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按照戰華月的習慣,她是絕對不會將“偷”字加到自己身上的,用她的話來解釋,自己那純粹是喜歡,喜歡的東西就不能抑制,不然會憋出病的。
最後她還使勁的拍了一下張君陌的肩膀,聽老子的話吧。
對了,戰華月心情好的時候喜歡自稱老子。
這可把張君陌給嚇壞了,她的這種行爲,這可是犯法的啊。
但無論張君陌怎麼說,戰華月都是我行我素的,不拿那所謂的犯法當回事,甚至有一次還把小鎮旁邊廟裡的香爐給偷了回來。
張君陌看着戰華月極其吃力的將那香爐抱回來的樣子,真的把他嚇到了,聽說,那寺廟裡,可是住着德高望重的 老和尚,這可如何是好?
當張君陌問起時,小姑娘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杜大娘不是家差個香爐嗎?我就給拿回來了唄。”
說完還十分豪爽的往香爐裡拍了拍。
“諾,看着不錯,應該挺好用。”張君陌差點沒跪下來求她姑奶奶了。
張君陌無可奈何,只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物歸原主,戰華月倒也不在意,可能她連自己拿了多少東西都記不清了。
讓她進店到底是福是禍,這是張君陌隨時在糾結的問題。
“月兒,起得這麼早?打算看太陽從西邊出來?我母親呢。”張君陌嚮往常一樣開店營業。
一轉眼,戰華月就在渡江小店當了十多天的跑堂。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還挺勤快的,除了總是毛手毛腳的,做事情倒也踏實。
這讓張君陌對她改觀不少,兩人相處的還算融洽。
“杜大娘說她身體不舒服,晚些起牀,叫我們先看着店。”戰華月扔掉手中的抹布,隨意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先忙着,我過去看看。”張君陌說完便轉身向內院走去。
“母親,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快開門,我看看。”張君陌敲了敲杜大娘的房門說道。
“君陌啊,我沒事,昨晚上着涼了,犯了點風寒。”裡面傳出
了杜大娘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吱的一聲,房門開了,杜大娘頭冒虛汗,滿臉蒼白的站在門口,身體晃了晃就要向後倒去。
這着實下了張君陌一跳,閃身進屋,連忙扶住了杜大娘。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母親!”張君陌看着躺在懷裡了杜大娘,心裡一陣揪痛,焦急的喊到。
“沒事,我沒事,就是點風寒。”杜大娘說道,聲細如蚊。
張君陌連忙把大娘扶到牀上躺好,責問道:“都這樣了,你怎麼還不和我說。”
“沒事,沒事,歇歇就好了,你快去忙吧。”杜大娘還在硬撐着。
張君陌看着虛弱的杜大娘,心裡焦急不已。
並不是杜大娘逞能,準確的說是窮怕了,張君陌早年喪父。
留給杜大娘就只是一個不景氣的小店和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杜大娘一個人把張君陌拉扯成人,日子過的拮据異常。
求醫問藥是不現實的,只能硬撐着,這也是張君陌加入影門的最大原因,他想要改變這狀況,接任務賺錢,聽說這次殺了林無邪,酬金不小。
儘管現在日子好了,杜大娘還是如此堅持。但這一次,她明顯低估自己的病情。
看着臉色愈漸蒼白的杜大娘,張君陌再也不顧及大娘的勸阻,轉身衝出了房間。
“月兒,幫我照顧下我母親,她病的很重,我去請郎中。”跑到前堂的張君陌看到正無所事事的戰華月快速的說道,還沒待戰華月回答就衝出了渡江店。
戰華月聽了張君陌的話,點了點頭就跑向了內院。
看着躺在牀上,虛弱無比的杜大娘,戰華月心裡一下在堵了起來。儘管只是在渡江店呆了十數日。但戰華月對杜大娘已經產生了很深的情感。
在這十幾日中,杜大娘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戰華月全都看比心裡。
不管是自己打碎東西,還是個張君陌鬥嘴,杜大娘總是站在自己這邊。這讓戰華月非常的感動。
戰華月坐在牀邊,細心的幫杜大娘擦
汗。
不一會,張君陌就趕了回來,身後跟着一個六七十歲挎着一個藥箱,看起來很精神的老頭。
“陳郎中,快幫我母親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張君陌剛進屋就把郎中帶到了自己母親身旁。
“好好好,待老夫看看。”看着牀上面無血色的杜大娘,陳郎中皺了皺眉頭。
之後便伸手爲杜大娘號脈。張君陌和戰華月站在一旁,什麼事也做不了。看着陳郎中越皺越緊的眉頭,心裡的不詳之感愈發濃重。
哎,陳郎中長長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一臉愧疚的說道:“君陌,你母親的病,我行醫數十載從沒見過,恕老夫無能無力啊。”
說完便拎起藥箱,向門口走去。
“不會的,您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救救我母親,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張君陌一下子就慌了神,拉住陳郎中急切的說道。
“這病我真的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陳郎中搖了搖頭,掙開張君陌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君陌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力氣,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戰華月看着痛苦萬分的張君陌,心裡很不是滋味。
開口勸慰道:“張君陌,我們還可以請別的郎中來的嘛,杜大娘肯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你不知道,陳郎中是我們小鎮上最好的郎中了,別的郎中也一定治不好陳郎中治不好的病的。除非進城,可我母親的病拖不得啊。”張君陌楞楞的說道。
“這不是還有暮蓮嗎,它一定能治好大娘的病的。”戰華月聽了張君陌的話,想了想開口說道。
“對啊,我怎麼把暮蓮忘了。”張君陌彷彿一下子回了神,從地上蹦了起來,飛快的朝自己屋裡跑去。
在聽到了戰華月的話,張君陌毫不猶豫的就將暮蓮燉煮後喂杜大娘服下。
剛開始,杜大娘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但沒過一個時辰就再次變得蒼白如紙。這樣對暮蓮寄予厚望的張君陌痛苦異常。
(本章完)