垂着眸子,應該是想起顧先生了,西門風一見,只覺得有些心疼,也就無顧忌的道了句。
“其實只要木姑娘願意,隨時可以找到值得託付之人,比如……”
西門風正想要推薦自己,被木夏迅速打住。
“下次小侯爺再和我說話,就別在以木姑娘稱呼,要麼叫我木掌櫃,要麼叫我顧夫人吧,先生雖已過世,木夏心裡卻一直記得,我是先生的人,過門與否,在世與否,都影響不到這一點。”
她句句堅定,字字清晰,對於顧先生的情誼,旁人一眼便知,西門風幾番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將手裡的酒杯緩慢放下,輕聲道了一句。
“木掌櫃,小侯爺知道了。”
若是非要選擇,西門風也只願意稱呼一聲木掌櫃。
東宮,西門風將木夏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林無邪,“殿下,這事,還要不要查下去?”
此時看來,木夏的言辭,與月兒所說的,並無兩樣,他們之間,應該是沒時間互相交流了的。
“西門見那月兒姑娘生性單純,又無所顧忌,不似尋常家的小姐,規規矩矩,連見了殿下或者娘娘們,月兒姑娘的身上,也看不出半點自卑之意,這樣的人,應是被家裡人寵得極好,說不定她的那位師傅,真的只是擔心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